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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鬼童【17】


“”

        符徵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身后的人仍默不作声的,就像是大型犬类一样仔仔细细的闻着他的颈项,仿佛在确定从哪里下口才能一招致命。

        周幸的全身筋骨就像是被打了麻醉剂似的,一点儿也动弹不得,符徵的鼻尖不断扫描在他最为细嫩的皮肤上,颈侧,耳垂,他探索的越发过分,在两人无声的博弈中,符徵强硬扭过周幸的脖子,继续描绘迤逦的美好。

        灵巧的唇舌极力讨好身/下的人,湿漉漉的带着些可怜与委屈在他好看的眉眼上滑过,转而朝着那颗小小的红色泪痣去了,这里似乎对它有神奇的诱惑力,在这里流连许久后才移开,柔软的唇继续描绘,沿着鼻梁轻点,直到攀登上如山脊一般陡峭的鼻尖儿上,在那里留下温柔,就像是嫉妒珍惜与怜爱的采撷下一朵圣洁的雪莲。

        熟悉的触感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包裹住周幸,过往的记忆在他心里抵抗不住的汹涌澎湃,他早就从愣怔中醒过来了,他想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然后给他一记响亮又漂亮的耳光。

        可是。

        他另一半心脏却贪开口,再等等,只要再等一下,那片温柔单薄的唇就会吻上他,他就轻而易举的获得片刻欢愉。

        符徵的呼吸逐渐紊乱,他最终终于到了目的地,先讨好的伸/出舌头舔/舐了下周幸的唇角,像安抚,更像是求欢。

        周幸从这人怀里抬眼,双眼迷离地看着身上的人,首先是他尖尖的下巴,然后两片薄唇,挺拔的鼻尖,再往上,周幸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一双曾经用冰冷眼神看着他痛苦的眼睛,记忆太深刻了,周幸的心脏几乎在转瞬间就细细密密的疼起来。

        “滚!”周幸用力推开身上的钳制,符徵被他推到一旁的垫子上,头狠狠地磕在固定帐篷的一角上,疼得他嘶声连连。

        周幸喘息,想要将那些那些熟悉的呼吸,感受,全部呼出体外,连带着对符徵的一丝食髓知味的愉悦感,他要全部都丢开。

        在那种情况被推开难堪不容忽略,尤其还是被自己在意的人,符徵原本迷离的眼睛如坠冰窟一般冷下来,他揉搓了下还湿润着的唇,看向周幸的眼神步愈发危险。

        一个起身,他如同是邪神降临人间一般迅速覆盖住不听话的信徒,遮蔽了周幸眼前的光,周幸下意识的躲避,但符徵快他一步,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将人牢牢控制在鼓掌之中,迅速拉近两人的距离。

        湿暖的触感失而复得,周幸仍旧出于本能的抵抗,突然他感觉到头顶的头发被人轻柔的安抚着,符徵克制着呼吸,化身成那条拿着红苹果的毒蛇,双手将水淋淋的果实递到他面前,诱哄道:“接受这颗被精心守护的果实,譬如接受我。”

        周幸听到内心真实的声音,他如同当时的亚当一般天真,带着对捕食者全身心的信任,他听到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来品尝我吧。”

        细密的吻顷刻而下,带着不容忽视的渴望,符徵讨好的侍奉这属于他自己的神。

        周幸有些脱力,他的双手不断在空探索,想要找到个支撑点,但最后发现,除了这人的身体,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自暴自弃的妥协,符徵只好捧住符徵的头做支撑。

        但是——

        周幸感觉到手上时湿哒哒的,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起手一瞧,是血。

        符徵有些不满的呜咽一声,伸手想要将周幸重新扯到他的包围里。

        应该是刚才推开他时碰到了头。

        周幸不敢直接推他,只是劝阻道:“你先起来。”

        身上的人亲吻的忘我。

        “别他妈舔了,你流血了!”周幸一把将这个如同饿鬼一样的符徵推离身边,后又紧张的支起身体,伸手扒拉开他的童福安,去查看伤口。

        符徵不满的将手放到他的身上摩挲,还想继续。

        周幸很铁不成钢地将他的手甩开,忍无可忍道:“你想死这上边儿!”头破了个窟窿了还浪的出奇。

        符徵一挑眉,慢悠悠笑了一声,轻佻又色气,“如果说是死你身上”

        周幸知道那张破嘴说不出不来什么好话,恶狠狠打断他,“多说一个字,我让你头在多几个血窟窿,药拿来!”

        “哇哦,宝贝你太辣了吧。”符徵根本不怕他的威胁,盯着个血窟窿继续调戏人。

        上次符徵手受伤兑换的药还没有用完,没想到这么快又用上了,周幸给他做了个简单的不是包扎,就是包的有点丑。

        符徵看到自己在镜中的形象,白色的纱布将他的头围成一圈儿,头发被卷的乱七八糟,显然是没有好好处理,有些一言难尽,“你这个手艺,挺好。”

        周幸摆着犹如在大润发杀鱼十年的冷漠脸,“谬赞了。”

        “真不能重新包一下?”符徵做小伏低的商量。

        “不能。”

        “行。”还能怎么办呢,刚占完人家便宜,总不能翻脸无情,就丑着吧。

        符徵轻叹一声,伸手将帐篷门用拉链拉上,两人彻底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了。

        周幸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响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一阵气恼,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尤其是撞上符徵直白的眼神,他越发觉得自己不成器,被这人轻易着了道。

        “刚才。”周幸故意摆出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态度,犹豫开口,“都是成年人了,互相解决下没问题吧?况且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他威胁的眼神钉在符徵头上的那个血窟窿上,仿佛在警告符徵如果还敢这么对她的话,他真的会把他的头打烂!

        周幸现在害羞又窘迫的表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符徵好笑地逗着他,“你们npc都是这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吗?”

        周幸的脸疼的一下烧起来了,他就像一个大人捉住偷吃糖果的小孩,不得不承认刚才一瞬间他也是沉溺其中的,但他们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合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想要解释自己并没有觊觎香甜的糖果,但事实是他的口袋里明明就装着那颗罪恶。

        符徵哈哈大笑起来,即使现在周幸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但在他面前也总是会露出之前的那种雏鸟般的纯真,“好了好了,这次是我勾/引你,别生闷气了,”他将一旁的小毯子抖开,给周幸腾出来一个一边,“快过来休息。”

        符徵想,既然周幸潜意识里对他仍没有舍弃那一份情愫,他一定会拼尽全力找到背后捣鬼的人,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来日方长。

        周幸的身体本来就有些虚弱,走了一段路确实有些累了,便没有在推脱,但躺下后仍是离符徵远远的,生怕符徵在行禽兽之事。

        符徵无奈的看了眼他的背影,只好将身下的毯子往周幸那边多匀了下,自己则是跟他保持了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周幸的身形定了下,才缓慢的拉过毯子将自己全身覆盖住,整个人陷入枕头上,似乎是真的挥睡过去了。

        就在符徵以为他真的睡着了的时候,听见周幸半梦半醒间,小声嘟囔了句,“就是,你勾引我。”

        符徵被他逗乐了,在黑暗中呲着牙悄声憋笑的乐了一会儿,探出半个身体去看周幸。

        确认他真的睡着了后,大手一挥,将他捞进怀里,鼻尖蹭蹭周幸柔软的头发,满足的叹息一声,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耀,轻声呢喃,“全是我勾引你?除了嘴硬外,你一点儿也没错。”

        村子里家养鸡叫了好几遍,外面天空也越发明亮,符徵被外面一阵嘈杂吵醒了,似乎是谁在争吵,他想起出去看看,他一动,怀里的周幸也醒了。

        四目相对。

        “”

        符徵担心这祖宗再生闷气,只好先妥协,“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我□□熏心,是我半夜醒了把你捞过来的,信我。”

        周幸的脸更黑了。

        但还没等他发作,就被姜于橙着急的声音打断了,小姑娘语气有些急切,“大伯,真不骗你,我们不是小偷,是来山里考察的大学生。”

        周幸跟符徵两人对视一眼,顾不上其他,起身简单收拾好就出了帐篷。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周幸也看到了外面的场景,三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锄具正在跟姜于橙对峙着,文景龙也在一边戒备,担心他们突然出手。

        “发生了什么?”符徵盯着一头鸟窝率先出了帐篷,后面的周幸也低头走出来了,当真有种小两口刚过完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晨。

        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转到他们身上。、

        文景龙经过昨晚姜于橙的“科普”,对他们两人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再加上今天的场景,他眼神更不对了。

        姜于橙则是直接多了,他直愣愣的盯着明显做过什么,但实际上啥也没做的两人,连生气都忘记了,尤其是看向符徵头上被包的乱七八糟的头,脱口而出,“也太激烈了吧”

        符徵感觉到周幸射向自己眼刀更猛烈了,他决定岔开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回还不等他说话,一旁那个满脸沟壑,长的有些壮实的汉子开口了,“你们这些偷苹果的贼,赔钱!”

        周幸眉头一挑,懂了。

        是来讹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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