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再过几天,俩人发生了一次争吵。
事情是这样的。纪文亭躺在床上发呆时发现了房间里的监控,在半黑暗中闪着红光,他一下就惊坐起,瞬间就觉得那是监控,然后他还利用查监控的软件去探查,发现房间有不下三个。他把房间里的上次砸了已经摆放的比之前更好更贵重的物件又全砸了,疯狂的摔东西,东西伴随着尖锐的破碎的声音,噼里啪啦一片响,枕头被子全都丢在地上,整间房凌乱不堪,满地都是碎片,他惊慌地逃出这间房,好像那是一个吃人的怪物。他拼命的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没有遇上陆鹤南,没有被迫分手他刚出门就遇上了陆鹤南,让他以为所有都是虚假的,什么担心破碎掉,一下就把他拉回到了现实。他靠在墙上,没有把那些质问说出口,只是冷冰冰的盯着陆鹤南。
陆鹤南看到纪文亭光滑白皙的脚,没穿鞋子,地上有血迹。上前一把抱起纪文亭去他的那个房间,虽然那间房这段时间基本上如同虚设,他一直在纪文亭的房间睡。
把门一脚踹开,将纪文亭放在床上,叫医生把医药箱拿上来,看着他那正在流血的脚,有碎片割伤了脚,等医生上来时他正好清理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你是不是在监视我?”纪文亭问出口的话平静异常。
陆鹤南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接着上药。
“我已经看到监控了,你在做什么,把我当成什么,犯人吗?”
纪文亭看着为他上药的陆鹤南,语气越来越激烈。
“你个变态,神经病,放我走啊。”说完一脚踹向陆鹤南。
陆鹤南随手抓住他的脚,皱了皱眉,包扎好,终于开口。
“你不知道疼吗?没感觉吗?”
“别有离开我的想法,我说过。今晚我要惩罚你,你太不听话了,还弄伤了自己”
说完一下扑倒了纪文亭,牢牢压制住他。
夜已深,远处的河水载着月光向不知名的地方流去,越过山村越过人群越过高山。一切都在月光下静静的安眠,万籁俱静,彷佛连颗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在半山腰,高高低低的群树前,房屋透过窗帘发出隐隐约约的光,大大小小的蚊虫趴在窗前,像想朝向那唯一的光飞去。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弄伤自己。”
屋内,一盏小小的灯发着昏黄的光,随后伸出一只手摁灭,满室漆黑,室内缠绵不休,偶尔有几声压低的喘息和呜咽
翌日。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你乖乖吃饭,我出去。”
“你之前不是让他们回来嘛,他们已经回来了,你吃完饭想见就见见他们吧。”
陆鹤南怕人受不住,没要太狠,不然又躺个一星期,指不定吃他多少冷眼,主要也是因为纪文亭躺在房间虚弱的样子陆鹤南不是很想看到。
喝完燕窝的纪文亭看向监控,示意着什么。
“先生,你怎么样,还好吗?”秦姨和袁盛进来看到脸色苍白的纪文亭半坐着倚在床头。
“我还好,你们没事吧,没人为难你们吧。”纪文亭让俩人坐。
“先生,不用担心,我们挺好,就是你受苦了,都怪我没能力照顾好你。”袁盛一脸愧疚。
“我没事,就是有人看上我了。”纪文亭弯起嘴角,可眼里无半点笑意。
“先生,你消瘦了几分,我这段时间得好好给你补补。”秦姨他们大概知道这段时间的情况,那人有权有势,拿他没半分法子,只能在心底心疼自家的先生被那人看上了。
“嗯,确实要麻烦秦姨了。还有,小袁,麻烦给我泡杯茶上来。”
“是,先生。”
袁盛看了眼桌上放着的茶水,没问什么,俩人下楼。
一周后。
天气已经越发炎热,在路上的行人加快着脚步,以及许多撑着遮阳伞的人,都在躲避着那炽热的阳光。而也有很多躲之不及的人在阳光底下大汗淋漓地工作,赚取那些微薄的金钱,更多的人在为那用以生计的几两碎银发愁。
在一处中西结合的建筑里,打开大门进去便是打造的喷泉,左边就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不远处就是人工挖成的小溪,石拱桥,假山,亭台和回廊,以及在水底嬉戏的鱼儿,轻松舒适又美观。右边在层层树木遮挡下的泳池、亲水平台、草坪和庭院,其设计,风格,视觉效果,及细节绝对让人眼前一亮。而举目四望皆是绿色,无数的绿植、花木、盆景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在三楼西侧的最里边一处房间。
纪文亭坐在靠右边的红木椅上,在铺在桌上的宣纸上作画,这是他下山来到陆鹤南这边的新的画室,摆放着各种古山水人物画,以及很多油画作品。还有一些绿植盆景放置其间,增添了几分绿色,桌上放着纪文亭喝惯的白茶以及没怎么动的甜点。这处的画室比纪文亭之前待过的无数的画室更好更宽敞些,纪文亭很多时候都是挑剔的,对于画室也一样,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待着舒适就行,最重要的是安静。所以这房间的隔壁没人,现在空置着,虽然这栋别墅很多房间都闲置着。这里就住了两个主人,一个是被陆鹤南刚带回来不久的纪文亭,另一位就是房子的主人陆鹤南了。
陆鹤南带回纪文亭的第一天就和管家佣人说了,这是他们的另一位主人,让大家都听他的,对纪文亭要像对他他一样。
纪文亭下山后被陆鹤南带到了b市,没能回s市。
纪文亭画画时一般没人去打扰,他特意交代过,不要在他画画时来吵他。
今天纪文亭画了一会就没画了,坐着思考着什么,似乎觉得事情有些麻烦,眉头不自主的皱在一起。良久,深呼一口气,然后换坐在沙发吃点心,喝茶,不经意间还看了摄像头一眼,另一端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
纪文亭觉得现在静不下心画画,就起身到书架拿了一本书,在左边的一处木桌前坐下,刚翻几页明显就有些浮躁,拿起手机也不知道干啥,于是离开画室,到卧室小憩一会,去的是客卧,不是那间他不想待着的主卧。
小憩过后,到楼下下棋去了,没有旁人和他下,他就自己和自己下,这么多年,他经常会和自己手谈一局,以前倒是会和外公下,后来离家远了之后这样的机会也很少了,也很难遇上合得来的棋友,他的朋友们基本不太下棋,章云洲也不会下棋,而袁盛是个臭棋篓子,没有对手,他下棋的次数也少了起来,有也是他自己和自己对弈。偶然之间看到这个围棋室,还是一副残局,他就接手下了起来。后来知道那副残局应该就是陆鹤南下的,陆鹤南晚上回来后看到在下棋的他便拉着他一起下,之后的时日,饭后会来两局,俩人倒是经常平局,不过纪文亭赢得多些。
右手执黑子,左手执白子,看着黑子步步紧逼,马上就要胜利,思索良久,落下白子,局面大改,白子胜利在握。纪文亭看到这番棋面,嘴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然后放下棋子,出去喝茶了。
陆鹤南回来时,看到纪文亭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屏幕正放着一个纪录片,看着这人的模样,倒像只小猫,慵懒高贵,就该别人去伺候他一样。猫也这样,傲娇优雅,啥都让铲屎官弄。这人简直是太迷人了,陆鹤南是不介意伺候他的,但纪文亭不乐意。
看到人回来,眼睛都不撇一眼,直到人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看电视了,他没有情绪的轻飘飘的看了人一眼。陆鹤南每次看到他这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上前把人一抱,位置变了一下,纪文亭就躺在陆鹤南怀中了。
“看什么呢?一起看会。”陆鹤南压制住一直在动的人。
“你自己看,拉我干什么。”
“嗯,一起看。”
纪文亭送了一记白眼过去。听不懂人话是吗?陆鹤南倒是高兴的,这人和他说话以及生动的表情都让他高兴。之前他一直不愿意和自己开口,这几天才稍稍好转。多亏他会下点棋,待会饭后也可以下一盘,他喜欢和纪文亭两个人待着,不论干什么都行。
“先生。”袁盛在一旁出口,示意可以去吃饭。
“那你看吧。”说着起身去了餐厅,陆鹤南回来的点差不多也是时候吃饭的时间。
陆鹤南上前跟着。
餐桌上,陆鹤南开口,看了一眼纪文亭。
“尝尝这道,这鱼鲜嫩入味,你会喜欢的。”
纪文亭没动筷,身后的佣人上前挑了一块肉质鲜美的部位放在精美的瓷盘中端到纪文亭面前。
“下次撤掉在旁边伺候的人,我不想吃饭睡觉都有人在旁边。”
之前午休刚醒的时候,一旁站着的佣人就给他端茶倒水,发觉自己在睡觉时有人在旁让他好不自在。
“嗯。都下去吧,以后不用贴身伺候,有事会叫。”陆鹤南点点头,然后向旁边的管家吩咐道。
“是,先生。”管家摆了摆手,众人颔首退下,管家站在不远处,以便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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