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意识
“还不够。”山中亥一说，“他的记忆，还有更深层的东西，我没看清。”
“你还能再使用一次秘术吗？”伊比喜开口问道，亥一点点头。
“秘术.心转心之术！”术法打入椅上的阿斯玛身前，后者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同时吐出一口鲜血来。
“滴滴滴滴……”连接着阿斯玛心口和太阳穴的电路直通电脑，电脑上的线条愈发杂乱无章，开始疯了似的报起警来。
医务部长一脸紧张地盯着屏幕，鹿久拍了拍昏迷不醒的亥一的脸，大吼道：“快醒醒！亥一！终止秘术！”
突然，报警声停了，电脑屏幕上杂乱无章的线转为平直，“滴——”的一声，声音转为平和。
医务部长沉重转过头，看见几双焦急看过来的视线，话在嘴里悬了许久，才说出来。
“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山中亥一的意识在一片黑暗中游荡，不对，为什么这一次在触及这具身体的记忆时会遭到这么大的反噬。
他一直往黑暗的深处走，一直行走，他知道现在最好办法应该是及时中断心转心之术，但是他不甘心，女儿死了已经给了他们沉重的打击，现在尸体被盗……这他如何能忍，现在，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找出点线索出来……凶手不会是卡卡西，他至少一定要知道咋天夜里盗走尸体的凶手是谁！
不知走了多久，他听到身后有谁在喊他的名字：亥一！亥一！中断忍术！亥一……
山中亥一敏锐地分辨出这是奈良鹿久的声音，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不移地往里走去，他直觉，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答案。
果不其然，又行了数十步，他看见前面出现了一道光，“阿斯玛？阿斯玛！”山中亥一往前跑去，见阿斯玛果然是站在光的源头一动不动，只是他似乎被什么困住了，在山中亥一上前时，阿斯玛面前陡然竖起力道铁栏，仔细看去，他整个人竟然被一个铁笼子叩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斯玛！阿斯玛！”山中亥一唤他，“跟我走，离开这里。”
阿斯玛麻木的眼终于缓缓动了一下，他看向山中亥一，开口，声音是惊人的沙哑。
“已经晚了……亥一。”阿斯玛开口说，伸出一只手贴近笼子，然后陡然收手，火焰从笼侧凭空冒出，阿斯玛接触到笼壁的指间被烧灼得焦黑一片，最后，阿斯玛说：“拜托了，杀死我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
“外面控制我的躯体的人不是我，杀死我吧，亥一，我已经回不去了。”
阿斯玛再度探手过去，山中亥一意会地也伸手，笼侧陡然冒出鲜亮的火焰，烧灼着阿斯玛的掌心，可他分毫不惧，与山中亥一双手相贴。山中亥一一把握紧他手想要把他拉出来，可下一刻，自己反倒被他拖到了另一个景象。
……
鼻息间的硝烟味还未散尽，迪达拉摸了摸自己刘海下的机械眼。
不是幻境。
这里究竟是哪儿？
还没等他缓过神，他已发觉自己正站在另一个场景中，出乎意料的，他发觉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零散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不得好死，团藏。你背叛了我们，背叛了木叶。”声音有气无力，像是濒死的人压低了声线，声音中都带着极端的恨意。
“我没有背叛。”另一个声音平静地说，“我们已经死了够多的人了。而你们，似乎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战争天赋。”
“你想要……怎么样？”
“我会帮助村子里每一个战士，拥有这样的天赋，我可以保证，假以时日，带领木叶走上忍界的巅峰，从此……”
“一切只是妄想，只是你的野心……作祟……”
“你们的牺牲，会被所有人铭记于心，是伟大的。为了村子……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们的能力……你不会如愿的……背叛者，你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明亮的火光陡然照亮了整个世界，迪达拉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闪了眼睛，他又能看见东西了，然而率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灰原野泽带着绝望和决然的脸，他浑身在火焰中被吞噬，最后发出了痛苦至极的惨叫。
而紧随他的，还有他身后的人们，熊熊火光几乎是在一瞬间同时亮起，燃烧在山谷中，而在这火光下，迪达拉辨认出团藏气急败坏的脸来。
“一群愚昧的东西！”团藏低吼道，“难道死的人还不够多吗？看看那些战争中堆积如山的尸体吧！家族家族家族！又是家族至上！他们宁可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也要保护他们愚蠢的血继！”
“啊啊啊啊啊啊！”
“忍法.水龙弹之术！”
一条条水龙被释放出来浇在灰原家成员的身上，然而那火焰非但不灭，反倒燃烧得愈发的烈了。
灰原野泽陡然跪倒在地，他还有气，还没有死，迪达拉蹲到地上，面对着他痛苦的脸，问：“值得吗。”
以这种残酷的手段自我毁灭，死后也得不到任何正名。这样真的值得吗。
灰原野泽的眼珠却转了转，这一次，直直看向迪达拉的方向，手里握紧了项链，一把将项链扯将下来，然后没了声息，只火焰仍在他尸身上燃烧，迪达拉把他手拨开，却意外地触碰到了实体。
火焰熄灭，他拿起项链，端详着，发现它意外的眼熟，这时，他听见后面团藏警觉地一声：“谁在那！”
团藏看着浮空的项链，表情惊疑不定，然后他结印。
迪达拉冷哼一声，一把抓起灰原野泽的尸体，朝后奔去，项链陡然消失，与迪达拉胸前的那一条融为一体，然后迪达拉胸前光芒大作，整个人被时空中莫名的引力扯了出去。
又重新回到了那片黑暗中，迪达拉放下灰原野泽的尸体，看脖颈处的项链。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迪达拉冷笑一声。
“还要搞什么花样。”他说着，向前走去。
“信纲，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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