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曾经受过枪伤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越来越确认这个人欺骗了自己,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叫我阿商!”
“阿商……”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蹙了一下眉,“我们在医院见过?”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却没有多深的印象。“阿商?”“佑民山……”
听到虞芊默说佑民山,他还是有些欣喜,只是回答依旧像无风的湖面,“也许叫阿商的人太多了。”
虞芊默也不再追问。
计商的电话忽然响起,他看了看手机的显示,“你等等我,我先接个电话。”
这次虞芊默很乖顺的点头,她用手摸到了筷子,摸到了饭碗,端起来,往自己的嘴里送。
心里琢磨着,对着一个陌生人,接了另一个对于她来说更为陌生的人的电话,要防备着自己。怎么解释不是在隐瞒什么。
她机械的往自己的嘴里扒饭,然后机械的咀嚼。“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必须想办法出去,想办法弄清他到底是什么人。”
计商已经走到很远的一个阳台上,回头看还坐在原地的虞芊默,便把玻璃拉门拉上,接起了电话。
“阿商,姜春生答应给我的项目,几乎都被芊鼎给抢去了。”
“不仅如此,盛雄的其他业务也频频的被取消变更,即便有签了合同的,也是宁愿赔上违约金。”
“而那些合作的对象也几乎全部掉头到芊鼎集团。他们好像在故意针对盛雄。难道会有什么过节?”虞熙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一直利用姜春生掏空盛雄,现在他却一而再的把项目丢掉,股票下跌,业绩收入每况愈下。
“我已经在在查这个芊鼎集团,你不用担心。”
“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我会联系你。”
挂了虞熙的电话,他及轻的脚步声向虞芊默走过来。
看着她自己大口的吃饭,还摸到了菜,夹了往自己的嘴里送。
这样他似乎放心了不少。
可是忽然虞芊默像被鱼刺卡住了,捂着喉咙咳了起来。
“怎么了?”站在一旁的计商急忙去拍她的后背。
虞芊默早就听到了脚步声,故意这样,摸着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计商紧张的看着她的表情。
虞芊默像吞了鱼的鸭子,伸直了脖子,饭才算走过了喉咙这个通道,装作刺已经下去的舒服畅快的感觉。
“这个鱼很好吃。”虞芊默弯着嘴角浅笑。
他看着那张久违的笑脸,心里却有些失落,因为他知道虞芊默再试探他。那个鱼是他专门要求没有刺的,自己说有刺是因为想要亲自喂她,现在她却明知道自己就站在一边,却用这样的方法来证实。
“你,吃了吗?”
“吃过了。你去休息一会吧!”虽然好好吃了东西,但是面色依旧惨白。
把虞芊默带到卧室帮她整理休息,他便关门离开了。
虞芊默警觉的听着脚步声、关门声、车子发动然后消失的声音。
她便一下坐了起来,开始一步一步的测量房间内的各种设施之间的距离,高度,方位,一遍一遍的重复,可以快速准确的找到任何摆设的方位。沙发的长度,沙发到餐桌的距离,即便是杯子、花盆……她也让自己记忆深刻。
她的脚在悬崖的石头上被割破,被厚厚的纱布缠着,现在也只能穿拖鞋,走动,而且是一双很大的男人的拖鞋。
不知道几个小时,她已经可以不用手去扶任何东西在房间自由行走,不会碰到任何物品,踉跄的和隐忍脚下的疼痛,细密的汗浸湿了苍白的皮肤。
步数、角度、方位、像一个巨大的三维图在她的脑海里一笔一笔的画成,而自己就像游戏中的小人,在里面转来转去。
终于熟悉的差不多,便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间,要去熟悉院子里的每一处,即便是假山、花草、更要知道拦住自己的高墙的高度、上面的情况、甚至墙那边的情况。
她用手抚摸着墙,是水泥墙壁,冰冷平滑。她蹲下,摸到地面的石子,向墙的方向扔去。
第一下,嘣的一声;第二下,嘣的一声;第三下,嘣的一声……每一下都比上一次的力气更大一些,角度更高。终于,嗖的一声,没有听到嘣的声音,却是很久才在墙那边发出来的微弱的沉闷声,好像是撞到了可以吸纳声音的软床。
“树叶?”
这个高度如果有合适的工具,自己是可以爬出去的。只是现在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如果是像当初战琛把自己带到的那样杳无人烟的地方,即便能出去,什么都看不到,会比呆在这里更危险。
她又不遗余力的试了好多次,都是这样落地的微弱的沉闷声音,像消失在软床里。
她又摸索着到了紧闭的大门,用手摸着一根根铁栏杆,这些都不能成为阻碍她的屏障。
只是她现在像舞台上的动物,被所有的目光聚焦着,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她的毛色、眼睛、耳朵、尾巴……而自己却茫然无措的,看不清台下人的目光,甚至是样子。
忽然听到车子行驶的声音,她转身急忙要往回走,没两步却大脑一阵眩晕,失去了意识,倒到硬邦邦的地面上。
大门是遥控打开的,计商的车刚要开进来,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他飞快的下车,因为看到虞芊默正躺在地上,一颗心悬了起来。
“芊默,芊默!”紧张而忐忑的眼神,盯着这张惨白的脸,不停的叫她的名字。浑身软得任他怎么抱着,“芊默!芊默!”又叫了几声,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匆匆把她抱上车,副驾的车座放下,把她平放到上面,系上安全带。又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掖好。
车子飞快的奔驰在公路上,他踩油门的脚在不断用力。车窗外的树木风驰电掣般闪过。
不时的回头看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几乎没了血色的人。
“约翰,她怎么样了?”
在一家属于外国人掌管的高档私利医院,虞芊默刚刚做完检查。
“阿商,她的头部曾经受过枪伤。”半张脸都是短胡茬的一个高大的,棕色卷发的白人医生,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和计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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