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尾巴
楚夜来这里要学的是京城各各门的布防兵力如何，这也是那位王枢密使让他来这里的初衷。
其实今天他出来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去夏离那里，他有许久未见她了，很想去见个面。
只不过自打他出了皇宫身后不跟了不止一条尾巴，这些人有皇上的、皇后的，也有朝中大臣的。
明知这些人跟随他也能轻易地甩掉，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这样做。
他要正经八百的去京兆尹，再正经八百的做事情，看他们跟着他烦不烦。
等到这些人厌烦松懈的时候他再走不迟，只不过要忍得住心里的焦急罢了。
楚夜第一次来京兆尹这种地方，以前也只是从门前路过，但每次都大门紧闭看不到里面任何东西，以前觉得神密莫测，现在忽然进了里面感觉也没什么特别。
只不过里面处理事物的官员多了些，各司其职，各管一摊，一天的公共事物就是处理京城本城内务和各周边县的事物。
要说忙也忙，不忙也不忙。
城内所有事项都报由这处统一管理，说白了只倒像个县衙，只不过在大上许多罢了。
楚夜刚去第一天，京兆尹李义领他熟悉了各处理事的各各府丞，并一一讲了各个所理事务的名称。
李义这人还算不错，没有看不起他分毫，反而和对待一般的官员无二，照章办事，没有多让他一分，也没有少给他一分。
楚夜对于这人的这点不是满意的，这人虽一直保持中立，但在官员中的风评还算不错，不与大皇子党结盟，只凭这一点，这位就是可信的。
他在京兆尹那里学着处理些杂事，把李义每日所处理的事务分了一半过去。
但都是小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用不了一会时间就处理完了。
楚夜本就想走的，现在一无事可做心里又长了草，有点坐不住了。
小欢子看主子在屋里不停的走在那道：“二皇子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是否要小欢子帮忙？”
楚夜虽知道这个小太临还成，不是大皇子的人，但也不能清轻透露夏离的消息，在那道：“你没感觉到咱们身后有几条尾巴跟着吗？”
小欢子一个小太监他那知道这事，以前老在宫里也没真的只跟一位主子，也没怎么出来过，更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在那惊讶地道:
“什么，主子你说有人敢跟着咱们，我去去看看，非把这个小子抓起来不可，要不还真以为咱们欺负呢！”
楚夜看这人就要出门怕其打草惊蛇，在那赶忙拦着这人道：“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是，主子，有话您说，要小欢子怎么做？”
“你出去偷着看看，在房檐的左右有几个人在那偷看，还有可能靠大门的那处可能还会有人，你都去小心的瞧一瞧，看看别是否还有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小欢子领命出去，他虽从没办过这样的差事，但在宫里长大的人什么事情没见过，眼神装做无意的左看右看，竟发现不但他们主子房顶的两边都有人，而且在大门口看似随意走动实则眼神往里瞟的就有三四个之多，他心中暗骂，真是他娘个祖宗的，他家主子刚出第一天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下子被跟踪这么多人，真是让人把他们通通给抓起来，再给好好审审，看到底是谁看他们主子不顺眼。
虽说他心里也有猜测，但没真凭实据可不敢瞎乱说，毕竟他们主子现在的身子是比竟敏感的，刚刚回宫也不易得罪人。
小欢子好好的看了一圈，才又装做无意的转回去，把自己所看到的情景和楚夜细说了说。
楚夜现在早把手中的事情处理完毕，此时拿着手里的一本书装做闲看，其实他的心里怎么能看得下去呢，满脑子都是出去看夏离，只不过在下人面前他不能表现的那么烦心罢了。
想了想在那道：“你去京兆尹那禀报一声，就说我要去我住的那子那看看老仆”
小欢子是听师父偷偷说过这事的，说二皇子还有个老仆丛在那处民房那里，在那道：“是”
时间不长，待小欢子回来道：“主子，李大人说主子要出去可以，不过他想给您再多派几个人带上，说免得再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没有人用”
楚夜听到这话猜到这位李大人定是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的，要不然这人不会这样说。
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李大人让你带多少人你就带多少人吧！”
小欢子照着他的话去做，结果在楚夜走时，就见自己后面跟了一二百人。
他可没想到会这么多，要早知道他定会回绝的，不过现在走都走了，也不能再行退回去，只得这样了。
一丛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他所居住的民房。
由于院子里还算宽大，他把兵丁全部领了进来，然后让欢子派人把门关个严实，本来民众刚刚才要看的热闹就这样全部被挡在了门外。
明叔像早已准备众人要来一般，在院子外面竟搭了个热乎乎的暖棚，招乎众人进了里面，并让小欢子等几人帮忙给众人拿吃食，此时时间确已到了尚午，众位官兵确实饿了，看众人竟从厨房里端出一盆盆热乎乎的卤蛋和几壶茶水，还有几大摞热油饼，众人心下激动的同时，那口里的味津早已流了出来，看到就忍不住子疯抢着吃起来。
小欢子看众人吃得香也惹不住拿起个尝尝，一吃这味道竟异常的好，心下奇怪这位小奴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
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往屋里跑，师父说了，得实刻在主子身边伺候，不能离身。
此时楚夜正和明叔说话，见小欢了进来在那道：“你不用伺候我，随便和他们去吃吧！还有隔壁屋里有位的地方，告诉他们谁要累了就换班到那处休息，我可能会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一些”
小欢子知道自己唐突了，赶忙道了声“是，主子”
说完这话又赶忙退了出去。
明叔刚刚说了半截话不没说完，在那道：“少主，宫里可还好”
楚夜道：“大皇子被关，皇后病着，就连那几位大臣也得了风寒，我暂时定是无事的，等他们都好了，无事了，我的脚跟也就站稳了”
明叔在那点头“只要少主无事就好”话说到这他扒窗户看了看道：“这些个士兵来得倒是时间，属下刚刚做好这些东西不久”
“辛苦了明叔，我一会要出去一下，这些人还烦明叔帮我照顾着”
“少主……放心，属下会顾着的，只是……”
“只是什么……”楚夜看这人话没说完，在那继续追问道。
叔明听到这话又改了口道：“没什么？少主去时小心”
“放心吧！”楚夜看着明叔认真地道，其实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定是猜到了自己要去夏离那里想警告自己几句后又觉得不合适才改了口。
而明叔确实也真是要劝说楚夜别去找夏离的，后来一想现在少主是皇子了，而他听说那个夏姑娘的父亲一病不起，将将有不太好的样子，现在这个姑娘就在服孝期，要是父亲没了更得服孝，而少主是皇子根本不可能等那么久的，所以他打消念头不说了。
待主仆二人话说完毕就分开自做各的事情。
叔明出去告诉小欢子道：“二皇子在这吃过饭后就要在屋里休息些时间，告诉他们不必着急了，有想要吃饱了休息的，大家可是换班着来”
他这房子虽不太多，但也足够用的了。
小欢子一听这样说知道是不用他伺候了，赶忙又去填饱了肚子。
明叔把小欢子单独按排一个小屋子休息，其余人等在厢房的一个大屋里了轮班午休即可。
众位士兵虽说有宫里的，也有京兆尹的，但从小当兵到这么大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除了心下感激以外，都有一个想法，就想永远都跟在这位二皇子身边，这待遇也真是太好了。
明叔自是感觉到了这一个个热情的眼神，心下高兴，寻思还是少主有办法，这样不但能收买人心，还能让自己行动不受约束，真是一举两得。
楚夜这面在屋里快速换粗布长衫，头上罩上幕离，五感发现周围无人，就从后窗户掠身飞去。
现在是青天白日，他一飞出自家院子就快速落到地上，迅速向前面街上走去，时间不长就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
夏离今日起了大早，出了院门发现外面下了一层薄薄的轻雪，没等阳光出来，人在上面踩上和脚就不见了。
她本来是盼着下雪的，今年却不盼，因为一下雪就要过年了，而父亲也就没什日子好活了。
她连早饭也没吃，就快速去父亲那里转了一圈。
父亲的小楼自入冬以来，就被下人烧得滚热，一进屋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心底的寒意也迅速退去，她感觉每每早晨的父亲还有些精神，看到她道：“怎么过来得这样早，外面天冷，也没我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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