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审问
“无锋还年轻，还需要多加磨砺。”季乾长老嘴上谦虚，神情却十分傲娇。
笃笃笃！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蓝护法走进来，“严长老，李玄瑜带到。”
“带他进来！”严长老坐在椅子上，严厉道。
“大胆李玄瑜，你可知罪！”
李玄瑜没想到一进门就被执法长老一个下马威，人家分神期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起
他本就受了重伤，如此重压之下，一口鲜血喷出。
季乾一脸严肃，而季无锋和李三则快意地看着李玄瑜吐血。
严长老本想将对方压迫得跪下，李玄瑜竟然铁骨铮铮地不屈服，宁愿吐血都不肯屈服。
“哼,冥顽不灵!”
“没想到执法长老也有徇私枉法的时候！弟子不服！”李玄瑜一声冷笑。
“混账，老夫素来刚在严明，李三已经签了打神鞭申请表，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接受打神鞭的惩罚！”
李玄瑜也听说过打神鞭的威名，没想到李三和季无锋这么狠，非要将他置于死地，望着他们不禁一丝冷笑。
“蓝护法，宣读李玄瑜的罪状！”严长老将从季无锋那里的供词交给蓝护法。
“李玄瑜，于今日午时在山院食堂重伤同门师兄李三，并毁坏餐桌餐椅，造成公共财产损失，且事后逃逸，其行为院规难容……”
“证明人：吴德思、章超天、沈万龙……”
李玄瑜听到那些证明人，更是冷笑不已，这些人都是李三的小弟。既然你们这般厚颜无耻，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不知这份供词从何而来？”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事情，对于上面的事情，你可知罪！”严长老急于将这件事做成，好作为功绩上报天庭。
这时，门又开了。
冲进几个人，赫然是张丹峰、易峰和张茵儿。
“哪个班的，这么没规矩！”严长老见进来三个炼气期的弟子不懂规
“炼丹班弟子张丹峰、梵语班弟子张茵儿、易峰拜见执法长老！”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李玄瑜显然没料到竟然还有三个人来为自己求情，他看向张茵儿这小妮子，冒着被惩罚的危险来为自己辩白，不由心头一暖。
“执法长老，弟子张茵儿可以证明，今天中午发生在山院食堂的事情，乃是李三挑起，李玄瑜只是被迫接受其挑战，请长老明查！”
“弟子张丹峰愿意作证！”
“弟子易峰愿意作证！”
李三没想到张茵儿会跑来为李玄瑜作证，心中对李玄瑜杀意更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严长老为弟子做主，这几人与李玄瑜关系要好，故相互包庇！张茵儿更是李玄瑜的相好，她的话不足为信！”李三望着张茵儿的表情狰狞无比，既然老子得不到你，就要你身败名裂！
“李三，你无耻！”
“阿凡提，你这是上哪去？”在教务宫殿，有人在背后喊住阿凡提。
阿凡提回头一看，连忙施礼：“拜见欧阳长老！”
欧阳庸乃是太白山院的太上长老，与柳如画是同时代的人。即使阿凡提是元婴期的优秀班主任，也不敢在这为太上长老面前不敬。
“你也是当长老的人了，还想小孩子一样形色慌慌张张，为人师表，应作出表范。”欧阳长老几百岁的人了，阿凡提那点年纪不过是他的一个零头。
阿凡提唯唯诺诺，连忙称是，不敢有丝毫不敬。
“哦，对了，这次你们梵语班的试卷本长老已经阅完，整体成绩不错。那个叫慕容雪的弟子相当不错，修为拔尖，梵语成绩极为不错，以后要重点培养。”
“是，欧阳长老，慕容雪在梵语方面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最得意的弟子？”欧阳长老露出一丝疑惑，“难道不是李玄瑜？”
李玄瑜？关他什么事？
阿凡提心中诧异这位太上长老为什么要提李玄瑜，还说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没开玩笑吧！
“欧阳长老，这弟子有什么不妥吗？”阿凡提长老小心地问道。
“当然没什么不妥，这个弟子平时表现怎么样？”
阿凡提一听，心里更加没底，李玄瑜这货可别是哪方面惹恼了这位太上长老，对方来兴师问罪。
阿凡提越想越有可能，连忙想着撇清关系，“这个李玄瑜原本是炼丹部的弟子，最近刚刚
“这样啊，怪哉，怪哉啊！”欧阳长老眯着眼精不知在想什么。
李玄瑜啊，李玄瑜啊，你真是个惹祸精，那边被执法长老盯上，这边又被太上长老找上。
老夫当了你的班主任真要被你活活累死。阿凡提原本听说李玄瑜这货在山院食堂打架斗殴被执法长老叫去，连忙赶去想要解释下：这个炼气一重的废物哪里会打架，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正巧被欧阳长老遇上，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阿凡提，这个李玄瑜现在在哪里，快带老夫去见他！”
“是…”完了，完了，李玄瑜，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一个执法长老，一个太上长老，都要找你，我这次也保不住你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执法部办公室。
“那个叫李玄瑜弟子在这里做什么？”欧阳长老狐疑。
门没关严实，从脸面传出一声厉喝，“李玄瑜，在铁证面前，容不得你狡辩，难道老夫和严长老还会冤枉你不成！”
“严长老，此子冥顽不灵，狡猾异常，还是请出打神鞭，就地正法！除去这害群之马！”
“打神鞭？”欧阳庸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季乾这老小子怎么会在执法部？”
“谁是李玄瑜，给老夫站出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中气十足，严长老和季乾长老听着熟悉。
“拜见欧阳长老!”两人连忙起身施礼。
果然，是这位大人物。
欧阳长老怎么会
“这试卷是你写的？”欧阳长老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张试卷，质问道。
严长老和季乾长老听得一脸茫然，我们这边正在调查食堂打架事件呢，这位太上长老突然拿着一张试卷找上门，到底什么情况？
李三一眼就认出这是今天的期中梵语试卷，哈哈，李玄瑜这货定是作弊，被这位太上长老看出端倪来了，这会你是
想不死都难了。
糟糕，包括阿凡提在内四个人心中都冒出和李三一样的想法。
这个死人，考不出就算了，干嘛要作弊，还被太上长老查出来，张茵儿担忧地看了李玄瑜一眼。
张丹峰和易峰对望一眼，心头一阵冰凉。易峰想着自己被天器长老发现，顶多挨一道雷击。李玄瑜却被太上长老抓住，那真是万事休矣！
“欧…欧阳长老，玄瑜这孩子刚当上副班长，急于证明自己，做下错事。念在其初犯，就饶过他一次吧！”阿凡提长老求情道。
“班干部都带头作弊，罪名可不轻，这种人怎么能轻易放过！”李三抓住机会疯狂地落井下石报复李玄瑜。
季乾算是看明白了，也不失时机地插嘴道：“我太白山院是五庄观的重点分院，竟然会出现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若不加以重惩，我等身为山院长老，有何面目去见镇元子祖师爷！”
“严长老，这种不要脸的作弊行径，按照院规当如何处置？”
严长老看着李玄瑜越来越厌
“同时……”严长老看向阿凡提长老一字一句道，“身为优秀班主任，将品行低劣弟子提为副班长，乃识人不明之罪，罚俸禄一年！”说起院规执法，没有人比严长老更清楚，报起一条条院规，就好像如数家珍一样。
“严长老，这……”阿凡提长老还想解释什么，却被欧阳长老粗鲁地打断。
“你们三个老小子在一边自导自演地唱什么鸟戏，老夫什么说过李玄瑜作弊了！”
三位长老一阵尴尬，严长老更像是被打脸一样，羞得满脸通红。
“这么优秀的弟子怎么肯能作弊！”
什么！
这么优秀的弟子！
在场其他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欧阳长老口误说错了。甚至连阿凡提这个班主任都觉得荒唐，他提李玄瑜为副班长，那是院长授意，他打心眼里还是认为对方难堪大任，说难听点，就是废物，跟优秀这个词完全不搭边界。刚听说李玄瑜在山院食堂把李三打了，他是第一个不相信，他那点实力不被人打已经阿弥陀佛了。
“回禀欧阳长老，这是我写的试卷，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李玄瑜不卑不吭地回答。
“最后一篇小诗，真的是你所做！”
“正是。”李玄瑜心中暗道，果然！自己这首小诗打动了这位阅卷的太上长老，他瞄到作文篇自己得了满分40分。
“说说你创作这首诗的感想？”欧阳庸心头尚有疑惑，继续发问。
“什么是爱情，我想无论是五岳山山贼的至尊宝还是已成就斗战胜佛的孙悟空两个人都说不清，也道不明。”李玄瑜故意抛出似是而非的理论来吊人胃口。
“继续说！”
“我个人认为至尊宝是孙悟空成佛前的情劫，紫霞仙子是至尊宝人生的转折点，她在至尊宝的脚下留下三颗痣，开启他转世孙悟空的命运。”
“尽管至尊宝刻意逃避眼前这个给予他命运的人，开始是请求，后来是些小谎。可看到紫霞仙子清澈而真挚的双眼，他的心就软下一分。所以说谎的时候他总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可当紫霞仙子为救他变成一具尸体，倒在他的面前，逐渐变得冰冷。我相信所有一切关于紫霞仙子的情感在这一刻都在孙悟空心中迸发出来，我想我能体会什么叫撕心裂肺。原来这五百年的穿越，都是天意，是情劫。爱或不爱，此刻在至尊宝或者孙悟空心里突然感觉不那么重要，所以他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把一切都尘封为一份记忆。”
李玄瑜娓娓道来他对于至尊宝与紫霞仙子的那段仙履情缘，张茵儿听得都
欧阳庸除了太白山院太上长老的身份，还是一位大文豪，人称“诗仙欧阳”，李玄瑜的这段独白让他感同身受，一时间激动万分，他庆幸自己刚才用留影珠记录了这段激动人心的画面。
“曾今有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今天我才后悔莫及，假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希望对那个女孩说一句，我爱你，假如要给这份爱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或许，唯有至尊宝的这句话才能完美得诠释这份穿越时空的爱恋！”
阿凡提长老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他激动地有些热泪盈眶，他忽然有种“朝问道夕可死”情怀。他突然拿起李玄瑜的试卷念起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
在场的季乾长老和严长老即使不好文学，也能体会此诗的高境界。
“不可能，这废物怎么做出这样的诗，肯定是哪里抄来的！”李三一脸妒忌的咆哮，他打心底不想承认眼前的事实，再看到张茵儿如痴如醉的眼神，心头仿佛被万斤巨石压迫一样，受到一万点伤害。
季无锋也是颇为不服气，站出来大声道：“诸位长老，据我所知，李玄瑜最近刚转入梵语班，试
“还请欧阳长老明察！”
“不错，我也觉得非常可疑，这首诗极有可能是他抄袭别人的！这弟子品行低劣，定是作弊！”季乾长老听得自己孙子的说法，觉得非常合理。
“可疑？”欧阳长老也是个暴脾气，一听有人质疑他的眼光，立马不爽，一把将李玄瑜的试卷甩到季乾的面前，“睁大的眼珠子给老夫看清楚，李玄瑜的试卷上是几分，这样高的分数，他还能抄袭谁！”
众人随着欧阳长老的话，看向试卷，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红色的九十九。
什么!
九十九分！
整间办公室除了李玄瑜和欧阳长老，其他人瞬间石化。
九十九分吗，李玄瑜心中暗自遗憾，看来是自己粗心大意了。
扪心自问，太白山院开山以来从来没有炼气期的弟子在梵语考试上得过这样高的分数。
梵语试卷满分一百分，他竟然得了九十九分。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了，阿凡提长老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子都难以承受，难道他是文曲星转世？他脑中忽然闪过一句话：天才和白痴，往往只是一线之间。
“慕容雪是炼气期最杰出的弟子，她的考试成绩是九十五分，李玄瑜是此次考试的第一名，你跟老夫说，他抄了谁的试卷！”
“这…”季乾脸色铁青，说不出
“那也许是他带了小抄！”李三极不服气说道。
欧阳长老看了一眼这个不懂规矩的弟子，“梵语班此次的监考长老是天器，你若是怀疑天器在故意放水，老夫可以立刻叫来天器跟你当面对质！”
话说到这里，李玄瑜的考试成绩已经毋庸置疑，再多的怀疑也都是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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