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章 有够抽象的力量体系
经过墨菲斯托的不懈努力，他的打灰进度总算超过了一半，至少大半的世界已经覆盖上了他预想中的胎膜。
比起原本空荡荡的虚空，总算是有了一点宇宙该有的样子，无数星辰点缀其中，虽无星河运转，但是也有大差不差的庞大能量洪流光景。
不过与众不同的是，每隔一段地方就会突兀的出现一个黑点，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那其实也很好理解。
黑洞。
作为质量密度和引力强度到连光线都可以捕捉的天体，本身的作用是充当，这片幕布的钉子将其牢牢的钉死在人地，经过这么多天的攻城，墨菲斯托总算是搞明白了。
“这byd的宇宙不光是已经崩溃了，搞了半天原来也在崩溃之前还是个屎山！”
骂骂咧咧的暂时先放下锤子，给自己休息一下，就如他所言的，越堆积到底下的碎片就越是细碎混乱……不对，应该是只有稍微完整大块的碎片才可以浮于表面。
底下的碎片规则混乱不堪，墨菲斯托搞起来那叫一个费劲儿，就像是一堆纠缠在一起的耳机或者毛线团，他要给细心的拆开才能将其缝合入自己的完整胎膜，一点点的梳理顺畅。
这是必须的工作，不然这么大一堆的混乱规则塞进来，他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胎膜就会被直接干碎引爆，一开始他是硬着头皮去做的。
但是干了这么一会儿之后，墨菲斯托就毅然决然的打算放弃这项工作，因为这项工作所需要的时间恐怕他升维了都做不完。
同时也让他塑造宇宙的选择，就只剩下的塑造奇点，然后制造一场新的宇宙大爆炸……因为比起重装系统，总好过去修理一个全是bug的屎山系统。
他越是修理，越是好奇，这一片破宇宙以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光是这里的规则就和积木一样，好像是个谁都能给抽一块。
而且最基本逻辑规则都能如此混乱，这证明了以往发生的涉及规则层次动乱绝对不会少，而且持续了很长时间……这宇宙规则难不成是什么大白菜？随便来个谁都能折腾两下？
因为他本身也涉及到了那种层次，墨菲斯托才感到疑惑，变强，然后掌握规则，这种事情本身是相当无稽之谈的，单纯的量级堆叠并不能超过建立量级本身的规则。
量变产生质变？你也没见着核反应堆能够放火球术啊？
但是就按照他的观察，别说是他干死的那一堆瘪三了，就连世界本身，好像那些人类修炼到一定程度，也能隐约的触及这种层次的力量，这让墨菲斯托感到非常的不解。
至于不解的原因，自己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他一路吃吃喝喝，杀了那么多牛鬼蛇神，加上终焉的力量补足，才能够掌握这种力量。
这还是在太空本身的设定补成之下，他才能勉强掌握，一群还不够他一根脚趾能打的菜鸡凭什么？
你可以说，他掌握的是整一个面的完全，其他人或许掌握在一条或者极其细微的一块而已，并不能相比，但是归根到底，这层次都是算得上同一级别。
你要说这样的话那还没什么，但是墨菲斯托在通过一定量的观察，自家小伙伴以及隐约的窥探世界之内的人物风景之后，他就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是有一些人能够掌握规则没错，但是墨菲斯托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与那些菜鸡，甚至包括莉莉丝这些队友们，甚至赤红之神们的一个极大的差别。
“就是这些规则掌控能力本质上来说，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种技术黑箱。”
“换句话来说，他们甚至根本就不能够深层次地理解自己的能力来源本质？更像是等级练到一定程度后，自然而然的掌握了一个大招或者一个机制，但你说怎么来的，怎么练出来的，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大堆花里胡哨的用法，但是归根到底而言都是建立在那一个技能的基础之上，但是如果换成是墨菲斯托，他能够轻而易举的以一窥全，因为他掌握的是源头的本质。
好像是他早期还在新手村里掌握了有关于冰雪的能力之后，就自然而然的通过各方面的串联，联系，直接概括了其他同等层次的元素能力，这个过程他甚至不需要什么额外的顿悟，只要入门，摸索学习一会就是全面。
如果是其他人呢？他们甚至大多数被拘束于一个方向，只有极少数的天才才能将其串联在一起，勉强拧出一个方向，然后再将其扩大成一个领域。
这样双向对比起来，墨菲斯托本身的练级与他人根本就不是在一个赛道之上，明明都是在同一个世界观下，但是两者却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除去他开挂这一点，因为那本质上来说是给了他一把钥匙，能力的掌握仍然是他后期的堆叠产生了质变，但是其他人……凭什么啊？
打个形象点的比方，两者同样都是婴儿，墨菲斯托在同样的学会了走路之后，就能够轻松自由的走到各种地方去，然后飞快的过渡到跑。
但是如果是换成其他人，他们在学会了走路之后，竟然还要再一次的学习，这是向前走，这是向后走，这是向左走……
换成是成年人的话，就像是学会了高中级别的语文之后，要重新从幼儿园开始学习基本算术，进度和同样学习幼儿园算数的小登差不多……大概是这个样子。
俗话说某一行最难进的就是门槛，但是墨菲斯托反看这个世界的体系，这tnd简直到处都是槛，就离谱，只要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虽然现在没法进入世界了，但他可以通过那本书中携带的千年龙王的眼睛，去看一下世界中的视野。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弥补以前没能好好到处浪的遗憾，他以前以为这个世界卧虎藏龙，然后现在这么一看这个世界人均平均实力……
“龙和虎都在外面呢，应该也算吧？”
擦一下额头的冷汗，谁能想到新手村被他一巴掌拍了个半死的老头，在这个世界上都能算得上是百万挑一的强者啊？以前找事的那几个反派更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断层级的强者。
要是没有遇到那么一档子对于世界平均水准而言，超越了不止一个版本的危机，他恐怕过去用不了几年就能不吃牛肉了。
他首先看到的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修炼体系，他唯一观察到的就只有三个阶段，不多，在他概括看来，分别是身体，灵魂，以及最后的交融。
第三层次就是除去那些老熟人之外的最高层次，如果要怎么概括这个阶段的话，理想的姿态应该是灵肉合一。
这种阶段的最终结果应该就是类似于他打爆的那些老熟人以及他本身的暗黑破坏神姿态，不受部分寻常物理限制，自然可以获得超出寻常的力量。
但是好像这些人的方法都是阉割版的，灵魂与肉体交融可能就仅仅的一瞬间，压根就没能达到完全的层次，虽然确实通过了这一瞬间的融合，获得了诸多好处，但是在墨菲斯托眼里看来，这和失败没有区别。
但是具备的部分性质仍然可以让这类失败品可以掌握规则之力，每一个都有，只不过区别就是多和少，相当少数的一部分可以挖掘这部分的潜力。
他听到了一点名词，什么殿堂啊，法则什么的，这些标准的体系划分他懒得去管，他看的是整体层次，把这整体的修炼层次扒出来之后，墨菲斯托才发现在哪里是什么变强，分明是残疾人复建！
他们只是在不断的修炼的过程中，慢慢的找回自己如果能达到完全层次，本应就能掌握的力量而已，但是能够勉强掌握完全的都少的他是一个都没看见。
除此之外的完全层次，这个倒是有不少啊，他身边的队友大部分都是，以及零零散散的那么没看清楚的两三个，哦，对了，还包括先前被他打爆的几十个老熟人。
大部分都给他灭了。
呃……视角转回来吧，那他是如何看待这套修炼体系的呢？哪怕是达到完全层次残疾青春版，恐怕都需要不下百年以上的时间，并且还需要大量的资源。
这一切还得是建立在本身天赋就过关的情况下，来这种天赋也可以说是极其罕见，如此漫长的时间才能获得这种力量，他的评价是……
“太容易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力量层次，这一步登天也没这么登的，就前两个层次和第三层次的区别，还在量级互抡的层次一下子飞升为控制台玩家，你这什么游戏？”
这就是墨菲斯托的评价，相当于是你做个几十年的小镇做题家，你就能给加减乘除这些抽象意义和符号一巴掌，这是不是很扯淡？
是就对了，这套体系在墨菲斯托眼里看来也是同样的抽象，竟然能够通过一点微不足道的量级堆叠，就能够上升到掌握宇宙基本规则的层次，这中间的跨度那是成百上千万倍都不足以形容的地步啊！
而且这种方法还如此广泛，虽然也是百万里挑一的层次吧，但是在如此之多的人口基数，以及时间的堆叠之下，终究是能堆出一些来的。
宇宙，在他以前的认知之中。已经足足拥有了上百亿年的寿命，但是就是这样耗费上百亿年的时间，以及一场不可思议的大爆炸，才获得的奇迹。
在一套简简单单的修炼法，外加可能也就是个几万年——比起上百亿来说微不足道的数字之下，竟然就会被拆成如此的模样？
这不是他荒谬的妄想，而是已经发生了的当下情况，因为这个从这老熟人的数量来看，以前这种情况必然是大规模发生，不断的撕裂原有宇宙框架。
并且最后这些人完全层次的存在还相互征战，不断吞噬然后进一步撕裂，致使宇宙崩碎，只剩下了名为虚空的框架。
他相信，也并不只有他一个人看出了这套修炼法的问题，因为那阉割版本的第三层次的失败就证明了这一点。
这并非是没有缘由的失败，而是发生在那次灵肉交融之中，灵魂一方的不完整，所导致的结果。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以前应该是有人对灵魂方面做了些什么，从此导致了灵魂的不完整，几乎断绝了第三完全层次的完整进阶之法，勉强苟延残喘了下来……
如果按照这个结论来看，那么很可能这种方法是在某个时刻才出现的，并非是什么宇宙本身规律，因为如果真的是本身规律的话，那么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经毁灭了。
这种逐渐让世界从内部因为规则崩溃裂解的方式，简直就像是某种病毒一样，宇宙早该毁灭了，只不过是有人通过某种近乎化疗的手段苟住一条命。
“灵魂不完整……真是奇怪，既然能有完全的第三层次，那就证明了以前的灵魂必然是处于长期完全阶段。”
“那么灵魂……”
他略微思索，然后把头探出了自己的薄膜之外，遥望着那片充斥着庞大的暗之力以及怨念的虚空，哪怕是他当抽水马桶抽了那么久了，仍然有相当可观的规模。
然后再看了看世界本身中，那个隐隐约约连他都能注视到的太阳，那并非是太阳，似乎是某种超大型的光之力聚合体，甚至包括整个世界本身也是这样。
两者分别回头望了一下……
“假设，如果暗之力并非是什么外界特有产品，而是原本就有的灵魂完整的产物的话，那么岂不是就是说……”
墨菲斯托一拍脑袋，他好像搞错了一个误区一个——他身后的这个世界，并非是原有的残破宇宙，而是那致使灵魂不完整的剥离手段的产物？
“就说怎么像个泡泡，这比泡泡还不如！”
原来自己的新手村很有可能是什么东西的大型灵魂聚合体，或者说就是一个梦中世界，并且还极其不稳定，外面还围了一大群的食客——整了半天自己来的不是传统异世界，而是不知道哪门子即将灭世的魂游啊！
他稍微眯上眼睛。稍微磨攥着自己的下巴开始考虑，疑点竟然还能在他通关的时候增多……这倒是真的有够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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