第209章： 别的渊源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段慕衍如墨般的眼神仿佛被渲染了一样，看起来有点恐怖。
正在这时候，服务员上菜了。
打断了段慕衍和顾盼的谈话。
段慕衍理智回归，夹起一个菠萝肉到顾盼的碗里。
“先吃点东西，我们等会在谈。”
每一个菜都精致无比，让人食欲大开，如果用相机拍出来的话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段慕衍生起一个小小的心思，看见顾盼埋头吃的满足的样子很想把这一刻拍出来炫耀一下，要知道以前做这种讨人嫌的时候都是顾轩来做的，谁往五个人之中只有他最先脱单呢，等他已经成功晋升成爸爸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慢悠悠的谈恋爱。
所以这个时候顾轩就显得格外讨人嫌。
要不是嫌麻烦，说不定真的有人乐意把顾轩套上麻袋直接揍一顿。
所以看见这样的场景的时候段慕衍最先想到的居然是想要把这一副温馨的场景拍下来，让那群单身狗们眼红一下。
不过段慕衍理智还在，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顾盼绝对不会让他做这样的事情。
她吃东西的时候小口小口的，仿佛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一样，一举一动都优美，她口味偏淡，吃的都是一些比较精致又味淡的吃食。
两人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再无交谈，段慕衍自己碗里的东西一点没动，却一直看着顾盼吃东西，好像只要这样他就能够满足了一样。
顾盼一开始还能淡定自若，之后却被看得有点食不下咽。
她皱着眉头：“你不饿吗？”
“看你吃就饱了。”这是实话，他以前胃就不是很好，成天三餐都是不定时的，胃口有时候还不如顾盼。
顾盼在段慕衍如狼一样的眼睛的盯视这下实在是做不到继续吃下去了。
这回轮到段慕衍皱眉：“你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
顾盼淡淡的直视着他：“我没有让人一直看着我吃东西的习惯。”
段慕衍摸了摸鼻子。
“我们继续谈刚才的事情，唐语然，我想说说这个人。”
顾盼的神情冷然，看不出情绪来，段慕衍却能够感受到自己心里夹杂着那一点私心。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跟她的渊源应该是不浅的。”顾盼心里多少猜到一点，只是不敢确定，与此同时，她也不确信段慕衍是不是会毫无保留的还原两年前的版本。
“如果你说的渊源是值得我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说明白，她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段慕衍的双眼明亮，顾盼了然，他这样的人不屑于在这种地方说谎。
她心里已经完全相信了。
“我和唐语然还有其他的渊源吗？”顾盼不慌不忙的问。
段慕衍屏气，自己刚刚是被她套话了吗？
他有点无奈，“嗯，你这么聪明就算是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顾盼倒吸一口气，平淡的面容有一丝破裂，又用了好几秒的时间平复下来。
“我知道了。”
顾盼拿起身边的包往外走。
她走的太快，段慕衍还没反应过来。
段慕衍想要追上去的时候被服务员拦住，“先生，您还没有结账呢。”
段慕衍匆匆的拿出一张卡，耐着性子等服务员结算，他沉着脸看过去，顾盼的反应半点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以为她至少会问的更多，但是她仅仅只是一句话就突兀的结束了这场谈话。
以至于他这么被动的措手不及起来。
推开门往四周的方向搜寻了一下，终于在斑马线上看见了顾盼。
他追上去，顾盼的背景极其好认，即便是在人潮中，他也能够认出顾盼来。
然而周围都是吵闹的人声，他想过去的时候车流不息，红灯了，再看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顾盼的影子。
顾盼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的记忆里，母亲是个陌生的名词，素未谋面，亲切又陌生，原本该给予她温情的人却早早的就离开了人世，舅舅洛历承很少提起母亲，她仅仅能够在他回忆的时候知道只言片语。
即便如此，她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做出如此不耻的事情来。
段慕衍的话似是而非，想知道什么，不能靠自己的记忆，舅舅又因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样的话她就只能靠自己查出来了。
一直到家里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什么人都不是可靠的，最可靠的还是只有自己。
“喂，是我。”顾盼的声音低而沉。
左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晚降临，喧嚣声和吵闹声渐渐的归于平静，这几天都是大雾天气，雨后更是如此，此刻天色将暗，雾气就开始渐渐的聚拢过来，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
左成戴上眼镜，现在晚上七点，顾盼很少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顾小姐？”
“恩。”
“您的车已经拖到修车厂了，需不需要为您另外找寻一辆代步的工具？”
“不用了。”她打电话过去也不是为了这些小事。
“我问你，你对我了解多少。”顾盼单刀直入。
左成犹疑了几秒，“您指的是哪方面，我只是一个助理，了解的并不多。”他能够知道的都是上司想要让他知道的。
“我懂了。”顾盼的声音平静的有点过分，“你的关系网一定很强大吧？”
“顾小姐想让我查什么？”左成瞬间就明白了顾盼的意思。
“我想让查一个人，我的母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盼绷紧的心仿佛松了一口气。
左成那边只是沉默了几秒，好像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样，“我知道了，您什么时候要？”
“尽快。”
在z国已经入夜，孩子酣睡的时候y国依然是蓝天白云，温度刚好。
“她这么说了？”洛历承双眼复杂。
“是的，顾小姐是这么吩咐的。”顾盼知道，给予左成直接命令的人就是自己的舅舅，她并未直说什么，但是却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洛历承，她已经决定插手，接下来怎么做就看洛历承了。
“恩，你就按照她说的做。”
洛历承摇摇头，当初顾盼刚刚出现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妹妹，但是两人的性格却是千差外别。
顾盼逼她想象中的成长更快。
他忽然有点失落，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对于过去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孩子看的开。
他现在还有精力在这里乱想，果然是年纪大了。
顾盼相信，能够从洛家出来的人是绝对不屑于做这种事的。
她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昨天车子拖去修了，她干脆就直接抛弃了所谓的豪车，选择自己坐地铁上班。
想起来很简单的实情坐起来的时候就变得有点麻烦。
b市的地铁是需要地铁卡的，跟公交卡是一体的，但是她刚来，一直都有自己的车完全没有办理过，一进了地铁站看见黑压压的人头，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昨天的选择。
好不容易上了地铁她才知道原来b'市的地铁在上班高峰期的时候能够这么挤，里面虽然有空调，但是密密麻麻的人看着就仿佛让人喘不过气一样，出了地铁的时候明明还是大冬天的时候她却仿佛出了一层薄汗，连围脖都偏了。
她还没有吃东西，路边有热腾腾的粥和豆浆还有油条，她买了点绿豆粥，付钱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包，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钱包，她闭了闭眼睛，从一早上开始，她的心情就没有好过，现在更是呈直线下降。
老板娘看见顾盼的神色哪里还有什么不知道，最近地铁站确实是来了不少扒手，但是顾盼第一次来，她又怎么知道这个人是真的掉了钱包还是有别的意图。
好在现在是网络时代，她刚刚用自己的银行卡绑定了手机，“能用微信付款吗？”
老板娘这才脸色好了不少。
她接过来老板娘递过来的东西，只觉得手上的东西分外的沉重。
身后响起喇叭声，顾盼回头，是段慕衍。
段慕衍看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又对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有点好奇，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表情明显算不上好。
“上车吧，我送你。”
经历了刚刚这一场酷刑的人瞬间想也不想的投降了，比起还需要在外面等十分钟的公交车她更倾向于舒适的段慕衍的车上。
她默默的咀嚼着早餐，空气里都是香味。
“昨天我没追上你。”
顾盼摇摇头：“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冲动了。”她一声也不说的就离开了，完全不顾段慕衍的感受。
段慕衍偏头看去，她低垂着眼睛，睫毛一眨一眨的，犯了错脸上的神情有一点点的愧疚，趁着红绿灯停车的时候，他用纸巾擦去她嘴边的绿豆。
他的手指触到她的皮肤，虽然只是很短暂的时候，但是她的脸还是轰的一下就红了。
段慕衍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么漫不经心的一次接触会给顾盼带来这么大的反应，觉得有趣
他笑了笑，心情又开始变好。
“你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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