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由于温氏集团的内部家族问题,容易在s市耽搁了一段时间才回来,容爸容妈也从国外回来了。
容菱一家子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吃饭。
容菱回绝了爸爸妈妈想让她回家住的建议。
“爸妈,我在学校宿舍挺好的,特别方便。”
主要是和温施佑谈恋爱方便。
不过容菱却没说,因为现在她的爸爸妈妈好像对温施佑还是不太喜欢。
容爸人至中年,英俊儒雅。
提起容菱搬宿舍这件事,心里止不住地内疚。
他边给容菱夹着菜,边说:“都是爸爸的疏忽,让菱菱受委屈了。爸爸在这里给宝贝道歉,菱菱想要什么补偿?”
容菱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粒,轻轻“哼”了一声,她很认真地看向爸爸:
“那我想求您答应我一件事儿。”
她话一出口,在座的家人们都知道她要求什么了。
果然,容菱说:“我想要解除和程康年的婚约。”
“菱菱……”
容爸容妈相视一眼。
容妈瞪了容爸一眼。
虽然说程家和容家两家有合作,但如果温施佑确实可靠,女儿实在喜欢,容妈认为婚约是可以退掉的。
最难过的那一关是容菱的爷爷。
容爸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老爷子越大越固执,自从母亲走后,把兄弟情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容妈叹了口气,拉住女儿的手,感慨道:“宝贝有了特别喜欢的男朋友,不知不觉已经长了这么大了……”
“妈妈。”容菱挽着容妈的手臂撒着娇。
容易双臂环胸靠在椅子上,清咳两声,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容菱立刻警惕地盯住他:“容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容易扯了下嘴角:“我说我支持你也不行?”
“你支持我?”容菱惊讶地瞪大眼睛。
容易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头:“菱菱。”
容菱将他的手扒拉下来:“干嘛?”
容易叹了口气:“虽然有些迟了,但还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抱歉,是哥哥错了。”
容菱有些莫名,眨了眨眼:“嗯……虽然你做了很多件对不起我的事情,但这又是为了什么?”
容易哼笑一声,弹了下她的脑门:“嘴巴不饶人!”
他向容爸说:“爸,我有件事情想和您说一下。”
两人到了楼上的书房。
容菱则和妈妈在楼下待着,两人腻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容易要和容爸说的是去年a大开学时,容菱和白倾辞起冲突的事情。
温施佑前几天送了他一段监控录像,录像里面清楚地记录了发生了什么。
容菱好端端在树荫下面乘凉时,白倾辞主动走过去,对她说了一句话:
“喂,这里是高等学府a大,看看你这么不正经的打扮,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容菱自然不能忍,于是就和她吵了起来,
而当时程康年等人,并没有听容菱解释,就选择相信了别人。
容易也不知道时隔一年,温施佑是怎么搞到这个监控录像的。
但这个监控录像虽然来得很奇怪,却非常的真实,让人不得不相信。
容易自然想不到是系统的功劳。
“这个录像是菱菱的男朋友送来的。”
父子两人周身气压都有些低,良久,容爸才说:“亏他还记得,”他瞪了容易一眼,“比你这个当哥的还上心。”
容易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程康年现在和她在交往?”
容易点了点头:“他从小和菱菱一起长大,我还以为他会好好对菱菱,如今看来……”
“他是什么反应?”
容易知道父亲在问程康年知道这个视频后的反应,他皱了皱眉:“他承诺白倾辞会向菱菱道歉的。”
容爸冷哼一声。
秦安明得知这件事后,曾去问过白倾辞。
白倾辞眼神一闪,理直气壮地否认:“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难道我在你秦安明心里,是这种不懂素质的人吗?”
这话说得让秦安明对她彻底幻灭了,他有些傻眼:“……什么叫在我心里?这不明摆着的吗?”
程康年听了她的解释,则默默看着她,对她说:“去给菱菱道歉。”
白倾辞去给容菱道歉?
她怎么肯??
白倾辞拒绝了,但同程康年僵持了一段时间,她终于还是受不了了。
同程康年在一起后,白倾辞的日子直接上了一个档次,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再加上她有了一些需要花钱的小爱好……
可是她不去道歉,程康年就一直冷落她,她没有钱,会很难受很难受……
于是白倾辞只能忍辱负重,找到了容菱。
当时容菱和温施佑正在校园里散着步,白倾辞突然出现。
好几天不见,她消瘦了不少,但比以前更加有精神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去年那件事是我不对!”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容菱被白倾辞的突然出现以及突然的大声喊叫吓了一跳。
她顺了顺气,看见白倾辞后,又回想起之前她说过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容菱心头一跳,猛地抓住了温施佑的手臂。
温施佑打量了白倾辞几眼。
他低头,将容菱的手紧紧地握住,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容菱缓缓反应过来白倾辞在说什么,她眨了眨眼,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没有表情意味着没有将对方看在眼里,白倾辞心头一股气涌上来。
容菱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和白倾辞待在一个空间里,于是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所幸,程康年很快便将白倾辞带走了……
这么些天过去了,那些认为容菱和温施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程康年的人们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人家两个是真的在谈恋爱。
比如秦安明。
他实打实地认识到发小真的被人拐走了,而且相识二十年,他对容菱的了解竟然还不如温施佑。
秦安明对于误会了容菱这件事,颇有些郁闷,他郁闷的时候就喜欢飙车,但由于心里郁闷,飙车的时候不小心翻车了。
一条腿断掉,秦安明人现在在医院里面躺着。
容菱站在一旁看着他鬼哭狼嚎,“活该”两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
秦安明看着她冷漠的神色,苦恼地挠了挠头,赔笑:“菱菱?理理我,看我都受伤了,多可怜……”
容菱不为所动,重重地冷哼一声:“报应!活该!”
“菱菱——”
“书本作业我顺道给你送来了,不用谢,这学期小心别再挂科了啊。”
容菱拿起带过来的一个水果篮子,摆了摆手,已经对他这个发小做到了仁至义尽。
秦安明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诶,什么叫顺道来的?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水果也不是给我的??”
容菱关上病房的门,将秦安明的质问堵在了门后面。
她提着一个水果篮子,小声哼着歌,坐着电梯上了楼,来到兰秀雅所在的楼层。
容菱走出电梯,拐了一个弯儿,兰秀雅的病房在这条走廊的尽头。
她一抬头,就看见四五个黑衣墨镜,身材高大的保镖,站在兰秀雅的病房门前。
气势很足,看起来很不好惹。
来找麻烦的?
容菱皱了皱眉,快步走上前去。
然后她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双鬓花白,看起来和她的爸爸差不多大,但面容凛冽,周身透着一股压迫感。
不过这样一位中年男人,正在隔着病房门上嵌着的玻璃往里面看,踟蹰着不敢进去。
容菱看了看病房号,没错,是阿姨的病房。
“大叔,你怎么不进去?”容菱忍不住问。
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刚刚要说话,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菱菱来了?快进来。”兰秀雅一如既往地温柔。
中年男人却只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冷。
他看着兰秀雅熟悉的面容,至少想打声招呼,嗓子里面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兰秀雅毕竟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平静。
良久,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容菱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阿姨,你这些天身体怎么样?”
容菱从果篮里面拿出个苹果,又找了个水果刀。
兰秀雅说:“我这两天感觉挺好的,过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
“诶呀!”容菱突然哀嚎一声。
“怎么了?”
容菱伸出被水果刀割破的手指,一小股血流出来,疼得容菱直皱眉。
兰秀雅看她委屈的模样,有些无奈,连忙找了纸巾:“诶哟,怎么笨手笨脚的?削个苹果也会把手割破。”
容菱撇着嘴:“那我以后再也不削苹果了。”
兰秀雅失笑。
温施佑来的时候,与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他推开房门,正好听见容菱这句话:“怎么了?”
容菱一见他就眼泪汪汪,将破了皮的手指伸给他看:“流血了……”
温施佑果真心疼,接过兰秀雅递来的纸巾,小心翼翼地将血给她擦干净了,末了又轻轻地吹着气:“还疼不疼?”
容菱感觉手指疼丝丝,又痒丝丝的。
兰秀雅又在一旁含笑着看着她和温施佑,容菱抽了抽手指,感觉特别不好意思。
“好啦。”她小着声,“阿姨看着呢。”
温施佑却不理她,找来酒精和棉签,消了毒,又给她贴上创可贴。
容菱红着脸将被包扎好的手指藏起来,低着头。
兰秀雅一直看着他俩,心下熨帖,又嘱托:“少碰水,不要感染了。”
容菱脸蛋红红的,乖乖点了点头,跟着附和,没话找话一样:“我知道这个,伤口不能沾水的嘛,感染就不好了……”
温施佑将水果刀冲洗干净了,拿起被容菱削了一半的苹果,嘴上说着:“你还得知道,没有金刚钻不要揽瓷器活。”
容菱不服气:“不就是削个苹果吗!”
温施佑削苹果的手艺也很好,一只手托住苹果,一只手握着水果刀柄转动,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简直赏心悦目。
一口气下来,一长条完整的果皮□□干净净削下。
“不就是削个苹果吗?嗯?”温施佑笑着向她展示。
容菱鼓了鼓嘴巴:“……就你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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