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他说话时暧昧地盯着秦艽艽。
“？？？”秦艽艽的脸都要熟了，窘迫地看了姜南星一眼。
姜老板面不改色，给她茶杯里添了点水。
秋梓风和古力辰对视一眼，笑的狡黠，笑的秦艽艽心里发虚。
“老于说你身边有绝色，所以看不上一般好看的，我们都不信，现在信了。”古力辰接过话。
秦艽艽这才明白这是想夸自己呢，他们没有误会，也没想打趣两人的关系。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啊，上次是那个模特，今天是这位小美女，果然长得帅的人，就是比较吃香。”于写焰笑嘻嘻地接过姜南星还没放下的茶壶，给自己续上。
“说起上次就来气，你是不是故意把我们俩支开的？”秋梓风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得了吧，你们老婆约着出国血拼，你们俩跟脱缰野马一样拉都拉不住！你们订去海南的机票的时候，考虑过还在被老婆孩子支配的我的感受吗？”于写焰嗤了一声，满不在乎。
“上次是公事，这次就我们几个聚聚，别提老婆两个字，虚。”古力辰摆摆手。
三个衣着光鲜，年少成名的天才，年纪加起来都一百了，却你来我往地拌嘴，像三个大男孩。
拖他们的福，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热烈了许多。
秦艽艽脸上的热度也褪了不少，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三剑客聊得起劲，字里行间信息量很大，秦艽艽能听出他们都是老婆奴，也大概明白早上潘杏杏说得好像是约会似的饭局，其实是公事。
具体是什么事，秦艽艽就没有多好奇，本来也不关她的事，早上她没问姜南星为什么和潘杏杏出去吃饭，现在更不会问。
还有他们三人都叫姜南星“南南”，看得出姜南星跟他们的关系很要好，不完全是因为他收购了天星。
秦艽艽甚至觉得，只有姜南星才能收购天星，他们三人卖的是面子。
毕竟天星这些年坎坎坷坷，受过的质疑和嘲讽远大于赞美，三位天才一直有他们的执念和倔强，才撑着天星磕磕绊绊走到了今天，要是来个人就能收买，也许天星早就不再叫天星了。
半晌，服务生敲响包厢门，陆陆续续上了菜。
席间一直很热闹，于写焰的嘴巴更是油得秦艽艽几次招架不住。
秋梓风叫了两瓶汾酒，青白的瓶身很好看，他拧开就倒了四杯，放在转盘上转着分给姜南星几个人。
“我得送艽艽回去。”最后一杯酒转到姜南星面前，姜南星放下筷子抿了口茶杯里的水。
话音刚落，秦艽艽快速扫了一眼三位大佬的表情，忙不迭地放下想去夹那杯酒旁边一盘鱼的筷子。
“我送你我送你！”她说话急得卡带了似的，快速站起身双手接过转盘上的酒，端到姜南星面前，再坐下。
“我来开车就行，保证安全送你到家，喝吧。”生怕自己扫了他们的兴致，补了一句，想让姜南星放心喝酒。
姜南星哭笑不得，这么想他喝酒？
可秦艽艽的话，偏偏比任何劝酒都管用。
三位大佬哈哈大笑，调侃起秦艽艽来。
“艽艽，你是没看过姜南星喝酒急着想看吗？”古力辰打趣道。
“想看他撒泼是不可能了，我们三个人都没喝倒过他。”于写焰说。
“你怎么识破我这杯酒本来是倒给你的？”秋梓风说。
于写焰被秋梓风点醒了，食指敲了敲桌子，一脸可惜：“南南不喝，本来应该你喝的。”
他们也不是非要姜南星喝酒，就是几人出门吃饭都习惯喝个小酒，找个代驾各回各家。
就是习惯。
四个人的酒量酒品都不差，喝个高兴，也很难得小聚一回。
他们都没想到秦艽艽看眼色这么快，心思细腻，很机灵，有点讨喜。
秦艽艽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小女人，清秀得像高中生，又有点成熟女人的小妩媚，浅浅的一点就很撩人，整体就是一个嫩字。
光看外表，虽然不会骄纵，但也不像太懂事的类型。
“那下次，让南星哥给我当代驾。”秦艽艽说得落落大方。
她喝酒算不上厉害，可天生酒量也不算浅的，汾酒这样的酒她吃不消，但是红酒啤酒还是能喝的。
“这话我先录下了，别是哄我们这几个老哥哥的啊。”
说笑着，秦艽艽以水代酒，五人碰杯而饮。
姜南星刚放下酒杯，就用勺子挖了一大块鱼肉放进秦艽艽碗里。
他看到她刚刚想吃鱼。
他刚收回手，秋梓风跟他搭话，秦艽艽趁隙撇头看了他一眼，看他面色如常地跟秋梓风说话，好像她碗里的鱼跟他没有关系。
视线不自觉地向下……
到底是几码啊？
“艽艽，你什么专业的啊？对原画真有兴趣？”于写焰退出其他三人的对话，转过头问秦艽艽。
“我学的油画，但是天分不高又爱偷懒……”秦艽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实在觉得愧对自己美院毕业生的头衔，“对CG类手绘一直很有兴趣，这几年就自己瞎画，算半个插画师吧。”
“不用这么谦虚，有作品吗？我看看。”于写焰拿出了今晚最正经的样子。
秦艽艽连忙拿起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了作品递给于写焰，盯着他从自己手中接过手机，一颗心悬了起来。
于大佬要看她的作品了啊啊啊！
紧张程度不亚于等待揭晓高考成绩了。
“紧张什么？”姜南星发现这边的动静，再一看秦艽艽绷着小脸，给她碗里夹了块肉。
“……”秦艽艽说不出话来，又害羞又期待。
姜南星不自觉地笑了，又给她夹了一块肉。
秋梓风和古力辰正说着话，看到姜南星嘴角的浅笑，见鬼了一样，压低声音讨论。
“看来不用忙活了，他性取向正常着呢。”
“可不正常，老子都要被笑弯了。”
全场只有于写焰独成一格，分外专注地翻看着手机，许久他抬头说：“艽艽啊。”
“嗯。”秦艽艽知道他要开始点评了，腰杆都直了。
她一直在进步，每隔一小段时间都对自己之前的作品非常不满意，所以也谈不上什么自信不自信，本来也是半路出家。
此时她都已经做好了接受于写焰批评的准备。
“你谦虚是对的。”于写焰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东西？我看看。”秋梓风察觉到这边已经开始“谈公事”了，狐疑地拿过手机翻看起来，古力辰也凑上去。
秦艽艽一听于写焰的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抿着小嘴仔细听，没顾及到秋梓风和古力辰的传阅。
正因为她现在还不够好，所以才非常需要学习，她不怕被批评，反而很清楚要更加虚心听教。
也不是谁都有机会让于写焰指点的。
“可能跟你学油画有关，配色和构图都相当不错，有一定的艺术性，画面都很舒服。但有不少的细节问题，如果你是真的想往这个方面发展，你这份谦虚绝对会让你不断进步，达到一定高度只是时间问题。你已经比很多专业学生水平要高不少了，只要努力，成名没问题。”
于写焰每一个字都清晰落入秦艽艽耳中，但是又让她听不真切。
这是夸奖吧？她居然被于写焰夸奖了？？？
“真的吗？”秦艽艽满脸期待地看着于写焰，不敢相信。
“你这孩子，这方面，就算是南南亲妹妹，该怼的我也一句不会嘴软。”于写焰端起酒杯跟姜南星碰了碰，“你该不会是想怀疑我的专业程度吧？”
秋梓风把手机递给秦艽艽，说：“虽然我就是个搞程序的，但是也合作过不少优秀的画师，细节不细节的我看不懂，就是觉得画得很不错了。”
“我也觉得没毛病。”古力辰点点头附议。
秦艽艽松了口气，捂着小心脏，感觉那里好像开出了一朵花：“谢谢，谢谢你们身为游戏行业的大佬还夸我！”
几人大笑，于写焰也不提秦艽艽要不要来他部门学习，全看她自己意愿，想来的话他肯定欢迎，但也不会催。
“刚刚太紧张了，现在舒了一口气。”秦艽艽重重呼了一口气，已经跟几个人熟了不少，已经不会像刚开始那么拘束了，“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她出了包厢，脚底像踩着云朵，轻飘飘地要飞起来。
太开心了。
“没喝酒都要醉了。”她在镜子前捧着脸，把嘴挤得嘟嘟的，说着放开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心情愉悦地转身进格子间，出来洗个手，美滋滋地整理了下头发。
踏出女士洗手间的门的时候，远处走来一个男人，垂眸盯着手里的手机，面色潮红，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那张脸很陌生，却和记忆里已经模糊的脸渐渐重合。
男人朝着女洗手间对面的男洗手间走来，慢慢靠近秦艽艽，没有发现她已经僵在了原地。
直到两人的距离只剩半米。
“宋印。”秦艽艽盯着他，无法思考，她的声音很轻，不像是在叫他，更像是在跟自己确认，还叫不叫的出口这个名字。
宋嘉印听到这微不可闻两个字，浑身一滞，猛地抬头看向站在女洗手间门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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