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自有办法(三更)
眼看好友莽撞离去,落玉娇吓得赶忙箭步跟上“你等等,涟依,你疯了你给我站住,站住听到没有”追了许久才险险将人拖住,并死死环抱着“你这人怎么这么冲动,说风就是雨,我们再商量商量”
这可不是开玩笑,既然都知道是有人想害死雪歌,那这人目的显而易见,已经搭进去一个了,涟依再进去,岂不是正中奸人下怀
“那你说怎么办都一天了,你也没想出办法,除了这样,雪歌只剩死路一条。”烦闷的将人推开。
“那也不能找人进帝宫放肆啊知不知道被帝君知晓后,你是什么下场他本就在气头上,我们如今事事都得三思而后行。”发现越说越没说服力,也的确想不出更好的方案,但穆涟依她必须拦住,望向后山,决定先行缓兵之计“这样吧,我们去找月月,如果她也同意你这么做,那我助你引开宫门看守好不好”
穆涟依抓抓后脑,想了想,点点头“行吧”一脸的不以为意,若白月湘有法子,早让珂珂出来传话了,因此坚信最后都会赞同这招。
见其附和,落玉娇暗暗松口气,有这么个行事瞻前不顾后的金兰姐妹,也不知是福是祸,为何心中总有一种迟早大伙会给她害死的预感若不会武功还好,偏偏人家还是个高手,这类人,最容易闯祸了。
“夫人不可,万万不可,娘娘正在沐浴,需要静修,夫人夫人”
守护在外的几个宫女团团将来势汹汹的人围住,如果态度好点,她们会放她进去的,可这一副吃人相,不会要找帝后娘娘打架吧那就必须拦着,当然也知道拦不住,场面功夫而已。
果然,一招下去,六个宫女纷纷倒地哀嚎。
穆涟依拍拍手,看都懒得看,径直前往,到了天灵池便大喊“白月湘白月湘你给我出来。”
落玉娇嘴角抽抽,给几个可怜巴巴的小宫女使了个抱歉眼色,后也赶紧尾随。
动静那么大,里面主仆二人哪能听不到珂珂已经退至一旁,等人到后,弯腰跪地请安“奴婢拜见穆夫人,落帝妃娘娘”
“起来起来,你先出去。”穆涟依视线没离开蛇头耷拉在台阶上的人,烦闷摆手催赶。
珂珂蹙眉,为难的望向祝思云。
某女懒懒掀开眼皮,吐了下蛇信子“去吧”
“奴婢告退”
祝思云先是观察了下落玉娇的神情,对方耸耸肩,表示很无奈,大概是明白了什么,轻声责备“涟依,你这急性模样是该改改了,究竟何事如此狂躁”也幸好碰到的是她,换个心眼多的,指不定要记恨上一笔,完全不把她这个帝后当回事。
而且现在她也正不知什么原因心浮气躁中,若非早认定此人没花花肠子,早发飙了。
穆涟依大咧咧掀开裙摆坐在旁边,催促道“我决定找人去冷宫掳人,阿娇非拦着不放,要来征询你的意见,少废话,赶紧点头,然后阿娇到宫门口打点,我扮作黑衣人帮爹爹的几个死士救人。”
如果有眉毛的话,早挑起了,眼皮眨眨,不动声色问“然后呢”
“然后雪歌就不用死了啊”这还问吗白月湘现在又变白痴了
“呵呵,我是问她出去后,怎么生活亡命天涯墨千寒非杀她不可,只因几句丢失颜面的话。现在她跑了,你认为他不会大肆通缉这种日子可不好过。”再者说,人家用命在保全的心上人还在帝宫里,或许有云三齐跟着她远走高飞,哪怕一生逃亡,相信雪歌也乐意之至。
问题是云三齐会跟她离开才怪。
好不容易才爬上副总管位置。
雪歌那话,她一生都活得很压抑,若三餐不饱,时刻惊弓之鸟,比起死,又好到哪里去
穆涟依一根筋,认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不是雪歌,又怎知她情愿去死”
“谁说她一定会死的”祝思云翻白眼。
此话一出,两个女人倒抽冷气,穆涟依刚伸手想抓住对方肩膀,一看,没有肩膀可抓,干脆兴奋越入水中,钻出时,已是大半截粗壮蛇身,还是那种颜色格外鲜艳的赤红色,哗啦一声,水中大半身子将另一条紧紧缠住,再将头颅伸过去“你说真的”等不到回音,而且她那是什么眼神跟石化了一样“问你话呢”
喉头动动,神情傻愣,祝思云发誓,她从不知蟒蛇可以有这么多种颜色,红色蛇类不是没在电视上见过,可都是细细小小,这么大尼玛,还能再丑点吗没有表露出惶恐,故作镇定挪开些许,尽量远离,还不忘把头转向另一边,谁让蛇的眼睛是在两旁的想不看到,只能后脑勺相对。
“我自有办法,虽不能百分百保证,可也八九不离十”别问她一个美人计哪来这么大自信,男人嘛,还是想左拥右抱坐享其成的男人,若看中的女人一直反抗,忽然有一天主动贴过去,保管心花怒放,但这招只能用一次,因为通常这种性质,一旦那个男人得到这个女人后,将再不珍惜。
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墨千寒这种变态色胚。
这么说,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乃未来人,继而勾起了他一丝兴趣哎,为了姐妹,节操算个屁,她相信这次保住云三齐,又救了雪歌,那女人必定一生对她掏心挖肺,死而后已
对对对,不亏,一夜假性亵玩,换段真情,多划算
受益还不止如此,穆涟依那么在乎程雪歌,今后同样会以她马首是瞻,阿娇也会明白她祝思云绝对是个值得交心的人,我去,一箭n雕
忽然都有点期待起计划赶紧实施了。
“你想怎么做”一直都很淡定的落玉娇也弯腰坐上台阶,漂亮小脸有着担忧。
“哼,是啊,你想怎么做不是,我说月月,你干嘛背对着我说话这样好奇怪,转过来。”不会怕表情泄露什么被大伙看出来吧她想一命换一命如此想着,脖子伸出,从上至下,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祝思云那叫一个苦不堪言,穆涟依缺点无数,更差劲的是太不会察言观色,背对着,自然是不想看到你,躲不过就干脆把眼睛死死闭着,不耐道“反正你们别管了,这事我来处理,涟依,你要相信我,可别真找人来掳人。”要真那么好逃走,她早跑了,自看了整个地形后,她都放弃了所有逃跑计划。
说白了,那些神佑军都不是吃素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卖关子快点,说吧,你究竟想”
落玉娇抬手拍了拍穆涟依的三角大脑袋,笑道“既然不想说,便是有难言之隐,你又何必凡事都刨根问底月月,那这事就全仰仗你了,涟依,咱别打搅她泡浴了”穆涟依没察觉,她可是刚进来就闻到了那股子味儿,难为她了,刚泡完浴,就要顶着情潮去忙碌雪歌的事。
兴许是落玉娇的眼色太明显,穆涟依渐渐冷静,后倏地远远游开,并片刻不敢耽搁的飞身上岸变成人形,惊呼道“天呐,我可是与你相同的女子,月月,我对你没那个兴趣”护住胸口,一副休想染指她的警备样。
祝思云听的云里雾里,什么跟什么啊
“谁说我对你有兴趣了”
“那你干嘛刚才不敢看我”穆涟依又退了一步,情潮到来时,浑身燥热难耐,就想有同类肌肤相贴,到了最后几天,甚至会无关男女,见蛇就想缠,可白月湘这似乎是第一天吧想到方才自己在对方情潮到来时缠上去一事,小脸白了又白,太尴尬了。
祝思云细细琢磨了下,还是不明白,摇摇头“你们走吧,我想安静的待会”最后几个小时了,墨千寒总不会大晚上就开杀戒的,所以来得及。
落玉娇和穆涟依闻言还真乖乖头也不回的匆忙离开,避瘟疫一样,女子见女子情动,自古属晦气。
发情一事,恐怕也就当事人还蒙在鼓里,之所以不知情,是无人透露,而别人不透露,是想着这个当事人不可能不明白,如此羞涩的事,谁会拿明面上来说
于是乎,就引来了一连串悔之晚矣的结果。
如果祝思云知道自己身上那股子诡异感觉来自于发情期,那么她是绝对不会在这个阶段还想着去勾引一个急色异性。
彼岸居。
静谧无声的庞大密室中,白衣男子持着红色小旗的手猛地顿住,高挺鼻梁微微翁动,后无表情偏头向后山方位,些许凝重划过眼底,思虑一番,后又没事人一样继续将小红旗插进庞大沙盘中某个小土丘顶端,一眼望去,沙盘足有丈长,密密麻麻的山丘上插满了五色旗帜。
红的,蓝的,黑的,灰白的,紫的,就好似一张世界地图,一分为五,而红色旗帜遍布的位置与另外四处相隔甚远,中间是一条有着类似水纹的沙河,将各色与红色彻底隔开。
白皙大手取来一支写着东字的红色小旗,先是欲要刺进属于它本该待的地方,后又沿着那条沙河一点点划进蓝色小旗地盘,一路游走,直到将所有颜色地界都转了个遍,才又回到原点,扬唇狠狠刺进沙丘。
那模样,就仿佛心中理想已大功告成,正在享受胜利果实一般。
转身前,大手一挥,尘土飞扬,男子消失,再看沙盘,除了红色旗帜还都稳稳待在原来位置外,其余四色皆是被无情掩埋,仿佛真如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四股势力均被摧毁,最终站在顶端睥睨苍生的非他赤红莫属。
那一挥手,更犹如将其余人统统打入地狱,一个沙丘不留,满目平地。
“师傅,是否现在沐浴更衣”等候在外的离心边问边好奇的伸长脖子往密室里看,师傅已经很久没来这个地方了,真的好想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可惜师傅说过,哪怕是他的徒弟,谁敢进去,等待的就只有死亡,那是师傅第一次冲他说重话。
花无叶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眼里没有欲望,没有踌躇壮志,俨然一个无欲无求之闲人,点点头,到了院里,又止步看了眼后山,情潮到了,以她的性格,会去压制吗可她若不守身,与男子交合了,等待他俩的便是世间最残酷的命运,墨千寒似乎还未迎来初潮,身为帝妃,除去隐忍,又能去和哪个男子鬼混
因此也不是特别担心,按理说为了不被命运痛击,此刻是他与天阴女成为夫妻的最佳机会,只要交合,这辈子她便只能跟着他,女人嘛,最在乎名节,身子都给他了,还怕不乖乖听话
只是光想着与那样一个女人交合便万般排斥,命定的又如何大不了关押起来,一生不与其余男子相会,保着处子之身,对他也毫无影响,他喜欢的女子,必定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才艺双绝,而不是这种毫无娇态的庸俗之人。
既然遇到了,那他也不必在此继续逗留,白月湘,要怪就怪你自己入错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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