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主动
玄凌殿,三个鎏金大字,祝思云仰头看了近十秒,哪怕现代民风开放,可自小受到二老的传统观念还是有的,虽然心中曾想过,若是哪日加班过晚,回家途中也像某些新闻上那样被亡命之徒给强迫侮辱了,她会全不在意好好活下去,没啥大不了,不会每天寻死觅活。
但也只是想得开,事实她至今都还是个老处女。
记得当年某个分手原因就是男方多番暗示下,她都假装懵懂无知,可能是不爱吧,因为不爱,所以不想有什么过分亲密接触,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母亲说,女孩子当洁身自爱,只有自重,别人才会看得起你。
然而今天脑海里已经形成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男人生着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泄露出的表情却那般淫邪,迫不及待将她扒光,因他自己的无能,于是只能凭感觉去满足,咳咳,怎么感觉好像曾经看过的一段极恶心短片那是一个宫廷太监对着他的对食宫女肆意糟践蹂躏。
很多人都说,墨千寒对她很好,甚至令人羡慕,实则在男女私事方面,他从不给予她尊重,不顾她所想,那般强势压制,也记得公司里一个小员工说过,她就比较喜欢这种霸道型帅哥,可她祝思云不是那种粉红小少女,还偏为强势,当然就不喜欢只能处于被动位置。
受他的为所欲为。
现在不行了,哎,银牙一咬,垂头走入,说不紧张是假的,被猥亵就算了,还特么是送上门倒贴,不敢去看对方,大约找准方位,半蹲半跪“臣妾参见陛下”
女孩儿脸色沉重,好似正预备赶往刀山火海,这令高坐桌案后的墨千寒再也移不开眼,原冷漠如冰的黑眸也划过一丝晶亮,看出女孩儿越发慌乱后,唇角忽地翘起,真真又一次的忍俊不禁,他可以肯定,此女有被害臆想症,很想撬开那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不过很快的,又有了抹心疼。
只有时刻活得不安的人,才会总想着有人会去害她,导致后面无论别人如何对她好,她也轻易不敢卸下防备,究竟受过多少心灵伤害才会至此
“你很怕我”将本君二字掩去,也不知是真想将关系拉近,还是怕继续吓着她。
祝思云挑眉,心说你要不总想着来非礼我,鬼才怕你,好吧,除去这个,她真不怕他,即便全宫的人都畏惧,不知为何,她不怕他,可能是别的方面也没怎么伤害过她吧,不过这些得靠出卖色相来换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碰到这种流氓,毫无经验,不知怎么拆招。
以为他喜欢她别逗了,他的那种喜欢不过是随便玩玩,与爱情风牛马不相及,哪个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愿意委身跟青楼女子有几个区别
待玩腻了,真得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清清嗓子,学着电视里苏妲己魅惑纣王时一样,眼波百转千回,微微抬起,媚眼如丝“陛下何出此言你我夫妻,臣妾为何怕您”
这倒让墨千寒猜不透了,不过那小眼神的确勾人,心都莫名一跳,可他也不傻,印象中,前一刻相处是在庆诚殿,主动搭话,人家都不屑回应,忽然来这处,非奸即盗,玩味靠后,单手摩擦着下颚“王后今日似乎别有不同”
“还不是听说陛下心烦,竟又去无尘殿解闷了。”知道有些话不合时宜,可就是耐不住心中冲动,脱口哀怨地撅嘴嘟囔“瞧着陛下这气好似消了不少,倒真想会会那位天仙美人,本领居然大过十数位朝中重臣,还有满宫嫔妃。”对,没看错,那家伙居然在笑。
想来雪歌一事他已经得到完美开解,你既那般在意她说的话,为何不从一而终爱情是条单行道,容不下第三人,更遑论一个后宫,你这样做,她真的一点不介意吗还是说古代无论男女,都认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不行,哪天她一定要去见见她,并给她传输一夫一妻制的观念,墨千寒肯定是最喜爱她的,只因那人纵容,所以男人就开始理所当然,左拥右抱,只要她能拿出点手段,就不信这家伙还会惦念别人。
男人啊,不能太放纵。
某男闻言也扬了下剑眉,垂眸思索了下,明白了什么,也没点破“咳所以说你是因担心我郁郁,特此前去探望”
“不然还能为什么”典型给点颜色开染坊,都不等男人喊起身,径自站起,一步步走过去,到了身旁又眨巴大眼倾身细细打量“陛下您真的不在意了么”
一股独有的女子幽香扑面而来,墨千寒身子微僵,这应是白月湘第一次主动亲近他,为的什么,不言而喻,等稳下神,才发现那股沁香中还带着点别的味道,眸子眯起,严肃问“你没事吧”是听闻最近她与令几个女人相交甚好,只是没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
以前这些女人不是时常在他耳边相互诋毁吗才多久个个皆以她马首是瞻。
前来侍寝都不断在为白月湘说好话,当然,那些话是真是假他自能分辨,这个女人给予人的感觉,的确变化颇大。
“嗯我能有什么事头脑清晰,体态康健,刚刚泡完浴,更是神清气爽。”狐疑地直起腰,表情同样认真。
怎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见她神色正常,毫不虚心,更无女儿家此阶段的难为情与娇羞,再没头脑的人,也不至于这般豪放,想起那句我叫祝思云,蹙眉斜睨,她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也对,她要知道,今夜便不会过来,无意识瞅了眼自身腹下,唇角恩狠狠扭曲了下,纳兰流川
所有镇定都因女主身上散发出的甜香味而瓦解,尴尬、失落、无奈,气闷。
一系列表情恰好全入了祝思云之眼,对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庆幸,看来他是真的无法打本垒,哼哼,这就好办了,唯一一丝担心彻底消散,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今夜他想干嘛就干嘛,第二天趁其心情大好时,再提雪歌一时,还得让他明白,只要旨意一下,免除死罪,她以后可天天任他扒光亵渎。
当然她不会真的这么做,一夜都够她受了。
毫无疑问的,夜里祝思云睡在帝床上,而且还是和男人并肩平躺,其实刚才她特担心,因为那变态好似有意让她滚回紫宸宫,可不知怎么了,没等她趁热打铁,人家就又收回了那点心思,让她乖乖就寝。
现在怎么办那家伙躺下后,十多分钟了,一直没动静,难道是她宽衣时给的暗示不够当时媚眼抛得都快抽筋了,平时那么急色,今天打算装君子这可不行,不给他弄高兴,凭什么提要求
倒要谢谢无尘殿那位,竟提前帮大伙把他给劝导开了。
大睁的眼珠子缓缓移动向一旁,殿内烛火未熄,入眼清明,男人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俨然一副处于沉睡阶段,这么快淡淡的酒气加之一天一夜未合眼,睡着也不足为奇,该死的,沉下脸故意抬腿狠狠搭过去,并手指一勾,前襟扣子分离,暧昧嘀咕“嗯好热啊”
这话半真半假,她是真的觉得今天处处炎热,在水里还好点,到无尘殿开始,就一直在急速升温,浑身血液就跟随时将沸腾一般,憋得人呼吸不畅,燥热难耐。
更不解的是以前她可是很讨厌碰触到这变态,但这腿刚从薄被下横搭人腰际时,竟惹来一阵激灵,不是排斥,反之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贴过去,他身上什么时候变这么凉快了而且还有解除燥热的能耐,蛇,好似本来就是冷血动物,想着想着,整个人都跟贴了过去,反正为勾引而来,何必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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