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新的选择
比尔出来时，看到脸色苍白如纸的菲奥娜，心完全痛的麻木。
而凄然笑声下，更是清泪如珠。
伤心的人，莫过如此……
比尔抱起了菲奥娜的身体，只是感受不到她身体的冰冷。
仰头望天，却是一片璀璨金华。
奢华乱欲迷人眼，是王终散，万古枯成，人以空……
“我不要让她……死。”
磅礴的暗术能量，百无一用，比尔遁入夜色，走出宫殿。
天上，是朗朗星空。
今夜、无月。
比尔拦腰抱起菲奥娜，仰头望天。
小个子已经又丢了，但比尔完全没有关心它，因为对比尔来说，有的人重要，有的人不重要。
彩霞、并非夕阳的色彩，而时间白丝，不是夜的色彩、
神嫡力量的牵引，比尔渴望找到停存在时空之外，力量无穷的时光之神——基兰。
自赤日起，比尔就掌握了部分时间的力量，而超越能量层次的时间，给了比尔成长，也给了他强悍的瞳术。
比尔希望见到他，获得帮助。
………………
在很久以前符文之地，有个厄尔提斯坦的废墟之地，曾经有一座恢宏的城池，在一场可怕的符文战争中灰飞烟灭，就像宏伟屏障之下的大多数陆地一样。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个人生还了下来：一名叫做基兰的法师。对于他这样一个时光痴迷者来说，住在城市的钟塔之中是再合适不过了。当毁灭的战火即将席卷至他的家乡之时，基兰用强大的瞬间魔法做了个实验来预测未来的种种可能性，希望能发现一个和平的解决之道。
然而基兰的魔法影响了他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当厄尔提斯坦遭到一群未知的召唤黑骑士组成的方阵袭击之时，基兰正处于冥想的静止之中。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厄尔提斯坦已经变成了一片阴燃的废墟。给厄尔提斯坦带来灭顶之灾的召唤师们特地让钟塔毫发无损，既是为了避免引起基兰的注意，同时也让基兰饱受失察之罪的折磨。
基兰几乎还没来得及来为他巨大的损失而悲痛，便已得知他那危险的研究有一个残酷的副作用：时间延缓不良症。这种不可思议的疾病让他获得了永生，但也将他的意识与它当前所在的时间分离开来。现在他在精神上漂浮于时间中，从他经历的任一时间点到现在，却无法影响未来之事。
这个诅咒最痛苦之处莫过于让基兰先置身于厄尔提斯坦的过去，剩下的时间则停驻在厄尔提斯坦那凄凉的废墟之中。
现在，基兰是一位穿越到大陆主流之外，灵识被困在其他空间的一介神明，那处空间石一个古国，时间长河中过去的古国，安好的国度，被记忆守护的长存之地，在基兰的奇异世界，谁也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任何人。
"人生最苦之事莫过于明知要失去，但是却还没发生。"————基兰。
只有让一个人回到过去，那么她不就复活了吗？
一个寻寻常常的人类，以神明的力量，应该可以做到吧？
比尔满心希冀，却有充满恐惧。
如果时光之神做不到，那么比尔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必须要把菲奥娜救活。
艾欧尼亚，暗影岛，还有……战争学院，或者祖安！
亡灵、哪怕是身体改造者，只要她还可以活。
时光之神，听到了比尔的呼唤。
比尔又一次的见到了这如同被定格在画面中的老人。
他的模样，还和曾经一样。
“我很欣慰、你可以引导我的力量。”
“帮我复活一个死人……用你的力量。”比尔说出这番话，身躯略微颤抖，不敢去听结果。
“我做不到……”
比尔的心、死寂，面如死灰。
白光降下，笼罩了两人。
比尔感受到复苏的滋味，死灰复燃。
“她还没死，因为她的灵魂很强……”
“救救她！”
比尔双膝着地。
若男儿志在四方，铁骨铮铮，堂堂七尺，不跪天不跪地……
但他们是否也有过真正在意恐惧之事？
男儿虽是七尺，然可跪否？
生死游外，若足敬之，不论人非、当跪……
比尔不言，而柔和白光之下，又是一片璀璨金光，这金光来的突兀，只在刹那，比尔自然被一瞬间晃了双目。
但双目还存在的色彩，让比尔好像看到了……真正的……精神世界。
灵魂之音长存，苍老余韵，让人敬畏。
“看来，你有一颗守护之心、”
“想看看我们的未来吗？”
光华交错，没有身形，只有灵魂，看不到比尔，只能看到交错的宝光帘幕。
“不看！我不会叫它发生的！只要、我还在……！”
精神之语，共鸣之间，无需传递。
“没人、能阻止的了未来……”
“我可以……”
“凭什么？”
“……”比尔微顿、无形的空间中，升起了两个虚幻的字体“力量……”
“若上古君王指掌天地，还可以一谈，而你，却只是一个上古血脉小小的后裔罢了。”基兰口气柔和，但很无奈。
“上古之暗，大暗黑天，通彻神明，你们现代社会的等级无法划分，你现在自身能使用四颗黑暗种子，理应是四级的天赋者，但你却连三级的实力都不具备，虽然我信任你，但是你的成长，让我很失望。”
“菲奥娜、现在如何？”比尔惭愧。
“她没事、你选择一条路吧！不要在管人类之间的争执小事，我会继续给你力量，帮助你。”
三个光点，从小变大，颜色不一。
无形之手，轻点一下。
一颗红色光晕，散出涟漪，然后凭空消散，比尔只觉神智晦涩瞬间，好像看到了无法看到的难明之物。
“这是、杀戮。”
“接下来，用你的力量，去杀掉更多的人，让他们，成为你的成长的祭祀品。”
“杀多少？”
“一城……”
要成人民公敌了吗？为了人类的未来，比尔不会做出选择。
“杀、就杀，我不会怜悯。”
黑夜中，醒来的两个身影，静静伫立，比尔站着，怀中的菲奥娜慢慢苏醒，但仍然脸色苍白如纸。
比尔脸庞抽搐了一下，然后哭泣，最后破涕为笑。
“该把你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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