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各怀心思
皇上现在的表情很柔和,眼中泛起一丝慈爱的笑意,皇后又趁势说道:“臣妾还记得有一年远儿舜儿一起玩耍时,舜儿失足掉到了太液池中,远儿也不会凫水,可是远儿还是奋不顾身的跳到水中去救舜儿,结果两个孩子都是被一个会凫水的太监给救上来的。℃∮八℃∮八℃∮读℃∮书,.⌒.o≈”
皇上也陷入了回忆中,露出了赞赏的目光:“是啊,那次可把朕给吓坏了!朕还记得因为远儿舍己为人的举动,朕还对他大大的嘉赏了一番!”
不过皇上说到这的时候,忽然停住了,他把思绪从回忆中抽回,想到还被他软禁在东宫的齐远,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当初那么聪慧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现在竟会如此不择手段的为了自己以后顺利登上皇位,而对自己的国家和亲弟弟不利呢?
皇上在心中暗自嗟叹:“这把龙椅可真是不好做啊!如果齐远能一直都像小时候那样忠厚善良,该有多好!”
可是一想到齐舜现在也有了谋逆的嫌疑,皇上又感到很是头疼。
皇上不禁把目光放到了皇后日渐隆起的小腹上,喃喃说道:“如果是位皇子就好了。”
皇后有些没听清:“皇上,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对了,梓童啊,朕虽说把远儿软禁在东宫,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去看他了。”皇上说着,又把目光放到了齐远年幼时写的文章上,眼里的神情颇为复杂。
皇后立刻欣喜的谢恩:“多谢皇上!”
与此同时,卫瑾因为那封所谓的齐舜的亲笔信而十分焦虑,现在朝堂上下没有一个人敢再帮着齐舜说话,卫瑾只不过是一个兵部侍郎,而且又有萧江的施压,他如果想拉拢其他人帮齐舜,也没有人会买他的帐。
卫瑾走投无路只好来到裕王府,把这件事告诉了齐奕。
齐奕听了后,真是大惊失色:“什么?他们居然说十七哥通敌叛国,有谋逆之心?而且又是因为一封所谓的亲笔信,就要坐实十七的这莫须有的罪名吗?”
卫瑾连忙解释道:“裕王殿下,皇上还没有说要坐实晟王殿下的罪,只不过是传他回京问话,晟王殿下这么多年来为后陈出生入死,立下战功无数,皇上还是应该相信他的,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齐奕则没有像卫瑾想的这么乐观,他忧心忡忡的说道:“卫大人,这次不是跟当初定西王通敌叛国的时候如出一辙吗?都是因为一封所谓的亲笔信,就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定西王毕竟是异姓王爷,父皇对他本就有所忌惮,所以不会给他什么辩驳的机会直接定罪。
而十七哥毕竟是父皇的亲骨肉,之前的战功又有目共睹,所以父皇才会没有那么武断的断定这封信是十七哥所写,相信十七哥通叛国。可是这信上得的笔迹看起来就是十七哥的,十七哥又该如何解释,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本王觉得父皇现在虽然相信十七哥比较多,可是一旦十七哥回京,他一定会百口莫辩的。再加上一些奸佞之徒的挑唆,父皇也一定不会对他十分的信任的。”
卫瑾当然知道齐奕所说的奸佞之徒指的就是萧江和刘镇,卫瑾一想到他们两个的丑恶嘴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殿下,那萧江老贼和刘镇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一定会添油加醋的向皇上诬陷晟王殿下,而且微臣真是怀疑,这件事就是他们做的!可是这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齐奕对卫瑾的观点非常赞同:“卫大人,你说的没错,其实你根本不用怀疑,诬陷十七哥这件事一定就是萧江和刘镇所为!他们竟然会无耻的用当栽赃定西王的手段,再次栽赃十七哥!最关键的就是这份信,只要弄清楚这封信的真伪,就可以还十七哥清白了!”
卫瑾紧锁双眉:“可是殿下,如果找您所说,只要弄清这封信的真伪,就能证明晟王殿下的清白,那么岂不是也同样能证明定西王的清白了?
臣可是听说,当年那封栽赃定西王的信,被他的余党从舍利塔中偷走了,如果咱们能得到那封信就好了!如果能同时证明这两封信都是假的,那萧江和刘镇就一定会被皇上严加惩处的!”
齐奕看着卫瑾浅笑一下:“卫大人,如果本王告诉你,当初诬陷定西王的信就在本王手中,你相信吗?”
卫瑾不相信的睁大了双眼:“什么?殿下,都这个时候了,您可不能跟臣开这样的玩笑啊!那信不是被定西王的余党偷走了吗?啊!难道是......”
卫瑾说道这,眼睛睁大更大了,他惊愕的看着齐奕,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位温雅谦和,文质彬彬的齐奕,竟会有胆子有手段能做出去舍利塔偷信这么危险的事情。
齐奕看到卫瑾惊讶的神色也不奇怪,他又接着说道:“卫大人,本王想你应该明白了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而且本王可以告诉你,那封信现在正被人仔细的研究着,也许过不了几天,就可以解开这信的秘密了!”
“殿下!”卫瑾突然向齐奕跪地一拜,“裕王殿下,想不到您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的智慧和胆识,微臣由衷的敬佩您,感谢您!微臣相信,有您的帮忙,晟王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齐奕连忙把卫瑾扶了起来:“卫大人,您这样就客气了!惩奸除恶本就是身为后陈皇子应该做的事情。昔日定西王因为受到不白之冤枉死,定西王府几十口人命也妄送了性命,这样的悲剧绝对不能在发生!
如果现在能让十七哥洗脱冤屈,也是为父皇积福德,多少也算是挽回父皇当年的错误了!”
卫瑾连连点头:“殿下说的是!那咱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齐奕目光深沉,镇静答道:“咱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皇后得到皇上的允许终于可以来东宫看望齐远了。
一见到齐远,皇后就把齐舜被诬陷的事情告诉了他,齐远听后,立刻目露希望:“母后,你们有把握把十七扳倒吗?儿臣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皇后哀叹一声:“唉!你父皇虽然让本宫来看你,可是从本宫对他的试探中来看,你父皇好像还没有原谅你的意思。不过你要振作,关于齐舜通敌这件事,我们是又把握坐实的。
所以只要你有痛改前非的表现,本宫相信,你父皇最后还是会想起你的好,毕竟现在你才是太子最合适的人选!”
齐远看了看皇后的肚子,不免有些忧心:“可是母后,儿臣看您这样子,好像不久就会产下龙胎了。”
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忧郁:“本宫这一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生下什么孩子!”
“母后,可是您的肚子现在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正常啊,真的像是能产下龙胎的样子!”
皇后在齐远的面前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与伪装,她苦笑一下:“远儿,你看母后脸上的胭脂与从前有什么不同吗?”
齐远仔细看了看皇后的脸,这才发觉皇后藏在胭脂下的脸色并不是真正的红润。
齐远惊问:“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这时显出了些许疲惫:“本宫近日觉得愈发的疲累了,这一胎本就不应该拖的太久,可是本宫已经错失了利用它的机会,现在它对本宫还有用,所以本宫只能强留住它,身体也因此有些承受不住了。”
齐远担心的问道:“母后,您这样岂不是很危险吗?不管儿臣的结婚如何,儿臣还是最希望母后平安啊!”
皇后见齐远这样关心自己,心中很是安慰:“远儿,母后只想告诉你,太子之位只能是你的,母后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你扶上皇位!”
“母后!”齐远的眼眶有些湿润,也因为皇后的这番话而又对未来抱有了一些希望。
萧江和刘镇此时也在萧府进行着密谈。
刘镇的神色有些不安:“相爷,那封信被盗了,到现在咱们都没有抓到一个贼人,您说真的有定西王的同党吗?这会不会是其他人做的?”
萧江阴沉着脸,悠悠说道:“这伙贼人到底是不是定西王的同党老夫也不好说,不过咱们自己搜索的如此仔细,却还是没有寻到他们的蛛丝马迹,老夫相信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也许他们的身份非同寻常。”
刘镇这时接过话来:“相爷,难道说这伙人是江湖人士?是那些喜欢打抱不平的武林高手所为?”
萧江没有否定:“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现在咱们以同样的手段,在那封信被盗的情况下,还是用这样的信来对付晟王,如果不及时找到那封信,老夫的心里也的确不安!”
就在萧江和刘镇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有下人来通报:“启禀相爷,天山派副掌门仲书遥求见!”
萧江眼睛立时一亮:“仲掌门!”
门外随即响起了一声苍老但是非常洪亮的声音:“萧丞相,好久不见!”
萧江忙起身走到门口相应:“仲掌门,您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您怎么来京城了?”
仲书遥虽然是个满头白发的精瘦老人,眼镜却精光不减,他双目一横,眼中透着袭人的狠厉:“老朽听闻舍利塔被破的消息就赶来了,不知是谁有这样大的能耐,竟能破了我天山派的机关!老朽一定要亲自会会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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