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偶遇
苏阡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
一个激灵,苏阡余吓得原地弹射而起。
[不对呀?我怎么好像又成猫了?这不是猫的反应弧吗,我……]
苏阡余看向问话的人,摆出一幅很不友好的姿态,似乎随时准备着扑上前去斯斗一番。
只见印入眼帘的是一只雪白的……小狐狸?
也难怪自己能听懂他的话。
“要你管,臭狐狸!”
“第一,这芜荒塔下方圆百里都是我负责巡视的。”
“第二,我不是狐,是狸”
“第三,我有名字,我叫祓旬,不叫臭狐狸。”
“第四,狐是狐,狸是狸,请不要将二者混为一谈。”
苏阡余:……
[果然这王宫是个神奇的地方,什么神仙都养得出来,唯独少了正常人。走到哪都能看见神仙打架,还让人活吗?]
苏阡余只好转移话题。
“你在这王宫里待多久了?你要一直守塔吗?你为什么不逃走呢?”
:……
[哈哈哈,这回终于轮到你无语了吧]
祓旬:“难说。”
[你明明就是懒得说,找什么高大的措辞。嫌我烦?晚了!偏要烦烦烦死你,叫你吓我!]
苏阡余翻了个白眼,又对着他龇了龇牙。“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能感应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灵狐一族的气息。”
“天天对着人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族,我能放过这个机会吗?”
“错过今天再等万年,那怎么行,我还不得无聊死。”
“我自降生就在这守着了。算起来也少有二十多年了。”
“除了父亲,一个说话的人都没,真的无聊到发霉啦。”
……
这小子叽里呱啦抱着说了苏阡余说了近半个时辰。
[原来是个寂寞的话唠,哈哈哈,还装……绷不住了吧]
苏阡余有点后悔自己招惹这个小可爱了。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二十年没说话了,今天一股脑儿全倒出来?这可比脱缰的野马还难收]
苏阡余:“停停停,你认不认识南后?”
祓旬:“问这个干嘛?”
苏阡余:“我好像闯祸了,她正满王宫找我呢,怎么办?”
祓旬:……
“只怕你不死也要脱层皮。我也救不了你。你说你没事干嘛去惹她。她……狠起来上君都得躲得远远的。”
……
南辰宫——
南后气仍未消,对着前来问候的上君就是一顿披头盖脸的责骂。
上君钟离承泽委屈极了,明明……每次都与他毫无干系,挨骂最多的还是他。。
“九机阁阁臣夏邵圃拜见辰启宫正、上君。”
“可有结果了?”南后抚额道。
“禀南后,已查验出结果。确是纯阴之体无疑。另得天赐神赋,实昭为灵狐一族久匿之圣女,待化形期结,便成圣女。”
夏太常俯身恭敬道,确比陆太常稳重了几分。
“那现在身处何方?可安好?”南后又问。
“仍在宫内,似已遇守塔灵兽,狸族祓旬。”
“嗯。”
“元启大典拟定于本月十三,吩咐另外两阁准备妥当。”南后下令道。
“是。”
“好了,没事了,回吧。散了。”
不错,这一席话正是说与上君听的,事实上这件事情南后早已安排好了。
这玄狐属实不凡,不仅有可能去夺取其它两族圣女的气运,还将成为整个人界格局的改变者。
所谓天赐神赋,便生来要与凡夫俗子不同的。承了神运,虽也成了这天下局势中的一枚棋子,
但——或许可以断裂这操纵也未必可知。
——
“祓旬,你守的这座芜荒塔……你到底在守什么?亦或是,在寻找、等待着什么?”苏阡余问道。
“我正等也在找命理之主,我守着的,就是命理。”祓旬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凝重地望向远方。
“什么是命理?命理之主又是谁?”苏阡余问。
祓旬没有回答。
或许,他自己也曾迷茫,命理是什么吧。但确切地说,他知道,近了。
芜荒塔是一座极美的建筑,坐落在王城的中央,与王城外围的三阁遥相呼应。
太池、九机、倾烛三阁,连成一个三角,而芜荒塔,正坐落在这个三角的重心位置。
三阁均设有若干占卜师——太常,也是主理国家祭典大事的礼仪官。
芜荒塔的力量核心是纯阴之力,塔顶有一样东西在源源不断地向整个王宫输送这极淳的天地阴力。
而位于王宫边缘位置的三阁,则是提供的上阳之力。
正所谓,三花汇顶,阴阳相合,织作法障,阻邪魔,噬鬼怨,以护王城太平。
苏阡余体内便是蕴养着元淳的纯阴之力。
与极阴之力不同,纯阴之力有着强大的鬼噬神力,即吞噬一切不净不纯的事物。是借鬼火。
上阳之力又与之不同。
上阳之力有着强大的焚烬神力,焚灭一切不净之物。是谓阳火。
二者既是相互克制,又相辅相成。
钟离国王城里的阴火、阳火分别取自灵狐元火、朱凤炎火。至于怎么取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次星象召示纯阴之躯现世,自然关系到南钟的国运。往更早说,这件事十年前就已经在布局了。
祓旬要守的,正是这纯阴之驱。因为他们狸族,向来是灵狐一族的伴生灵体。
芜荒塔里的秘密是他们世代守护的。一旦纯阴之驱现世,他们便要尽全力尽快找到新一任命理的宿主。
——
钟阳宫——
“我这好母亲,当真是深谋远虑。不知究竟是天意,还是人意,竞在南钟也平白地出了个纯阴之躯。”
“青丘那伙人,估计是要坐不住了。”
“君上说得是。”一旁的宫衣附合道。
且别看宫里这几位主权者都年纪尚轻,这城府,可是一个比一个深。
可他们却又披着羊皮。
世人皆以为南后荒唐、疯魔、目无礼法、肆意妄为,谁又能想到,她布下的这张大网正慢慢收扰。
群臣皆认为他们的上君怯懦、无能,其实也不过是表演罢了。
况且当下他虽亲政,国家的大权实际上还在南后手中。
他只需坐收渔利便是了,这天下总归是他的,现在有人为他铺路,他只需学着,何必自找不快呢?
这天下大局,不说洞晰明了,他至少也能分得出个匕八来。
——
东阳宫某处——
“你就没想过离开吗?”苏阡余问道。
“我被缺失妖元,不能化形,只能依靠这王城的阴元来维持。离了这王宫,我会陨灭的。”
“但只要我找到了纯阴之躯并与之蒂连,我的生命就会和她连在一起,这样我就可以离开这王宫了。”
“那……她什么时候现身?”
“可能快了吧,我也不知道。”祓旬有些失落地回答道。
“是谁在那?”
一个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将两只狐、狸吓了一跳。
只见一位身穿锦蓝华裳的贵妇缓缓向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五六位宫侍。
“这位是缪少辞,东阳宫最为吵闹之人,不过却很是受宠,你小心她发疯。”祓旬提醒道。
【作者题外话】:东阳宫即东宫,王后(左君)及一众宫妃的住处,少辞是左君之下最高的宫妃阶品。上君十六君继位,南后佐政八年,直至国君亲政。
昨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所以更新拖到了中午,哈哈,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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