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剖腹产
馆理员陪着小心道:“回城主,城中读书人少。进馆的多是百姓来歇歇脚。”
看来建学校也要提上日程啊!一个城的图书馆一个月才三十人借书,这不是笑话吗?
“再有来歇脚不看书的,让他到中央公园去歇!图书馆就是看书的地方!还有,怎么弄这么暗?
哪怕没有一个人来,窗户每天也要开着,书桌椅子擦干净些。”
“回城主,隔壁医馆的药味太浓,窗户大开着,书都染上药味了。”
“染上就染上,全当防虫了!真是麻烦,什么时候玻璃才能普及啊!换上玻璃窗就好了。”
城主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小芝示意管理员下去,诗华姑娘说了,当城主说一些听不懂的话,立即就要记下来。
还有,尽量别让外人听去。这话小芝记的可清了。
在图书馆泡了半日,被府伊找来了:“柳城主,这个月的驿报送来了。送到您府上没寻着人,下官一路找到这里来。”
风细不在意地道:“朝廷的驿报不就是那些事,哪里劳烦府伊亲自送来!
还有,叫我城主就行了,柳城主柳城主的,难道良安还有个王城主张城主不成?”
府尹一愣,城主今天火气有点大啊!小心地摊开驿报道:“城主,这个月还真有大事。
北方十三城上报干旱严重,影响今年秋收。您看看,咱们良安要不要也上报?”
“良安也干旱?”
“呵呵,暂时到没有,可这也大半个月没下雨了。咱报过去得一个多月,万一这段时间仍不下雨,那不就是干旱了吗?”
看来府尹是想让朝廷补贴啊!可良安现在有城主,皇上那只老狐狸会给补贴吗?送上去也是让他笑话笑话而已。
挥手道:“等藕塘没水了再说,咱这有哈拉河,你说干旱朝廷信吗?还有,今天的风有些湿,估计这几天就该下雨了。”
府尹离去,真儿一脸哀伤的进来,眼中的泪还没干。风细道:“你就是舍不得诗华,也不必哭半日啊!快擦擦脸,过来一起看你南方哥的游记。”
真儿嘴一瘪哭了起来:“师父,陈三嫂子死了。”
风细大惊:“怎么回事?昨个还看到她托着肚子在中央公园散步啊!”陈三嫂子是暮云平一亲卫的妻子,并且就住在这附近,是以风细认识。
“难产!我们送了诗华姐姐回来,她家人就找到医馆说产婆让请大夫。我和秦大夫一起去的,胎儿头太大,大夫去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风细刷的一下站起来:“也就是才半个时辰之前的事!秦大夫呢?”
“已经回到医馆了,她家人在安排下葬,一尸两命是不能在家停灵的。我看到小芝在门口,知道师父在这,就进来跟你说说。”
风细一招手:“快带我去看看!也许还能救回来。”
真儿不疑有他,师父的本事多,说能救人也不稀奇。到是小芝奇道:“夫人您都没生过孩子,怎么会接生?”
风细飞快道:“小芝去叫秦大夫到陈三家,带上柳叶刀和剪刀,还有止血带。真儿快和我先去。”
风细把裙子一提,跑的飞快。很快到了陈三家所在的巷子,远远就听到妇人的哭泣声。
陈三看到风细,铁打的汉子红着眼睛来行礼,风细手一挥:“快带我看看你媳妇。”
陈三一愣,却道:“棺木还没买回来,停在席子上,恐污了夫人的眼。”
风细一把推开她,产婆和几个中年妇人争论着哭泣着,真儿推开人群,让风细到陈三媳妇面前。众人先是要拦,看清来人后自然不敢动弹。
风细不顾席子血污,跪在地上听陈三嫂子心跳,已经没有心跳了。再听肚子,听了几息,才听到小小的马蹄一样的声音。孩子还活着!
风细大叫道:“孩子还活着!孩子还活着!快想办法救孩子啊!”
产婆拍着大腿无情地道:“娘都死了,孩子活着有什么用?早晚憋死!”
风细大怒:“是你不中用!少废话!秦大夫来了吗?都给闪远点。陈三,想救你孩子就听我指挥。”这个产婆咋咋呼呼没点同情心,惹人烦厌的很。
陈三在军中是听暮大将军指挥的,这会被将军夫人指挥,还是救自己的孩子,哪能不听呢?
当下急道:“夫人您说,要我陈三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做我都做!”
“先把人移床上去,方便手术!”
一个妇人冲出来:“不行不行!死都死了还怎么能上床,我儿子以后还咋再娶新媳妇!”
风细气的心肝痛,直接手一挥示意护卫:“把这个死老婆子给我仍出去!”
两个护卫上前一架,把陈三的母亲推到院子中。陈母哭天喊地叫骂陈三,又让亲戚拦着绝不能让陈三嫂子上床。
陈三也不理,抱着面色青白的妻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带着血的下衣拖到地上,把人抱到卧室的床上。
“大开窗户,其他人走远些,让秦大夫和真儿进来。你在旁边打下手。”
陈三看着手上的鲜血,整个人跟丢了魂失了心一样,呆滞打开窗户。这时小芝拉着秦大夫跑进了院子,真儿喊道:“快进来。”
秦大夫一进屋,一脸悲痛地道:“城主,太晚了。产妇已经没气了。”
“我知道,可孩子还活着,现在取出来还能抢救一下。”
几人愣了,产妇都没气了,孩子还怎么取?风细掀起陈三嫂子的衣裳,露出满是妊娠纹的肚子,拉过秦大夫:“快摸摸,孩子的头在哪里?
在头顶上的肚皮轻轻划一刀,把孩子抱出来。”
陈三扑通跪在地上:“夫人,娘子把孩子带走就是了,她们娘俩作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您别把她的身体弄残了啊!”
风细哪里还有时间多解释:“取出来孩子会缝好的!这叫剖腹产,是海外很正常的助产方式。
你没了媳妇连孩子也不想要了吗?再耽误下去,孩子就真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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