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冰蜘蛛比
潘高知意识到这个守则是孔玉山写的，就让孔玉山试试孔雀开门。
光点向着逆圆心的地方圆环扩散，蜘蛛正十七边形的网被结界反光造成了视觉弹幕的干扰。冰蜘蛛看到电视机上的乱码，知道第三车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没做到卡点关卡的有效性，把人放进来了。
“……”
“…………”
潘高知长大嘴巴，又赶紧合上，主要还是害怕口罩进风。“以前自己为了积德行善，对强者说过的话，今天也会变成逆向的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是不是？自己帮弱者争取的权利，被弱者拿来用来评判你工作的善心够不够，是不是？做系统玩脱了兄弟罩着你，没事，咱不理这些找茬一样的手册，尽力而为，尽力行善就好。人是活的，人活着，系统才有意义。”
潘高知推了想和他齐肩并行的孔玉山一把，门合上，孔玉山一个人进入了怨灵人偶厂的第四车间。
孔玉山一进来，冰蜘蛛他就发表了反动宣言，“我讨厌圣人，像你假意善良，让人回血，也不过是织网捕食金龟子的谣言。”
孔玉山看了看冰蜘蛛，“善良？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假意善良，我今天就是要拿到药方，等下用鸡毛掸子戳破你的网，把你这种危害家具的祸害，扫地出门。”
冰蜘蛛有点怵，这人不对啊，怨灵人偶厂来的不应该是含冤而死寻找组织的厂妹嘛，这人怎么比第四车间的冰蜘蛛还像个地道的反派boss，打不过，问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吧。
“以天上的金龟子发誓，这位远道而来的亲友，您一路披荆斩棘冲进第四车间，到底意欲何为？看你不容易，说出你的愿望，我和我的红蜘蛛工人尽量满足你。”
孔玉山觉得自己像是刚被收获的想要发芽的一个甘肃土豆，研究员小心翼翼的把他从高处摔下，只为了看他在多高的自由落体是上限，在此区间内的跌落他都能自我恢复。
红蜘蛛给他端来食物，bgm在唱歌，
“何年何月结下账单已无你的廿，”
“此时此刻何时变作别人的爱歌，”
“每时每刻想要你在怀抱在角落，”
“何德何能全部爱意终成他人缘，”
“在那告白时刻，我不知道你，曾倾尽一生念着拒绝我。”
反感于恋爱脑牛仔西城风格的快餐店bgm，孔玉山意识到，不对，潘高知对他的一切了解的太多了，又在他闯关时候总能全身而退，对于这一点，他仔细回忆，就一股恶心的触感从藤壶中扑面而来，淹没了他的理智，凝固成一掰就碎的饼干渣。
他想，我喝多了酒，大概是，被毒素入侵了神经中枢，那个时候我和潘高知正在一起。而幕后黑手好像叫走了潘高知交代一些什么，孔玉山想起有一道冷峻的目光打量过他。
那使他越来越恶心，冰蜘蛛因为这样强大的相憎吸引力，被羞辱而扭曲的丛林仇恨磁场卷入了他的身体，成为了他肋骨之间的一个byte印记。孔玉山看了看它，意识到它让自己法力有所恢复，于是心动念动，读取了冰蜘蛛融合之前的记忆，从一把宝箱里面，拿出了第五车间的钥匙。
也许他曾经是个竞技不赢割首谢众的狠人，如今被生活所迫以后，一夜失去了曾经值得骄傲被赞赏的所有，也会因为快餐店情歌传来熟悉的声音安静听歌，唏嘘那条路走下去就是水上危险的绳索。通关怨灵人偶厂这种以前都不会去刷的无聊任务，也因为薪酬回报和人际交往而踏入其中。不知道这里的枝状结晶针状蔓延发育，与其他冰蝴蝶和雪天牛，等共晶事件纠葛的原理是什么，被邪灵向着林嫂的黄泉路径直拖下去。他看得到黑暗力量，双拳难敌四手的那种凝固力量，正在春风中变了颜色，旋花管目。
红蜘蛛弹冠相贺开席，孔玉山有些走神，他交代好了第四车间的生产任务和检测质量的标准，进入了第五车间。绿色炒深浅，蓝色辨远近，红色知冷暖，黄色示爱嗪，紫色抚凹凸。
没有别的，只因为孔玉山失忆很久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三五句语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一团漆黑。
“泄露国家机密这种事情我不能被发现。我需要钱给孩子看病。”
“但是赚钱也要做，办案也要做，民愤总得有一个交代，……”
“你手下有没有特招人恨的又颜值炫目的艺人？”
“那多的很，我知道你要他有用，今天就抓过来给你了。”
“哎，不，他赚好多钱，老大，老大你不能为了这事，毁了我倾心栽培的大树……”
剩下的就是破碎的记忆，似乎痛苦又压抑的声音从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传来，有微弱的硫磺味道。孔玉山睁大了眼睛，回忆中仍然是一片污黑。
“连自己珍藏的艺人都能抱上别人床，真不算个女人，活该，最恶心这种东西。”
自己曾经信任的人，因为对自己的出卖，凶多吉少。孔玉山在第五车间，终于看清楚了侵袭他记忆的怨灵，在顶棚上，天花板阻碍了它的轮回。
“把我的视力还给我！”孔玉山打开了法王印，孔雀法杖应声抽出，扫荡车间上空飞舞的怨灵。
……
海石花意识到什么在被从自己体内抽走，她睁开眼睛，看到田十三妹试图抽掉她的指尖血。
“别误会，”田十三妹说，“我不是人类，也不是老中医，不会害你的，把孔玉山引开，是因为其实我是蝴蝶精，不过现在还是幼虫，需要食用“绿茶的仇恨”精华，来维持生命。你看到的美丽的田园谷蝴蝶，就是我家长辈们的精魂，这些都是鳞片营养必须的。”
海石花被绑架，更紧张了，田十三妹给她端来饭菜，海石花不敢吃。随后田十三妹问她洗了头有没有清爽一点，海石花觉得清爽了一点，但是对方管饭不用干活，不要钱，这点完全超出了海石花对世界的认知。
……
新生的冰蜘蛛在地上爬来爬去。都追着孔玉山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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