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胖子的双手顺着沈初的脚腕处一直摸到大腿后停手，他用力掰开沈初蜷着的双腿，将自己的身体挤了进去。
沈初费力地贴着墙壁，又觉得不够，双腿用奇怪的姿势蹭着地，使自己尽量往背后的墙壁贴着。
大腿内侧的□□温度升高，隔着布料烫着沈初的皮肤。
胖子的一只手按着沈初的膝盖，用力地把他拉近自己，动作往前靠了靠。
沈初听见拉链的声音，然后随着对方的动作，他能感觉到那人的皮肤越发的烫。
沈初的声音哽咽着，他搅着背后被捆着的双手，手腕处的布绳绕着他的手一圈又一圈，系着死结。
因为剧烈摩擦，手腕被磨出血迹，染湿了黑色的布绳。
“老大，快点啊。”在外面守着的两人催促着，有些担心沈初那通电话喊来的人。
胖子听见，没有回答，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全部喷在沈初的脖子上。
双手游走在沈初的腿上，胖子的一只手摸上他的臀，手指塞进了他的裤子里。
因为挣扎，沈初的衣服斜斜的挂在他的身上，遮不住胸前的皮肤。
“真的是个小妖精啊”胖子把脸几乎都贴在沈初胸前，他一遍又一遍地闻着，仿佛那是什么有香味的鸦片，贪婪又痴情。
沈初将眼睛狠狠地闭上，眼泪随眼角落下，粘湿了黑布。
他徒然失去了挣扎，安安静静地想着。
纪哥，你来的可真慢
你该不会忘了吧，难道就我一个人记得那么清楚吗？
“老大，老大，来人了”
沈初闭着眼睛视死如归，可身上那人却失了动作。
外面的脚步声逼近。
“老大，那兔崽子报警了。”是那个黑衣服的声音，听着他的声音有些惶恐。
胖子停了动作，骂了一声，他抽出了已经伸进沈初裤子里面的手，然后去拉自己裤子档那块的拉链。
胖子站起身，低头拉着□□，说着，“真tm扫兴。”
拉好拉链之后，胖子突然又不想那么算了，转过身又停步回来，他抬腿狠狠地踹在沈初的肚子上。
“哥哥下次再陪你玩啊。”他说。
沈初闷哼一声，痛得弯起腰，冷汗直流。
“愣着干什么，赶紧走。”胖子提好裤子，他拍了拍手，转身对着两人说着，就往外走。
嘈杂的声音在巷子外头响起，逼近。
“去哪里啊。”带头的那人穿着一身警服，脸上戾气很重。
纪云尽来了。
他的眉毛拧在一起，嘴唇死死抿着，透过去的眼神仿佛能杀人，他瞧着面前的那三人，不带一丝温度地说着。
身后前前后后跟着来有六人，穿着同一色的警服，将巷子的出口严实地堵住。
“拷起来。”纪云尽下达命令。
胖子显然想到会是这样，满脸无所谓，也不反抗，伸着手任由他们用手拷拷上自己。
胖子的小弟看起来有些不安，被拉走时，在胖子耳边低低问着他，“老大，怎么办啊。”
三个人，一人一边两个警察抓着他们的手臂，将他们押去警车，带回派出所。巷子狭小，纪云尽侧开让出身，胖子一脸邪魅地瞧着他。
“能怎么办啊，又没把人打死，不就关几天的事吗。”胖子经过纪云尽的时候他压低声音，在他面前说着，仿佛就是对他说的。
纪云尽死死盯着走出巷子的背影，握紧拳头。
“老大，沈初在里面。”艾薇是在后面赶来的，她趁那三人被押走的时候，去看了里面的情况，不算很好。
纪云尽没说话，往里面走了几步。
“在这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他停步没转头，扔下一句话，自己进去了。
“好。”
艾薇叹着气，看着纪云尽的背影。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家老大如此失了分寸的，如此生气，浑身满是戾气，脸色差的很。
在看到他接到电话的那一时，脸色一瞬间冷下来。纪云尽消失了平常懒懒散散的姿态，艾薇只觉得当时的自家老大恐怖极了，好像如果有人逆着他的鳞走，他能瞬间把人打残废。
巷子尽头架着几处竹竿，歪歪斜斜的竹竿架在上面，挂着几件摇摇晃晃的衣服。
纪云尽往里走，脚步沉重。
他应该庆幸有人在路边给他指了路，对方裹着睡衣站在路边，手里捏着手机似乎想打电话报警，正犹豫的时候，结果看到了骑着车来的纪云尽。
给他指路的那人就住巷子里面，就在他准备熄灯躺下睡觉的时候，他听到了短促的呼叫声，家里的窗户口正好对着那条巷子，一探头就看见了那几人。
他一时想打电话，可是又怕惹上事，着着急急就跑到马路边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管，结果就看见了纪云尽，连忙把地方告诉了他。
纪云尽扔下车就往里面跑，生怕来不及。
走到这里，他突然又怕了，他害怕沈初会不会怪自己来的太晚了。
纪云尽撩开挡住视线的衣服，巷子尽头看见了狼狈坐在地上的沈初。
沈初的衣服被撕扯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睛被蒙着，嘴巴里被塞了一团棉布，手往背后捆着，他的头没有力气地垂下。
纪云尽听不见他的呼吸。
他慌慌张张地跑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初，眼眶猩红，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说着，“沈初，我来了，你纪哥我来了。”
纪云尽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伸着手轻轻地摸上沈初的脸，拿开了塞在他嘴里的棉布。
“纪哥”沈初的声音沙哑着，他费力地抬着头，晃了晃又垂了回去。
“嗯，别怕，我来了。”纪云尽一只手托着他的下颚，俯身靠近，将沈初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去解他背后的双手。
黑色的布绳系了一圈又一圈，又系着死结，一时半会也没结开。
纪云尽怕沈初害怕，安抚着他，“不要怕，我在就没事，是我来晚了，都怪我。”
“纪哥。”沈初哑着声音喊他。
“我在，我在这，不要怕。”纪云尽腾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然后又着手去解绳子。
黑色的绳子被染湿，分不清是血还是水。等解开时，纪云尽看见原先那块被绑的那处皮肤被磨的皮开肉绽。
纪云尽的呼吸一窒，看着那处，只觉得心口泛疼。
他握着沈初的手腕，将手臂拉至身前。
沈初的手指纤细，指腹白嫩，没有一丝茧子，手指往上是被擦红的手腕，皮肤被磨破透着丝丝血迹，血迹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
“纪哥。”沈初又一遍地喊着他。
“嗯，疼不疼。”纪云尽问。
“我不怕疼。”沈初不想让他担心。
“傻不傻，哪有人不怕疼的。”纪云尽知道他在逞强，抬手摸着沈初的头发，轻柔地揉着。
片刻后，他去解开蒙着沈初眼睛上的那块布。
沈初恢复清明的眼睛仍然紧紧地闭着，他靠在纪云怀里，汲取对方的温度。
纪云尽很有耐心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将人搂着怀里，两人彼此依偎着，不分时间。
沈初胸膛暴露的皮肤贴着纪云尽的胸膛，他仔细地感受着对方心脏位置的心跳，热烈而又活力地跳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云尽握着沈初的肩膀，将他推开。
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沈初看见了眼前的那人。
他见过烦躁的纪云尽，见过笑着的纪云尽，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的他。
沈初也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接触过纪云尽，他仔细地看着对方的脸庞，将他的面容在眼睛里认真地描绘着。
沈初的脸被打过，白皙的皮肤被扇出红印，嘴角还渗出血迹，看起来很丑。
纪云尽抬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指腹轻轻的婆娑。
“先回去。”他低头看见了沈初敞开的衣服，伸手试图把它拢住，可是破的太厉害了，没办法全部遮住。
“他……他们……”纪云尽盯着那块破碎的衣服，将布料拽进手掌心里，因为用力，拳头轻微的颤抖着，说话的尾音也有些破碎。他抬起头用猩红的眼眶看着沈初。
沈初抬手覆盖上那双颤抖的手，用自己冰凉的手试图从他的手里汲取一丝温度。
“没有，纪哥来的很及时。”沈初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老大，我这里有衣服，你……”艾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但是却没有进去。
她之前有进去看到过里面的情况，出来之后交代了里面的情况给纪云尽后，自己就去了找人借衣服。
“拿过来。”纪云尽没等她说完，几乎是吼着声音命令她。
脚步响起，艾薇走到面前，把手里的黑色外套递给他，之后没多留便转身又出去等着了。
纪云尽把手里的外套围着沈初拢了一圈，然后又把他抱进怀里。
出来之后艾薇等了几分钟就看见他们出来了，纪云尽把沈初搂在怀里，扶着他走。沈初的步子有些不稳，身体的全部重量几乎都倚在他身上。
最后纪云尽看着他走了几步有些不忍心，弯下腰把他打横抱起来。
“不要逞强了。”纪云尽说。
沈初很轻，纪云尽力气又大，抱着根本就不费力，他还有些嫌弃他一把骨头，没有几斤肉。
路过艾薇的时候，纪云尽抱着沈初在她旁边停下，对她说，“我带他去医院一趟，事情等我回来处理。”
“好。”艾薇说。
纪云尽清楚这件事情影响根本就不大，人没打残废，那些人改办的事情又没办上，情节根本就不算特别严重，他们心里面早已经就有数，大不了罚几个钱就是了，然后再被关几天，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他不想就这么让他们这样，不管是用什么方法，纪云尽一定要让他们长点记性。
在接到沈初的报警电话的时候，纪云尽的心早已经乱了，他心里面的那个愤怒早已经超出了阀值。一直在看到巷子里沈初那个模样，他的那个铉崩断了，他不想顾后果了。
自己的小孩没看好，让人欺负了，他自身做警察的原则早已消失了。
纪云尽开的是那辆全体通黑的机车来的，他将沈初放上去坐好，自己抬腿也跨了上去。
“抱紧。”纪云尽没来得及带头盔，直接点火，让沈初抱好自己。
“纪哥，我没事，我可以不用去医院。”沈初没动。
他想早些回家，赶在十点半之前，虽然知道时间肯定来不及了，韩清肯定回来了。
听到这话，纪云尽偏了偏头。
“你听话，去医院看看。”纪云尽压着脾气不想吼他。
沈初还是没动，也没出声。
“沈初，你听到没有。”纪云尽握着车把的手松开，他往后面扯了扯沈初的手臂。
“你要是着急回家，我给你妈打电话行吗。”纪云尽没法，就要掏手机打电话，“把你家里面号码告诉我。”
“别……别……”纪云尽的这句话仿佛踩到了他的尾巴，沈初伸着手去按着纪云尽的手。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纪云尽吼着他，“就那么不想去医院，你想怎么样。”
“我……”沈初没想到纪云尽会生气，声音顿了顿，被吼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
沈初崩到这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决了堤地涌出来，他发觉后，伸手胡乱地擦着，到最后越擦越多。
看见纪云尽的来的时候他没有委屈大哭，可是到现在他忍不住了，他又开始讨厌自己的无能。
纪云尽感觉呆背后的动静，反应过来后，他把车迅速熄火，下车。
沈初一直掉着眼泪，也不出声，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看见他哭的模样，纪云尽又非常后悔自己刚才说重了话，他将沈初的手按着不让他擦眼泪，俯身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纪哥的错，”纪云尽拍着他的背，“小初，去医院好不好，纪哥求求你了，行不行。”
沈初听见纪云尽喊他小初，声音温柔又细腻的喊，他真的在很认真地哄着自己。
“好。”
不想管了，随他们去吧，反正自己的生活已经这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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