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有亲戚拜访,不适合工作,在饭店解决完午饭后,戎礼带他们去酒店安顿,留宿一晚上。
钟一宁和戎雪已经熟悉起来,安排好小朋友,她和叔叔婶婶打过招呼,找借口说去隔壁房间找戎礼。
隔壁房门没关,里面有笑谈的声音传出,声不大,她没有进去,听不清什么内容。没过片刻,戎礼和戎岩从房间里面出来。
戎岩进了他爸妈房间,大概说什么事情去。
戎礼问她:“累不累?”
钟一宁摇头:“我之前听你打电话,是不是亲子鉴定好了?”
戎礼示意往电梯那边走,看了下表时间,问:“急着看?我让刘满送过来。”
钟一宁沉默两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结果呢?”
进了电梯,戎礼按下地下负一停车场键,缓和道:“不要紧张,结果对你来说是好的。”
巨石落下,钟一宁松了口气。
这么说,她是父母亲生的,好怕狗血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如果有困扰,可以和我谈谈,我会帮忙。”戎礼看着她。
钟一宁不爱怨天尤人,更不爱吐槽,不会稍有不和埋怨父母。
“就这么过去吧。”她眉开眼笑地问,“我们现在去哪?”
戎礼和她走出电梯,看亲戚群的消息,楼上同辈的小伙伴们正在下来。他笑了笑说:“时间富裕,我包了篮球馆。”
他这个人做事的时候,会把利弊琐碎全考虑上。比如打篮球,他不止包下篮球馆,还把大家要穿的球衣和球鞋买过去了。
简单来说,和戎礼玩的人,真的只要负责玩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操心。
钟一宁换好衣服,和其他两位女亲戚去场馆。
“看不出来,”她找话题,“你们都会打篮球啊?”
这两位女亲戚都是戎礼的妹妹。
“我们可不会这个。”
“堂哥怕你一个人不好意思,让我们陪你穿球衣。诶,你是他女朋友没错了吧?”
“暂时不是,”钟一宁大大方方地承认说,“不过我在追他。”
两个堂妹互相对视了眼,表情有些懵,不是堂哥追人家吗?怎么换过来了。不过她们没有说什么,反正不能破坏堂哥的好事。
场上,他们已经开始热身了。
戎礼看见她们过来,暂时下场去给钟一宁编头发。戎岩那几个交头接耳,笑得非常欠扁。
钟一宁坐休息椅上,悠闲悠哉地享受编发服务,问:“你什么时候和我谈对象?”
戎礼诧异:“这问题前几天不刚问过?”
钟一宁不以为然:“我感觉这两天我们处得还不错,说不准你有同意试试的想法呢。”
戎礼听到“试试”两字就头疼,不假思索说:“不试。”
问多少遍,我都不试。
“为什么不试?”她说,“你得给我理由啊。”
“我不‘试’。”戎礼固执地把话重复,渴望她能明白。
“我知道你不试。”钟一宁郁闷地啧了声,“但你不能一言堂说什么就是什么,理由,我要理由。”
戎礼有些头疼。
我不“试”就是理由。
要不坦白和她说算了?
然而这个想法还没实行,她便在他脚面上泄愤似的踩了下,扭头小跑上场,看着是生气了。
“戎岩!我和你一组!”
场上一寂,戎岩拍着篮球吊儿郎当地说:“嫂子……”
“啊呸。”他自打嘴巴。
幸而钟一宁没听见,跑过来抄过篮球说:“我看你弹跳力不错,配得上我!”
戎岩本想说“嫂子,我一半吊子,实在拖不动你,你还是和我堂哥组队吧”,完全没想到钟一宁竟然这么夸他,太看得起他了。
“包我身上,宁宁姐。”他感觉倍有面,拍着胸脯说,“我带你大杀四方,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就你?”戎礼一过来就听见这句话。
戎岩被她拍了彩虹屁,显然把堂哥这号人物忘了。他这会儿看堂哥面色冷淡,眼神发怵,不由自主抖了个激灵:“那啥,宁宁姐,其实我弹跳普通,没我堂哥厉害。我堂哥不论爆发力还是持久力都杠杠的。”
钟一宁气头上呢,挑刺儿似的斜过去一眼:“比比啊?”
戎礼心知把人气到了,态度尽量放软:“怎么比?”
钟一宁说:“你要是拦下我的球,我喊你爸爸。”
戎礼:“……”
我那是缺女儿吗?
亲戚们忍俊不禁,戎岩大着胆看热闹不闲事大:“那你要是拦下我哥的球呢?”
钟一宁:“你问他呀。”
戎礼淡淡:“你没这机会。”
钟一宁有被挑衅到,直接把篮球往他手里边一放,拿两人可听的音量说:“好啊,那我们打一个根本不可能的赌。如果我拦下你的球,你就和我试试。如果我一个没拦下,我就不追你、不纠缠不喜欢你了。”
戎礼:“……”
你这究竟是惩罚我,还是惩罚我?
经过这么多事儿,钟一宁坚信他绝对对她有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和她谈,好像和她谈恋爱是件非常没有保障的事。
似乎一直在提醒她、叮嘱她考虑清楚。
拜托。
她连头发丝都参与考虑了,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戎礼不能让她喊“爸爸”,故而不能拦她的球。
也不能不被她拦球,肯定要放水给她,不然她就不纠缠他了。
他渴望被纠缠。
而一旦放水被她拦下球,就等于同意了两人试试交往,试不开心了会分手的那种试。
这姑娘可真机灵。
谁当初说她傻里傻气,没什么心眼的?
/
晚上回到红叶别墅,钟一宁换了鞋,撒欢往卧室跑。
戎礼不紧不慢去厨房泡了一小壶养生茶,端去卧室。
浴室里的姑娘在洗澡,还在唱歌,有些跑调,听上去非常愉快。
能不愉快吗?
篮球场上这姑娘大杀四方,没人敢拦她的球。
戎岩被她带着躺赢。
她说的差点进了校篮球队,恐怕是真的。
她那技术,杀亲戚这些业余三脚猫功夫简直不要太容易。
不过戎岩问她为什么没进校篮球队时,她打着马虎眼晃过去了,言简意赅说膝盖不好。
受过伤?
戎礼没打听她过去的事。
晚上饭桌上,叔叔婶婶给她包了红包,未免她不好意思,还给其他小辈也包了。
回来前婶婶问了他一句话:“你命格是不是解了?”
戎礼不知道。
他找不到那大师了。
当年他不信,但是父亲在他眼前死了,他是看着父亲的生命一点一点流失的。
暴雪天。
他没法忘怀。
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后来他信了,离亲疏友,好不容易安稳六年,他以为是散女人运带来的效果,但这姑娘出现了。
这姑娘不要命。
竟然可以为他挡刀。
戎礼承认自己处于迷茫中,他现在不确定,要不要再相信天煞孤星的命格一说。相信的话,他就要和这姑娘继续陌路三年,他还要继续找女人谈分手合约。
她不会等他的。
对她不公平。
钟一宁出来时,他正拿着一只小巧的白玉杯,坐飘窗台上欣赏院里的夜景,天上的月景。
“月下悔过啊?”
戎礼笑:“我悔什么?”
“后悔跟我打赌呗。”她拿走他手里的茶喝掉。
“我的杯子。”戎礼说。
“唔,这什么怪味儿。”钟一宁喝完咂嘴,“你人都是我的了,还在乎杯子?”
她坐下来,又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如想想怎么拒绝我。”
戎礼拎壶给茶杯满上:“谁说要拒绝,我没准备拒绝。”
“真的?”钟一宁并不高兴,微微露出怀疑的神色,“你确定要跟我试试了?”
戎礼仍然抗拒“试试”两字,这回他试着不去在意:“嗯。”
“不行。”
戎礼:???
“肯定不行。爱情怎么能建立在赌约上呢?”钟一宁笑笑,“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不香,强拔的草很快就会枯了。”
戎礼:“……”
我真的不会枯……
“我虽然喜欢强扭的瓜,因为凭实力扭下来我也挺开心的,但我还是想让你自己熟了掉下来。”钟一宁似笑非笑地说。
这什么歪理?
戎礼好笑地道:“什么叫我自己熟了?”
钟一宁不说,表情古怪,得意地扬了扬眉,然后去床上睡觉。
次日一早,她是被视频请求铃闹醒的,旁边睡着的人不知去了哪,她看了眼来电人,选择接通。
视频背景像是卧室,李栗子看清后笑了笑:“我十二点半的飞机,两小时就到了。”
钟一宁恹恹的,动一动,五官微微扭曲:“好,我知道了。”
“什么表情?”李栗子听不清她说话,塞上耳机问:“不舒服?”
“嗯。”她说,“浑身酸痛,像被车子碾压过一样。”
“靠,你说的太惹人遐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度过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夜晚。”李栗子顿了顿:“你这在哪啊,不像酒店房间。”
钟一宁正要说话,忽听咔哒开门声。她艰难地扭了下头,看见男人从浴室走出来。他前额头发湿着,面部精神,想来刚洗漱过。
戎礼:“我……”
李栗子:“卧槽?”
戎礼刚开口就被视频里的女生声音打断,淡定地侧身避开。
钟一宁换成后置摄像头,最后索性关掉视频,想爬起来解释,但她身体太疼了:“我以为你走了,你昨晚说去酒店送送他们。”
戎礼看她关了视频,便去衣柜找衣服:“嗯,我正要去。”
钟一宁说:“我不去了,爬不起来,人快要散架了。”
戎礼回头看了眼她:“楼上有按摩椅,你再睡会儿起来,可以上去放松放松。”
钟一宁咬两下手指:“我可以随便在这里走动?”
他不可置否点头,神情竟有理所当然的意味,好像已经把她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
但他还是很见外,换衣服还要避着她去浴室换。
再看手机,微信聊天框已经被李栗子刷屏。钟一宁一路刷下来,全是荤话。
大不大,长不长,久不久,厉不厉害,舒不舒服。
这都啥啊?
她和他明明还清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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