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身世

　　蓝光飞向半空，徐徐展开，所有人眼前，陡然呈现出一副真实无比的画面。是第一人称的……猿飞阿斯玛事发前的记忆。


　　在猪鹿蝶小组全军覆没后，阿斯玛一直一蹶不振，如果说在父亲死后，他还能在偌大的压力下坚持下来，那么在他确信自己带的孩子们真的死了后，压力和自责彻底将他压垮。山中亥一他们的悲痛更甚于他，井野的母亲似乎在女儿死后就病了，他们家的花店因此而关门，阿斯玛每次路过那里，看着锁上的铁门，心里都会更愧疚一点。


　　于是开始酗酒。


　　那天夜里，阿斯玛喝的醉醺醺的，从酒馆出来，冷风一吹，他有些清醒过来，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顺着路灯照下来的那条路一直向前，是他的旧公寓。


　　突然，阿斯玛像是感觉到什么了，回头看去，然后密室里的所有人听见他说：“啊，卡卡西……”


　　视线里所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卡卡西。


　　蓝光在黑暗中暗淡下来，山中亥一的身体一震，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密室里没有人说话，鹿久等了片刻，定定开口：“一定不是卡卡西做的。”


　　“有什么不可能？你们难道忘了吗？他以前是一个多冷血的家伙，听说和他一队的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就是因为他……”丁座愤怒地接口，被亥一打断：“不要这么武断……咳咳咳。”


　　鹿久扶着亥一坐起来，看见亥一的面色苍白的很。


　　“还不够。”他说，“他的记忆，还有更深层的东西，我没看清。”


　　“你还能再使用一次秘术吗？”伊比喜开口问道，亥一点点头。


　　“注意，猿飞阿斯玛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错乱了。”医务部长皱着眉头盯着屏幕，屏幕上是杂乱的线，一直发着嘀嘀嘀的警铃声，“心跳加快，是常人的数倍……天哪，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山中亥一咬咬牙，坐起来双手结印：“秘术.心转心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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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影办公室的桌上堆着散乱的文件，大野木有些头疼地看了看它们，然后走过去，手搭在文件旁的花瓶上。


　　扭了一下。


　　只听得“吱咔咔咔”一声，花瓶被扭动，然后就是什么重物缓缓移动的声音，大野木看了看书架后露出的隐蔽大门，走了进去。


　　是长长的密道，黑暗，逼仄。如果迪达拉在这里的话，他会记得那个记录着303卷轴的梦。


　　往前走，是一排排书架，上面大多是秘术，还有一些政治上不能公开的秘辛。曾经迪达拉来这里偷过秘籍——在他们的有心安排下，幻术进入他的梦境勾起他孩提时期记不起来的记忆，然后一遍遍重复、一遍遍催促他来这里。


　　迪达拉偷走爆遁秘籍后就仓皇逃了，没有再做停留，所以他不知道，这里除了书架上的秘籍外还有更多的东西。


　　静下心来隐约可以听见女人的哭泣声。大野木面无表情地咳了一声，然后往里走着，走到尽头，又推开一扇门。


　　一个个容器里装着小婴儿，被一个房间的传送管运输到另一个房间。


　　左边的一号门上挂着“产房”的牌匾，女人们的哭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现在大野木位处的房间是一个名为操作室的二号房。


　　操作室里，几个戴着面罩的研究人员穿着白衣，捣鼓着五颜六色的液体，注入传送管，每隔一些间隔，传送管里内置的针管就会刺下去，将液体注射给婴儿。


　　传送管内部还连接着五颜六色的杂乱电线，电路连着电脑，上面显示着心电图。


　　大野木漠然地暼过去一眼，然后走向三号房。


　　经电脑测试生命气息，活着的婴儿被送往这里，死亡的则通过另一个管道以焚烧的方式被销毁。


　　到了三号房，婴儿们便以奇异的速度成长，看上去与六七岁的儿童无异，都紧紧闭着眼。


　　“大人。”


　　“火影大人。”


　　三号房的研究人员向大野木恭敬地打招呼，大野木点点头，问：“他们培养的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能活下来的是少数。”其中一个人说着，“而且，近年来培养皿们的生育能力有所下降，供应的胚胎更少了。”


　　“是抓过来的血继忍者们的问题吗？”


　　“血继提供者和母体……或许两者兼有之。”


　　大野木点点头，“那么，母体，就从提供给影部忍者的女人中选，至于血继提供者……”大野木沉思了一下，“最近有什么新出世的优秀血继吗？”


　　“涡之国那里有爆遁现象……看上去很像很多年前我们抓来的那个忍者的血继。”


　　大野木挠挠下巴，皱起眉头，“我记得影部里我们复制了很多他的血继。”


　　“不是影部干的。”看上去很有权威的研究人员推了推眼镜，“他们体内被种有禁制和监控系统，事发当日，他们在距离涡之国千里之外的地方。”


　　没有被植上监控系统的只有一个人，多年前，一号室有一个女人逃跑，并抢走了自己的孩子——也就自那以后，大野木送给影部的女人们被严格禁止学习忍术。


　　那个女人当真是有几分能耐——可能是因为天生的母性吧，她在逃亡之际抱走了自己的孩子，再然后，还找了个隐蔽地方躲藏起来，让大野木他们一度好找。


　　当然，找不到不是因为影部的人是废柴饭桶，也不是因为她的忍术有多么高超……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大野木不敢大肆曝光自己的行径，只能背地里偷偷摸摸地找——此举，还差点真的被长老会瞧出端倪，一度引起了他们的不安。


　　不过当时，那个母体在经历过这一系列折磨后精神似乎有几分崩溃，在她回过神来企图杀死孩子的时候，孩子身上的血继觉醒了，并将她反向杀害。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影部，于是他们迅速收拾好现场，然后用幻术篡改了那个孩子的记忆。


　　只不过……那个孩子有些没有眼色，拒绝了顺理成章加入影部的邀请，后来更是险些惹出麻烦来。


　　“迪达拉……你是指他？不，他已经死了，被木叶杀死，信息确凿。”大野木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他并不是一个老实的家伙，他背叛了岩隐村，暗中投靠晓。”


　　研究人员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可除他以外还会有谁的禁制和监控系统失效了？大人，我建议您立刻召回影部，挨个检查禁制……”


　　“不必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黑土缓缓走了进来，“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她看了看那些装置那些婴儿，又看向大野木，眼神中透露着厌恶，“大野木，就此收手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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