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眼睛的变异
我诧异地看着小杂毛，声音陡然高了八度，说咱么真的要出去么？可小杂毛却连忙捂住我的嘴说你不想去啦，声音这么大，要是吵醒我师父，那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一时间我也吓得连忙闭紧嘴巴，看着小杂毛，小杂毛小声朝我说咱们现在偷偷溜出去，然后再一起去找你的小鬼怎么样！
我心里记挂着小迷糊，既然小杂毛愿意陪我，我也懒得跟他解释，他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好了。于是我也不啰嗦，连连点头，然后陪他到了他房间，等他穿上他那身奇葩的道士行头，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小杂毛的发髻我很好奇，真不知道他这么热的天留个这样的长头发会不会热的，虽然我感觉不到热，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跟我一样的。
我们偷偷地跑到天井里，爷爷和村长的房间门都关的好好的，夜里，屋子里面非常安静，我几乎都能听到了小杂毛的喘息声，似乎他也是不是那么自然。
只见他双手抱着桃木剑，在我身前慢慢地向外面走去。前屋的门是从里面锁起来的，所以不需要钥匙，我俩一直到了门外的大街上，关上了门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和小杂毛对视一眼，在月光下相视而笑，随即，小杂毛直起腰来，这时候正是半夜，蚊虫都昂昂地围着我们。我还好，虽然感觉到蚊子撞在身上，但是却没有一个咬我的。
小杂毛就不一样了，他不停地在脸上身上拍打，龇牙咧嘴的。我在一旁看得直笑，忽然想起来，我们可是出来找小迷糊的，哪里有空看他在这里折腾。
我连忙施展起来贪狼鼻，体内这两股所谓的阴阳之气真是帮了大忙，虽然非常的微不可查，但我还是捕捉到了这股气味。而且，我还感觉到了这股味道是从来什么方向来的，想到小迷糊宝贝一般抱着那个白瓷罐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心疼不已。
我一闻到那味道就对小杂毛说，小杂毛，咱们赶快去吧，味道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可小杂毛却瞪了我一眼，说叫谁小杂毛呢？喊师兄，记住，我以后可是的师兄，别没大没小的。但看到我也瞪着他之后，他的话还是一软，对我改口说不叫师兄就不叫师兄，但不准小杂毛！
我对他有所相求倒也不敢得寸进尺，要不然一个人我还是有些害怕的，就朝他点头答应，但心里还是叫他小杂毛。不过他脸上倒是很开心，随即，就看到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玻璃瓶子，月光下也看不出什么颜色，只见他朝自己身上喷了喷。
我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味道，便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他说这个是师父调配出来的独门驱蚊虫鼠蚁的药水，可是有神效。说着他就要给我来点，我急忙说不要，让这躲开。
小杂毛悻悻地收起了瓶子，却宝贝一般地说道：“不要便不要，这东西可值钱的紧！”其实他说话还有些地方口音，只不过好像对我们这边的方言也十分通晓的样子。好像听老杂毛说，他叫了小杂毛全国各地的方言，方便混饭吃。
我懒得跟他纠缠，只是没想到他还是个财迷，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却也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朝他说咱们赶紧去吧，那气味越来越淡了，我怕一会儿我便闻不到了。
小杂毛也不再耍宝，朝我说赶紧出发，随即便跟在了我的身后，我施展着贪狼鼻，一路闻着那个味道。发现这味道是从西南方向传来的，便急忙往那边赶去。
走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小杂毛忽然拉着我停了下来，看着那个碎了的路灯说这里有古怪，好像有阴煞之气。
我诧异地看着小杂毛，忽然想起来，早上买包子的时候，爷爷也说过，这个路灯破了是个凶兆，还让包子店的老板年注意一点的。便问他，这个凶煞之气是怎么看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小杂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傲然地朝我说，你不行，你这肉眼凡胎，又怎么能看出这些玄奥之物。只有开了灵眼之人，才能看到这阴煞之气。
我倒有些不服气，说你眼睛跟我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黑白分明的，哪里有什么不同的。
小杂毛朝我嘿嘿一笑，说道你不懂，我这双眼睛，从小就用了终南山下的一处灵泉洗眼睛，又用十年老牛的眼泪天天抹眼皮，还配上了上百味草药孕养，配合师父教我的道家导引术，才能开得这灵眼。你说，能跟你的一样吗？
我听着虽然觉得厉害，但嘴上却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听上去也很简单嘛，而且好像你什么都不要做，多轻松的事情呀。我明天也让你师父帮我弄，我也能看到了。
小杂毛朝我笑了笑，却不多言，只是说你还要不要找那个小鬼了，不找的话我可就回去睡觉了。大半夜的，谁有空跟你在这里喂蚊子。
我一听还真是，怎么老被这小杂毛分了心，小迷糊现在生死未卜，还危险着呢！连忙不跟他废话，赶紧施展起贪狼鼻，这一嗅，气味顿时感觉淡了一些，但仍旧是有迹可循的，我连忙感知了一下，却是在南边，我急忙往南边走去。
小镇上已经没有人家还亮着灯的，只剩下皎洁的月光和闪烁的星光洒在了街上。很快，我们便来到了一个门口，接着月光，看到门旁边的瓷砖上面刻着一排字，上书明堂镇自来水厂。
我一看这地方不由好奇起来，小迷糊怎么会来这个地方。自来水厂，我根本没来过这个地方，之前也只有第一天来和村长在大街上闲逛了一圈时路过这里。
小杂毛见我发愣，便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本来心里就烦躁，我不由朝他怒目而视，却见他张开嘴，好像用嘴型说着什么，却听不到声音。我细细一看，小杂毛似乎在说，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此还重复了一遍。
我有些傻了，这个是什么情况，我连忙就朝他就是一拳，说你干什么，你不发出声音我怎么听得到，你干什么呢？
小杂毛瞪大眼睛盯着我，忽然惊呼道：“你真的能看到我哦的嘴型？”
我反倒疑惑了，说你嘴巴张这么大我为什么看不到，我又不是瞎子，今天月亮这么亮，怎么看不到？
小杂毛伸手就搭在我的额头上，随即朝我疑惑道：“咦，没发烧呀，怎么人说话都糊涂了。”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就骂他，说你大晚上的开什么玩笑，赶紧办正事要紧。小杂毛却说不妨事，但是我的情况他不弄清楚心里不痛快。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还不行么？
小杂毛伸手指着天上，对我说你告诉我，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天上有月亮的，天上虽然是满天星，但是月亮就一直没有出来，早就被乌云挡住了。
我又说这又怎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却说这有什么，你可知道，就是我这双已经被师父开过光的眼睛也不过只能稍稍看清楚，你一直在我前面就像是白天一样行走，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有多厉害么？
小杂毛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反应过来，想到我之前跟爷爷走夜路的时候，那也是漆黑的不见五指。可如今，我在也里看东西不但一清二楚，甚至还没有任何不适应，这简直就是奇了！
细细想着这个事情，好像自从我那次吃了太岁肉死里逃生之后，我就越来越感觉自己更适合生活在夜里，黑暗没有给我半点压抑，反而让我感觉到自由，一切都很自如。难道，这都是因为我吃了那个太岁肉的缘故？
我对小杂毛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在夜里就看的很清楚，一直以为是月光，之前我也没有在夜里怎么出来过，根本没有察觉。
小杂毛朝我撇了撇嘴说道：“本来还想让你在前面走，等你摔个跟头呢，哪知道你小子就是个怪胎！”
我对他的话不以为然，说咱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感觉到了，那股味道就是从里面传来的，咱们陷进去看看吧？
小杂毛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在自来水厂门口张望了一下，随即小杂毛就弯下腰来蹲下，朝我说道：“快，踩着我的背，我托你上去！”
这个铁栅栏门也有两米高左右，要是当靠我自己爬，我估计很难爬过去。
我问小杂毛我过去了，你怎么办，小杂毛让我放心，他说他要进这种地方太简单了，他有七八种方法可以进去，只不过今天工具没带，要不然像这种锁，轻轻松松就能开下来，哪里需要这么费劲。
我听他这么有把握，便也强求，站到了小杂毛的背上扶着铁栅栏门，随着他站起来，我也借力翻过了铁门。从门顶上慢慢滑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我抬头连忙看他怎么过来。
本以为小杂毛的身手可能会轻松地翻过来，可我眼睛一眨，却发现小杂毛人都不见了，我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却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我不由想道：“这小子该不是自己回去了吧，他不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到这里吧？”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却在这时候，忽然起了一阵风，竟能带给我一丝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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