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张凡：都别好！这案子谁也别想破！
把案子目前的情况给组员们说清楚之后，李明远主动走进一间办公室，把自己临时‘关押’了起来。
没有了老练的组长带头梳理案件，组员们顿时思路全无，在小王的提议下，组员们向正在讲课的副组长发起了求援。
因为这次的模拟破案受到了上面的高度关注，李明远更是在萧山面前放下狠话，要在十二个小时内把案子破掉。
超过十二小时后，刑侦大队的精英组就会加入这次模拟破案。
也就是说，这件事关乎着重案组的脸面。
所以重案组的副组长卢宁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抵达现场之后，卢宁第一时间对案发地进行了二次勘察，而后对案情进行了分析。
“按照这次模拟的规则，张凡一定已经将‘受害者’杀害，监控系统被破坏，即使我们知道凶手是张凡，没有证据也不能对他进行提审。”
“那么……咱们现在应该先想办法找到‘尸体’，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获得一些线索。”
“副队，监控和定位显示……玩偶娃娃现在在老大家里，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去老大家里看看？先把老大的嫌疑洗脱再说？”组员小王问道。
“没用的。”卢宁摇了摇头，皱眉道：
“这段夹着娃娃回家的监控，应该是老李买娃娃回家时候的，只是被张凡篡改了时间……至于定位的话，张凡连监控系统都能攻破，想改一下定位还不是轻轻松松？”
“这些都好说，但是键盘上的指纹，是洗都没法洗的。”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将凶手指向老李，想要帮他洗脱嫌疑……非常困难。”
“况且……我们现在只有不到十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紧迫的时间里，我们不仅要找到证据将张凡锁定为嫌疑人，还得迅速审出结果。”
“时间非常紧张，来不及帮老李洗脱嫌疑了，就让他先避嫌吧，好在咱们知道凶手不是老李，如果在现实中遇到这种案子，不光老李要惨，案子的进度也会大大推迟，在那种情况下，凶手有足够的时间逃之夭夭。”
听完卢宁的分析，组员们无不心头一震。
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张凡居然干了这么多事……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是模拟犯罪，他们还真猜不出凶手是谁。
要是真在现实中遇到这种情况，怕是又会变成一桩悬案！
“副队，那咱们该从哪里开始查呢？”小王迟疑道。
因为这次的模拟犯罪，张凡是没有任何杀人动机的，而且死者没有身份，能够发展的地方几乎没有。
“嗯……”卢宁沉思了片刻，看向右手边的三人说道：
“既然监控废了，那就去找目击者吧，你们三个下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张凡。”
“从七楼下去，无非就是走楼梯和电梯，不过也有可能从地下室偷车逃遁，你们从这几点入手。”
“是！”
三人应声点头，而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卢宁则是来到张鼎鸿面前，恭敬的问道：“鼎鸿长老，你可以通过占卜算出玩偶娃娃的位置吗？”
“算不了，你想都别想。”张鼎鸿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方法很不现实，在只有八字的情况下，我连活人的位置都算不出来，更何况是一个连生产日期都没有的玩偶。”
“这……”
卢宁愣了一下，对于张鼎鸿的说法，他不太赞成。
因为据他所知，上次北区的包裹女尸案就是张凡通过商品算出的作坊位置。
你这道术不精就道术不精……和我扯什么不现实……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卢宁也是早有打算，继续问道：“那长老……你们道家，有没有隐身术这种手段？”
“隐身术？没有这玩意。”张鼎鸿再次摇头，迟疑道：
“不过我听说道家有一种易容术，很久很久以前，道家祖师在和墨家交流时学会的，当时就只有少部分人掌握，现如今……差不多已经失传了，但我不敢保证张凡并不会。”
“那这种易容术，能够有多强的效果呢？”卢宁追问道。
张鼎鸿想了想说道：“不好说，这个取决于自身能力，可能高矮胖瘦都能改变，也有可能只改变面部的一些细节。”
“好，多谢长老，您歇着吧。”卢宁点了点头，而后回到了办公区。
虽然在张鼎鸿这里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不过他认为……张凡应该不会把难度弄的这么大。
……
半个小时后，被卢宁派出去的三个组员陆陆续续回到了办公室。
他们带回来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
在办公楼的地下车库，有一辆自动挡的黑色轿车被偷了。
而这辆车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凡来时候乘坐的那辆，心理咨询师秦沫的汽车。
根据秦沫的说法，车子里的油已经不到三个了，本来她是打算把张凡送过来就去加油的。
没想到模拟犯罪刚一开始，监控系统就被攻破，由于好奇她就一直待在组里旁观。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秦沫的那辆车三个油最多只能跑三四十公里。
也就是说，如果是张凡盗走了这辆车，那他就必须在四十公里内加油或者弃车。
有了这一重要线索，卢宁立刻联系了负责交通的同事，寻找车辆目前的位置。
虽然这还不足以给张凡盖上杀人的嫌疑，但只要能确定他偷车的事实，就能进行下一步审问。
由于秦沫的车上有GPS定位，所有交通那边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找到了车辆的位置。
只是，交通那边的消息传达过来之后，重案组所有人都懵逼了。
秦沫丢的这辆车，现在居然停在卢宁家的楼下！
“副队……这不是你家吗？”小王迟疑道。
卢宁嘴角抽搐了两下，皱眉道：
“我知道这是我家，但特么我没开过这辆车啊！走跟我去现场看看！”
……
二十分钟后，卢宁和小王二人开着车来到了自己家楼下。
到达现场后，二人第一时间就去小区调取了监控录像。
虽然御安那边的监控系统已经被攻破，但是小区的监控都是各自储存的，所以他们这样做并不违反规则。
只是，调取的监控结果过于诡异，二人看完之后无不头皮发麻。
监控录像中，车子的主驾驶正是他们模拟案子用的玩偶娃娃，而车子的其他位置上……空无一人。
小王有些但却的说道：“副队……这车……是玩偶娃娃开过来的？太邪门了吧……直接变成灵异案件了。”
“别扯。”卢宁皱了皱眉头，冷静分析道：
“从视频判断，这玩偶娃娃的硬度远远超过了咱们购买的道具，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一种障眼法。”
“障眼法……副队，你骗我可以，你别自己骗自己啊，进小区的那段路……这玩偶脑袋全程折在背后，这就算能看见路，还能活下来吗？”小王迟疑道。
“我说是障眼法就是障眼法！”卢宁瞅了他一眼，道：
“如果张凡直接开灵车，那他就有跟咱们模拟犯罪的必要了，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咱们放弃调查监控的想法。”
“如果张凡不是全程使用道术，那咱们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嗯……副队，你说的有道理。”小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内心还有余悸，但还是赞成卢宁的分析。
“走，去车子那边看看。”卢宁眯了眯眼，而后快步离开了监控室。
小王连忙跟了上去，只剩下监控室的负责人坐在原地发呆。
这眼看就中午了……为啥背后不停冒冷汗呢……
一个布娃娃开车进了小区，你们告诉我这是障眼法？
在你们御安眼里，障眼法就这么强吗？
……
很快，卢宁二人来到了秦沫的车前展开了调查。
在车辆周围寻找脚印无果后，二人这才打开车门，对车内展开调查。
不一会儿，卢宁便在主驾驶发现了几根玩偶的‘毛发’，经过和照片的对比，可以确定这就是玩偶身上的线头。
因为这个玩偶，是李明远找厂家定制的，由七种颜色交叉构成，不可能会有同款玩偶出现。
“现在可以确定，受害人在这辆车上出现过……”
卢宁正准备分析一番，可就在这时，小王却是冷不丁的打断了他。
“副队，这收据……咋写你名字啊……”
小王在脚垫上捡起一张票据，很是诧异的递给卢宁问道。
“啊？”
卢宁愣了一下，而后接过票据一看，这是一个加油站开的收据……上面居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九点四十三分……那个时候自己明明在往模拟现场赶啊！
还有，正常情况下谁加油开收据啊！
这秦沫的车又不是御安局的车，就算开了也不能报销，开他干嘛？！
迟疑了片刻，卢宁连忙朝邮箱表看去。
油加满了！
什么意思？
自己也变成嫌疑人了？
这张凡也太特么狠了吧？
一点线索没留下，把重案组的两个组长全干进去了？
小王缓了缓神，幽幽道：“副队……虽然咱这是模拟破案……但是按照相关法律，您也……”
“你给我闭嘴。”卢宁瞅了他一眼，道：“这个时间点我还在给人讲课呢，咋可能有作案空隙！”
看了一眼时间，卢宁继续说道：“先回现场，我和老李商量商量这事咋办……”
“好的。”
小王也不敢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二人一人开了一辆车，回到了模拟犯罪的办公区。
此时，组员们一个个忙的焦头烂额，而张鼎鸿这一上午则是吃完早饭吃水果，吃完水果吃午饭，仿佛这件事压根和他没啥关系一样。
卢宁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快步走向李明远‘扣押’的办公室。
李明远本就十分郁闷，在听完卢宁的解释后，整个人直接懵逼了。
“什么？你也变成嫌疑犯了？”
“老李，你先别着急，我跟你商量个事。”卢宁皱眉道。
“什么？”
“咱们调一下整栋楼的监控吧……要不然，案子根本破不了。”卢宁有些惭愧的说道。
“可是……如果这案子是在现实中发生，咱们的监控系统已经被黑掉了啊，这样做……即使破了案，也起不到学习的作用啊……”李明远迟疑道。
“额……你说的没错。”卢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就算监控被黑掉，也不是没有抢救的可能啊……而且监控器也是有本地储存的，你别忘了你是咋和萧局说的，要在十二小时内破案，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咱们连嫌疑人都没确定下来，而且照现在这种情况，怕是十天八天都没什么进展……”
“咱们先把案子破掉，到时候再请教一下张凡，照样能让大家好好学习学习。”
“哎……怪我，小瞧张凡了，我本以为他一个道士模拟犯罪会漏洞百出呢……”
李明远叹了口气，而后陷入了沉思。
内心挣扎了片刻后，他缓缓点头，眯眼道：“行！就照你说的做，调一下这栋楼和附近街道的监控，先把张凡的嫌疑锁定了再说。”
“我也不往着待着了，就当……没查过键盘上的指纹吧，哎，说出去丢人。”
为了重案组的脸面，李明远最终选择了打破规则，从监控上寻找张凡的动作。
……
半个小时后，负责调取监控的组员在大楼背面的监控里发现了张凡的身影。
视频中，张凡抱着玩偶娃娃直接从七楼跳了下去……
他甚至还在空中滞留了一瞬，把窗户又关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重案组的组员们皆是满脸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好家伙……直接从七楼跳下去了？
怪不得楼梯电梯都没见你人影……
最重要的是，张凡从七楼跳下去后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连膝盖都没有弯一下，经过一个转角后就消失不见了。
“老大，张凡这样个搞，完全就是不想让咱们破案啊，正常人谁会从七楼跳下去？”小王有些不满的问道。
“正常人不会跳下去，但如果用绳索呢？”
李明远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张凡跳楼的时候太阳刚好照过来，这栋楼的玻璃又很奇怪，就算是用绳索下楼，只要速度够快，大概率也没有目击者。”
“而张凡既然开过窗户，窗户上是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就算小，也不可能没有，说到底，还是你们勘察的不够仔细！”
李明远越说语气越重，组员们不由得惭愧的低下了头。
确实是他们在勘察时出现了纰漏，但是谁能想到张凡会从七楼跳下去啊……
进门的时候也没见他身上有其他东西啊！
而且那时候才刚开始检查现场，组长就被锁定成嫌疑人，心思直接被打乱了！
“别想那么多了，有这段视频，咱可以直接把张凡叫过来审问了。”
卢宁摆了摆手，而后看向小王道：“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张凡传唤过来。”
“是！”
小王点了点头，而后拨通了张凡的电话。
……
与此同时，青阳社区出租屋内。
张凡半上午忽然回了家，告诉张敏自己今天休息后，张敏表示今天要给他露一手。
从早上十点一直忙到现在，做了足足六个菜，二人盛好饭坐下，刚准备开吃，张凡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见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张凡也没多想，当着张敏的面就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一个十分严肃的声音。
“张凡吗？这里是南城御安总局重案组，您涉嫌故意杀人，请立即到XXX接受调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法律不会放过每一个罪犯，如果一个小时内见不到你的人影，我们将会上门采取强制措施！”
“滴滴滴……”
说完，小王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心想张凡应该知道这是模拟破案有了进度，对自己通报时的预言还有点小满意。
然而饭桌上，张敏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抬头看了张凡一眼，内心一下子慌乱到了极点。
四目相对，张凡也是有些头疼。
特么的！
帮你们模拟犯罪，你们来给我找事是吧？
大中午十二点我不在家吃饭我干嘛去？
本来我妹妹就傻，你还当着他的面这样说！
你这不是明摆着想让她多想吗？
你直接告诉我一声不行吗？
你这不纯纯骚扰吗？！
都别好过了！
今天这案子，就是福尔摩斯和柯南一块来了也别想破！
你们重案组，等着丢大脸吧！
张敏缓了口气，迅速冷静了下来，疑惑道：“哥……这应该是个诈骗电话吧？”
“不是诈骗电话，这的确是总局的电话。”张凡尴尬道。
“什么？你真杀人了！”
闻言，张敏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逼问道：“哥……你……你真杀人了？你杀谁了？为什么啊？”
“咳咳。”
张凡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非常严肃的看向张敏说道：“老妹啊，你这次一定要相信哥，我和总局那边搞了个模拟犯罪，等结束了我让总局的人亲自过来给你解释。”
“好……哥，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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