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怕被销毁的助手
光球砸过来那一刻顾词以为自己要死了，而且还是非常悲惨的被烧死，她想的是：如果就这样死了，会有人发现吗？小小会不会更自责了？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刹那，火花不见了，电器的哀鸣也停止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但！是！顾词知道，这绝对不是幻觉，因为--她一直听到那个机械声音在播报进度，从０％到９９％！
“这是什么鬼？”她发现捂住耳朵完全不影响这个声音，音量和音色都没有因为捂耳朵而有任何改变，可见这的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她的大脑……
“绑定进度１００％，位面商业系统终端绑定成功。因该位面能源不足，自动匹配低耗能商业助手。”
位面？系统？绑定？这是网文中说的那种金手指系统吧？还是位面级的！还是商业系统！就是说，可以用各种普通甚至垃圾的东西交换到宇宙飞船、仙丹之类的！还有传说中的洗髓丹，或者基因改造液之类的东西，用了之后她就又可以回北方去耍了啊！
首都的同学们、朋友们、小吃们，我顾词又要回来了！（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嘤嘤嘤嘤，这个位面的能源真的好低，饿……”一个细细的、萌萌的、带着点奶音的声音从大脑里响起，打断了顾词纷飞的脑洞和无边无际的畅想。
“换声音了？哦哦，是刚刚说的那个低耗能商业助手吧？还是节能环保型的，不错不错，怎么称呼？”网文写手不愧是号称遇到穿越之类灵异事件最能冷静接受的职业，顾词迅速接受了自己将成为位面商人的事实，现在先熟悉下以后的工作伙伴吧。
“嘤嘤嘤嘤，人家是伟大的位面商业助手！”
这个助手……是不是有点……二？而且每开口必“嘤嘤嘤嘤”是什么鬼啊？
为了洗髓丹，为了基因改造液，为了首都的小吃们（这才是你的目的吧？）顾词深吸一口气，先忍了。
“那么伟大的位面商业助手，请问我可以和哪些位面交易，交易哪些商品？”
“嘤嘤嘤嘤，店主还没有开业，确定要开业吗？”
“呃？那就快开业吧。早开业早交易，早日变身白富美，迎娶高富帅！”
“嘤嘤嘤嘤，低耗能型位面商业助手无店主自选功能，店主确认助手随机商业类型吗？”
“果然是便宜没好货吗……我有其他选择吗？”顾词觉得每一声“嘤嘤嘤嘤”都是在她心脏上挠痒痒，好想把发出这个声音的家伙抓过来打一通！可惜抓不到，只能继续忍，还要保持围笑╮（﹀_﹀）╭
“店主没有其他选择，只有助手随机类型，嘤嘤嘤嘤……”
“那你就随机好了！”顾词必须庆幸这个助手看不到自己翻白眼，听不出我那是反问吗？
“确认助手随机商业类型：位面培训学校。开店期间任务：店铺商品上架×１０，任务时限：当前位面时间２天，任务奖励：位面币×１０００。”发布任务的这个声音又恢复成了机械音，估计这种运行程序的通知都是最开始的那个终端。
“店主一定要在时限内完成任务啊！不然会有和任务奖励等额的罚金的，而且店主位面账户余额现在是零，余额为负的时候就会被罚到其他位面做劳动啦！”那个萌萌的声音难得没再“嘤嘤嘤嘤”，补充解释着。
“这是什么鬼啊！什么叫培训学校？你要让我培训什么？是教修真的人大学语文还是给星际讲大学物理？”
“嘤嘤嘤嘤，这……就是随机的结果嘛。不然……你教修真的人大学物理，给星际讲大学语文？”
“我不是在跟你讨论教什么的问题呀！！！那个什么罚金也就算了劳动是什么东西？”
“如果位面账户余额小于零，或者店主违反了位面商业系统的规定的话，就会处罚店主到其他位面进行目的地位面需要完成却没人愿意做的一些劳作。比如说当前位面可能就是清理污染严重的河面之类的，拒绝劳动会被雷击。当然，如果店主被罚位面劳动，目的地应该不在当前位面。”
“呕……”助手怕顾词体会不到那种酸爽，还在她的大脑中模拟出了污染河流的那种恶心的味道，并且让大脑相信味道的来源是门外那条小河。
顾词觉得以后再也无法面对门外清澈的小河了。
这个系统真是够狠！这种处罚的劳动真正可怕的恐怕不在于“劳动”，而是这个“劳动”的各种伴生条件吧！
“好吧，上新，那我该卖些什么？”
“嘤嘤嘤嘤，因为店主的商业类型是培训学校，只能出售知识类商品或者以进货为目的向其他位面知识类商品，所以请店主上架知识类商品。”
顾词已经被这魔性的“嘤嘤嘤嘤”烦躁到质壁分离，一时没忍住开启了吐槽模式：“所谓的低耗能位面商业助手什么的……你是靠‘嘤嘤嘤嘤’补充能量，所以才低耗能吗？”
“嘤嘤嘤……嗝！人家是……饿的啦……低耗能是因为去除了店主自选功能啦！还有，店主不要吐槽人家，吐槽太多了会毁灭世界的！”
【吐槽毁灭世界什么的，你是看多了冷笑话吗？】
“你饿了吃什么？我有很多种零食你要吃吗？那个店主自选功能是什么意思？就是自己选类型那个功能？还有刚才说的知识类商品又是什么？不要嘤嘤，直接回答！”
“嘤嘤……嗝！人家不吃零食，只需要补充能源就可以，形式不限。店主自选功能就是店主可以自行选择商业类型，所以需要加载的数据库十分庞大。去除店主自选功能后，只要搭载一种类型的数据就可以，所以耗能很低哦～”
“所以……你刚刚说的随机，不是每个选项概率一致的那个随机，而是跟随着你这个机器的‘随机’？根本就是１００％概率，只有一个选项啊！”顾词觉得第一个要被培训的就是助手的用词，“算了，以后你多看看书吧。接着说，知识类商品。”
“知识类商品是只能在位面培训学校交易的特殊类商品，包括一切以知识传播为功用和价值的商品，包括但不限于各种载体的书籍，现场授课，交流答疑等等。”
“你虽然耗能低了，却变成了指定类型的，而且这个商品……”顾词用食指毫无节奏感的敲打着木桌，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人家虽然是不合格产品，但是店主不要嫌弃人家嘛～嘤嘤嘤嘤，只有店主所在的位面能源含量这么低，如果店主不要人家，人家只能被销毁了……而且也只有人家的能耗才能在这个位面运行的唷～”助手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心虚。
“果然是不合格品啊！所谓的能源，是说之前电器里的火花吧？那不就是用电的？”顾词刚刚想起来她的电器们，刚刚那诡异的一幕之后也不知道都怎样了。
“嗯嗯！刚刚那些火花就是能源哦，是不是很稀有？终端记录里说，之前来的时候都没发现嗒！”
“之前？如果之前也是出现在这里的话，那时没人住，电闸都拉下来了，当然没有。不过电虽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在我们国家也不算稀有啊。”
“唉？是……这样吗？这种能源竟然有很多……嘤嘤嘤嘤……店主，老板，主人～不要抛弃人家啊！人家不想被销毁……嘤嘤嘤嘤……”
【所以，你的“嘤嘤嘤嘤”才不是什么饿，是一直在害怕被销毁吧？】
“先让我问两个问题，现在能源不是问题了，那么换了正常的助手后就可以自选商业类型了吗？如果不能的话，能解除绑定吗？”如果一定要开这样一个奇葩的培训学校，宁愿不要这个系统吧。
“不能的呦，商业类型一旦选择不能更改，而且位面商业系统的终端是灵魂绑定的哦，当店主彻底死亡的时候终端和助手会和店主一同消亡的哦。”
【死亡……拜托我现在还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那么好吧，如果你能以后都好好说话，不再‘嘤嘤嘤嘤’，我就不换掉你，已经被强制开什么培训学校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嗯，为了让你记住这个条件，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嘤嘤’好了。还有，以后要叫我校长，哈哈，听起来还不错！”
顾词后来无数次的庆幸自己没有换掉嘤嘤，因为其他正常耗能的助手需要的电量真的是很多，很多……
当然，也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当顾词到了顶层玻璃房的时候，嘤嘤发现这个位面的能源不只电这一种，光也是可以被它吸收的，如果天气好的话，差不多晒太阳就能让它吃饱，真是可喜可贺。
刚刚上任的顾校长发现，她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讲课，也不是招生，而是--采购！在家里检查了一圈儿之后她确定自己的担心成了真，家里所有的电器，甚至电路，全！坏！了！而且都是烧得乌黑发焦，连修都没法修。
“要先去买个手机，然后下单买电脑和其他的电器，还要请人来把家里的电路重新布好……可是要怎么跟人家解释电线都烧没了其它东西都还好好的？”
如果就这样去找维修师傅很可能被当作奇闻爆上网，可是她不想因为这样出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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