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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情势有变


  “我还在国库存了三百多两呢,要了半个月,影都没见着,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吗?说好随时都能取走的,我看啊,这钱十之**是要不回来了,国库满得都开始往外掉金子,为什么不还给我呢?”

  木门再次被拉开,祝思云环胸问:“不是说十年之内吗?如今国难当头,不该先想想怎么共渡难关?”

  “这些道理谁都明白,但帝后不是被抓了吗?帝君又卧病在床,朝局震荡,您也别说我说话难听,反正全部家当都在国库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天咱有啥说啥,更不怕你们捅出去,要是帝君这次没扛住,驾崩了,无论是以文臣为首的丞相大人,还是手握重兵的白元帅,亦或那三个王爷,不管谁登基,您认为他们会把帝后欠下的钱归还给老百姓?白元帅还好点,那毕竟是她的女儿,换另外两拨人,能认账我脑袋给他随便砍。”掌柜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都懒得要银子了,不满的赶人:“走走走,衣服全当送你们的,别在这里碍眼了。”

  就这样,两人被赶出了成衣店,都没来得及让他一会到军营去取钱呢,毛爷爷那话,绝不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回头还是要让珂珂把银子送来,想不到她被绑走,会给朝廷带来这么大危机,这事好办,她自己能处理好,但……捅捅某个思想家:“喂,听到没?那三个王爷都立国号了,我觉得吧,你不能太放纵他们,看见没?若哪天你丫真病倒了,他们还是不会安分守己,总之咱们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

  不就是钱吗?别说现在国库还满着,即便空了,她也多的是法子赚钱弥补,程永风会呕血,估计就是被这事给闹的,有钱不敢放,不放又被百姓步步紧逼,那老头儿一生清廉,不着急才怪。

  墨千寒弹了她个脑瓜崩儿:“都什么时候了还幸灾乐祸,快走吧。”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疏忽大意的。

  两口子一前一后立在军营入口,守卫们还当自己出现了幻觉呢,一个劲儿揉眼睛,确定是真人后,立马跪地高昂大喊:“参见帝君,参见帝后!”

  另一个士兵已经撒丫头边往帅帐狂奔边一路报喜:“帝君帝后回来了,帝君帝后回来了……”

  “不能走西京这条路,沿途城镇过多。”

  “那也不能从太丰走啊,这就跟下棋一样,若一直从太丰打下去,西京便是个缺口,你们是想东呈狗贼从西京退向紫阳帝宫不成?”

  “兵分两路如何?陈王和落王你二人率军立即赶往西京,堵住这个缺口,吾与白元帅从太丰这条路进攻,如此一来,便可形成个牢固的包围圈,先把这些人逼回东羽村去再说,多让他们在云蟒待一日,这边百姓便多一天苦难。”

  军机营,纳兰流川指着地图同几人商议对策,不能再等下去了,也不知墨千寒和那家伙怎么样了,前不久听到了他们已经逃出东羽村的消息,可都身受重伤,是死是活未曾可知,不过墨千寒甩下云蟒去救人的事,大伙都帮忙压了下去,以前打得你死我活,数月联手抗敌多少也磨合出了点感情,这个档口,哪怕是陈王,也做不出那落井下石的缺德事。

  几乎是纳兰流川说什么,就是什么。

  “报,帝君帝后回朝了。”

  大伙纷纷惊诧扭头,白洪毅率先冲了出去,纳兰流川自嘲地点点头,这次,他是真输了,还输得心服口服,也罢,祝福他们吧,如今谁还忍心去拆散呢?

  “啊啊啊月月,呜呜呜月月,天哪,真的是你,呜呜呜。”

  刚入大营没几步,某女就被风风火火冲过来的姐妹们抱了个满怀,听着她们歇斯底里的哭声,也跟着落起泪来,好多次她也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们了:“嗯,是我,我回来了,涟依,你的伤好了吗?”居然都在呢,也都好好的,感谢上苍垂怜,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穆涟依把脸使劲儿往祝思云脖子里钻,泣不成声:“早好了,呜呜呜,你吓死我了,回来了就好,月月,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不要再来吓我呜呜呜。”

  “要不是元帅一直拦着,我们差点也去找你了,呜呜呜……”

  “娘娘呜呜呜!”

  这边一群女人抱头痛哭,那边墨千寒已经坐在了军机营首位上。

  “墨王此去想必凶险重重,万幸能平安归来,这个花无叶,简直忘恩负义,天苍百姓待他不薄啊。”陈王见墨千寒自回来后,就一直面带笑意,说真的,有点不太适应,特别是那笑里似乎还带着真挚与善意,这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墨千寒吗?

  纳兰流川也跟着意思意思的拱拱手:“恭喜墨兄能平安救出贵国王后,不知东羽村现在境况如何?”那里可是靠近花无叶老巢的地方。

  墨千寒笑容不减:“已被完全侵占,周遭百姓苦不堪言,不说这事,倒是承蒙诸位替我瞒过这莽撞之举,没落下个昏庸诨名,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我已令下面摆上宴席,今夜咱们不醉不归可好?”

  陈王狐疑地看看纳兰流川,怎么一月多不见,还转性了?也不像是在玩花样,因为大家的确是帮了他。

  落玉书敷衍性地摆摆手:“好说好说!”

  然而酒桌上,看着那三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落玉书心里开始没底了,墨千寒什么意思?就为了这点小恩便要跟他们化干戈为玉帛?没忘收服天下一事吧?他还等着继续攻打苏紫国呢,若不是有东呈皇朝出现,都快得手了吧?

  “哈哈,墨千寒啊,你小子今天看着终于没那么碍眼了,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吗?”陈王已经喝得有点上头了,眯着眼不住说胡话。

  墨千寒也略有些醉态,倾身凑近脸露齿嘻笑:“哈哈,说说看,在陈王眼里,我墨千寒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陈王抬手将人搂过来,指着面前酒杯认真奚落:“小人,不诚实,满嘴谎言,虽然我陈宽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不搞那些歪门邪道,你说你想打我苏紫,直接来啊,还弄一堆女人来困住我,名声啊,全给你毁了,咱以后能不能真刀真枪的来?别再耍心眼了,还有你云蟒明明不输我们任何一个,却要造出些假象让人防不胜防,墨千寒……嗝……到了今天,我才明白一个道理,其实你还有你你,我们都是一个祖先出来的……”

  “是啊,一个祖先,墨兄,陈兄,落兄,你们有去看过战区老百姓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吗?是。”纳兰流川见全都故意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假装晕眩:“玄尚和苏紫是没立场再多说什么,毕竟不管他东呈走不走,我俩也不是你墨千寒的对手,其实吧,东呈的到来,我还得谢谢他,他若不来,老子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即便看到自己臣民一个个争相倒戈,看着他们水深火热,还是不愿认输,非要和你斗个你死我活。”

  这番话清楚落在了墨千寒耳里,面上依旧傻乎乎的笑着,而桌下左手正激动攥紧,但也不敢贸然取信,或许陈王说得对,他的确是个小人,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哪怕这桌酒,也在计划之内,他们能联合想着帮他维护清誉,说明仇恨正在消退,原本只是想借此机会消除点大伙的防心,毕竟都还在他云蟒地界上呢。

  别东呈刚赶走,又面临更大危机,但纳兰流川和陈王方才的话颇有些深意呢。

  纳兰流川自然没错过桌下某人无比清醒的动作,不由心里冷笑,果然啊,鸿门宴,亏他刚才还以为他终于洗心革面,哎,这个人,不让他成事,是别想安生了,这一个月他想了很多,四个国家打来打去,却给外来人钻了空子,真不知图个什么,谁都想独揽大权,可他输得起,更明白再不甘心,也始终斗不过他墨千寒。

  人家可不光一个云蟒,还有乌阳国呢,其实他跟陈王早就输了,输给乌阳国老谋深算的先帝。

  “现在我不想跟你争下去了,反正结局都是一样,何必为了自己一点私心就让全国百姓跟着遭难?陈王,你说是吧?”虚软无力地趴桌上用筷子戳戳隔壁那位。

  陈王怔住,什么情况?来时纳兰流川可没说过这事,倒是前几天和他说谈了谈墨千寒的身世,因此今天才准备示弱的,怎么三言两语就变投降了?不对,纳兰流川是在坑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回应,墨千寒是乌阳国真正的君主,又深得云蟒百姓爱戴,如今纳兰流川也选择站人家那边,自己就是想反对,也没那个资格啊。

  干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现在他只求一醉,什么都不想谈:“呵呵,喝酒喝酒,我头晕眼花的,别打我……”拨开那还在戳他的筷子,什么玩意儿啊,摆明挖坑给他跳呢。

  “对对对,喝酒喝醉,难得齐聚一桌,别说那劳什子烦心事。”落玉书忍下心中惊慌,迎合着陈王大声嚷嚷起来。

  而他不知道,在场三人,几乎没谁真把他当回事过。

  墨千寒别有深意瞅了纳兰流川一眼,再次醉醺醺地举杯和大伙相碰,其实陈王什么意思,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只要纳兰流川肯归顺,收他苏紫,也不过一句话的事,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喝过最顺心的酒了,如此,先前计划便不可再行,得考虑考虑怎么才能让纳兰流川甘心情愿、乘兴而归。

  “我还能……喝……走什么走啊,继续喝呀……”

  散席时,墨千寒命令白嵩等人亲自将落玉书和陈王护送回营帐,自己则恢复如常,抬手挡住纳兰流川的去路,悠悠转头,拧眉道:“随我到书房再来几杯?”

  纳兰流川收起醉态,双手叉腰大方点头:“走吧。”

  至于两人在书房里聊了什么,没人知道,云曳直至天亮才敢进去伺候,一看矮塌上二人隔桌毫无形象的睡姿,看来这次是真醉了。

  而某宽阔厢房内,祝思云却一夜未眠,桌案上累积着批改好的上百本奏章文书,白洪毅和五名文臣在旁帮忙分类,偌大空间,摆了近二十个大木箱子,还在往里抬呢,这些本该由帝君来批阅,但一回来就去和人喝酒了,只能让祝思云代劳,反正她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好了好了,我先前处理不了的都在这里,湘儿,你爹打仗行,这细致活看着就头疼,你自己和帝君商量着来吧,我得赶紧想办法让咱们攻出邺城。”白洪毅如释重负般扔下最后一本文书,交代完,立马逃之夭夭,看以后谁还会污蔑他想某朝篡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娘娘诏曰:帝君你已失宠》,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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