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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西亭山景色优美,十一点钟了,山间还有薄雾未散。

        从山脚往上看,这里地势普遍不高,地形绵延似海浪。山脚下有一间超市、些许农民的住房,农家乐和一处医疗社区。他们交了露营的钱继续前进。山腰处营业着一家温泉山庄,他们路过时,停下来订了几间房,免得需要时订不到。

        山庄主人给他们指了免费淋浴的方向,赠送了露营必备的小东西,尽管他们备的也有。

        寻找露营佳地的途中,遇见两拨露营结束下来的车队。

        错行时,对方车队接二连三摁了喇叭。

        钟一宁只听外面滴滴滴地响,也不知李承远和苏宿按没按喇叭回应对方,反正戎礼没按。

        戎岩问:“哥,你怎么不跟人家打招呼?”

        戎礼:“为什么要打?”

        戎岩说:“我不开车,我都知道这是露营的暗号好嘛,人家在祝我们行程愉快。”

        戎礼淡淡:“我认识他们?”

        戎岩差点气晕:“宁宁姐,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哥分手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钟一宁笑了下,本想装出受害者的身份说“你理解我就好”,话还没说,戎礼摁了两下喇叭。

        “你现在按有什么用?人家早奔山下去了。”戎岩道。

        “亡羊补牢。”胡彤说。

        “宝宝说得对。”

        “不要叫我宝宝,有人在。”

        “都是自己人。”

        后座两人小声打情骂俏,钟一宁余光观察他,感觉他傲娇的时候挺可爱的。

        来前做过攻略,露营地并不难找,半小时后,他们在一片面积稍大的草坪地停车。

        钟一宁手搭在额头上张望,前面斜坡下有条溪流,不远处还有片树林,里面有炊烟,正是十二点,想来应该是其他露营的人。

        这里水源多见,水量算得上充沛。山也不小,恐怕露营人不少。

        大家决定先把体力活做了,搬东西,搭帐篷。

        钟一宁的装备在李承远车上,她过去拿的时候,李承远痞里痞气笑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她白了他一眼,看着沈苑苑问:“学姐,你买帐篷了吗?”

        沈苑苑点头:“戎礼说买了,你叫我名字就行。”

        钟一宁道:“你在哪边搭帐篷?要不让戎礼过来帮你搭好不好?他靠谱点。”

        李承远“嗤”了声。

        沈苑苑看了眼李承远,男人不太高兴的样子,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捣腾得咚咚作响。

        “不了。”她说。

        “你这要不要了?”李承远单手抓着帐篷包问。

        钟一宁还是没理他,继续和沈苑苑商量道:“我和你换帐篷,省的搬来搬去,就让,”这才看向李承远说,“让他帮你搭。”

        看沈苑苑同意了,钟一宁过去拿背包,离开前,趁李承远不注意踢了他一下。

        李承远抱着小腿跳着脚,疼得弓起腰。

        这一幕好巧不巧被戎礼看见,他铺着地布,垂下情绪浓重的眼,面色是陌生的冷漠。他忙碌的手指修长白皙,劲瘦好看。

        钟一宁过来帮他忙:“我和沈苑苑换帐篷了,你等下帮我的帐篷也搞起来吧。”

        戎礼语气平淡:“怎么不让李承远帮你忙?”

        钟一宁一顿。

        许是觉得语气不妥当,戎礼没等她说话,不知真假,自顾自道:“她没有帐篷,你睡我的。”

        钟一宁:“你把人家叫出来,不给人家准备帐篷?”

        这不像他的心细作风啊。

        戎礼不准备解释,很快把帐杆接好,看她在读说明书:“来帮我。”

        钟一宁:“哦。”

        两人把帐篷架起来,最后四角挨个打上地钉,拉上防风绳,终于算是搭好了。

        钟一宁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感觉你弄这个好熟练,是不是以前就露过营?”

        “小时后想去,没去成。”戎礼大概是饿了,去后备箱翻袋子,找点小东西充饥。

        她跟过去靠在车边上,兴趣较浓的样子:“为什么跟过来?”

        还能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听戎岩说她要来露营,并且他回家时偶遇李承远开了辆山地车。

        戎礼没答,捞了包驱虫的玩意儿塞她手里:“沿着帐篷洒一圈,不要漏缝。”

        钟一宁撅嘴:“拉倒。”

        头一扭,干活去了。

        戎礼咬着根火腿肠,看着那姑娘认真干活的模样,心里像打翻了一坛蜜罐似的。

        和她闲云野鹤,也不错。

        错的就是人太多,什么货色的都有,包括那个对她有意思的苏宿。分手前,安大门口在她面前光膀子的男生。他记得。

        苏宿拿来两瓶冰水:“凑合着喝,冰箱小,我再冻些啤酒,晚上烤肉的时候正好喝。”

        戎岩:“谢啦兄弟。”

        “客气什么。”苏宿看了眼戎礼,说:“都是朋友,我露营经验不怎么足。”

        “谦虚了。”戎礼淡道。

        苏宿谦虚地笑了笑:“你们忙,我再拾辍拾辍。”冲戎礼点个头,走开前看了眼钟一宁。

        戎礼拧开瓶盖给她,等她喝过,自己再仰头往嘴里灌,瓶口离着唇。

        钟一宁擦掉嘴边水,等他喝好,不满地问:“你嫌弃我?”

        戎礼懵圈,回想自己刚刚喝水的举动,扯唇笑了下,低下头凑近她耳边说:“吻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问这么傻的问题。”

        他颈间覆着一层热汗,清淡的味道占据她的嗅觉。钟一宁总觉得眼前这片肌肤过分性感,脸蛋微微羞红:“那你……”

        “我吃了香肠。”戎礼是怕她闻着味喝水不舒服。

        “不早说。”钟一宁在他胸膛上推了把,扭头走掉,“我去瞧瞧溪水干不干净。”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小草矗立在沙石中,溪水湍急流过,坚韧地不动半分。些许长着黑斑的小鱼聚在石头后面躲避水流,大概有手指粗细。她伸手比划,吓得鱼儿们刷地散开,顺着水流往下游去了。

        钟一宁挑了块表面圆润的大石头坐下,撩起沁凉的溪水洗胳膊,顿时降温了。

        她冲后面道:“诶,溪水好干净好舒服!”

        “我来啦!”

        李栗子放下手中活,苏宝说我也想去,赵敏敏笑着说去吧。另一边胡彤也过来了。

        钟一宁正要把敏敏也喊过来休息会,不料看她似乎要往林中去。胡彤也看见,问了一句。

        苏宝道:“她说要捡树枝,苏宿让她等等,她说一个人没事。”兄妹俩出生时间相差不大,苏宝从来不叫苏宿哥哥。

        钟一宁想了想,起身道:“我去帮她。”

        她追进林子里,戎礼的实时共享发来。她拒绝了,语音说,“不要闹,指南针比和你共享好用。”

        戎礼有被扎心到。

        “这次露营结束你就回家么?”她找到敏敏。

        赵敏敏:“嗯。”

        钟一宁静默两秒说:“谢谢你能邀请戎礼。”在她看来,邀请就代表了放下成见。

        赵敏敏道:“有什么好谢谢的,本来就是我错。”

        钟一宁一顿:“不要这么讲,吵架从来不是一方的错。”

        赵敏敏折断一根树枝:“其实吵架后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后来看你回宿舍,我逃走了,检讨自己的小气,思来想去,何不谈一场恋爱站在你的角度看问题。”

        钟一宁上前抓住她胳膊:“你和苏宿交往是因为这个?”

        赵敏敏摇头:“我也喜欢他,他也尊重我,你不是说过吗,男女交往尊重最重要。”

        钟一宁松开手。

        “谈恋爱没什么不好的,我现在也这么认为,你不用觉得是你影响了我,我是成年人,自己会判断。”赵敏敏说。

        钟一宁斟酌道:“感情不能一概而论,每个人谈的恋爱都不一样,你要爱惜自己。”

        赵敏敏笑起来:“放心好了,他没那么容易睡到我。”

        钟一宁皱了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敏敏抬头看了眼树林外的天,吐了口气说:“我心里有数,恋爱嘛,高兴就好了,不高兴就拜拜。我不傻,不会委屈自己。”

        两人前前后后捡了不少树枝,栗子她们找了些石头,几个姑娘研究搞火堆。

        钟一宁放下树枝,没看见戎礼,抬手擦汗时,一条胳膊忽然搭上了她肩膀。

        “找什么,看不出来么,少了哪两个?”李承远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她身上。

        夏□□裳单薄,她穿的是无袖,不知李承远有意无意,还在她手臂上摸了一把。钟一宁哪忍受得了这个,一胳膊捣过去,正中他胸腹。他吃痛,手从肩上撤下来。

        “少动手动脚。”

        李承远捂住胸勒处,微弓下身子,满脸痛色:“你理解理解我,谁让戎礼这么对她了呢。”

        钟一宁睫毛颤了下,心里升腾起一把无名火:“和我有关系吗?我和他分手了,他怎么碰你的女人你找他去!”

        说完朝溪边走,途中抬手抹脸,不知抹的是汗还是泪。

        李承远缓缓直起腰,迟来地察觉视线,和不远处靠在车旁抽烟的苏宿对上了目光。

        苏宿把烟头丢进留着水底的塑料瓶里,转身去后备箱开了瓶冰镇的芬达汽水,看见从另一侧丛林中出来的两个人。

        快要四点钟了,他等那两人近前,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带一波人洗澡。”

        戎礼把多功能刀还给他,看了眼扎堆的人,最后锁定溪边,嗯了声去找钟一宁。

        沈苑苑没说什么,拿着四五根削好的树枝去火堆那边。

        苏宿看了会沈苑苑。

        那些树枝被削得尖利,表面白净光滑,待会洗一洗,涂上油,串上腌制好的鸡,可以烤着吃。

        想不到戎礼那样的人,竟然对这种户外生存之道得心应手。本来以为只是二世祖精英男而已,如此倒让他心里平衡了些。只是戎礼削树枝,沈苑苑无厘头跟去干什么?

        /

        前往淋浴的路上,钟一宁单手撑在车窗框上不说话,望着野外的郁郁葱葱,全程冷着脸。

        抵达目的地,许是刚好和其他露营者错开,地上的水迹足以证明其他人离开不久。

        共四间淋浴,戎礼检查过里面,确定没有针孔摄像,让他们洗。

        钟一宁进去关门前,被伸过来的手挡住门。戎礼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碍于隔壁就是胡彤,钟一宁不看他,也没吭声,试关了几次门,最后他把手拿开,让门合上。

        戎礼靠回车旁,揉按眉心思索。

        不远处的李承远点了支烟,对那两人的相处状态并无半分愧疚。

        谁让沈苑苑总跟着戎礼转。

        活了二十一年,这是钟一宁洗澡速度最快的一次,还花两分钟洗了个头,出来时眉眼氤氲,面颊潮湿粉嫩,长发往下滴着水。

        多久没看见这样的她了?

        戎礼滚了滚喉咙,抓过干毛巾给她擦头发,不着痕迹地挡住其他人的视角。

        钟一宁把毛巾扯过来,拒绝他的帮忙,又感觉自己有点过河拆桥,语气生硬说:“敏敏他们还等着,搞快点吧。”

        戎礼把车钥匙给她,想让她去车里边擦头发,因为她连衣裙的后背衣料湿了,能看见里面的内衣。可她不高兴,于是他便压下了这股子控制欲,进了淋浴间。

        事实上他进去后,钟一宁就去车里坐着了,胡彤和戎岩打情骂俏了小会双双进来。

        钟一宁从后视镜里看见外面的沈苑苑,或许是戎礼忽悠的她,她来的仓促,没带衣服,穿得是李承远的短裤短袖。她打开车门,摸了一支烟点上。钟一宁这才知道她会抽烟,吞云吐雾非常娴熟。

        这样的女人让人讨厌不起来,但为什么要绕着戎礼打转?

        戎礼那男人也是。

        混账一个。

        /

        夕阳西下,晚霞赤紫嫣红。暮色黄昏,林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营地一周围上了暖色小灯泡,大家把篝火升起来。

        头发干了披着难受,动一动说不准还会出汗,钟一宁是手残,想请彤彤过来编头发,但戎岩在和彤彤说话,她又不好意打扰人家小情侣,准备扎个马尾凑合的时候,头发被人拢过去。

        “我来。”是戎礼。

        钟一宁抿了下唇,抱着膝乖乖不动,慢吞吞地说:“谢了。”

        听见有蚊子飞来飞去,她把裙摆往下扯,踮起脚,鞋跟抵着凳腿,快要缩成一团。

        编好头发,戎礼回了趟帐篷,把驱蚊的花露拿给她。这时候苏宿和敏敏他们沐浴回来。烧烤架里炭火通红,烤肉发出滋滋的油煎声,香味扑鼻。大家直呼饿了。戎礼拿了串好的鸡,过来教她烤。钟一宁早就想试试这个了,碍于串鸡的是李承远,便一直没过去。

        戎礼看她唇角终于带了笑,心里轻松了些,试着和她聊天。

        她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摆脸色,肯定是他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具体什么事,他还没想到。

        苏宿把小型移动冰箱搬过来,制冷受限,这么长时间,酒瓶外表只稍微有些凉。

        “两年了,制冷不太行。”苏宿抱歉说。

        戎岩掰开拉环,喝了两口,感觉还不错:“这程度可以了。”

        钟一宁腾不开手,但也想解解渴。苏宿正给姑娘们发饮料,转眼见戎礼把啤酒送去了钟一宁嘴边。她仰着头喝了会,透明的液体沿着下巴滑落。戎礼帮她擦掉,就着她喝过的地方继续喝。

        “想什么呢。”赵敏敏冷不丁在他旁边开口。

        苏宿笑了下,没回答这问题,帮她掰开易拉罐拉环,提议:“要不要来真心话大冒险?”

        “老掉牙。”苏宝咕哝。

        李栗子举手道:“虽、虽然老掉牙了,但我没玩过诶,都是听其他人说的。”

        “那就玩呗。”李承远把烤肉夹进盘子里,再撒上调料。

        沈苑苑端给他们,坐下说:“我看你们玩。”

        拒绝玩这种游戏的人,十有八九是心中有不能说的秘密的人。

        钟一宁多看了她两眼:“玩没关系,不想回答可以不答。”

        李承远坐下来道:“是啊,再不然我勉为其难让你来个大冒险,亲亲我?”

        一个带着流氓味的玩笑,把大家逗得笑起来了。说到底男人都有劣根性,李承远这个人尤其最。

        篝火映照在沈苑苑的脸上,笑容浅淡,她抬眸望向对面的戎礼,偏头看着李承远:“好啊。”

        戎礼专心致志撕鸡肉,往钟一宁嘴里喂,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宿拆了五双一次性筷子,把其中一支折短,谁抽到短的那支,就要说一个大部分人不知道的秘密。

        并且只能是真话。

        苏宿两手抱住底端:“你们先,最后是我的。”

        抽了半圈下来,短筷子还没出现。轮到钟一宁,她对这个游戏感兴趣,准备拿某一支的时候,发现苏宿皱了下眉,她弹开手,狡黠地抽了旁边的:“我要这个。”

        这是整筷子。

        苏宿笑道:“运气真好。”

        轮到戎礼,钟一宁拼命打眼色,刚刚她碰的第一支就是短筷子,避开即可。

        于是戎礼也抽了支整的。

        剩下的两人受了钟一宁告密,全都避开,最后的短筷子毫无意外留给苏宿。

        他无奈说出秘密:“我小时候被男的猥亵过。”

        苏宝正拿树枝戳火堆,闻言直接把树枝戳断了:“苏宿,你玩这么大啊。”

        苏宿咬牙:“再来。”

        毕竟这种事涉及隐私,大家没有多作停留,进行第二轮。第二轮苏宿不放水了,保持面无表情。

        抽到的是苏宝。

        这兄妹俩也是倒霉。

        苏宝咬着拇指指甲,忍不住拿余光看男人:“我喜欢戎礼。”

        钟一宁一愣。

        戎礼像没听见,喝着酒,看着火,坐得离钟一宁很近,两个人几乎挨着彼此。

        气氛静了下来,李栗子迅速打破沉默,哈哈道:“这不是正常的嘛,戎学长是我们偶像,其实我也喜欢,但宁宁你不要误会,我们说的喜欢都是崇拜。”

        苏宝埋头不说话了。

        第三轮。

        钟一宁中了招。戎礼看着她,手里的易拉罐在他指间转着圈。说实在的,他还不知道她有什么秘密。不过,比起把秘密说给其他人听,他更想让她说给他一个人听。

        “我,”钟一宁捏着膝,憋半天憋出两个字,“有病。”

        戎岩把啤酒喷出来:“宁宁姐,你说的啥,你能有什么病?”

        钟一宁理直气壮道:“要你管,你们没要求说秘密具体是什么,好了好了下一轮。”

        戎礼却注意到她刚刚紧张时揉膝盖的举动。

        “这样来没意思。”李承远忽然懒洋洋道,“换种玩法,谁抽到短的谁提问,被提问者不能撒谎。我先抽。”

        众人没异议。

        许是运气好,李承远这把抽到短筷子。他见沈苑苑垂着脑袋,似笑非笑地cue了她:“沈小姐。”

        沈苑苑茫然地抬头望他。

        李承远问:“你至今有过几个男人?”

        沈苑苑不假思索:“一个。”

        料想的答案没等来,李承远人直接懵逼了。回答完后,沈苑苑再次把头低下去。

        苏宿拿走李承远手里的筷子,进行下一轮。

        也是青天白日撞了鬼,李承远再次抽到短筷子,提问:“沈小姐,你和戎礼什么关系?”

        钟一宁下意识看戎礼,他捏扁了易拉罐,舔着沾了酒渍的唇。不可否认,这也是她想知道的问题。

        但沈苑苑放弃回答:“我选大冒险。”

        宁愿大冒险,也不愿澄清和戎礼的关系,这让钟一宁无法理解。

        这女人想什么呢?

        “好。”李承远不愧是将恶劣写在骨子里的人,“在场的男人,你挑一个亲了。”

        沈苑苑站起身,走向李承远的时候,李承远淡淡补充,“除了我。”

        她彻底僵在那。

        戎岩捂住嘴,搂着胡彤,两个人说着悄悄话:“玩这么大吗?是我落伍了?”

        胡彤:“放心,轮不着你。”

        火堆里的树枝咔嚓响着,每个人心里各怀鬼胎,都在暗暗观察队伍里的男人。排除了李承远,沈苑苑和苏宿不熟,和赵敏敏也不熟,不会冒犯人家男朋友。戎岩二十岁,搂着胡彤半声不吭,但可以看出来非常不愿意。剩下戎礼。

        戎礼面色冷淡,垂眼看面前的篝火,瞧不出不愿,也瞧不出愿意。像是倘若沈苑苑真这么要求的话,他也会答应的样子。

        沈苑苑果然走过来,半蹲在戎礼面前。

        钟一宁攥紧手指,咬着唇内软肉撇过脸,无意看向李承远,便一直仇视着盯住他。李承远视线一直落在沈苑苑身上,眼睛逼红了,手里被截断的筷子抵着掌心。

        亲完了吗?钟一宁不敢回头看,没听见任何动静,甚至迟来地考虑要不要堵住耳朵。

        “滚。”耳边砸来一声。

        戎礼拒绝了她。

        态度冷冰冰的,透着不耐烦。

        钟一宁吊着的心落下,感觉没有玩下去的必要了。她站起来,抚着裙摆掩饰慌乱,没看其他人:“你们继续,我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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