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说实话, 古川久弥沙几乎快习惯了这熊孩子突然起来的试探，反正她在工藤新一面前，马甲已经掉无可掉了, 她思考了一瞬，决定干脆直接摆烂。
她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看向了工藤新一：“啊，那你是什么身份？”
她将话题扔了回去，然后笑眯眯地看向了他：“难道不是一个‘可以’天天对着我抱抱亲亲举高高的七岁小孩吗？还是你想说其实你都是骗人的？”
她将“可以”两个字着重强调了一遍, 然后将目光扫过了在座的其他人, 看回了工藤新一，语重心长道。
“柯南君, 如果是他们几个成年男性对我一个成年女性做出这样的事, 我会直接归类为性|骚|扰哦。”
其余三人：？
嗯？为什么吃瓜看戏都能莫名其妙中一枪？
被反将一军的江户川柯南也呆了一下, 然后飞速滑跪, 腆着脸开始继续卖萌。
“古川姐姐说得对！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七岁小孩而已！”
古川久弥沙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那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环视一周，仿佛课堂上讲解完习题的班主任和颜悦色地问着“这么简单的送分题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底下的学生就算有千言万语也开不了口了。
解决完这个插曲, 古川久弥沙将重点重新放回了正事上。
她开门见山：“我觉得, 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彼此的身份, 那我们是时候分享一下彼此的情报和计划了。”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以免再出现之前各自为战, 结果互相添麻烦的局面。”
松田阵平是第一个出来响应的：“我同意，并且如果你们需要借助警视厅的力量, 我们也需要具体的情报信息。”
他是从头到尾的闭眼玩家，信息量全场垫底, 虽然靠着自己逆天的推理能力和玄学般的直觉勉强跟上了大部分的节奏, 但这些说到底都是他自己的推测, 他更想听自己的队友们敞开天窗说亮话。
至于降谷零，他是和古川久弥沙同一方的公安，本来就是要共享情报的，只不过因为赤井秀一身份的关系，他多了一层与FBI的联系，和一群神秘主义者待久了，难免也开始变得谜语人了。
而目前代表FBI方的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古川久弥沙将视线转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他们两个应该算目前所有人当中最不愿意“共享情报”的人了，不管是先前瞒天过海的假死计划，还是后续的一系列突袭组织事件——甚至当日把古川久弥沙迷晕后“囚|禁”，大概率也是他们想出的馊招。
想到这里，古川久弥沙微微眯眸：“插入一个不太相干的问题，你们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柯南君，秀一和零想办法把我困在工藤宅这件事，你参与了吗？”
江户川柯南没想到话题一下子拐到了这个上面，顿时愣了一下，虽然心虚的表情掩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古川久弥沙捕捉了一二。
“好了你不用回答了。”她笑了笑。
她已经得到答案了。
松田阵平趁机跟着她一起发难：“好啊你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公|职|人|员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合|法|公|民，良知在哪里？道德在哪里？法律在哪里？”监控在哪里？录像在哪里？？
古川久弥沙将他这幅义愤填膺的模样看在眼里，等他说完后，气定神闲地开了口。
“你也和他们合作了，去我家门口试探我人在不在东京。”
害得她要一边费心费力地应付琴酒，还要一边在卫生间里给他表演口技。
江户川柯南反应飞快，当即反将一军，开始跳脚：“你们瞒着我偷偷住进了古川姐姐家！一整周！！！居然还去她家试探她！良心在哪里？地址在哪里？？”
古川久弥沙：？？小鬼，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还没等古川久弥沙开口，松田阵平竟然抢先接了话。
他突然转头盯向了古川久弥沙：“既然说到了这件事，那我倒要问问，古川，那天在你房间里的男人是谁？”
这一段是其他几人都不了解的，哪怕是降谷零，也只是听到松田阵平在电话里发泄了一通，具体说了什么都没当真。
“男人”的关键词瞬间在他们脑海中拉响了警报，连从头到尾稳坐高台、冷眼看着其他人下场互怼的赤井秀一都投来了目光。
古川久弥沙装傻装得得心应手：“男人？什么男人？”
她的算盘打得十分响亮：只要我不承认，那就是你的幻觉。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我录音了。”
古川久弥沙：？？？？
他作势拿出手机，似乎在找录音文件，古川久弥沙赶忙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你变态吗！！”
她“哐”地一声拍在了桌上，恨不得直接把松田阵平的手机连同录音一起毁尸灭迹。
但感受到了其他几人投来的目光，她知道这事儿已经没法糊弄了，只能深吸一口气，开口解释道。
“那只是个误会，我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下策嘛——而且你们知道的，我那时候人都不在，房间里哪来的什么男人？”
松田阵平却似乎不吃这套，还在不依不挠：“哦，那那场活|春|宫是谁演的？”
那三个关键词一出，桌上气氛骤然一滞。
正端着杯子喝茶的人降谷零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赤井秀一目光一眯，古川久弥沙竟莫名觉得从中读出了杀气。
只有工藤新一最沉不住气，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已经要跳起来咬人了。
古川久弥沙咬牙切齿：“我直接外放的小电影不行啊！！”
到了这个地步，她干脆破罐破摔，将松田阵平的手机扔了回去。
“有本事你把录音放出来给他们听听，辨认一下是不是我的声音？”
连系统都被她的无耻震惊到了：“不是，你等会儿，这玩意儿过不了审吧？”
古川久弥沙在心中冷笑一声：“松田要是真把录音放给他们听，我今天就跟他姓。”
系统无语了一下：“……那万一他真放了呢？松田久弥沙小姐？”
古川久弥沙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
脸皮这等身外之物，她几百年前就已经扔掉了。
松田阵平显然也被她的“豪言壮语”砸愣了，古川久弥沙看着他那个样子，知道他不敢放，更是挑衅了起来。
“你放呀？放出来让大家听听是不是我的声音？”
反正在座的除了工藤新一，她和他们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还是那句话，只要她不社死，社死的就是他们。
就在这气氛莫名诡异的当头，坐在松田阵平对面的降谷零突然笑了一声。
“古川，你还是不了解松田，他如果真的录音了，是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将底牌摆出来的。”
古川久弥沙：……
淦！好像还真是。
降谷零了解松田阵平，古川久弥沙自然也了解，这人看着光明磊落，其实肚子里坏水一堆。
从前跟着他审讯犯人时她就知道了，他不动声色地套话时，才是他已经掌握证据后有十足把握的模样。
而当他没有证据的时候，他喜欢剑走偏锋，开口使诈。
……她刚刚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居然就这么被他诈了出来。
她顿时气急：“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居然合起伙来对付我我！”
古川久弥沙都要掀桌了，桌子那头的江户川柯南赶忙跳出来安抚她。
“古川姐姐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古川久弥沙瞪了他一眼：“是谁一上桌就开口诈我的？”
江户川柯南缩了缩头，不说话了。
旁边的赤井秀一放下杯子，刚想开口，就被古川久弥沙一句阴恻恻的话打断。
“给我下药的人没资格说话。”
赤井秀一默默闭嘴，安静地捧起茶杯，继续喝茶当块合格的背景板。
最终还是自认为最清白（？）的降谷零开了口来打圆场，“好了，消消气，松田也是看你之前心情不好，想让你调节放松一下。”
古川久弥沙“呵呵”一笑：“那我的心情真是被调节得很好呢。”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把有些话说开了，她又这么痛痛快快地怼了一通，确实舒畅多了。
而且这么一通发难下来后，现在这四个人乖得跟鹌鹑似的，不再逆她意思。
她干脆合理利用优势，直接顺杆爬地开始发问，直切正题：“你们FBI什么计划？”
赤井秀一不再谜语人，总算说起了人话：“目前FBI和公安合作了，波本在组织中负责朗姆那块的情报方面，我们的内线基尔负责琴酒那队的外勤内容。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大约80%的组织据点信息，正在逐个拔除。”
话题终于进入了正规，古川久弥沙满意地点点头。
而那边江户川柯南的福尔摩斯职业病又犯了，他推了推眼镜：“古川姐姐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水无怜奈是我们的人？”
古川久弥沙忍无可忍地磨牙，直接明晃晃地威胁道：“臭小鬼！再试探我试试？！”
江户川柯南：……
这下江户川柯南终于安静了下来，古川久弥沙站起身，从旁边的柜子上抽了几份复制的材料。
“我听说你们在对组织下手后就在准备了，这是我今天白天整理的一份组织在境内主要据点的名录，应该可以作为参考。”
等他们从她手中接过这份名录时，才知道“参考”这话说得实在是谦虚了。
精确到门牌号的地址、精细到姓名的人员配置，甚至还有据点地图……
连降谷零都惊叹道：“……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古川久弥沙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降谷零摸摸鼻子：……行吧，她现在就是根炮仗，自己还是别去当炮灰了。
古川久弥沙算上这一世，已经在组织中待了三世了，再加上系统的帮助，要是她想，她能直接把组织的底|裤都给扒干净了。
只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没想过要与组织为敌而已——主要是没必要，这和她的攻略任务又没关系。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如今她和主角团站在了统一战线上，而她自己又和组织直接正面对上，那不管是出于刷好感还是自保的目的，组织都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
现在她把据点名录给到FBI和公安，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自然有人帮她的忙。
古川久弥沙又转头去看松田阵平：“警视厅那边怎么说？”
松田阵平也正色起来：“松本管理官很重视这件事，但是光我们重视没有用，境内势力范围这么大的组织，真要认真对待的话，肯定要和各地的地方警署联手。换言之，我们需要足以真正拉响全国警界警报的证据。”
这也在古川久弥沙的意料之中，她想了想：“你们需要什么？”
“你有什么？”
按照松田阵平对这个组织的认知，能在国内隐匿了这么多年从未露出过马脚，想要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太难了。
他们警界几个知情人目前的意思是，有什么证据都行，就算是任何小的线索，只要他们深挖下去，或许都能找到突破口。
谁知古川久弥沙直接大手一挥：“我可以给你们组织比较活跃的几个高层杀|手的身份，还有他们执行过的任务，但很多案子已经结了，你们只能自己想办法重启，然后判定成连环杀人案。”
松田阵平：？！！
说着她还补充了一句：“哦还有，警界有组织的卧底，这两天我给你们准备一份卧底名单，你们可以两头并行，一边避开这些卧底去调查组织，一边想办法将这些人调走——我的建议是不要大动作地直接革职，明升暗降地调离岗位就好了，以防打草惊蛇。”
说完这一大段话，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就见他们都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松田阵平率先反应过来，“不，没什么……”
说着他挑挑眉，笑意中多了几分惊喜赞赏，“可以啊，你们公安卧底的业务能力都这么强的吗？”
目瞪口呆的降谷零：……不，只有她一个。
松田阵平才刚刚得知组织的信息，工藤新一虽然视组织为敌，但也从来没有深入过组织，所以这两人虽然震惊于古川久弥沙的情报能力，但却也仅止于“震惊”而已。
但是对于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两个人来说，古川久弥沙这能提供的一系列情报已经堪称是“天方夜谭”的程度了。
毫不夸张地说，她提出来的任何一项资料，可能都是全世界各国的组织折进去一整个卧底团队都搞不到手的绝密情报。
……但从古川久弥沙口中说出，仿佛就像是吃饭喝水那样简单。
好像那些不是绝密资料，而是什么挂在点评软件上公之于众的饭店菜单。
在这样惊喜到堪称魔幻的氛围中，大家分配好了大部分任务，松田阵平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那些组织的高层成员，就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个……额……什么清什么酒来着？”
他并不知道琴酒和古川久弥沙的纠葛，只是想到就提了。
“你们不是说要先处理他吗？需要警视厅做什么吗？”
结果话音刚落，他就明显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古川久弥沙，工藤新一大约也是听说了一些她和琴酒的纠葛，也将目光挪向了她。
松田阵平大概意识到了什么，虽然闭了嘴不再提，但也不自觉地瞥向了她。
古川久弥沙的目光从手中的资料上抬起，看着他们笑了笑。
“怎么了？看我干什么？不会是因为我两次想要杀琴酒都失手了，你们要对我兴师问罪吧？”
她神色如常，似乎没有什么不妥，“那也是你们给我添乱造成的好吧？”
见她当真没什么异常的模样，知情者都放下了心来。
降谷零沉吟了一会儿，就事论事道：“琴酒这个事，可以先放一放了，我们前前后后狙杀了他三四次，都被他逃走了，以他的警觉性来说，想再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赤井秀一表示赞同，提出了另一种方案：“到时候……试试调虎离山吧，只要能把琴酒拖在外面没法回援总部，应该能把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他一向是个不到万全笃定不会开口的性格，但连赤井秀一的话中都带了“试试”“应该”之类的话，琴酒这件事，确实很棘手。
古川久弥沙没有发表看法，只是看他们讨论着琴酒，仿佛完全事不关己的模样。
只是她最后提醒了一句：“对了，琴酒从威尔斯那里拿到了一份公安的卧底代号名单，”她看向了降谷零，“你应该知道了吧？”
降谷零点点头，“是的，而且潜伏在公安的最后那个组织卧底我们也找出来了，就是那一晚包围酒店时，守住你们树林那个方向的成员。”
那一晚虽然没能解决琴酒，但好歹解决了公安的卧底，古川久弥沙也好好地回来了，从结果上来看，也不算完全失败。
降谷零继续道：“剩下在外围卧底的公安成员，我已经借着最近几次突袭，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来了，都是以死亡或失踪的名义。”
他在心底盘算了一下名单，然后很肯定地开口道：“组织内部的公安卧底都已经撤出，他们很安全。”
古川久弥沙看着他，突然开口：“不，还有一个。”
降谷零想了想，突然一怔：“你还要回组织？”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我是说你。”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也会犯这种数数时漏数自己的错误，降谷零笑了笑。
“我的安全不用担心，就算能从‘零’这个代号查到我，也没那么快，而且我毕竟是……”
“不行。”古川久弥沙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她很少做这种堪称冒犯的举动，桌上的人顿时都看向了她。
她抿了抿唇，语速快得有些异常：“你也尽快离开吧，就算……就算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直接潜逃都行，我可以帮你掩盖行踪，监控、定位、记录……他们绝对找不到你。”
降谷零听后愣了一下，对她的反应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用那么急。”
古川久弥沙的提议草率到近乎荒谬，几乎让人觉得她只是随口一提，但她却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
降谷零便也认真地和她解释：“我已经在想办法撤出了，但是波本的身份牵扯太多，不说组织中的人脉，以我和毛利一家，还有博士他们的关系，如果这时候贸然潜逃，引起他们的怀疑，很可能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古川久弥沙沉默了一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可以送他们出去避避风头。”
她补充道，“——其实就算现在不把毛利和博士他们送出去，等之后真的和组织对上了，肯定也要把他们送走。日本已经不安全了，我的建议是让他们去国外旅行一段时间。”
这个问题她也考虑过，实在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她还可以花点积分给他们兑换点防身道具，甚至可以远程给他们开护盾保护他们——就像她现在对这座安全屋做的这样。
这下连江户川柯南都愣了：“这也太急了吧，我是说，这是个好方法，但是还不至于现在就用……”
松田阵平看出点苗头来，“古川是在担心降谷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了降谷零，“老实说，作为你的朋友，我会提出和古川一样的建议。”
说罢他叹了口气，复又摇摇头，“但作为警察……”他将问题抛回给当事人，“降谷，你自己怎么说？”
这下降谷零更怔了，他试图缓和一下莫名紧张起来的气氛：“虽然很理解你们的好意，但是你们也不至于直接假设我明天就会暴露身份吧？”
他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是没给自己安排后路，我在组织中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调查清楚，调查完那件事我就……嘶——你干什么？”
他被松田阵平踹了一脚，瞪他。
松田阵平凉凉地开了口：“上一个这么立flag的古川胸口开了个洞，你也想步她后尘？”
降谷零：……
古川久弥沙倒没有介意她被当做反面素材，她只是关心道，“你还有什么事要调查？”
降谷零想了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关于贝尔摩德的，她和组织的boss……”
说道这里，他摇摇头，“暂且还不确定，等我调查明白，或许可以成为扳倒组织的关键。”
“贝尔摩德……”古川久弥沙沉吟了一下，突然看向了工藤新一。
如果她没记错，在原著剧情中，贝尔摩德对这个曾经救过她的少年侦探，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甚至“银色子弹”这个词，最开始都是她为他起的绰号。
“古川姐姐看我干什么？”江户川柯南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有些不明所以。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其他的事她都还能糊弄一下，但是这件事如果她说出来，就真的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了。
毕竟这个秘密至今只有贝尔摩德一个人知道，连另一个当事人工藤新一自己都不知道。
她知道一时间无法把降谷零劝离组织，也就不再坚持。
古川久弥沙将手中的资料摆回桌子上，看着正打算起身的几个人，突然开了口。
“要不……你们都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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