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菁华---??之死
“我本以为这珠子不重要,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现在看来这珠子一定很重要,而且即使是條鳙也无法再有这样的新珠子。珠子应该和长命丹一样怕是他从神域带出来的。”
“所以?”
“如果條鳙手里是奴苏的那颗,那另一颗珠子现在肯定在洛桑戈登的身上。这会儿,正帮着洛桑戈登在打索朗宗厼。”
筱筱的想法不错,此时这颗珠子此刻正戴在洛桑戈登的脖子上,而洛桑戈登也真的有如不知疲倦为何物的人,如怪物一般死命的劈杀,耗着索朗宗厼的气力。
碧蓝的眼眸清红,那与胭色接近的眸色只说明了碧蓝还没有完全出手。这个眸色的变化被映在的眼里,他的心里明白碧蓝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一个神兽与生来就是共神的神祇相比,自是还要差一些的。可他,却一点也没怕,他低声开口,告知十巫,“起阵。”
这阵一起,筱筱疑惑的忽然开口,“玄襄阵?”
“什么?”廓珅巫甾觉得自己根本像个傻子一样,筱筱说什么自己都不知。
筱筱向前走着,“别过去!”廓珅巫甾喊她驻足,可筱筱却只觉得看的不够清楚根本不在意她在说什么的继续前行。
可越是看的清楚,她越觉得心头在颤,她自言自语,许是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在乎有没人在听了。“顾荣泽,顾荣泽他当初战死就是因为这迷惑人的玄襄阵。”筱筱回头,指着与十巫一道布置的阵法对廓珅巫甾道,“当初别人说他中了敌人所施行这个阵法,我那时还说他至少是读过兵书的,不会叫人拿这个阵法迷惑。可如今自己看来,就这么在战场上我也没办法想到到底要用什么办法脱身。”
“我不懂你说什么,可你回来,那边,那边好危险,啊!”廓珅巫甾抱头蹲下。
一记火光冲破头颅,筱筱终是回神。她身颤,害怕的回头看着战场。结界破了,玄襄阵也没了,可却对着碧蓝笑了。
碧蓝愣了片刻,她原本还有血色的脸此时煞白,胭色的眸子渐渐赤红。
筱筱一愣,听到开口,“你输了,碧蓝。”
输什么?
“啊~~~~~!!!!!”碧蓝大吼,天旋地震,水,不,是海,可这里根本不靠海啊?哪里,哪里能来这样多的水,漫天的水蚀侵染而来。筱筱看去十巫,已经有人在吐血,的结界是守不住了吗?不对,刚刚结界就已经破了啊。
可看去,他却瞬间变换,其状如黄蛇,鱼翼,出入有光。
啊,筱筱心想,原来这才是的本身啊。
直冲而下,奔着碧蓝就冲撞过去,可碧蓝的反击却是水漫至天。这种遮天蔽日的样子像极了那日阿骁松开她让她离开澜沧海的场景。不知道是真的侵入了水里还是心理的鬼祟,筱筱此刻却觉得喘不上气来,恐惧忽然袭满全身,这种感觉,她并不想要。
“呼吸,慢慢的呼吸。筱筱,你并不在她的水里,不要担心,你喘的上气的。”一个熟悉的男人在对筱筱开口,筱筱定睛,扭头看去,“釐洛。”被唤做釐洛的人对她笑笑,筱筱抬头,看见他撑着一把伞,再看周围,碧蓝与斗的不可开交,可那水却没落在她周围半分。
“他们…他们!”筱筱想起来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眼前人,“那另一边!洛桑戈登和索朗宗厼!”
“他死了。索朗宗厼死了。”
“什么?”筱筱开口,却不知道话在问谁,眼睛里看到黄蛇一般的飞冲的撞击了碧蓝,让碧蓝受到了重重的一击,那被操控的大水凌乱了起来。筱筱忽然一口鲜血喷出,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釐洛,廓珅巫甾摇着她,叫着她,“你醒醒,醒醒。”筱筱看着这忽然松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廓珅巫甾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忽然就不清醒了,我摇着你,摇着摇着就到了另一边,她指指那边战场开口道,“洛桑戈登赢了,那边的将军死了。”
筱筱猛地站起来看向前去,洛桑戈登驻着自己的战刀,她看得出他很累,可他很满足。因为他的眼前,伽瓦部落的将军已经了无生息的倒在那里。“原来他死了。死了碧蓝才暴怒了,可仍旧不肯让她回来。这场战役,真的要不死不休啊。”
筱筱话音将落身形不稳,廓珅巫甾赶紧扶住她。她们的眼前,碧蓝忽然出现,洛桑戈登提刀要将她斩杀,却见她一边吐着血,一边又招来漫天的海水淹没了人潮。
她颤颤巍巍的走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丈夫。她如若珍宝的托起丈夫的头,可那死了的人却早已无法支起自己的头颅。
筱筱和廓珅巫甾看着这一幕很是唏嘘,碧蓝的悲恸是她们感受的到的。
那总是无助,那总是不甘,那总是不信,那总是不肯,那总是欲语还休的无可奈何……
“她是真的爱着自己丈夫啊。”筱筱听到廓珅巫甾的这句话愣住了片刻。她不知说什么是好,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开始并没有那么觉得碧蓝是坏的而碧海是好的原因吧。
是因为爱无关对错。
也是因为嫉妒无关何人。
筱筱忽然开口问廓珅巫甾,“你扶起来我的时候,有没有个男人为我撑着伞?”
筱筱这句叫廓珅巫甾莫名其妙,“什么?没有啊?怎么了?你看什么了?”
筱筱摇摇头,“许是我记错了,也许是我幻觉了。那你觉得,碧蓝是坏人吗?”
廓珅巫甾静默了片刻,“我只觉得,她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
大刀砍落,碧蓝回眸,赤色的眼眸盯着那手持大刀的洛桑戈登,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不下。可奇怪就奇怪在僵持不下,对了,是珠子!现下,洛桑戈登脖子上带着的珠子一点点的升腾到刀他们之间。筱筱仔细看去,果然那帮着洛桑戈登的珠子飘在半空帮他一并阻挡着碧蓝。碧蓝暴怒了,筱筱只见碧蓝嘴角一抹寒笑,下一瞬就见碧蓝单手卷起水潮灌向洛桑戈登和他的军队。
那淹死人的水潮席卷而来让人无处可逃,可洛桑戈登却还在死守。
碧蓝一手借着水之力箍着那死去的索朗宗厼,另一只手就慢慢的伸向洛桑戈登的脖子。
“她的手竟然绕开了那柄大刀,那人明明握着刀,就算是在水里也不该挥不动啊。”
“他不是挥不动,他是根本动不了。”筱筱回答着廓珅巫甾的话,“碧蓝,是神啊。”
虽然伤了碧蓝,但碧蓝要杀这些人还是容易的很。她是想亲手掐死这人,可给洛桑戈登的珠子却回护在了洛桑戈登的脖颈。碧蓝冷笑,开口对洛桑戈登道,“你以为你带着法力注入的珠子就能保命吗?那我就把珠子和你一起解决。”
碧蓝的手抓了下去,蓝光一现,啪!水波飘荡,珠子碎了,洛桑戈登也真的被她生生掐死。碧蓝深吸了口气,凝神一挥那如龙卷风一样的水潮尽收。哐当一声,原本飘在水里的洛桑戈登坠落地上。碧蓝转身,背起已经死掉的丈夫缓缓离去。
筱筱鬼使神差的跑到洛桑戈登眼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不会这么死。洛桑戈登确实没死,可这没死不是真没死而是只有那一口气。他双目的光源渐渐消散,嘴里却叨叨了句,“我的都做了,剩下的,到你了妹夫。”
“他也死了。”
筱筱扭头看着巫甾廓珅,点点头,回着,“是啊,他也死了。”
两人话间一切皆转,她们看去,坐在地上正看着手里的什么。
“我们又回到了刚刚他与她大战的地方,这里的水没了,他在看什么?”
筱筱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她们走上前去看坐在地上端看的东西很是诧异,“这是什么?是种子?”廓珅巫甾问筱筱。这一看,把筱筱也看懵了,“看起来是像种子,可为什么他坐在地上看种子?”
“大人。”对面走过来十巫的一人。
“巫姑。”廓珅巫甾开口叫了对面的人。
筱筱疑惑,“你怎么知道对面的人是巫姑?”
“她衣服上的图纹是代表身份的。”
“大人还在看这颗晴明树的种子。”
“晴明树的种子,这就是晴明树的种子。那这是碧蓝种的那颗晴明树?”
“姑娘认得这种子?”廓珅巫甾看向筱筱,“什么是晴明树?”
“先等等,看她要说什么。”
“大人,已经十日了,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等。就算首领不在了,可部落里还有族人。”
“你怕那人不来?还是怕那人去我们部落报复?”
“都有。”
“巫姑,她一定会来的。她根本才不在乎什么部落。她帮伽瓦就像我帮骐达一样,为的都仅仅是我们认定的人。碧蓝从来就是那个不肯受屈,最要公平的。人死不死对神而言本就不重要,她没来,只能说明她在想尽办法救活那个人。可惜啊,哈~”失笑,却没有往下说。
又一个巫师走来,“巫姑,你太心急了,大人所谋所筹岂是你断定的了的。首领已经阵亡,大人的珠子也在那人手里碎了。”
“是啊,那颗珠子我打磨了好久,最后也没舍得让拉姆带走,为的就是给碧蓝这心头一击。是她亲手碎了珠子,动了我的法术,摄走魂碎,断送了那人转生世的机会。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她的索朗宗厼出现了。当她试过了所有办法就会发觉了,发觉了就会来找我了。”
巫师点点头,“不知道我的徒儿库苏是不是已经找到安全的地方了。等到那女人回来进入我们困住她的阵,再加上大人的神力,她一定会魂飞魄散,连坠神都做不成了。”
“这位竟是大巫师巫咸,他们合谋是要杀了那个女人,那他们,成功了吗?”廓珅巫甾急切想知道结果,她看着筱筱询问,筱筱的思绪飘到自己之前的遭遇便得出来了结论。
“若我记得时间不错,那他和这十巫便都败了。”
…眼前境况忽然奚落,再回到眼前就只有受了伤的和碧蓝各在一边。
“他们怎么死了?”巫甾廓珅的话里是惊诧,筱筱看去,十巫死了,死在了自己守着的阵眼里。“是啊,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筱筱忽然想起来什么,“碧蓝淹了整个战场,所以洛桑戈登根本没能回去吃肉。我为什么这时候想到吃肉的事情?不对,不,说她回来是因为发现救不活索朗宗厼,可一转眼他们又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廓珅巫甾点点头算应了她的话,又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次的碧蓝跟之前看见的又不一样?”
筱筱随着廓珅巫甾的话看去,碧蓝和不知何时又飘上了天,已经显了真身。不,这不仅仅是真身,他似乎,是在用尽全力与碧蓝拼杀,可一轮轮下来却明显的落了下峰。
但之前,好像碧蓝并没有那么厉害,更何况还有十巫,若照着说的他们还布了阵,还有之前伤过碧蓝的事情。反正,怎么算下来,碧蓝都不该有如今这般厉害才对。
忽的落地,幻化回人行。
廓珅巫甾忽然开口,“他是不是…!我的神明,是不是不行了。”
筱筱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那样子,竟有些…像极了自己。
碧蓝也慢慢的落地,缓步走到离不远的地界倨傲的看着单膝跪地努力支撑着自己的,开口道,“这个代价,你受不受的起。”
抬头看着碧蓝失笑,“代价?代价怕是你受不起。我不在乎那些人的命。我在乎的只有我的白玛和拉姆。你用白玛挑拨我们主仆之间的关系,又嫉妒我的拉姆活的比你的索朗蓝海要好,现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死,她会痛的。”碧蓝的眼睛还是赤红色,这个眼神看在筱筱的眼里,不知为何就是心惊。
“无所谓了。”讪讪而笑,“你的孩子活不了了,但我的女儿可以好好活在澜沧海。死了,我也要以这幅面容,这样,白玛看见了才不怕。”
“狂妄!悖论!”碧蓝惊呼,一掌击中的头颅。
筱筱和廓珅巫甾俱是身形一震,眼睁睁的看着碧蓝一掌击裂了人身的头颅。裂纹应在头上,看得人心头一个咯噔。
倒在地上,碧蓝看着天忽然放声大笑。筱筱看着这个女人,莫名的想起来自己的姐姐萧圆莲。“我在想些什么。”正在赶走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时却听见碧蓝开口,“他死了。”
“是的,要继续做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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