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文武之争
“嗯,好吃你们真的不尝试尝试”
看一个个都站在台阶上盯着她就餐,都多久了还一副见鬼样,吃熟食就这么难以接受
落玉(娇jiāo)干笑“算算了,你赶紧吃吧。”闻着都刺鼻,哪能吃得下去
这一幕可给元风华刺激得不轻,很想问她干嘛非得把草料跟(肉rou)一起混炒,简直没事找事,但碍于(身shēn)份不被暴露,再多疑问也只能暂且压制。
祝思云皮笑(肉rou)不笑的哼了一声,夹菜就着米饭唰唰唰秋风扫落叶,动作迅速一气呵成,偏又不失优雅从容,放下筷子,漱漱口,起(身shēn)道“走吧”她决定了,还是不要让这几个女人跟着进御书房的好,免得伤感(情qg),譬如墨千寒那晚给她看的某个折子。
小三子,全靠你了。
元风华一路都在沉思,墨千寒怎就肯任由这群女人胡闹呢后宫集体参政偏偏事实的确如此,啧啧啧,他咋就不觉得白月湘哪点能入眼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活似个市井泼妇,声名狼藉,贪慕虚荣,虽然近月有所改观,可民间有句话叫狗哪能改掉吃屎习惯
说真的,他从始至终(挺tg)看不上这个女人的,更想着抽个时机要她生不如死、悔不当初,慢慢等着吧。
御书房外,云三齐早早守候(殿diàn)外,穿得相当端正,内务府总管一职,墨千寒临走前恩准过了,也要他帮着约束下帝后,莫要胡来,加上如今云曳一走,他就是整个帝宫里名副其实的最大宫奴,因此责任重大,马虎不得。
隐隐约约中,他觉得墨千寒私心里有意继续提携他,否则早给他扔紫宸宫伺候去了。
忽见远处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直冲御书房而来,眉毛收紧,陛下太英明了,竟能未卜先知,待几人走近,立马跪地阻拦“奴才云三齐见过诸位娘娘,也劳烦娘娘们就此却步,御书房除帝后外,任何后妃不可踏足半分”
“嘿,小三子,你说什么胡话呢胆子越来越大了”沫儿气呼呼上前一步指着少年呵斥,却发现对方压根不为所动,立马退到程雪歌(身shēn)边低声抱怨“主子您看他”
程雪歌也是不解,三齐从来不会不给她面子,今儿个怎么了感觉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了自己(身shēn)上,便过去蹲下(身shēn)附耳讨好“你快让行,全当给我个面子。”
云三齐态度强硬,继续道“还望各位主子莫要为难奴才,陛下口谕,奴才不敢不从,再者朝中大臣随时会前来与帝后商讨国事,若看到各位娘娘御书房嬉闹,奴才想,他们定然转(身shēn)而去。”
“他这意思,要想月月服众,咱们就首先得敬重她的(身shēn)份。”落玉(娇jiāo)边说边明白地点点头,还以为墨千寒离宫后,帝宫将任由大伙左右呢。
祝思云保持着沉默,换做以前,她才不管这(套tào)规矩,完全随(性xg)所(欲yu),可如今耳边时刻回((荡dàng)dàng)着男人那句交给你了,哎,世上再没比这更沉重的托付了。
元风华叉着腰上前就给了云三齐一脚,趾高气昂骂道“你个”狗奴才还未出口,就给程雪歌大力搡开,不解回瞪“雪歌你疯了”
“吸”
伴随着的还有一帮宫女的唏嘘,小菲擦擦额上冷汗,表少爷这找的是什么人啊还莫离教教主呢,好似是没跟他讲过程雪歌与云三齐的(情qg)感纠葛。
程雪歌看看四周还有着不少外人,没有震怒,而是极力掩饰“涟依你有话就好好说,欺负一个奴才干嘛”可恶,她都舍不得碰恋人分毫,涟依竟敢当众踢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聪明如元风华,立马寻摸出味来,调整好态度,拍拍女孩儿肩膀“我这不是气不过他吃里扒外吗而且也没想真弄伤他,小三子,你不是有武功么干嘛不躲”
原来如此,程雪歌冷哼一声,转(身shēn)就走“沫儿,既然陛下有交代,我们回吧。”
云三齐拍拍(胸xiong)口灰尘,穆夫人这暴脾气估计是改不了了,站起(身shēn)苦笑“夫人您乃千金贵体,又是奴才的主子,您若要惩戒奴才,奴才自是不敢躲。”
“你倒是实诚,刚才不好意思了,小菲,咱们也走吧。”语毕,失望地看了眼前方宏伟建筑,绝非是想窥探什么机密,对那些,无任何兴趣,就是想知道那女人是怎样处理国事而已,谁让宫里实在清闲
落玉(娇jiāo)也推着祝思云进去“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了,若是遇到什么麻烦,随时通传,月月,我知道你受不住寂寞,但国不可一(日ri)无君坐镇,就当为了百姓你也得受着,快去吧。”
某女耸耸肩,假模假式的道歉“没能让你们进去玩,我很抱歉,麻将就在紫宸宫,你们若无聊就去打牌吧。”目送走最后一批人,也没收回目光。
“娘娘您看什么呢她们真的不能擅闯御书房,此处乃国之命脉,闲杂人哪能说进就进”以为女人正伤神于好友们被阻隔在外,云三齐极力好言相劝,陛下将江山担子给了她,就绝不能让天下人失望,若做得好,帝后之位,更加稳固。
“啊哦,我知道,走吧”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转(身shēn)进屋,涟依还没从哥哥那事中走出来呢,变得好生奇怪。
面对桌案上十几摞奏章,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没先忙着去翻看,而是学电视里皇帝那样把裙摆一掀,缓缓落座,哈哈,这就是当皇帝的感觉啊,国之命脉,今在她脚下,(殿diàn)内宫人十来个,看不到的地方还有着不知多少暗卫,门外百位神佑军把守,太威风了。
“三齐,你看我像那么回事不”双手搭在扶手上,抬头(挺tg)(胸xiong),那架势,仿若前方正跪着文武百官一样。
“噗”云三齐忍俊不(禁j),躬(身shēn)一旁沏茶伺候“像,比帝君还要威武霸气”
屏风隔开的正(殿diàn)中,宫女们同样抖动起肩膀来,娘娘太可(爱ài)了。
祝思云清清嗓子,对(身shēn)下宝椅可谓(爱ài)不释手,纤纤玉指抬起,严肃喊道“众卿平(身shēn)”
少年呆若木鸡,望了一圈,哪来的众卿明白过来后,再次失笑。
某女吊起眼做了个威胁表(情qg)“你笑什么笑我就不能先练练万一到时候出丑多难看啊”试想一下,一群老头子跪在前面,多么庄重的一幕,若出错,这个人她丢不起。
“是是是,您可否要开始批改奏章了”云三齐将一杯茶水递过去。
“嗯,都别打搅本宫”整理整理衣襟,虽然不渴,还是学墨千寒那样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又轻轻放下,再面无表(情qg)取来一本奏章单手翻看,将男人批改奏章时那(套tào)学得淋漓尽致。
小三子嘴巴张得足以能塞下一个鸡蛋,娘娘居然还有这出呢,若是帝君在旁,估计早无语了。
然而这么坐了一会祝思云就受不了了,(屁i)股钝痛腰发酸,假咳了一声,悄悄换个比较舒适随意的坐姿,两分钟过去,继续换,不到十分钟,整个人都已经不着边际了,(身shēn)子懒懒半躺在宝椅内,左腿压右腿,除了神色专注外,简直不忍直视。
可这在祝思云眼里却相当正式,现代时,她都是这么查看文件的,真皮沙发可比这木制镶金椅来得舒服。
决定了,明天给它改造一番,从来就不是个会委屈到自己的人。
陛下圣躬安否
请安的折子,这需要呈上来吗不是说下面还有一批人专门会从全国各地而来的折子里,挑出最紧要的往御书房送么鸿州大史,大史是什么官位管他的,提笔写道陛下安,今已往天越城去,本宫阅之
陛下乃天下臣民万物之主,(日ri)理万机,其任至重,臣本不该琐事烦扰,无奈汤州织造史处处官威,臣屡劝不改,其苛待民工,令人发指,特此请陛下做主
苛待民工汤州织造副史呈上的折子,官大一级压死人她懂,估计是正史压根不把这个副史当回事,一意孤行,总以官威压人,可她对这个织造史不甚了解,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谁知道折子内容是真是假还是回头跟大臣们商议后再回批吧,她不认识,有的是人熟悉。
接下来出现了无数个陌生的官职和名字,看完后,按轻重缓急分类在旁边,轻易不敢下笔,只把一些无关紧要的批改好后交给云三齐去发放,其中也有那么几本举荐官职的,都是三品以下,先听听程永风他们怎么说再做定论。
只一本镇国元帅穆禾弹劾诸多文臣文字上轻视武将的折子给放到了需要发往边关那个盒子里,没错,穆禾没有点名道姓,就说诸多文臣藐视武将,也没说让给个公道,只让墨千寒将天下所有对武将不敬的书籍统统销毁。
这她做不了主,文字狱向来一半真一半假,最坑爹就是那一半假,断章取义,栽赃陷害,要死多少无辜文人闹不好就天下大乱了,而且还会得罪所有文臣,这个坏人,墨千寒自己当去吧,她相信那家伙能处理好的,尼玛,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内讧,涟依这爹真不让人省心。
早就听说云蟒文武之争相当激烈,果不其然,相互看不起,估计穆禾这个时候上折子,是朝廷如今最为注重军事,打仗嘛,武将自然压文臣一截,于是乎压抑许久的不满适当爆发,料定墨千寒这会儿绝不敢得罪他,啧,老爷子你有点飘飘然了。
而且文臣怎么了越是乱世,文臣肩上担子越重,若非这批人严格坚守岗位,哼,你们前面打,后面乱成一锅粥,没人监督税收,万千将士拿什么去打仗饿不死他们。
“哎,三齐,你说文臣武将不都是一家人吗有啥好争议的这就好比一个家庭,武将在外工作赚钱,文臣在内((操cāo)cāo)持家务,各司其职,缺一不可,对吧”
少年大惊,弯腰急急劝告“娘娘此话万不可再说,否则将大事不妙。”
某女翻白眼“我有说错吗”
“您这一句话,直接将天下文官皆比作妇人,若被他们听到可了不得。”就是陛下也不敢这般比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懂不懂那些个文人,随便一句话都能解出无数个意思来,厉害着呢。
梁上暗卫们很是赞同的点头,话不能乱说,且现今在朝的文臣居多,不可得罪。
“这样啊,好吧,我觉得前方战乱,咱们云蟒整体更该团结一致,哎,算了。”又不能把折子里的内容讲出来,探讨下去毫无意义,墨千寒那么厉害一个人,几百年了都没能解决的问题,岂是她几句话就能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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