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等到两人远离了程康年和白倾辞的视线,容菱还没忘记和温施佑算账呢。
她停了步子,板着小脸,不肯往前走了。
“菱菱?”温施佑拉了拉她。
容菱还是不动,瞥着他,启唇,故意嗲着嗓子,拉长声音:“我那个可亲的邻家哥哥~”
语调七转八拐,阴阳怪气得不能再明显了。
温施佑没忍住,被她逗笑了。
“你笑我?”容菱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使劲儿戳了戳他的胸膛。
温施佑将她的手指握在手心,这才和她解释道:
“小时候我妈身体还好,我们住在b市下辖的一个小县城中,我家确实和白倾辞家在一个小区里。不过我对她真的没什么印象。后来因为我妈要来a市治病,我便考到了这里,现在几乎已经很少回b市了。”
“我和她真的不熟。”
容菱轻轻“哼”了一声,还要挑刺:“你骗我!上回是谁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楚来着?这会儿连她家里住在哪里都知道了?”
温施佑纠正她挑刺儿的逻辑:“菱菱,我是对小时候和她在一个小区里有印象,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清楚地记得她的样子。”
容菱瞪他:“你还敢狡辩!”
温施佑无奈道:“好,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可真是冤枉,他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里,就是为了攻略作精女配容菱。
要记也只能记住她的模样,哪里还有精力去记住别人的样子?
容菱这才勉强点了点头:“我暂且相信你。”
她顿了顿,又想起白倾辞刚刚猖狂的模样,当时她睡得迷糊了,这会儿和温施佑走远了才彻底反应过来——
原来白倾辞是来找她事儿了啊!
容菱厌烦地皱了皱眉,真是讨厌!
白倾辞开学的时候就这样,讨厌极了。
最讨厌的还是到处宣称温施佑是她的青梅竹马!
容菱仰着脸对温施佑认真道:“温施佑,你以后不准和白倾辞说话。一句话也不许说,要是让我发现了,我就,我就——”
温施佑敛下眼皮,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就什么?”
容菱本来想说“就和你分手”,但看他这个表情,想起来前些天刚答应他的那件事。
真是的,她答应过的事情肯定会做到的啊!
于是容菱话头一转,就变成了:“就一天一夜不理你。”
温施佑眉眼一舒,对她打着商量:“菱菱,一天一夜也太长了。”
“那你想要多久?”容菱还真的和他商量。
温施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得好看:“一个小时好不好?最多一个小时。”
容菱被他的笑迷花了眼,小声说:“好过分,我说二十四个小时,你竟然直接缩减到一个小时。”
“其实我觉得一个小时还是太长。”温施佑无奈道,只好应和她幼稚的要求,“因为我又不会和她讲话。”
容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向温施佑眨眨眼,顾盼神飞:“你最好这样。”
“对了,我想听一听你小时候的事情,你讲给我听嘛。”
容菱晃了晃温施佑的胳膊。
她要从现在开始,争分夺秒地了解温施佑的过去,将白倾辞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统统都了解清楚!
“好。”
容菱根本没有把白倾辞放在心上,要不是她主动过来吸引她的注意力,提醒她一下“白倾辞和温施佑是青梅竹马”,容菱平常根本就想不起来她。
容菱讨厌白倾辞,也就是在见到她的时候,嘴上说一句:“真是讨厌!”
说完了,就算发泄完了,将她抛到脑后。
谁也不能打扰她和温施佑谈恋爱。
但是白倾辞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一定要三番两次地来招惹容菱。
容菱看着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白倾辞,脸色很不爽。
搞什么鬼啊?
爸爸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白倾辞住在她的家里嘛?
赵姨招呼着门口的两个人:“来来,白妹子快进来。”
她看向白倾辞:“这是你的女儿?”
白倾辞对赵姨点了点头,上下扫视了赵姨一眼,淡淡道:“你好,我是白倾辞,也是容菱的同学。”
赵姨看了她一眼,白倾辞的妈妈连忙赔着笑:“是是,这就是我那个闺女。”
“和小姐考上了一个大学啊,真了不起,学习很好吧?”
赵姨和白倾辞的妈妈唠嗑儿。
白倾辞的妈妈刚要谦虚一番,就听到白倾辞说:“那是当然了,我不像有些富二代,靠家里捐钱才上的大学,我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才上的a大。”
白倾辞淡淡一笑,她看了看站在楼梯旁的容菱,意有所指。
容菱听赵姨说家里要来新的保姆,她专门下来迎接的,谁知道会是白倾辞和她妈妈?
听了白倾辞的话,她简直莫名其妙,她不傻,能听懂白倾辞在阴阳怪气她。
可问题是,她根本没有靠家里捐钱才上的大学啊!
白倾辞凭什么这么说她?
白倾辞的妈妈一听,脸面一下子挂不住了,她恼怒地拍了一下白倾辞的后背:“你会不会说话?你怎么和容小姐说话的?”
白倾辞最讨厌她母亲这种卑躬屈膝的做派!
容小姐?还小姐?
她瞪了自己的妈妈一眼,毫不客气地走到容家客厅中,将二楼的房间扫视了一圈儿,问赵姨:“我的房间在哪里?”
赵姨刚刚听她针对容菱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刻皮笑肉不笑地说:“别看了,咱们不住二楼,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转身离去。
白倾辞还站在原地不肯动,白倾辞的妈妈真是无可奈何,只好上前拉走她,路过容菱时,向她笑了笑。
容菱连忙对她笑了一下。
然后她听见白倾辞声音不大不小的一句话:“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
容菱:“……”
她皱着脸,看着白倾辞的背影,生气地跺了跺脚。
怎么这样?
容菱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给爸爸拨通电话:“爸爸,你干嘛让白倾辞住在我们家嘛!她太讨厌了!我不喜欢她!”
容爸道:“菱菱,你先听爸爸和你解释。”
“白阿姨做了我们公司好几年的保洁,是爸爸的老员工了。”
“爸爸听白阿姨说,自己的女儿在学校遭到了校园暴力,不能再在学校住下去了,爸爸就提议白阿姨从公司转过来,当咱们的家政阿姨,也算有个住的地方嘛。”
“你听爸爸说,她做饭可好吃了。乖女儿,你体谅一下好不好?白阿姨一个人带着女儿也很不容易的。”
容菱想了想刚刚白阿姨的样子,她头发花白,佝偻着腰,明明和妈妈差不多大。
她有些心软了,还是嘟囔着:“谁会校园暴力她啊……?我讨厌她。”
容爸笑了笑:“宝贝,和同学闹矛盾很正常的。爸爸知道你去年的时候和白阿姨的女儿闹了些不愉快,但不是已经解决和好了吗?你们小朋友之前能有什么大事儿?”
“才没有解决,也没有和好……她还是一样讨人厌。”
“菱菱——”
“好啦,爸爸,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是看在白阿姨面子上的。”
容爸笑呵呵:“这才是爸爸妈妈的乖女儿。你哥哥现在在家里吗?”
“哥哥和辛迪姐前几天出差去s市了。”
“这样啊,过几天爸爸和妈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也快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家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爸爸妈妈一直忙工作,就是委屈了我们的小宝贝。”
容菱鼻子一酸:“我才不委屈呢,我还有赵姨陪着我……诶呀不说了不说了,爸爸你接着忙工作吧,我先挂了,拜拜。”
她连忙挂断手机,生怕容爸听出来自己哽咽的声音。
容菱从小到大,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很少,从小就是哥哥还有赵姨照顾着她。
但她其实很懂事,父母工作虽然忙,但心里面是爱着她的,这就够了。
赵姨带着白阿姨和白倾辞来到她们的房间后,便出去了。
门一关,白倾辞就开始冲着白阿姨大喊:“你刚刚干嘛对容菱那么讨好地笑啊?你能不能有些自己的自尊心,有骨气一点!她就是一个仗着家世为非作歹的大小姐,你讨好她?真是给我丢人!”
白阿姨沉默着收拾东西,不断地叹着气。
等白倾辞说完了,才佝偻着腰说:“容董事长和容夫人听说你在学校受到了欺负,再加上我腰越来越不好了,他们好心,让我辞去在公司保洁的工作,来容家做家政阿姨。这里有吃有喝有住的,还有工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容家一家人都是好人,你得学会感激。”
“感激?”白倾辞一听就炸了,“你以为我会向你一样放弃我自己的尊严吗?!我永远都不会屈服的!”
白阿姨也生气了:“这和尊严有什么关系吗?我是让你感激!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能上a大,容董事长帮了我们的忙!至少这一点,你得感激吧?”
白倾辞一怔,急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能上a大,当然靠的是我自己的实力,管容菱她爸爸什么事情?”
“以你当时的分数,根本就考不上a大,是我求了容董事长!”
“啊!!”白倾辞尖叫一声,推了一下白阿姨,“你给我闭嘴!”
她才不信,走后门去a大的肯定是容菱,怎么可能是她这种努力又好学的人?!
白阿姨被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一把推到,心里酸楚。
过了会儿,她抹了把泪,说:“闺女,都是妈的错,要是妈能争气,你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还要在学校被欺负……”
白倾辞恶狠狠道:“你知道就好。”
快傍晚了,容菱趴在床上,给温施佑发消息:【你现在在干什么呀?】
今天是休息日,温施佑有事,两人就没有待在一起。
可是什么事情能比她还重要啊?
容菱托腮点着手机屏幕,不服气地想。
过了几分钟,温施佑还没有回复她。
“还不回复我?”容菱小小嘀咕一声。
她干脆给人打电话。
温施佑正在恒一科技公司和人开会,来电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才注意到。
他停了下来,对众人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来了个电话。”
见他这么重视这个电话,有一人忍不住问:“佑神,谁的电话这么重要?”
温施佑正拿着电话往会议室外面走,闻言随意回答道:“女朋友的。”
随后他接通电话。
会议室门关上的那瞬间,旁人都听到了从听筒中传出来的女声:“温施佑!”
声音清甜,大着声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语调偏偏在最后一个字上转了个弯儿,听起来像撒娇。
透明的会议室门外,他们看见温施佑柔和极了的笑,看那嘴型,好像是在说:“对不起菱菱,我错了。”
“我跟你们讲,明明佑神年龄比我小多了,我有时候看着他,都忍不住怵。”一位同事说,“啧啧,想不到啊,他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大神就是大神,人现在女朋友都有了,想想我大二的时候,真是惭愧。”又有一人忍不住酸溜溜道。
张恒一敲了敲桌子:“你们得谢谢我,是我把这尊大神请来的。”
同事们说:“得了吧你,我们还是因为佑神才来你这小破公司的呢。”
容菱和温施佑打着电话,让他哄了好几句才肯原谅他。
她又郁闷地和他吐槽了白倾辞的事。
温施佑听着,皱了皱眉。
那个白倾辞看起来着实不怎么正常。
“菱菱,有事记得和我打电话,听到了吗?”温施佑说。
容菱在电话那头乖乖点了点头:“听到啦。”
温施佑的担心没错。
容菱刚和他挂断电话,正要下去吃晚饭,卧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白倾辞直接走了进来,像这个屋子真正的主人一样巡视着。
容菱不爽道:“你有事吗?”
白倾辞拿起容菱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看了看,嘴上说:“连吃饭都要人专门上来叫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
“我正要下去吃的,我又没让你来叫我。”
容菱走到她面前,要夺过来自己的闹钟,结果白倾辞手一松,容菱没接住,那闹钟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毯子,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容菱被惹气了,觉得她莫名其妙:“白倾辞,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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