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追捕
兜站起身，将手中的面具扔到地上，他与迪达拉对视片刻，缓缓开口：“我为自己办事。”
片刻，他又强调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他说：“我只为我自己办事。”
然后迪达拉眼底深处的怀疑和抵触就这样奇异地消散了不少，至少，他相信兜的这句话是真实的。
“跟我来。”
话音刚落，兜便灵巧地消失在小巷的拐角，迪达拉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跟上。
与其像一只没头苍蝇这样地乱逛，倒不如跟着他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样。
兜果然不愧是木叶长大的孩子，好像对这里每一处角落都了如指掌，在爬过一堆障碍物后的铁网后，他又穿过另一个蜿蜒的小道，迪达拉在他身后紧紧跟着，听见此时此刻他有些低沉的声音：“相信我，我曾很擅长捉迷藏。”
兜的声音带着些令人意外的真挚意味，似乎真的是在全心全意地缅怀着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嗯。”迪达拉跟着他又翻过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网，随口应了一句。
“我是那样的擅长这个游戏，以至于，从白天到黑夜，我的伙伴们终于放弃寻找我，回到了孤儿院。”
「亲爱的——兜？药师兜？该死的，那个小混蛋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也只会这样躲躲藏藏罢了，不过药师妈妈似乎就喜欢他这样的。」
「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把他屎都打出来，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毫无疑问你会这样做，我们可没打算拦你。」
“……孤儿院？”迪达拉意外地问了一句，此时此刻，他们来到了一家杂货店，在这样一个冷冷清清废弃了的小巷子里居然还有一家杂货店。
“你不也是孤儿吗。”兜沉默了一下，回道，然后就像是看出迪达拉疑惑一样，“这里曾经是灰原家族的领地，确实已经废弃很久了，倒也没人翻修。”
他说着压了下把手，推门走进，店主是一个老人家，坐在摇椅上，听到声响才疲倦地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来人，兜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值较大的纸币，丢到柜台上的盒子里，看动作，竟然是很熟练的模样。
“从白天到黑夜，我在这里完美地躲藏起来，箱子很大，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缝隙，所以我不至于窒息，正当我确信他们已经放弃我时，我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兜穿过有些凌乱的过道，顺手帮老人将一些散乱的货物扶起来，然后来到最里部，那里有一道后门，后门没有锁，他压下把手，门一下就开了。
“嗯。”迪达拉应了一声，表明自己在听，然后他看见矮矮的栅栏，还有几个散乱的纸箱子。他可以轻易跨过这栅栏，但是对于孩童而言，这可能是无法逾越的高度。
“……就是装着大米的麻袋，被人拖过地面时发出的沙沙的摩擦声，很亲切的声音，于是我好奇地钻了出来。怎么说呢……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并没有猜错。”
多年前的黑夜里，当黑暗中的忍者例行将实验室里的尸体拖出来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突然蹿出一个孩子来。
「杀了吧。」其中一个人说，「你来动手。」
「正好，是个孤儿。」另一个人的视线从兜破破烂烂的衣服上移开，然后定定看向兜的脖颈上挂着的铭牌。
木叶孤儿院，药师兜。
兜在原地颤颤巍巍地低头，第一反应就是往他来时的路跑。
而就在那个忍者打算动手的瞬间，院内大树下方突然走出了一道身影……
“然后呢。”迪达拉问。
兜抬脚跨过栅栏，来到院子里，脚踩过柔软的草地，他在大树下蹲了下来。
“然后？没有然后。”兜说，“好奇心会害死猫，但是与此同时，鼠可以活下来。只有留有后路，才能活下来，因为不怎么想死，所以才要更加努力地活。”
“……所以，你决定成为一只到处遁地，来去自如的鼠？”
“是我不得不成为一只到处遁地，来去自如的鼠。”兜说道，在树下茂密的杂草处摸索了片刻，“找到了。”
他拉起拉环，然后一个森然的地道出现在眼前，迪达拉有几分意外，任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样的地方，会有一个地道。
“下去吧。”兜说。
里面很黑，好像常年都酝酿着消毒水的味道，或许还有血。沿着长长的石阶往下走，下方有光，还能看见影子绰绰约约地晃动。
有人！
迪达拉当机立断从后面反手掐住兜的脖子，兜行走的身形顿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是疑问的语气，但是从兜的声音中，好像听不出几分意外来。
“你走前面。”迪达拉低声说，轻轻嗤笑了一声，“我相信你总是会留有后路的，嗯。”
……
“对，就是这样没错。噫……”
自来也嫌弃地看了一眼“噗通”一声掉到水里，又凌乱地从水面里露出一个头来的鸣人，“真笨。我怎么会遇见你这么一个蠢笨的家伙，呼，我倒真不如早点丢下你，要知道，还有大批大批的美眉等着我……”
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露出更加嫌弃的表情，他从湖里爬上来，大声嚷嚷道：“在水面上坚持这么久……怎么可能嘛！”
自来也挑眉：“可是我正在这样教导你呀，加油，已经能坚持五分钟了。”
“哪有你这样随口一提的教导！”
自来也打了个哈欠，“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水上行走’可是每一个从忍者学院毕业的小鬼必学的。还有，卡卡西难道没教过你吗？”
“……”鸣人沉默了一下，“可我就是学不会。”
“那我下次见面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他了，留这么个烂摊子给我。”自来也又伸了个懒腰，对炸毛的鸣人耐心地说：“听着，我再说一遍，将全身的查克拉均匀……”
“噗通！”
自来也被面前的水花溅了一脸。
“……”自来也沉默了一下，擦了擦脸，深呼吸，“哪有你这么笨的家伙！这一次坚持了多久？十秒钟都不到吧！”
鸣人从水面上抬起头，撇了撇嘴，“我有点想信纲哥了。”
自来也保持沉默，然后说：“想信纲？他？”
“嗯。”鸣人点点头，“还有佐助。”
(https://www.tyvxw.cc/ty84346/6033508.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