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谈合作
倾国倾城是一家高级会所。
由于地理位置靠近几大电影公司总部，又注重保护会员的**，很受娱乐圈明星和一些精英人士的欢迎。
还没重生前，顾青苒也是喜欢这里的。
她经常会来坐一坐，当然，不是休息，而是视察。
这倾国倾城，不巧，正是她还是谢莘时一手创立的。距今年，不多不少正好四年。
四年间，倾国倾城发展成了东临市首屈一指的会所，不仅为明星提供了最佳的休息娱乐场所，还赢得了那些注重**的豪门贵妇的欢心。
顾青苒仰头望着装修豪华的大厦，薄唇微勾。
她总有一天会把这夺回来。谢琳谢明泽想要，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吞下去。
……
孙凡一眼看到了顾青苒。
他没有刻意去找，然而很奇怪，他见她的这两次都是一眼找到她。
她身上好像有那么一种发光体的气质，你不注意到她都不行。
这是个不错的优点。
娱乐圈里尽是俊男美女，要没有点特质，还真不容易熬出头。
孙凡暗暗想着，喊着顾青苒跟他一起上楼。
苏攸在楼上包了个房间，顾青苒进了门，先跟站在窗边的苏攸打招呼，“苏导好。”
“恩。”苏攸收回投放到外面的视线，转而上下仔细打量顾青苒。
感受到他的目光，顾青苒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让他看。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鹅蛋型的脸上，一双眸子黝黑如上等的琉璃，吸引人极了。
就是身材没那么好。
不过没关系，韩周周本来就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顾青苒这样子倒也与韩周周的情况契合。
苏攸比照着，半晌，问顾青苒：“你为什么想当演员？”
顾青苒歪头思考了下，忽然一笑，“我缺钱。”
孙凡：“……”
难道不是该说喜欢演戏什么的吗？这也太耿直了！
孙凡一时又不确定自己对于顾青苒的判断了。
不同于孙凡的纠结，苏攸倒是没什么感觉。
进娱乐圈的人，真喜欢演戏的没几个，大部分都是图名利。
顾青苒的说法没错。
但是……
苏攸抿唇，话锋一转：“你既然看过《美丽日记》的原著，那你觉得，韩周周是什么样的人？”
顾青苒昨晚接到孙凡的电话后，就料到苏攸可能会问这个问题，早准备了答案。
于是她粲然一笑，说：“韩周周是个外表女汉子，实际上内心很敏感的女孩。”看似整天在笑，实际非常自卑。
苏攸‘嗯’一声，又说：“你应该记得小说内容，那现在，你给我表演几个你自己觉得印象深刻的片段吧！”
一般谈合作的时候，导演都不会再让演员表演。主要是表示对演员的信任。
不过苏攸这么做，顾青苒能理解。
说到底她现在是个完完全全的新人。不到一定程度，苏攸总是不放心的。
明白自己需要表现出自己的能力，顾青苒乖乖选了几个她认为不错的片段进行表演。
她全神贯注，表演完一段之后，就紧接着表演下一段。
她不带喘息，前面刚刚哭过，转头就哈哈大笑，再转眼，隐忍失落。
本来孙凡还有点怀疑顾青苒的能力，在看到她的表演后，脸上只剩下了震惊。
这演技，吊打圈内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女明星啊！
孙凡差点惊呼出声，之后趁着顾青苒换气的时候，凑到苏攸身边说：“苏哥？”
“等表演结束你就给她拿合同。”苏攸说。
“真的不用再管其他的了么？她的家世什么的？”孙凡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拿到的关于顾青苒的资料，不禁有些迟疑。顾青苒的其他方面都好，但是她有一个犯盗窃罪坐牢的父亲，除了这个，她和同学的关系也很差。
这都将成为以后别人攻讦她的理由。
“不用管那些。”苏攸的目光悠远深沉，“会有人处理的。”
孙凡哎一声，不提意见了。
——
顾青苒一口气表演了将近六分钟。
结束后，等她缓过气，孙凡马上拿出了《美丽日记》女主角的合同。
不过，他刚把合同递到顾青苒手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歪头一看显示屏上的名字，孙凡的脸立刻垮了。
“苏哥。”孙凡指指手机，“梁董的电话。”
苏攸脸上的笑容僵住。
——
这梁董，原名叫做梁有伟，是明娱的股东之一，也是《美丽日记》的主要投资商。
苏攸签约导演《美丽日记》时候，梁有伟再三表示不会干涉苏攸选角，结果昨天选角才结束，梁有伟就打电话表示要让他包养的三线女明星赵一妍当女主。
苏攸根本看不上赵一妍那种花**，自然不愿意让她演自己的电影。结果梁有伟不让步，坚决要捧赵一妍上位，否则就撤资。
《美丽日记》属于小成本电影，就算投资商临阵撤资，苏攸也有办法补上资金空缺。
但梁有伟撤资带来的后续影响，苏攸不得不顾及。
——
苏攸被这电话搞得心烦意乱，迟迟不接。
旁边孙凡小心翼翼地瞅着苏攸的表情，说：“电话快断了。”
苏攸这才夺过手机，按下通话键的同时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喂！梁董。”
孙凡对顾青苒道歉一笑，慌忙跟上。
苏攸最后停在无人的卫生间。
他靠着洗手台，听手机中传出的浑厚男中音：“苏导啊！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了没有啊，一妍当这个女主角没问题吧！”
没问题才怪，苏攸简直想摔了手机，后脚跟来的孙凡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把手机要过来，“梁董，我是孙凡，您昨天提的问题，我们苏哥已经在考虑了……”
苏攸：“……。”
跟梁有伟通完电话，孙凡轻轻叹气，“苏哥你怎么想的我明白，可投资商才是老大，再说梁有伟身后有王家……”
王家是东临市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在几个圈子里都有人。苏攸要是这会儿跟梁有伟对上，日后难免被打压！
孙凡能算清的事，苏攸怎么可能算不清？
靠着洗手台沉思良久，苏攸不耐地说：“你打电话给梁有伟，告诉他赵一妍当女主可以，但他昨天推过来的女三号要滚。”
孙凡：“……”好吧，总比不要赵一妍强。
重新把电话给梁有伟打回去，孙凡捡了几句好听的说了，总算把女三号给推了出去。
“行了。”孙凡抹一把汗，跟梁有伟这种人打交道实在让人难受，好在事情解决了。
只不过……
“早知道刚才就不先拿出合同了。”
“没关系。”苏攸被梁有伟气的想骂娘，忍了忍，说：“合同上把女一号改成女三号，其他的不用改。”
“哦！”孙凡恩了一声，猛然间觉得什么不对，“苏哥，那个报酬不改？”
别看女三号跟女一号之间就差了个字，报酬可是不能一样的，别提顾青苒还是个新人。
“不改。”苏攸斩钉截铁，“说好了五十万就五十万。”
孙凡：“……”只拿一百万报酬的赵一妍听到会气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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