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高中报道

假期，夏晚和陈橙一起做了四批货的事情，也可以说是工作吧，毕竟用劳动换来了金钱。

        “妈，我留100块钱。其余的都在这里。明天开学了，我找陈橙出去玩玩。”夏晚，边说边离开了妈妈的视线。

        “这孩子总是风风火火的。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啊！”夏妈妈嘴上叹着气，嘴角却挂上了眉梢。

        夏爸爸，瞪了一眼夏妈妈。又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他知道，夏晚是这三个孩子里面最懂事的，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小小年纪就去了举重队。被退回来后，学习到深夜。为了多赚点钱，四个人的活，却被两个小女孩包圆了，手上勒出的血泡，肩上磨破的皮，从来不说一声。

        旱烟的烟气呛到夏妈妈，夏妈妈骂骂咧咧地说：“就知道抽烟，还不快去找点零活。开学了，三个孩子的学费，伙食费从天上掉下来啊。”

        夏爸爸把烟嘴往门槛上敲了敲，起身，出去了。

        夏晚揣着100元的巨款，来到和陈橙相约的地方——体校大门口。

        “我们进去吗？”陈橙犹豫道。

        “我不知道。卢教练毕竟是大家的卢教练。我们只是卢教练其中的两个徒弟。”夏晚从铁门望向学校。

        守门的大爷，吹着风扇，一把蒲扇盖住越发苍老的脸。知了，也在苟延残喘。八月末的夏天，炎热而低压。道路两旁的树，斑驳的树影，照在柔道队学员们的脸上、肩上、脚上。远处，传来杠铃撞击地板的声音，似乎是卢教练的声音。

        “走吧。我们去喝健力宝吧。”陈橙挽着夏晚。

        “再加两包辣条。”

        两个正在长大的孩子，背离着体校，越走越远。

        ……

        “你在哪个班？”

        “同学，高一五班在哪儿？”

        “老师，您好！高一宿舍楼在哪里？”

        高中，又是一个开始。老师们、家长们、学生们熙熙攘攘，把沉静了一个暑假的校园点燃。

        夏晚帮陈橙把床铺铺好，占据着一个稍微僻静点的床铺。“我让我爸爸给你打了个在床上写作业的桌子。下午你去我家吃饭后，带回来。”

        陈橙看一眼夏晚，继续收拾东西，“夏晚，我们又不在一个班，我住宿，你通宿，我们两个会不会越走越远？”

        夏晚整理床铺的动作，一顿，说：“不会的。我们是同命相怜的死党。三年，我们再努力三年，等考上大学了，一切就好了。”

        来来往往，一个宿舍的同学陆续入住了。

        开学了，校门口的摊贩也开始忙碌起来。炒粉、酸萝卜、臭豆腐、冰棒……各个摊位上都有一群学生和家长围绕着。

        “冰激凌，你吃吧。”夏晚和陈橙从炒粉摊人群中挤出来，就听到旁边冰棒摊挤出来的一个女孩，把手里的绿豆冰棒递给冯青山。

        白白净净，穿得整整齐齐的冯青山，没有接过冰棒，微笑着说：“你吃。”便把小女孩手中的大提包拿在了手上。和女孩并肩走着。不知道冯青山说了什么，女孩发出的笑是那么干净那么清脆，和周边的声音格格不入。

        冯青山时不时地看着女孩，宠溺地用手擦拭着女孩嘴角的冰棒水，女孩别过头，似乎羞涩了。

        冯青山笑着，那么干净那么自然。

        “你怎么不吃啊？”

        陈橙一碗炒粉都吃完了，夏晚还看着冯青山离开的方向，一碗粉几乎没动。

        “太咸了，慢慢吃。”夏晚恶狠狠地说道。

        陈橙一脸迷糊地说：“不咸啊。我去给你买冰棒。”

        “我要绿豆冰棒。”

        “好嘞。”陈橙钻进了冰棒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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