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胜者无罪
……只是这里可不是美狄亚的公寓，从周围学生会成员的角度看的话，要是斯卡哈投掷出的长枪晚上半分或者偏斜半分，小莫机甲投掷出去的短刀可能就会刺中围观群众的身体。
然后余势不减的贯穿下一个，再下一个，最后围观场上就会是一串血淋淋的糖葫芦。
斯卡哈的脸色冷了下来，她虽然空着手但气势完全的压着小莫喘不过气来，也将她那句‘我得了十分，是满分的话压了回去。’
艾伦同时握紧了武器的手放下，这样的一击还不至于突破斯卡哈的意料伤到额外的人，本来选择斯卡哈作为指导老师就有着这方面的考虑。
以前也有一些学员将手上武器脱手而出飞向场外，并且洞穿了加厚的合金丝网，险而又险的被半路拦截，不过区别在于他们是意外失手，而小莫是求胜心切。
在凯尔特的法律里，擅自行动代表着不尊军令，代表着很容易冲散自己单位的队形，即使是像小莫这种预备役的骑士也要被打入牢狱，等待军事法庭的审判。
如果是有着贵族身份的话会好一点，贵族法庭会进行一些秉持着贵族礼仪的圆场……比方说将绞刑换成火刑之类的。
但还有一条最终法律凌驾于一切之上——胜者为王！
这项法律整个世界通用，即使是在遥远的东方大夏之中律法最为严苛的大秦，上面也清清楚楚的写着只要勇武并非无谋之举，军官就有着战场之上自主行.事的权力。
只要军官的举动能够带来足够的优势，那秦王就鼓励勇猛作战，清楚自己的能力和极限以后，违反军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而现在，即使是没有斯卡哈那一柄长枪的贯穿，小莫的掷刀也不会造成伤害，恰相反这证明了小莫优秀的机甲操作能力，战场之上这一击可以威胁到低空盘旋的飞艇。
“终究是小莫赢了，”艾伦小声的提醒。
斯卡哈举起的手指着小莫，许久之后改为用手掌，“师匠很欣慰有这样强大的弟子，但你们都是群不听话的家伙，总有一天会取得师匠我更大的成就……”
艾伦不知道斯卡哈在说些什么，表达什么意思，但从手势上来看……单根手指代表着挑衅，用武器指着代表着挑战，四指并拢的手掌则不会让人反感。
“就到这里，就到这里吧，”斯卡哈有些累了的招了招手，“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是的，一个朋友。”
她看向洞穿短刀并深深刺入墙壁的红色长枪，巧合的是红衣斗篷的男人就在附近，双方短暂的视线交汇，察觉到她的目光，红衣斗篷男人微微躲避了一下，顺手从小胖子背后的移动酒架上拎起瓶酒，匆匆远走。
…………
“很高兴你重新振作起来，库丘林。”
斯卡哈淡淡的问候，像是鼓励自己考试不及格的学生。
红衣斗篷的男人停住脚步，他全身隐藏在斗篷里，手上端着一瓶刚才小胖子送到金黄色酒液，站定原地。
他正要穿越这片学院的小树林，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橡木稳稳的矗立在风中，像是挺身够到云端的巨人，浓绿色的草地、树梢和长椅。
身高相对娇小的斯卡哈换上通常的教师制服，长发用丝绳盘起，靠着被橡木阴影笼罩的小亭柱子抬眼看向走的匆忙的红衣斗篷男人……库丘林。
库丘林斗篷下发出无奈的声音，他并不回头只是遥遥的招了招手，“老师早上好。”
“不该过来聊聊么，上次之后我们可是很久没有见过了。”斯卡哈恢复了温柔老师的样子问。
“聊什么，我退学之后的生活，还是地下角斗场上的经历，好像这些都不是我培养最优秀学生的老师所希望听到的。”
“虽然这令我很是失望，但我后来明白了你的想法，这种遵循心思率性而为的方式，我并不讨厌，用人类的话来说，叛逆是孩子成长中重要的一部分。”
“那要对我这个叛逆的孩子说些什么呢，总不会是说上一句抱歉吧，虽然被开除学籍留校察看很是丢脸，但这的确不是你的问题，换做我有一个‘拿着自己辛苦教导的技术，去地下角斗场打黑拳的学生’，也会气到不行的。”
‘而且会气到不论任何原因，直接举报恨不得这样的学生立刻离自己越远越好’，库丘林不准备在说些什么，站在垃圾箱附近大口喝酒，他告诉自己将酒瓶扔进垃圾箱里就走。
“今天那个叫小莫的给了我很大的印象……”
“恭喜师匠贺喜师匠收到了这样的弟子，希望您放在我身上的期望能够在她的身上实现，也希望她不会有什么不得不做的出格事情，”库丘林将酒瓶扔进垃圾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先走一步了，毕竟您的弟子还有着为了几千金币赌斗的事情要做呢，我在您的眼里可是个贪图眼前利益的眼光短小之辈。”
“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斯卡哈语速变得极快，“两个月之后将是学院举办的机甲演武大赛，到时会竞争出院长奖学金的名额，我希望你能过来参加……”
斯卡哈深吸一口气，“胜者为王，获得了院长奖学金之后任何人都不能开除你，这等于告诉外界院长的失职，机会我已经为你争取了，你的选择是什么？”
“不是吧，”库丘林恢复了那对一切都不在意的样子，“让我这个高年级的学长去欺负一群学弟学.妹，让他们一起上都未必是我的对手。”
“到时会对你进行削弱，比防守降低你机甲的输出功率，所以，参加么库丘林，回答我的问题。”斯卡哈一字一句的问。
“当然，”库丘林从红色斗篷里伸出手来，“即便是只用一只手，我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赢得战斗。”
‘如果到时我没有狂化到忘记一切的话’库丘林抚摸了一下胳膊上和披风一样诡异的暗红色纹路，在心底补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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