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四话：神君亲临

如是和玄赫身处京都，又要等殿试，两人决定好好看看这京都，毕竟一个为这里殉国一个为人只为守护这里。

        全国的文人墨客汇聚京都，京都的纨绔也在招兵买马，街头巷尾都是卖货的小贩，这样的京都怎么能是只是“繁华”二字就可以形容的。

        京都有多繁华，如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毕竟她了解甚少。作为小如，她生于京都长于京都死于京都，却一生都不过是在那高楼小院，从未真正觉得这繁华与自己有关，最后那几年，更是只在那小屋中度过。

        作为鬼王，她也来过几次京都，却都是抓鬼除害，这还是第一次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鬼界的生活，大多时候都是互相残杀撕咬，她对玄赫瞒着这一切，但不代表不存在。

        十八层地狱的火焰，燃过罪大恶极的人，同样也燃过那些只是想推翻她重新开始的凶。在玄赫眼里，她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可在她自己眼里，背后的“娼”字，她手上的鲜血，功德簿上她撕下的恩恩怨怨都提示这她，她是一个鬼王，曾经杀红人间的鬼王。

        她有什么资格去形容京都的繁华，这里并非她所创造，她也没权利拥有。那么现在的她，这样的她，有权利找回所有魂魄，再入轮回吗？再做一次人，享受最平凡的幸福。

        “你在想什么？”玄赫打断了她的思绪。

        如是努力去想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好像也没想什么，只是在放空自己。”有了小如的记忆以后，她总是偶尔出神。

        刚回去的时候，她还去地狱里看了父母和弟弟，他们现在都在畜生道，永远进不了人道。

        那样的父母，该是那样的下场，喝着女儿的血，却在外面还说女儿淫/荡。

        玄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觉得这次不需要盘算，也不需要做些准备吗？”他觉得如是有点情敌，她没想过万一是个人间的凶又该如何，上次他已经知道了鬼王更替的秘密。

        “这事交给文昌殿的确有点麻烦，但是落到咱们二人手里，却非常简单。”如是挽住他，“殿试时，只要让它入前世今生阵，把它抓了就可以。”她看出他的担心，“我有缺失的魂魄，任它是谁也很难破了我的前世今生阵。”

        “魂魄不全也能保护你？！”玄赫觉得自己又知道了了不起的事。

        如是看到路边有卖酒的，就买了两瓶，两个人一人一瓶，在这京都街头畅饮。来往行人都看他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可如是不在意，一个鬼会在意他们的那些言论吗？

        如是依旧喝醉了，玄赫没法控制她的疯癫，她甚至开始当街调戏少年。玄赫边道歉边控制住她，他想扶着她回酒舍，没走几步就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玄赫虽然没有见过他，可他腰间的玉佩就让他的身份不言而喻，“拜见神君！”三界之间只有战神一人，腰间佩戴的是银杏叶的玉佩。

        这是玄赫第一次看清他的样子，原来这就是三界闻风丧胆的战神，那个让如是为绝的第一神君。他侧面看去眉骨突出，眼球凹陷，鼻骨高挺，从正面看却又柔和温柔，真的如少年书生般，如果你不说他是战神，谁都不会将他和血腥有所联系。他比记忆中的“东哥”挺拔，他也比如是心中坚定。

        玄赫此刻意识到一件事，原来他的身形与自己那么的相似，他只是长得比他柔和，也没有他身上的神气，没有他那么凌冽。他们很像，像到玄赫有些怀疑，如是为何愿意自己陪在他身边。

        “把她交给我吧！”东宸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却不纯厚，好像面前的是□□而不是正主。玄赫好奇，他的真身会是银发吗？应给是黑发吧！那算不算他们不同。

        “给我！”他又开口。

        玄赫只能乖乖把如是交出，他是无法忤逆东宸的命令的，他可是神。

        东宸接过如是，把她抱起好像抱一件珍宝，生怕吵醒她，又怕她不舒服。他看着怀里的如是说，“她总爱瞎闹，你跟在她身边应该多拦着她一点，怎么能化作凡人，贪这摄魂的东西。”

        “她只有这一样爱好，既然喜欢那就给她……”玄赫还没有说完，就被东宸的叹息声打断了，“是呀！你怎么可能不让她开心，你应该是这三界里最想她开心的，她说的你怎么会拒绝。”玄赫没想到东宸会这么说，就好像把他的那点心思都看透了。

        “但你要知道，让她开心是要让她安全，不只是让她舒心。”东宸继续教育道，“若一件事对她的安全造成威胁，你一定要提前止损。”

        玄赫心想，那我现在是不是就该把她从你怀里抢回来，这样对她最好。但他没有说出口，他抵抗不了神。

        东宸抱着她，眼神里的东西是玄赫看不懂的，似乎没有情爱却又情爱满满，“她拥有小如的记忆后痛苦吗？她这样梦魇不会来找她吗？”他的话里都是心疼，“小如那时，我的确力不从心，想为她做点什么都不行。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做人嘛！总有力不从心的事。我总是无法阻止她厉害我，总是这样。”

        “神君，你可曾真心对她，为何放她一人在鬼界。”玄赫忍不住问他，“你知道鬼界那样的地方，她生活的有多难吗？”

        “所以你出现了！”东宸说的那样理所应当，“玄赫，你还不知道你存在的意义吗？”

        “什么？”玄赫想问，可就在一瞬间如是到了他怀里，他再看看周围东宸已经不见了。如是抬手拦住他的脖子，“发什么呆，我们回去吧！我乏了！”原来是因为她醒了，神君就走了。

        如是感觉到玄赫愣在那，“你在想什么？”

        玄赫想到刚刚东宸说的话，又想想现在如是的状况，他非常认真的说，“如是，你让我坠仙吧！”他说的那么平淡，可是却让如是都蒙了，坠仙怎么可能是这么简单就能说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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