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准备出发
两天后，重新将千岩军的布防确定了之后。
欧阳就带着申鹤和一部分千岩军回到了璃月港。
在交接完之后，欧阳第一时间拉着申鹤回到的观海阁。
接着直到了第三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才面色不爽的从观海阁内出来。
不过出来之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管家小贵，而是闪身直接来到了天衡山上。
原因是...总是有一道道金光时不时的往自己眉心灵台处飞来，让他有些不堪其扰。
这金光倒底是什么情况他如今还不知道。
但这几天下来也大体上掌握了一些规律，就是早中晚这三个时间段内会出现高峰期，平时就是冷不丁的出现一次。
而且在问过申鹤之后他发现，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却看不见。
虽然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总是被打扰就有些烦了。
特别是“办事”的时候，很败兴致的！
此刻正是天地破晓之时，欧阳掐着时间点来到了天衡山上。
迎着呼啸的山风，他闭上了双眼，将自己的心神放开，瞬间笼罩整个璃月港。
在感知中，一道道金光升起，不多，也就百来道的样子。
它们先是冲向了高空，然后又极速的向着自己的方向飞来。
欧阳睁开双眼，果然就看到那些金光正向着自己的眉心灵台处飞去。
恰逢此刻天地破晓，天边第一缕阳光刺破了黑暗，紧接着天地之间产生了一道紫气也顺着光芒来到了欧阳身边。
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了体内。
紫气东来？！
欧阳有些愣神，感觉这原神世界越来越奇怪了。
不过这十丈长的氤氲紫气进入身体后也没觉得发生了什么变化，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
既不增长力量，也不提升生命气息。
欧阳有些搞不懂这倒底是什么情况。
要说修仙吧，自从自己舍弃所有，重塑道法之后，身体内是一丝能量都没有了。
灵力，星辰之力，地脉能量，这些全部都舍弃了——如同一个凡人。
如今体内的那一点点可怜的灵力还是他这两天重修的。
而换来的那张太极图具体是什么他还在研究，似乎是跟天道法则有点关系。
但...法则这玩意...掌握起来有些意识流。
要不是前两天大爷点拨他，让他一念止风雨，可能欧阳到现在还没入门呢...（对，不是欧阳傻，是作者傻，挠头！）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得先搞清楚那些点点金光倒底是怎么回事。
他重新闭上双眼，按照之前心神感受到的记忆，锁定了其中一道金光传来的方向顺着路线倒推回去。
很快就来到了吃虎岩的一处农舍里。
确定了位置之后，欧阳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将身体隐身，然后传送到了农舍中。
唰——
悄无声息的来到这处农舍，入眼的是一个不大的院子。
院中有着一个神龛，两间屋舍，还搭建了一个鸡棚用来养鸡。
很普通的一户农家。
他有些牙疼的看了眼院子中的神龛。
此时神龛中插着三炷香和一些简单的贡品。
石像上的线条粗糙无比，如果将石像单拎出来说这凋的是一条狗，欧阳都能信。
但在他的眼中，粗糙无比的石像上泛着一点点灵光，灵光的轮廓上依稀能看出来是自己的样子。
这一发现让欧阳瞬间蛋疼无比。
我还没死呢！
怎么就有人给我供上了？！
于此同时，院子中。
张梅如同往常一般，在祭拜过欧阳石像之后就走入厨房挖了一勺米饭出来往鸡棚里甩了一把米。
然后扭头冲着屋内喊道：“当家的，你快些起来吧。时间快到了。”
“...好，来了。”卓岩回答。
穿戴完后，卓岩带着点起床气般的走到了院子中。
见正在忙活的自家婆娘有些气道：“一天天的起这么早干什么？多睡会不好么？”
“德性...”
张梅闻言也不生气，白了对方一眼。
她当然知道所谓“多睡一会”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就是偏不。
而且理由也非常的充分。
张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院中的神龛说道：“你不懂了吧？这欧阳大人的石像既然请了回来，那就不能怠慢了，不然就是心不诚，是要遭罪过的！”
“而且前两天那场大雨你忘了？我刚拜完这雨就停了！说明很灵验啊！”
听闻自己婆娘如此说，卓岩不乐意了：“那雨本来就下了一个多月了，要停早停了，这就是巧合。再说了，这哪有请回来让自己遭罪的道理？那这不是仙人了，这是邪神！”
啪——
哐当——
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的张梅闻言用力的把手中的托盘砸在桌上，把坐在桌边的卓岩吓了一跳。
他抬头看去，只见张梅双眼一瞪，怒道。
“好你个没良心的，看把你急得，少了你那点腌臜事你还能死不成？我这请回来还不是为了咱家？”
“再说了，我哪天晚上是不答应你的...”
后面的话欧阳就不听了。
他赶紧传送回到天衡山上。
望着初升的旭日，盘坐在地上的欧阳有点怀疑人生。
他发觉自己愈发的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好像天地规则发生了亿丢丢的偏转，这让他有些措不及防。
刚才的农家小院中，在看到那神龛的一刻，欧阳就大概明白那金光是什么了。
反正不是香火就是功德。
这直接颠覆了他对于原神世界的认知。
要说在璃月修仙还勉强说得通的话，这功德是什么鬼？
让我成神吗？！
后知后觉的欧阳，慢慢地有了一个不太敢相信的猜测——怕不是《道德经》是补全了这里的天道吧？！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什么会出现功德这种东西了。
成神，修的不就是香火功德吗？
这里的神，指的是华夏文明中的神位，不是仙人，也不是提瓦特七执政的神明。
在他的记忆力，香火功德在到达一定程度后，天道就会给出“奖励”，比如某某神位。
想到这里欧阳有些苦恼的闭上了眼。
他倒不是反感这个，他主要是对自己目前的情况已经一点都不了解了，没有了安全感。
另外也有对自己居然莫名的被人崇拜这一点，让他心有戚戚。
他的三观很正常，屁股决定脑袋。
当上了七星，做出一些对于百姓有利的事情在他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远远到不了把自己供起来的程度。
这让他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而且自己最近还马上就要离开璃月了...
太阳逐渐升高，平静了一晚的璃月港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坐在山顶的欧阳呼出一口浊气。
算逑！
且行且看吧...
舒缓了自己的情绪，欧阳传送回贵府。
而在他无法探查的眉心灵台处，太极图在氤氲紫气和功德的滋养下，阴阳鱼慢慢旋转起来。
回到贵府，欧阳向着前厅走去。
一路上他也好好的将府内的情况看了看。
离开了两个多月，贵家的一切似乎还都是原来的样子。
听竹苑外的花田中，小贵正带着人在这里忙活着。
“快快快！把这里的花都清理了。”
因为连绵的雨水，让家中花田中的各种鲜花遭了殃。
花卉受涝后不少的花根部已经被泡烂，这是没有办法补救的了。
正当他在忙活时，冷不丁的一个抬头就看到自家家主大人正站在一边看着。
“老爷？！....诶幼！
！”
欧阳突然的出现让小贵心中一跳，忙不迭的想上前去请安。
但本就是蹲在地上的他，这样突然的起身让他一个站立不稳，“piaji”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看着对方一脸泥巴的样子，欧阳好笑的上前两步，挥手招来一道清水好好的给他洗了个脸。
“多，多谢家主老爷。”
“恩，这些天家中有什么事情吗？”
欧阳一边说话，一边走到花田中的亭子里，坐下。
小贵跟着，在听到问询后，摇头道：“没有，家中一切如常。”
“就是昨天您回来后，月海亭的甘雨姐姐上门来问过，见您没有见客的意思就将好多的文件直接送到您前厅那的书房了。”
不是吧？！
听到这个欧阳脸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是心中却是非常无语。
这就是璃月卷王的威力吗？
刚回来就给自己安排工作了？！
他看着花田中忙碌的场景，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接着转而问到：“贵平贵安两人出海回来了没？”
“回老爷，他们俩在上个月的时候回来过，但不是一起回来的。在呆了三天后就又出发了。相应的账本等东西小的也已经放到书房里了。”
哦？难得的勤快啊...
欧阳闻言挑了挑眉毛。
他没想到这两人如今居然会这么乖巧的做事，心理有些以外。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点可惜了。
欧阳本是想坐自家的船队去往稻妻的，如今却是要另外想想办法了。
想到这里，他抬手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小贵，说道：“还有四天，我就要去稻妻了。这里面是一些我需要你去准备的东西，你这些天去准备好。”
“另外，南十字船队出海了没有？”
见小贵摇头，欧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去找一下对方，就说四天后我需要船去稻妻。你弄到的那些物资也先搬到船上去。”
“好的...呃？！”小贵答应着，并准备前去办理。
但打开册子看到那惊人的数字，还是将他惊到了。
“老...老爷？这...这些..都...都要吗？”
小贵回转过身，将册子面向欧阳，语气中带着点颤音，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
欧阳看了对方一眼，肯定道：“照着上面赶紧去办。”
“是，是，我马上去。”
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小贵忙不迭的小跑开去。
欧阳坐在亭子里，看着已经一片狼藉的花田，面上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他静静地又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开凉亭，走向自己的书房中。
吱呀——
打开书房的们，入眼的就是书桌上堆叠起来的文件。
即使心中早有准备，欧阳还是有些无语。
看来甘雨的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欧阳撇了撇嘴，也就不再耽搁。
挥手打出一道道法，屋内突然出现一阵轻风，轻风将这些文件全部卷起一次排列开来。
在舍弃所有，重塑道法后。
虽然体内空空荡荡，就如同一个凡人。
但按照欧阳自我“装杯”的说法，那就是“万法自然，我就是道”。
七种元素力在系统这颗“假眼”的辅助下，可以任意转换，很方便。
“哗啦啦”纸张飞舞的声音中，欧阳双眼扫过，将其中内容全部让系统扫描出来。
很快就将最近的事情都掌握了一个大概。
运河已经挖好，剩下的就是修路了。
而不知道是凝光看到了自己做的那些准备，还是真的事情非常顺利。
总之在两人“默契配合”下，如今她拉来的投资已经开始陆续落实了。
在时间上算，刻晴那里挖运河的工人正好最近回来。
这些多出来的招工需求正好可以填补上去。
然后就是甘雨的请求。
如今月海亭掌握了监察的权限，加上欧阳甩手掌柜一般的将税收权力也放给了她。
让甘雨觉得自己的权力太大了，希望欧阳能收回去。
对于这一点欧阳只是简单的批了个“阅”。
自己就要去稻妻了，税收什么的，还是让甘雨小姐继续担着吧。
将事情处理完，他就把这些文件一股脑的让人给月海亭的甘雨送去。
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些天不出门了。
省的又出了什么事情打乱了所有的节奏。
走出书房，欧阳口中哼着小调，前往观海阁。
昨晚的“道歉”力度不够，正好这些天再努力一把。
蒙德，风起地。
温迪正跟空聊着天。
“...你要寻找全部七神，旅途中恐怕还有许多艰难之处。”
“先往蒙德的邻国去吧——那里的岩之神与我不同，亲自治理着璃月全境。他每年只会正式降临一次，降下神谕，指引这一年里经营璃月的方向。”
听到这里，派蒙双手叉腰，有些嘲讽的说道：“即使是这样，听起来工作平率也比某位大人高多了呢！”
“诶嘿。”温迪搞怪的笑了一声，并不以为意。
但紧接着又神色认真的开始说道。
“总之，今年的请仙典仪还有半年就要开始了呢，你们现在赶过去的话还来得及。”
“但在此之前，捕风的异乡人，我有些话需要跟你说明白。”
“旅行者...当你重新踏上旅途之后，一定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提瓦特的飞鸟、诗歌和城邦，女皇、愚人和怪物...都是你旅途的一部分。”
“终点并不是旅途的一切，在抵达终点之前，用你的眼睛，多多观察这个世界吧...”
“恩，风神的告戒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温迪时间。”温迪脸上显露出轻松的神色，继续说道，“旅行者，我需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在你到达璃月之后，一定要去璃月港的贵家帮我问问。”
“呃...就问那位贵家家主，当初在蒙德许下的承诺，是否到了兑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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