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皇叔驾到
越宫景却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越宫璃又是全力出击,架住他的这一剑略显吃力,向右踉跄退了一小步,竟又再度落回天网阵中!
越宫璃狠狠地说:“抓住他,留活口!”抬眼一看,蒙书悦和宁璨都已逃出天网阵,重新与士兵们厮杀在一起,心里略觉松一口气。
他刚转身,眼前似有一道闪电划过,利箭撕破夜风,越宫璃竟被这股锐气逼退两步,寒光拂过他的面颊,直刺向旁边的骑兵。惨呼之声骤响,这一击就倒下了三四个骑兵,天网阵顿时有些接力不上,越宫景又趁着这骤然出现的缺口,突围而出。
越宫璃再欲上前阻拦,龙吟之声震破夜空,伴着一声怒喝,林子里突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厮杀声震天。
谁来了?越宫璃纵是万分想取越宫景的性命,也不得不腾身而起,避过这绝对强过自己数倍的箭势。
“皇上有令,皇后与太子谋反,现命安西王率王军前来平乱!尔等不-明真相,被蒙蔽犯下错误,念在尔等大错尚未铸成,尚有回旋之机,望尔等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越辳到了!
林子里打杀声震天,而这个声音却夹着内力,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里。皇后的军队,特别是占多数的靖门军气势顿时就软了几分,特别是看到银甲黑披风的越辳仿若神兵降临一般,横马立马,他身边的安西军瞬间就砍死了数十人,胆小的立即就扔下武器,举起双手大哭:“我不要死!我是被逼的!我想家!”
“噗”地一声短促,那名士兵就喉间中箭,嘴里咕噜吐着血水,倒了下去。谢良幸恶狠狠地大喊:“誓死效忠太子殿下!胆小怕死者,杀无赦!”
慌乱暂时压制住,越辳看着谢良幸却轻轻笑了起来,再扫了眼气急败坏的皇后,对越宫璃说:“这就是你的本事?以千军万马对付五个人,还对付不了?”
“啊……怪物!大蛇!”士兵们惊慌的叫声,打断了越宫璃要说的话。他猛地扭头,巨蟒不知何时出现了,尾巴一卷一甩,立即死伤无数,如入无人之境。它身后还跟着青鸟,扇着一边翅膀,威力喝不如双翅,却也让人站立不稳。这两个家伙都刀枪不入,一般人看着就两股战战,遑论主动攻击了。
“小龙!青鸟!你们来了!”蒙书悦差点喜极而泣,越辳果然是她的福星,出现的太及时了,而且还带回了巨蟒和青鸟。不过她这回可猜错了,越辳可是巨蟒和青鸟带回来的。
前有巨蟒和青鸟,后有安西军威名赫赫,主帅又残暴不仁,靖门关的普通军士们只觉前路莫测生机渺茫,士气顿时低迷、惊慌,只觉放眼望去,血雨横飞,漫山遍野都是森寒银甲的安西军。
“我爹娘还在家里等着我,我不想死!”
“主将有荣华富贵,我们一月不过二两银子的军饷,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我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
“我也不想死!我媳妇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还没来得及回去看他一眼!我不甘心!”
“走吧!回靖门去!以后再也不当兵了!”
不知谁先用靖门口音发声高喊,顿时四处应和,一人弃甲,马上就引来百十人丢盔解剑,转身奔进夜色四散逃命去了。刚刚赶到的安西军不仅不追,还似有意无意放过更多已生退意的士兵
火光照射下,越辳兀自闲闲地笑着,眼神利如鹰隼,对皇后说:“半年未见,皇后娘娘仪态怎么差了这么多?”
皇后眼里恨不得冒出火来,将那个男人烧成灰!每次都是他在背后坏事,战神之名不虚传,自己竟然没有想到在靖门回京城的路上设一支伏兵,自己总以为覃为义能靠得住,谁知却那么不堪一击!本来满打满算的胜利,又因为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而功亏一篑,叫她怎么能不恨!
“王爷好大阵仗!”
“要来迎接娘娘,阵仗自然不同往日。”
“听说安西王妃现在不出门了?恭喜王爷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一直在想,王爷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之前怎么就能容忍自己的妻子长年累月在外私会情人呢?”说她仪态不好,那也比不他头上那么大一顶绿油油帽子!皇后冷笑着,故意曲解事实。
越辳眼里凛风一闪,脸色沉下来,“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原来眼界是如此狭窄,心思如此不堪,怪不得我越家好好的儿郎被你教成了这样。越宫璃,你可知错?”
“我们何错之有?皇帝不专情,先陷我母子于不义,我们再不反抗,也许某天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皇后怒气冲冲地说。
越辳只看着越宫璃,余光扫过谢良幸,微微一笑:“谢参将的箭技在靖门军中,算得上第一人了吧?”
不说小兵们在听到安西王、安西军驾到腿脚发软,谢良幸的心都微微发慌,只是自己作为主将,不能心生怯意,所以才那么绝然射杀了一个想逃命的士兵。看到那立于山丘前,黑袍银甲的挺拔身影,看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本已镇定下来的心又是一惊,情不自禁地低声唤道:“王爷……”他也是从健锐营里出来的人,更是第一批敢于挑战安西军的人,自己的箭术也曾得到过安西王的提点,却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自己……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越宫璃忽然仰天而笑,劲喝一声,身如鹤影,剑光如流星,径直冲向越辳。越辳算什么?不过是仗着身份卑贱的生母曾帮过太后几次,生下孩子之后,更是为了处处唯太后马首是瞻,最后更是为了尚未登基的父皇失去性命,从此越辳就长在太后身边,一应本事都是从父皇那里学来的,他从父皇身上掠夺了本属于他的父爱!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他于自己本应更像兄长,却次次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自己幼年时期,也曾多次向他示好,结果他回报自己的是什么?凭什么越宫景就得到他的信任和支持,自己哪一点比越宫景差?母后什么时候有对不住他?
这日积月累的仇恨蒙蔽了越宫璃的理智,这天下对他最好的就是母后,他绝不允许有人将刀枪指向她!
越宫璃冲出时,谢良幸便已拉弓搭箭,他一路冲过去,十余支长箭如流星般射出,端的是箭无虚发,虽未将越辳身边的将士毙于箭下,却也阻挡了他们前来支援。
越辳冷笑着,在越宫璃快要冲到身前时,他右手擎过马侧长剑,气贯剑尖,狂风暴雨般攻向越宫璃。
越宫璃并不慌乱,眉眼冷峻,身形疾翻,剑如游龙。越辳自马鞍上腾身飞起,招式凌厉狠辣,眨眼的功夫,两人已过得二十余招。越宫璃毕竟年轻几岁,且战斗经验不如越辳,再过几招,就被逼得稍显狼狈。换气时稍慢一拍,耳朵一颤,看到越辳长剑声如龙吟,挟着雄浑剑气,激射过来,只能扬起利剑拼死一挡,身形后仰,躲过了越辳这倾注了十成功力的一剑,但他也被这一剑之力逼得连退数丈。
越辳紧追不舍,不让他吃点亏,越宫璃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自己二十年前就提醒过皇兄,皇长子他不好好教,将来肯定会毁在皇后手里。他也说过皇后的野心太重,在动荡年代或许能立一番不世之功,她可以在他微末之时跟他共患难,荣登大宝之后,皇后必不能安于室内,二十年后果然如此了吧?早知道皇兄下不了决心,二十年前,他就该用一碗毒药永绝后患!
宫门之殇,皇兄之痛,都源于当年自己的一丝仁慈,所以今天这一战,他一定要将皇后母子斩于刀下!越辳脑海里飞闪而过曾经的片段,体内真气运到极致,剑法天马行空,整个人如裹在剑光中。
越宫璃虽早就知道越辳很强,但如此剑法自己还是初次见到,大吃一惊,想道禁军统领果然还是不如他。越辳从来理智,也不参与江湖之事,不然若是有他参战,只怕高手榜前三之内是毫无疑问的。大敌当前,自己竟还有心思想这些,越宫璃也是觉得自己糊涂到家了!心知今日或许就是最后一战了,挥着利剑再度与越辳缠斗起来。
当真是斗得惊心动魄,天地变色。皇后让田园找机会相助,加入战圈告诉越宫璃不要恋战,留得青山在,方有报仇之日。但此时这种状况,不仅田园,就连谢良幸的箭都射不进去。
越宫璃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自己应该在越辳一出现时,就赶紧带着母后离开才是正确的。现在自己被他缠得没有分身之力,“嘭”的一声响彻阵中,越宫璃利剑将越辳的必杀一剑架住,左肋却被他踢了一脚,只觉喉中腥甜,气力顿时一弱,越辳的剑就压了下来,越宫璃手一偏,长剑脱开,削破了他身上的盔甲。
越宫璃暴喝下运起真气护体,越辳这一剑方没有深入肋下,但也令他左肋渗出血来。越辳冷冷一笑,蓦然急旋,化出一股仿若深海漩涡般的力道,再度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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