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尾随
马小小慌忙起身,竖着手指:“要是放在别人至少这个数,可初姐看的上那是小店荣兴,你给这个数就好。”
初辛自他弯下的两根手指滑过,目光这才落在人脸上,果然如金牡丹所说,来不到半月就名震赤淞,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从身上掏出些美元,她放在旁边道:“在给我来桶油。”
提着油出门,初辛跨上摩托重重踩下,摩托发出震天轰鸣朝前疾驰而去。
马小小挺身对着那一袭绝尘敬礼,放声高喝:“初姐,下次来玩。”
旋即将指尖举到唇边,陶醉般闭着眼深嗅着,惬意:“香,不愧是华国女人,英,飒。”
初辛开着摩托绕镇子溜了一圈,熟悉路径后朝着学校而去,俱乐部距离住的地方有些路程,有了这辆车,三分钟就可以回去,便于她照顾郎郎。
夜色未尽的浅蓝如薄纱笼罩着静谧的小镇,轰鸣声由远及近,摩托流线型车身划过浅浅暮色,绕着校门外的碧梧滑出道流畅的弧度,停在原地。
低头玩弄着魔方的郎郎动作乍然而停,耳尖不住耸动着,外教老师惊呼着展开双臂,拥抱着跑过来初辛:“哦,初妈妈好帅,可以抱你吗?”
初辛拥着她用力在原地转了两圈,这才将人放下,送走老师后她迈到郎郎面前蹲下身子,来回晃动着。
他乖巧的俯在背上,罕见的不排斥她背自已,初辛小跑向前将人放在摩托前,拿过头盔帮他戴好,郎郎有些急不耐的跺着脚,红润的小脸因着兴奋都是红扑扑的。
初辛将他抱到车上,佯声:“抱着妈妈。”
郎郎干脆起身俯在她背上,她用缚带将人绑紧,耸着脑袋贱声:“要飞哦,抓紧妈妈不可以松手。”
郎郎兴奋的两只脚来回弹腾着,揽在脖子的手臂紧了紧,初辛发动摩托朝着镇外而去。
出镇驶上长长的山道,车速骤然加起,恍如闪电迅急划过夜空,伴着摩托轰鸣声,引得远处的人挥着手高声喝叫。
郎郎兴奋的直拍母亲肩头,迎着凛风张开双臂放声长哨:“飞,飞——”
回到家里,郎郎冻得脸蛋如冰,初辛给他换好衣服窝在床上,手忙脚乱做着晚饭,今天有点疯过头了。
晚饭过后,她将个闹钟递到儿子面前,轻声打着商量:“郎郎,妈妈要去上班,你瞧,晚上十一点和二点妈妈会回来看宝贝,其余时间你要留在屋里静静的等妈妈,不可以大声喧哗。”
郎郎小鸡啄米般连续点着头,快速转动手中魔方,不住重复着:“十一点,二点,十一点,二点——”
初辛将他拥在怀里在嫩脸蛋上狠梭两口,他忽的道:“飞,飞。”
她佯装怒着脸,高声:“呀,妈妈知道了,郎郎乖,放学的时间妈妈就带你飞。”
“十一点,二点……”郎郎连续重复着,朝榻上倚去。
初辛让他平躺好拉上被子,起身裹紧大衣朝外,拿起锁将门锁好,朝着院中摩托而去。
夜渐深,包厢里,初辛看了时间起身颔首:“抱歉,去下洗手间。”
出门拐向隔壁,对着几乎将头埋到棋盘上的金发男子笑道:“大卫,还没想好走那步?”
大卫泄气:“心心,你,太害了。”
初辛顺势坐下,纠正他发音:“坏,太坏了。”
大卫翻着碧蓝色漂亮白眼,烦躁的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过酒瓶时却被夺过,初辛将酒倒好。
他看着怀中浅浅一层,哧声:“哦,宝贝,你不是卖酒吗?为什么不许我喝——”
“你今晚喝太多了,出下步棋之前只能喝这么多,等我回来。”
大卫耸肩,继续和面前的黑白子较劲,初辛起身,走向倚在沙发上已睡着的涂涂,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出了门。
听着屋外传来的摩托声,涂涂惺松着睡眼跄到金牡丹身边,拽着人抱怨:“金姐,初辛把客人勾的只知道看棋都不看我,在这么下去我会饿死的。”
金牡丹趿着眼皮:“大卫连着睡了你小半月,换我,也早腻了。她教你的嫩巴舞练得怎么样?香包那位可等你拿下。”
涂涂泄气:“好吧,我在练。”
十字路口,初辛跳下车推着一溜小跑朝院中而去,买车的时间只顾着速度,倒忽略了这东西马力,大半夜轰鸣声太强,害得她只能推车跑段路,不行,要想个办法。
开锁进屋,郎郎趴在榻上睡得正香,她将手抻进被子,没湿,便将人翻个身躺好,环绕下四周起身朝门外冲去。
不对,旋又奔到窗边将半掩的窗帘拉好,奇怪,忘了拉窗帘吗?
将近三点时,朗朗揉着眼醒来,迷惘的呆坐片旋,爬起晃着身子朝地板上的电煲而去,按下开关。
没多久电煲发出沸腾翻涌,他蹲在旁边,盯着眼前一波波冒起的白烟,稍过会后将电源关上,打开锅盖,想要将里面煮熟的鸡蛋拿出来,却被热气灼了旋退回手。
他趴在地板等了大半小时,这才伸手将鸡蛋拿出,却仿如被定卡住般僵在半空,无措看着半点缝都无的鸡蛋。
郎郎有些焦灼,迟疑着终是将鸡蛋重放回碗中,在屋内不停的来回走着,肚子里传出咕咕叫声。
无意间踢得地板上魔方朝着隔壁滚去,郎郎怔了下,朝着屋里追去,魔方滚到桌子下面,他爬在地板费了好大劲才将魔方捡起,捧着重回卧室,却只见原本放在桌边盛着鸡蛋的碗,不知何时竟挪回榻边。
里面静静躺着两只剥好的鸡蛋,郎郎肚子太饿,扑上前抓起鸡蛋朝嘴里塞着,抻着脖子抓过水杯,连咽几口水吞下,这才朝着榻上爬去,重又闭上眼。
初辛做饭不太好吃,今晚偏又赶着上班,没时间逼他多吃些,是已走之前就把鸡蛋放在电锅里,如果他醒来饿了,按开关还是会的。
可初辛忘了这段时间她始终守在孩子身边,煮鸡蛋过程郎郎还记得,可忘了要怎么剥皮,他翻了半天没找到缝,只得将鸡蛋重新放下。
夜风透过未关严重的窗子,掀得半边窗帘来回起俯,玻璃窗缓缓移动,一只手从窗外抻进拉了窗帘向前,重新将窗子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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