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鹅与田螺
谢鸠鸠明白不懂自己的人会夹心互赞，真正懂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每天都在诅咒自己怎么挡他们的路，怎么不去死。
穿上机甲，谢鸠鸠又开始了每天的恶人计划。比如给兔子喂饱青草，这样他们就会陷入疲惫，不停的生小兔子，实乃大恶事一件。
收到功德点之后，谢鸠鸠感叹好人难做，恶人赚钱。阿吠之眼也只是在赢家身上出现，解一切厄，不会在愚者那里出现。“我是愚者。”谢鸠鸠说，“只要我是愚者，这世界怎样都好。”他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他不肯说，非但不肯说，还扬言解出方程组之后要打断他的腿，当然，这只是应酬话。
……
孔玉山物色好了黄金位置，打算东凫山再起沉香，可是孔雀阁已经在那里，孔娜娜在捧着紫色的烟雾祭祖。他混球脾气上来了，一把夺过香炉里的把子，把他还给孔娜娜:“这是我爹，不是你爹，你别在这个好地方祭旗。快把场子腾出来给我做会所生意。”
孔娜娜愣了一下，问，“咱俩不一个爹？”
“咱俩当然不一个爹。你想啥呢一天天的。”
孔娜娜整理了一下情绪，祭旗被打断，大不吉祥。
“我意思是咱祭祖总不能两个祖宗叭？”
“那不止吧。”孔玉山诬赖到，“谁知道祖宗辈分乱不乱早晨会不会乱搞，让我住屋里，我就帮你4287。”
孔娜娜不但拒绝了孔玉山，还把他的东西丢掉，自己从家里搬出去了。推荐的仪器把中药质量制造信息传到洛克莱克去，那岂不是等于星海军的小医务室被盗，什么中药的毒副作用都往部队医务所招呼，还记得南海战争，有毒药物，和全部酒店医护一袋装的消毒北回归线护肤品一夜之间全都失去了清洁病毒的效果，变成病毒扩散的载体了吗，小心友商啊。对于孔娜娜来说孔玉山已经是偷货既遂犯了，应该向他报恩，中医院和西医院互相黑对方上市药物的，不杀之恩。
孔娜娜刚想叫孔玉山回去父母那里孝敬，却看到黄琪琪和谢鸠鸠都上来了，神情严肃。
“伯父，伯母。”孔娜娜小心翼翼的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却听到黄琪琪说，小心，你背后有人。
孔娜娜回头一看，在藤木沙发下，竟然突然钻出来一个精瘦的老司机，手里还拿着方向盘。
“伍兹徐，她不是我们家的人，你也不要因为建筑工程的个人恩怨，就针对她，你听明白了吗？”谢鸠鸠厉声喝到，随时准备上场打他，可困于伦理道德不能先动手。
“□□……□□……”伍兹徐身体颤抖着，拿着方向盘大笑起来，“你们家全部是靠□□兄妹得到今天的一切的！”
孔玉山正要夺过他的方向盘，窗外一个拿着棒子的女生突然爬上来给了他一棒。
“什……”
“我问你，你是不是孔娜娜的哥哥？”
孔玉山脑子嗡嗡的，没有听清，周围“扔进海里！”“浸猪笼！”“没收他们全部财产？”的口号是不是冲着谁来的，只感觉脑门上闹虚汗，肚子闹大风。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亲妹妹□□！”
在她以后又爬上来三个初中女生，发育的极好，一看就是家里有意培养，身手也不钒，五下三余二就把孔娜娜敲到地上。孔玉山忍着耳朵的嗡嗡声大声回答，“不是！”
伍兹徐用方向盘一下一下敲孔玉山的脑袋，“还狡辩！你看你和你妹二次元多少本子，这都是乱花的铁证！你居然否认cp，你果然很会狡辩噢！”
那几个迷妹又拉上来几个初中生，“不要和他废话，这女人这么喜欢卖，就一百元一次好了，你们几个今天有口福了，这是上帝赐给你们的礼物，海神坛里的祭品，钱给我，我来拯救这些迷途的羔羊。”
那个看着像头儿的初中女生把钱收走就不再管孔娜娜的死活，孔娜娜发现几个初中生连亲亲都不会也逐渐淡定了下来，黄琪琪和谢鸠鸠冷着脸，视频是一字不差的拍好了，已经上传给律师发落。伍兹徐怕闹大，就对领头的女生说，“今天就先到这里。”
女生说“真恶心，直播亲妹妹卖乱的商家能不能全部气绝啊。真恶心。真恶心。”
孔玉山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今天就先到这里。您辛苦了，有劳关爱舍妹。”他彬彬有礼的鞠躬直到伍兹徐彻底离开，回头一看父母都是摇着头恨铁不成钢。败类，居然生了这么个看女人挨初中生亲也不动手动脚的败类。
“来都来了。”
“那种气氛怎么可能不犯错啊。”
“老大都走远了，你们真没意思，要是我……”
“别说了，我们未成年人不能听那个！”
“我不是在说补课的事情啦，我是说……”
“是兄弟就来砍我，一百刀呀一百刀。”
“煞痹，走快点啊你们，还是男人吗？”
“她都打不过我们几个，她好放荡啊，劳资就爱这么放荡的type”
“萧素素！”孔玉山喊，黄琪琪和谢鸠鸠开始激动。
“哥？咋弄了哥？”那个初中小胖仔屁颠屁颠的回来。
“你学生证掉了，还你。”孔玉山一如既往的没出息，“回校没证进门很麻烦的。”
“谢谢你啊，小土包子，”萧素素说，“不过哥，我们上半年就开始刷脸了。”
“好。”孔玉山说，不悲不喜，不怒不怨。黄琪琪给了视频一个特写。
第二天，一个戴着萧素素脸皮的成年人半蹲着进去了初中，十分钟过后清清爽爽的出来，然后他又进了伍兹徐的住宅楼，二十分钟之后萧素素的脸皮不断放大紧贴在摄像头上面。
“这是谁来过了？”
“这律师疯求了吧，别人谁还会知道我们打算起诉伍兹徐？会不会是他做的？”
“我们家没有人加钱给他做这事儿呀，而且他没有这么高。”
伍兹徐的尸体四分五裂的躺在他办公楼的地板上，整个初中的信教者和全体员工为他殉葬，就好像他没有突如其来的在海星云王暴富过一样。伍兹徐的仇家太多，记者站满了染了他鲜血的街，为了自己的事业。
“真恶心。”孔娜娜看着现场新闻报道，换了个台看瑜伽课的疗程，她需要很多心理辅导课才能忘记伍兹徐号召紫罗兰暴动的那张白璧无瑕的脸。给她发泄用的藤壶已经翘了286个，她又到楼下拿了更多上来，这些翘出来灵魂软体，将被做成藤壶精。
紫色的彩虹螺，紫龙的命理，珠光色的内层，哪个横向被冲不会破壳的水流液滴。孔娜娜把自己向上伸展，盘成有壳的绿色鲍鱼，斑纹色的金睛旋转寻祖，追随着至阴的指引。
来自来处，退无去路，淡水养鱼，海上盐雾。虎！虎！虎！
孔玉山曾经教她谦虚一点，于是接下来的瑜珈课她闭上了那双金瞳。但若兰心，度人如己。已经被冲到这里了，只能随着瑞流上金沙滩。
孔玉山，黄琪琪，谢鸠鸠，都在这个屋里做瑜伽。美其名曰减轻孔娜娜的压力，实际上全天候的录像带证明了四个人的清白，不然伍兹徐死了，他们不做好准备，也要跟着清明文化有限直播媒体公司，简称青媒公司的公司，给一起埋了。
最后几个伍兹徐的仇人被关在屋里抓阄，孙洪媚这次被认为是凶手，他吐掉嘴里的草棍，慷慨赴刑，“抓阄儿，劳资输的起。”
“不行，”那个神父说，“既然你输的起，说明你没有为罪行后悔。”
“我踏我一个顶包的我后什么悔？你倒是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赴刑还要后悔？”
“你可以后悔赌博，”神父帮孙洪媚哗啦啦的翻圣经，“我听说你的口头禅是[我赌主公十年阳寿]，这是豪赌，你赌不起的，你可以后悔这个。”
刑场的人照理按照惯例问，“他后悔了吗？”
“后悔了，有我在他还能不后悔吗？”神父拍着胸脯说。
“对，我现在特别后悔。”孙洪媚说。
“特别后悔也不能上刑场啊，”刽子手阻止道，“特别后悔的得冷静下来才能走出人世，你这都特别后悔了，得弥补之前的后悔才能不带罪孽上天堂。”
“那你走吧。”神父说。
“我就这么走了？”孙洪媚特别激动。
“你这一开始没后悔，后来特别后悔的，在我们这儿就是这个结局，还有，不要叫我神父，我是来劫狱的，金主给我那个任务太难完成了一群胖虎看着臭鱼。就劫你吧，没想到还是个大冤种，不白忙活。我又不可能真的把你带回去吧，金主根本就不要，因为我劫错了人。快走吧你，这辈子，就说你不愿意叫他爱人，跑了啦！”
“我拉你个大头鬼，那我去哪儿啊？”
“那你再跟上帝说，我无处可去，无家可归，让上帝安排你。这是上帝的工作，感谢上帝的旨意，他会比我做的好的，让你搞清楚你是谁为了谁。”
“？这个上帝又是个谁？”孙洪媚被强行赶出了牢狱，手里还塞进两个热的雪菜饼。“妈祖他男人？我能搞清楚什么玩意儿？”孙洪媚今天睡觉突然被抓起来，记忆力不够用。
那边劫法场劫错人的还在催他嫌他走的慢，“快点儿啦，老哥，狗拉屎都没你这么磨磨唧唧的，整快点，滚啊！”
萧素素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他的尸体在的位置没有人能猜到，在电梯的最下面那一间，是他家某个远房亲戚为了遗产，打算让别人以为，是萧的敌人把他儿子挂了路灯，然后均分所有财产，可他被抓获时已经真的疯了，可能杀蘖太重，砍倒的传染病人溅血到他伤口处。
孔家完全被萧家的精神病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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