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母子
同一时间，就在拱北侯老夫人被自己女儿哄骗而将家传之宝交给杨正德时，微生将军府，紧邻曦竹的院子中，慕青狂听着魔医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虽然他们的实力在京城没有白家那么密集，但是多少年幽泉宫的底蕴，还是让他们知晓了许多就是曦竹都不曾了解的内幕，“去派人监视护国将军府，还有三皇子府，这次他们的动作有些大，而丫头他们的人，虽然无孔不入，整体实力还是欠缺，她想要的一切，我必将全力让她得到。”青狂冷酷的面容上，只有在提到丫头时才柔和了几分，接着又恢复成一张看谁都如同死人的脸。
“主子，齐王府，有消息传来。”贪狼在青狂身后，小声的说道，心中很是厌恶那些人，这么多年了，还没事瞎折腾。
“唔。”点了点头，青狂手指敲着一旁的桌子，这个习惯还是从丫头身上学来的，不自觉的现在会经常这样，就如同和丫头更加贴近一些。
“去那边。”
“是，主子。”
青狂他们所去的地方，说是齐王府也不全是，这里是曾经的齐王府，那时，幕锦华和丁紫刚刚生下了自己，而因为自己的白发，这里自己仅仅住了十年，自己就被送往了外庄，而他们而因为厌恶这里存留这自己的气息，而搬离了这里，因为毕竟是先皇赏赐的院府，所以不能损毁甚至不能卖掉，于是这里常年无人打理，成为了一座荒僻的死院。
青狂轻车熟路的走在布满了尘埃的院落中，回忆扑面而来，悲伤、绝望、痛苦，似乎如深渊一般，将自己紧紧吸入，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眼眸中，空洞成尘，湮灭所有的温暖，所有的期盼。
“你个魔星，你个魔鬼，你为什么不去死！”
“啊，娘，好痛，狂儿好痛！娘，不要打我，不要。”
“你怎么不去死呢，如果你死了，本王的女人也就不会如此痛苦”
“父王，不要，不要拿刀，狂儿错了，狂儿再也不喊娘了，夫人，老爷，狂儿错了，求求你们，不要，好痛。”
“那是魔鬼，那个孩子是魔鬼，是啊，你看，满头白发，他是魔鬼。、”
“他身边人，都死了，他是魔鬼，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死了。咱们离的远远的。”
“魔鬼，你是魔鬼。”
“魔鬼”
脑中充斥着回忆中的声音，那声音，几乎要将他逼疯，遍体鳞伤的孩子，依旧蜷缩在角落中，独自看着被父母或拳打或用刀剑刺出的伤痕，那绝望的感觉，亦如当年。
“主子。”贪狼担忧的看着神色明显不对的主子，这里主子不是第一次来，但是每次来，主子的眼底的死寂和空洞就会更深，他以为，白家当家人出现后，主子会不受这里的影响，没想到，还是不行，主子还是摆脱不了那痛苦的桎梏吗？
“走吧。”干哑的声音，平静的让人以为什么都不曾发生，但是贪狼知道，从进了这道门后，主子又成为了那个无心无欲的阴沐幽。
心中一阵担心，却还是跟随上主子的脚步。脑中想起那个白衣蹁跹的女子，如果此刻他在主子身边，是不是主子就能不再陷入梦魇。
满怀心思的跟随主子到了地牢，扑面而来的血腥和腐败气息，让陷入思索中的人猛地清醒了过来。
“主子，到了。”
站在水牢前，看着水牢中的男子，满身的伤口，早已发脓腐臭，眼底却燃烧着不忿的怒火。普通至极的脸上，纵横交错的道道伤痕，口中缠绕着布条，应该是怕他咬舌自尽。
“身为齐王妃的贴身暗卫，你做的很好。”淡淡的称赞话语从青狂口中说出，不像是夸赞，倒像是一种预告。
半身在水中的暗卫，轻蔑的看了一眼青狂，虽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这个男人想让自己招出主子的秘密，怎么可能！
“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你，那时你总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夫人，你的眼中有着幽暗的神色，我那时不懂，只觉得那神色，那目光，太复杂。现在，我想，我知道了，那目光应该是爱吧。”
听着眼前男人平静的描述，暗卫的身体僵了一瞬，眨眼间又恢复了镇定，他怎么让眼前人逞心如意。
“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你不会轻易的告诉我，哪怕再严酷的刑罚，你也会坚持住。”
“……”
“但是，我没有耐心了。”
“……”
“今天我是来告诉你，我已经不在乎了，不在乎那事的结果，弑母？杀父？又如何？被天下人责骂吗？呵呵，你觉得……我在乎吗？”
“呜呜。”听到这话，暗卫一惊，被数条铁链束缚住的身体，不住的挣扎着，眼中的怒火和恨意清晰的映在青狂平静空洞的眼眸中。
“知道吗？我应该感谢他们，因为他们的厌弃，我遇上了一个男人，他没有温柔，只会奴役我，他不知道什么父爱，只会在放弃生命时，将一切能为我做的全部做了，给了我他的全部。他的名字，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他的名字叫做……”
暗卫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就是剧烈的颤抖和骇然，他看到了眼前男人拿起了一张面具，那面具如此熟悉，熟悉的让他恐惧。
天下所有人的噩梦！
那个名字叫做——阴沐幽！
贪狼来到水牢中心，解开了男人口中的布条，如同是之前男人肯定第一时间咬舌自尽，但是此刻，在想到眼前男人可能和那个大恶魔有什么关系后，他恐惧了，死亡都不曾恐惧的男人，第一次恐惧了。阴沐幽的狠戾和凶残，一怒屠城，再怒屠国的残忍，人性在那个男人身上丝毫不曾存在。
“你怎么能证明，你和……他，有关系？”喉咙干涸撕裂所发出的声音，虽然很小，青狂还是听出来了。他摇了摇头，目光冷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高高在上如同注视着蝼蚁。
“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尊证明，本尊只要答案。魔医，去准备点玩意给夫人当做礼物，你如果还是不死心，那么很好，魔医就亲自将那位贵妇带来，让你这个心心念念都是夫人的人，去看看她是如何体验极致的‘幸福’，能得到魔医亲手服侍而服下醉红颜，本尊想，她应该死而无憾了。哦，不，本尊还是善良了，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就这样死去，那么这样好了，让她每天都活在极致中吧。极致的痛苦、极致的性欲，本尊想，幽泉宫宫人数万，应该能让她的一生永远‘幸福’下去。”
凉薄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讲一个故事，却让水牢中的男人失控的大吼出声
“你还是人吗？那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你是畜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是啊，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魔鬼。别忘了。”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青狂似乎觉得长时间待在地牢，呼吸变得不畅，有些不耐。
“我想，让一个男人最痛苦的事情应该就是心爱之人在他面前被人侮辱。喔？难道我猜错了。魔医，这事交给你了，你可以询问下，这个男人喜欢什么药，这样，我想，他会愿意配合我的。”
“恶魔，你就是恶魔，当初你生下来就应该被杀掉，被杀掉！”
“是啊，她为什么不杀我。”似认同的叹口气，青狂挥手让贪狼下去。
看到贪狼的离去，濒临崩溃的男人，终于不敢去赌，不敢去赌眼前人不是幽泉宫人的身份，但是他还能怎么办，真的要说吗？说了之后，那美好的女子是否会责怪自己？
“你这个恶魔，你会有报应的，你放过你母亲啊，你不要这样对她，住手，快点让他回来。不要啊！”
看着贪狼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地牢门口，他的眼底终于恍然失控。
就在此时，他似乎听到了虚空中传来的一道声音。
“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不是！”
－－－－－－题外话－－－－－－
一直很纠结，青狂的自称，本尊啥的，说着很傲娇啊…。所以还是一直自称我吧。偶尔关键时刻，拿来傲娇一下下。
国庆了，大家节日快乐啊…都宅在家算了…据传言道路堵到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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