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恶毒女配,性别男 > 122.无间地狱·其一

122.无间地狱·其一


  br />  俩人各自用罢什锦蔬菜粥与黑米盏, 又洗漱完毕, 便上了床榻去,相拥而眠。

  已是子夜,万籁俱静,酆如归亲昵地吻了一下姜无岐的唇角,才阖上了双目。

  俩人自心意相通之后, 便再也未要过两间房间,日日同榻。

  俩人俱是身着亵衣,酆如归能轻易地感受到从姜无岐身上熨帖过来的体温, 他原是千年恶鬼,若非炎夏, 必定会寒冷得卷缩着身体入眠, 但有了姜无岐之后, 他似乎又回到了他尚是凡人之时的睡姿,身形舒展,皮肉放松。

  他忽而又忍不住撑开眼帘,偷窥了姜无岐的睡颜一眼,却是被姜无岐抱住了后脑勺, 在耳侧柔声道:“睡罢,如归。”

  “嗯。”他应和了一声, 而后便放任自己沉入了梦乡。

  他已有许久不曾梦见父亲了, 那些旧事似乎仅仅是些光怪陆离的错觉。

  次日, 俩人便离开了酆都, 继续往锐州去。

  而常承安之事渐渐发酵了, 不久便成为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供他所不屑愚民咀嚼。

  三日后,俩人终是到了锐州,因已是夜幕四合,城门紧闭,俩人便索性在城外过夜。

  姜无岐拣了些枯枝干草,生起了篝火来,而被姜无岐纵容得愈发娇贵的酆如归则坐在一旁,双手托腮,凝望着忙碌的姜无岐,半点不动。

  姜无岐又去摘了些野果来,将野果在附近的一小溪细细净洗过,才捧于掌中,坐到了酆如归身侧。

  酆如归顺势倒在了姜无岐的腿上,半阖着双目,启唇道:“无岐,喂我。”

  说罢,他便张开了唇齿,将自己的口腔内里毫无保留地暴露于姜无岐眼下。

  由于居高临下的缘故,姜无岐轻易地便能借着篝火,将酆如归的口腔内里看个分仔细,齿列、软舌、口腔黏膜,甚至及其纹理都清晰可见。

  他分明与酆如归接吻过无数回,分明品尝过这口腔内里无数回,但不知为何,酆如归这般毫无防备的姿态瞬间便击中了他心底最为柔软的那处,勾得他欲要再尝尝这口腔内里的滋味。

  酆如归并非不好相处,却对任何人都设有心防,维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一开始对于他却是忽远忽近,喜怒无常,他还曾觉得酆如归其实厌恶于他,只因他的鲜血极合酆如归的口味,酆如归才勉强留他在身畔。

  可如今却是不同,他能肆意地去尝那口腔内里的滋味,他这般想着,遂低首吻了上去。

  酆如归本是在等待姜无岐喂食于他,可一被姜无岐吻住,便将野果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满口尽是姜无岐的滋味,姜无岐生性温柔,姜无岐的吻亦是温柔得教他心折。

  他阖着双目,羽睫轻颤,承受着姜无岐的亲吻,同时伸长了双手,勾住姜无岐的后颈,指尖难耐地划蹭着。

  须臾,他这一副肉身便软作了一汪春水,低吟不止,连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红了一大片。

  他的身体在与姜无岐不断的亲热中,愈发敏感,好似将融化于姜无岐的唇齿间。

  姜无岐细听着酆如归那甜腻的低吟,双手终是情不自禁地覆上了酆如归的身体。

  他已然遗忘了掌中的野果,那红艳艳的野果不得不被迫从他掌心滚落,可怜地四散开去。

  这般亲吻到底不够畅快,他将酆如归的腰身一捞,紧接着,却是以手托着那腰身,缓缓地压于地面。

  现下正是处暑时节,再过数日便是白露,地面上长着的野草已泛起微黄,酆如归鼻尖俱是野草的清香,他被姜无岐亲吻得身体略略发颤,那野草便随之磨蹭起了他的后背来,些微的麻痒将旖旎催化得更为教人沉迷,他一时间竟是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将欲要撤去的姜无岐又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亲吻甚是悠长,分开时,酆如归几乎有恍若隔世之感。

  他又被姜无岐拥入了怀中,他便抵着姜无岐的左肩,剧烈地喘息着。

  由于喘息太过剧烈,他整副身体都被牵连得起伏不定,他侧过首去,一指挑开姜无岐的颈侧的衣襟,继而不怀好意地喘息尽数倾洒于姜无岐衣衫当中。

  姜无岐直觉得一身的皮肉滚烫,便轻拍着酆如归清瘦的背脊道:“你勿要作弄贫道了。”

  酆如归闻言,却是更为得寸进尺地将姜无岐的衣襟一扯,露出了心口、肩膀以及半截上臂来。

  而后,他便垂下了首去,咬住姜无岐心口的皮肉,以齿尖细细研磨着。

  被研磨着皮肉的发出了微痛,这微痛挟带着洒落于皮肉的喘息的热度,利落地贯穿了姜无岐的脑髓,直教他手足无措,只得万般无奈地道:“如归,你勿要再作弄贫道了。”

  酆如归抬起眼来,媚眼如丝,丝丝扣扣地往姜无岐身上缠绕,语气却很是强硬:“你已是我的所有物,我要如何便如何。”

  其后,他不再出声,这么望了姜无岐片晌,便又咬上了姜无岐的肩膀。

  酥麻自酆如归的唇齿与肩膀皮肉的相接处流泻开去,搅得姜无岐心下悸动。

  酆如归将姜无岐展露于衣襟之外的肌肤都一一啃咬了一番,又端详了良久自己的成果,才餍足地为姜无岐将衣襟拢上。

  见得姜无岐的耳根又红又软,神情微微发怔,他便一手覆于那片方才合上的衣襟,一手揉捏着姜无岐的耳根,勾唇笑道:“如今你这肌肤已有些发红了,明日会更红,这便是吻痕了。”

  “吻痕?”姜无岐凝了凝神,困惑地道,“所谓吻痕不该是亲吻留下的痕迹么?”

  酆如归失笑道:“除非被亲吻者的肌肤吹弹可破,不然单单是亲吻,哪里会那么容易留下痕迹,所谓吻痕大抵便是被吸允、啃咬出来的。”

  “原来如此。”在适才的接吻中,姜无岐一面吻着酆如归,一面抚摸着酆如归的身体,故而酆如归的衣衫已是略显凌乱,他为酆如归将衣衫收拾齐整,方才问道,“你为何会知晓这许多,你可是曾与人……或是被人……”

  姜无岐语调平缓,其中却含着小心翼翼以及难以掩饰的醋意。

  酆如归见此情状,不由想要戏弄姜无岐,便顺着话茬道:“我若是曾与人……或是被人……你会作何想?”

  “贫道……”姜无岐语塞,失了从容,“贫道会觉得心中不快,会控制不住地嫉妒于他,但既已是过去之事,贫道无力改变,贫道只期望从今往后你仅与贫道这般亲近。”

  酆如归以指尖描摹着姜无岐那副甚为合他心意的眉眼,一字一字地道:“无岐,除却生身父母以及乳娘,从未有人见过我身无寸缕的模样,我亦不曾与旁人接过吻,更不曾与旁人相拥而眠过,你是惟一能对我为所欲为之人,我这副身体,从里到外都将为你所独有。”

  姜无岐惊喜交集,但又满腹疑窦地问道:“从里到外,如何从里到外?”

  未待酆如归解惑,他便恍然大悟地道:“因为贫道品尝过你的口腔内里么?”

  酆如归忽而思及了在那邀仙楼之时,姜无岐曾就**撞击声以及床榻摇晃声发问,忍俊不禁,他方要作声,却又闻得姜无岐道:“但为何你用了‘将’这个字?你的口腔内里贫道不是早已尝过无数回了么?”

  眼前的姜无岐不晓人事,虽久在人间,却未沾染世间多数男子的恶习,端正无垢,这亦是他心悦于姜无岐的缘由之一罢?

  他迎上姜无岐疑惑的眼神,努力地克服羞耻:“你早已尝过我的口腔内里,但你却尚未尝过我的下/身。”

  即便他极为努力,但话音一逸出唇齿,他仍是羞耻得不成样子。

  他见姜无岐直欲发问,伸手捂住了姜无岐的唇瓣,转移了话题:“我之所以知晓这许多,是因为我曾在话本中读到过。”

  姜无岐发觉酆如归不愿细说,便也不再提问,而是任由酆如归捂着他的唇瓣。

  良久,酆如归平复了如擂鼓般的心跳,才放下手来,望着散落了一地的野果,抱怨道:“我的野果,无岐,你要如何赔偿我?”

  那些野果不是沾上了泥土便是染上了枯黄草叶,且有些更是在姜无岐压着酆如归亲吻时被碾碎了,汁液漫延,湿润了酆如归的一点衣衫,不过因为野果小巧,汁液并不多,漫不进衣衫之中,酆如归适才并未觉察到。

  “贫道重新摘些野果来罢。”姜无岐说罢,转身要走,却被酆如归揪住了一角衣袂。

  酆如归仰起首来,双目灼灼地望住了姜无岐道:“我同你一道去。”

  “好罢。”姜无岐扣住了酆如归的右手手腕子,正要施力将酆如归拉扯起来,酆如归却是娇纵地道:“我才不要自己走,无岐,背我。”

  姜无岐惯来纵容酆如归,在明白自己对于酆如归的心意之后,更是无法拒绝酆如归的任何要求。

  莫要说是背酆如归了,纵使酆如归要他的性命,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他此前修行的是羽化登仙的道,而今修行的则是酆如归的道。

  一如酆如归所言,他已是酆如归的所有物了,酆如归要如何便如何,他无半点抵抗的气力。

  他低首吻了吻酆如归的眉心,继而低下了身去,他一低下身,酆如归便爬上了他的后背。

  酆如归过于清瘦了,并不沉,他背负着酆如归的重量,又回过首去,叹息着道:“如归,你何时能长胖些?”

  酆如归暗有所指地道:“那便要看你何时能将我喂胖了。”

  姜无岐压根不懂酆如归的深意,只苦恼地道:“如归,你的食量已抵得上两个成年男子,贫道要如何才能将你喂胖些?”

  酆如归心中对于自己顺利地言语轻薄了姜无岐,而姜无岐半点不知而得意洋洋,面上却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他咬了咬下唇:“你是嫌弃我吃得太多了么?”

  姜无岐赶忙安慰道:“贫道哪里会嫌弃你吃得多,你只要吃了不闹肚子,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酆如归吻了一口姜无岐的侧颊,一派天真烂漫地道:“那我下一回要吃三个成年男子的食量。”

  “都由你。”姜无岐心中忖度着解决了贺预之事,要去驱鬼降妖,为人做法事,好赚些银两来,身上的酆如归竟半含住了他的耳垂道:“我迟早要将你也吃掉。”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道:“你要吃掉贫道,贫道定不会有半点反抗。”

  见姜无岐依然未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酆如归便又大着胆子道:“我至少要一夜将你吃上三回。”

  姜无岐当即迷惑地道:“贫道仅仅一具身体,你如何能吃上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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