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比武
“听说了吗，折花大侠马三眼来禁军了。”一堆丘八聚在杏花楼喝着酒，扯着淡。
“嗝，是来了，还和林俞林教头交了手，据说不分上下。”
“怎么会，王教头可是成名已久的宗师高手，力能举鼎，一日三缸酒的真男人。”一个高大汉子瞪起牛眼，难以置信。
……
“好个马三眼，好个马王爷。”王寒和马良各手持一杆长棍，彼此对视。王寒当年未成宗师时，收了一位少年弟子便是林俞。如今王寒虽已经年过半百，但也是东京城赫赫有名的宗师高手，而他的弟子林俞也在四十岁时突破宗师之境。
师徒两宗师，也算东京城一段佳话。皇城根下，谁不知道王林双棍的名号，魏萌在他们面前也只是个年青人罢了。
魏萌要压服禁军，少不得要要拜访拜访这两师徒。
“师傅，此人棍法简练，招招至我破绽，实在是难以对付。”林俞捂着右臂，站在王寒旁边。
“小崽子边去儿，连个娃娃都拿不下，实在是丢了我这撞钟一棍的脸。”王寒面色发冷，倒提一杆木棍。
“当年太祖爷看佛寺害人久矣，既败坏觉者真意，又残害广大众生。特派遣林将军剿灭天下佛寺，那大相国寺不知太祖爷爱民之心，负隅顽抗。林将军盛怒之下，一棍击在钟上，大相国寺内所有僧众尽皆震死，鸡犬不留。
你本是林将军后人，我才把这撞钟一棍传给你，可你枯度四十春秋，连个娃娃都敌不过，实在是给先祖抹黑。”
林俞听师傅这般说，不禁咬牙切齿，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刻以头抢地，撞死自己，要先祖赔罪。
“不过是比武而已，王师傅何必如此在意，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男子汉若是输不起，岂不是如猥琐小人一般。喝完酒，再来过。有什么好自弃的。”马良长棍指向王寒，“王师傅，请赐教。”
王寒棍风一扫，把林俞撵到远处。“小儿好胆，且来做过一场。”
杨天走到林俞身边，“林兄若是想光复祖先风采，倒也容易。”魏萌一双平淡的眼眸安静地看着林俞。
王寒身子一挺，齐眉棍中直击出。中直，为棍路之主，中平正直之谓。马良身与器亦成一直线，双棍直直一击，煌煌大声如巨钟发作，震骇人心。
马良身子向后一退，王寒长棍向后一抵，身子高高跃起，千百棍影封锁马良周身。上乘棍法虑两棍之长短，量度距离之远近，计算时间之迟速，明确生死棍的变化，生死门之趋避，老嫩棍之进退，发力点之控制，回击点之内外。
可是人类智商上限摆在那里，你一刹那算得清两人之棍，三人之棍，可还能算得清这一棍化作万千棍。
马良双手各握住长棍三分之一，双目加上眉心天目细细感受，风的流动，声的传播，热量散发，真气压迫等等无数信息洪流涌入马良大脑，强大的信息处理中心开始分析，预设，演绎，归纳。
身子突然跃起，马良手握长棍，两段在空中和王寒万千长棍开始金铁交际。强大的力量在空中各处爆发，音爆之声狂乱剧烈。王寒似乎化作千臂之态，无数长棍从从四面八方穿过马良肘部，腿弯等等关节，将马良整个身子卡在棍中。
身子一扭，棍影破碎，一杆长棍从马良手中射出，如同长虹贯日般从风暴之中袭来，直直朝王寒胸前打去。王寒双手一拨，手中齐眉棍在身前盘旋，化作一个圆。
层层击打在马良长棍棍身，放慢速度，改其轨道。右手一收，马良长棍顺着王寒腋下击入后面青石板上，溅起大片石粉。
马良一步跨到王寒身前，手穿过棍圈，继续朝他胸前打去。王寒手将长棍一拍，身子向退去，马良在进一步，左手同样一拍。长棍从马良肩头射出，插入城墙上。
王寒，马良对视而立，大笑一番。
“马王爷功夫果然俊俏，这手棍法，不在我之下。”王寒摸摸胡子，看着马良，心里越发欢喜。
“还是王老爷子手段高明，小子不敢狂言。”马良暗自思量王寒这棍法高深莫测，若是上了战场，以一敌百易如反掌，大梁王朝像王寒这样的高手绝对不少。
杨天林俞看这场争斗，心中颇为震撼。杨天身怀魏萌一身功力却不能使用，林俞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宗师还是这般弱小。各自怀着心思却不能诉说。
“马兄弟何不与我去杏花楼喝酒，这杏花楼刚来了一批佳酿，甚好。”王寒也不管身后两个废物。
“王兄美意，在下承情，只是我如今加入魏将军的亲兵队，人生地不熟，还要让魏将军带着去认认同僚。”
王寒心里只是略微思量，就明白大概。魏萌在比武招亲上丢脸，如今压制不住禁军。只能带着声名鹊起的马良来压压场子。想到此处，王寒不仅对马良低看了几分。倒是对魏萌有点好奇，如何能让一个宗师高手为其效力。
杨天出来，恭恭敬敬和王寒寒暄一番，带着马良又去和禁军之中其他高手一会。
众人离去之后，有好事者前去试着拔出那两根木棍。但只是轻轻一碰，便化作齑粉，随风而逝。
马良随魏萌前去一一拜访，才知禁军高手无数。
访双枪将孙平，与之比枪，战平。
访铜锤罗汉武望，与之比锤，战平。
访银戟吕由，与之比戟，战平。
……
孙文和低眉顺目地站在台前，不敢抬头。一个中年男子擦着一把古剑，默默不语。
“小和，这些年在法雷堂怎么样啊？”
孙文和身子打个激灵，“承蒙魏大哥关爱，这些年忍辱负重，虽然艰难，但一想到大哥奇伟大志，就感觉浑身精力充沛，只愿早日投身大业。”
男子把古剑放在桌上，和善地看着孙文和。“七武堂遍布全国，若是利用起来，作用极大。法雷堂被你夺了下来，我很欣慰。
唯欲唯我派收编了法雷堂，等到日后起事，也是颇有助力。不过三门四派现在基本已将七武堂瓜分完毕，大家又回到了实力相当的地步。”
孙文和把头低的更深，“有大哥带领唯欲唯我派，日后必能成就大业。只是小弟实力低微，不能投身大哥的无上大业，实在愧对大哥。”
男子把孙文和扶起，“小弟，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当年你实力低微，跟着我恐有危难，我才将你安排到法雷堂。现在大哥需要你帮我个忙。”
孙文和看着男子刚毅的面庞，心里颇为感动。“大哥有事直接吩咐，我虽然天赋不好，没有太多作用。但也愿为大哥事业添砖加瓦。”
男子把古剑递给孙文和，“这把剑叫松纹古定剑，乃是三百年前的国师公孙先生所留。此剑奥义非凡，蕴含无上雷法，你拿去参悟吧。”
男子并未注意到孙文和脸上惊骇，只是自顾自说着“六寨虽然只是土匪之流，但说不得也有些隐秘。天道真传虽然是假，不过想必也有些微末传承。你去收编六寨，实力尚且不够，这把剑就给你了。若是遇到三门四派的其他人，也别怕，现在他们还不敢杀人。”
孙文和接过松纹古定剑，眼泪汪汪。“小弟必不负大哥心意，定要把六寨收归旗下，为大哥助力。”
男子摸摸孙文和的头，笑笑。“说起来，和你关系不错的马良，是个什么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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