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050章
审问结束。
季笙歌被安置在一个新屋子,萧柳拉着她的手安慰。
“今夜你歇在这里。”
“不用忧心。”
“至于,谢殊。那孩子不会有事。”
“周围都是守卫的长老,那魔教之人再敢来,定然叫她有来无回。”邵恨秋相不相信她话,季笙歌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师尊萧柳,对季笙是打从心底信任。
季笙歌来到这个世界,对于身边人,其实没有放几分真心。
但要她说。
原主季笙,对不起谁?唯独对不起的就是她师尊。
“弟子,不怕。”季笙歌说的不是假话。她膝盖跪的淤青,走路都有些不利索。虽然身处审判前期,生死劫也进入了倒计时时间。但其实她比想象中镇定,更冷静。
就好像身体和理智分割一样。
她的身体在微微战栗,但是清醒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明。
季笙歌感觉自己心跳的有些快,太阳穴突突的跳。她顺着谢殊记忆,从间隙中窥探到,她身死的结局。却不知道结局过程,直到今夜魔教夜袭揭开帷幕。
她才知道。
自己是死在殷柳手上。
这就不奇怪了。
季笙歌扶着门框,目送师尊身影消失在远处。这才扶着门扉缓缓关上门。陌生的屋子漆黑一片,季笙歌也终于可以打量她现在所在地方。
林浅絮不想去。
她虽然憎恶季笙,但是更恐惧殷柳。她怎么会不知道,若是顺从殷柳做了这事。
就是真的调入泥潭了!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但是林浅絮对于那人的恐惧是存在在骨子里的。每每看到长忆(殷柳)那张脸,林浅絮都会想起顾慎那张染血煞气逼人的面庞。比长忆看起来更俊俏更惹人喜爱,但是更渗人。需要的时候,十分的爱写在脸上。
不需要的时候,弃之若敝都算仁慈。
狡诈奸险,喜怒无常。
林浅絮目光沉沉,捏紧手上冰冷的瓷瓶,
“阿笙!”
“莫怪我。”
林浅絮敲定决心,她瘸着条腿。稍微想了想,没有换衣服,把殷柳交代的东西踹到怀里。外头裹了间披风,便趁着夜色出了门。
紫竹飞舟上灯火通明。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林浅絮出来的时候,夹板上可热闹了。巡逻的弟子和长老,还有三三两两扎在一起忧心忡的弟子。虽然有管事的师兄师姐,三令五申让他们回房,却收效甚微。
也是了。
这种敏感时刻,谁敢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万一有个大魔头蹲在床头等着呢?
林浅絮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腿脚慢,走路一跛一跛的。行动着实不便,这短短一段路,走的她格外难熬。
“林浅絮?你怎么来了?”红绡与陈影守在门口。他两接到师尊指示,来搜擦房间,找找看有没有那魔头的蛛丝马迹。
却不料在这里看到刚刚跟长忆吵架林浅絮。
红绡一时间心下有些奇怪。
“我听你所季师姐遇暗杀,有些担心过来瞧瞧。”林浅絮和季笙歌关系并不好,这个说法本有些说不过去。她认真想了想,“毕竟她也救了我一次,就当是还她的恩情。”这句话她说小声,顺道提起披风露出受伤的腿。
这还算是句人话。
红绡虽然与林浅絮不亲近,但怎么说都是同门。“不过你要是找阿笙,她不在这里。”
?
林浅絮抬起眼来。
“她被代宗主召见,现在估计还在询问中。听说,为了保证安全,她会在师尊房间旁边住下。”
“这样啊!”林浅絮眼中闪过一丝极亮的光。“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师尊让我们,找找看房间里有没有线索。”
“那正好,我也来帮忙。”
搜寻的工作不重,也不复杂。
林浅絮顺利获得红绡的同意混了进去。陈影在查看窗台,红绡在看被剑气劈烂桌子。林浅絮瘸着腿,扶着矮柜慢慢往衣柜那边挪过去。她假意顺着痕迹去查看,余光却一直瞟着两人的动静。
最后两人不经意间,眼疾手快把殷柳伪造的证据塞在床榻被褥之下。
心跳鼓噪如雷。
做完这一切,她长长松了口气。
房间里,季笙歌想了许久。发现,她要从众多长老眼皮底下脱身。
似乎很艰难
啊!!!!
撒谎的时候,谎话张口就来。现如今到是为难了,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殷柳会选在这个节点下手。
真的夭寿!
她房间旁边是师尊的屋子,对面是其他长老的房间。今夜估计魔教的动静这么大,按照惯例,大部分长老会巡逻,不在此处。
今夜是个机会,只是不是完全之策。
若是时机恰巧在返程的时候,她转运的中途,恰巧意外‘死亡’。
那岂不是完美!
出了今夜这个事,邵恨秋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布兵分两路。一遍派心腹去,地宫查探,她说的是否属实。一边让剩下长老,护佑其他弟子返回凌霄派。
漂亮!
季笙歌觉得返航的消息,是她今夜听过最动听的天籁。她哪里睡得着,所以消息一出来她瞬间感觉自己机会来了。
忙打开乾坤袋清点自己的东西。
药品那些东西都不缺,但是少晶石,而且对谢殊画得符箓她也拿的不多。手上拿的出手的还是只有镜渊。季笙歌从乾坤袋中,取出镜渊捧在手上。映照着烛火仔细打量上面复古的花纹想着脱身之方法。
隐身符,能用,但是经不住损耗。镜渊会编织幻境,但是目前镜渊的幻境,季笙歌只在镜渊领域中见过。
她也不知道,若是像谢殊说的那样注入灵力会发生什么变化。
不过她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就是没有路也要凿出一条路来。
季笙歌觉得自己得试一试。
而且,就在此刻。
她手心里泛出银白的光,凌冽寒意自掌心顺着镜渊边沿深入镜面中。季笙歌感觉自己瞬间,像是进入一种其妙的状态。她似乎浸入了水中,发丝衣袍在飞舞,身体格外轻盈。有什么和她的命脉项相连,的东西被激活。
五感和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格外新奇。
随着她的灵力注入,镜渊镜身上的花纹越发狰狞,镜面沉沉如水。
季笙歌抱着镜渊,看着镜渊的镜面映照出她的脸。然后下一秒,季笙歌面前,缕缕青烟迅速汇聚,幻化出了跟她一模一样的幻像。
镜渊水月
这种感觉是非常其妙的,季笙歌不好形容这种感觉。就像谢殊所说,本命法宝,只要输入灵力就能启用。季笙歌只要输入灵力,镜渊就会自动发动。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自己。
就像是照镜子一样。
她动。
那个幻影也动。
举手投足,神情笑貌一模一样。
季笙歌吓得一激灵,瞳孔猛地收缩,她以为自己撞鬼了。但是似乎是因为她畏惧,那个幻象失去了活力,手耷拉下来,脑袋也耷拉下来。整个人仿佛没有灵魂一样,像个木偶站在那里。
季笙歌硬着头皮,伸出手,然后她手直接从幻影中,穿了过去!
穿了过去!
季笙歌看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简直像仰天长笑。
她原本以为,镜渊是个纯防御形法宝。万万没料到镜渊是攻防一体。它虽然不如屠人归那般威慑四方,但是论难缠恶心程度绝对排魔剑前头。镜渊的幻想不光可以在领域内展开,还可以拉倒现世。
它真得像它名字和形态一样。
镜渊。
镜子。
能反射,窥探,映照者的灵魂深渊。
季笙歌想着自己,所以镜渊投出来的幻像是她自己。季笙歌了解其中诀窍之后,思绪瞬间变化。她面前的幻像立马就随着她意念而变化。变成师尊,红绡,邵恨秋的模样那一张张脸,神态,连同做派姿势都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这种场景很玄妙的。
跟镜渊现实中呈现的幻像,跟领域中那种完全真实看得见摸得着的不一样。现实中幻像是虚的,若是胆子大些,手能直接从幻影中穿过去。
但是!
有几人能直面自己弱点。
季笙歌亲自体会过镜渊编制的世界。镜渊呈现的画面,是所有人最不愿意面对过去。
你害怕什么,恶心什么,最无法回首,最难堪的
就会呈现在你面前,让你一遍一遍体会那种如噩梦般的感官。活生生能把人逼疯。
季笙歌想开怀大笑。
特别,特别,开心那种。
她刚刚拿到镜渊的时候都没这么开心!她是真的捡到宝贝了!!!!
这如假乱真的幻像,要伪造现场有多简单。镜渊的幻像是随着意念动的,她想让别人看到什么就会呈现什么。
越狱逃跑利器!
季笙歌笑的极其开心,眼角都渗出眼泪来。抱着镜渊,摸着镜渊上那一道被斩裂断口,越发觉得可惜。镜渊似乎能感觉到她喜悦,镜面会泛起丝丝波纹。但是很快就会消失。季笙歌灵力不强,虽然她理解了镜渊的真正用法。
但是启动镜渊会持续损耗灵力。
季笙歌收回灵力。
房中的一切,瞬间收回镜渊镜中消失无踪
她将镜渊收好,正拿着乾坤袋,突然瞥见一个东西
季笙歌想见谢殊。
当然不是临走之前,手贱为了再撩拨他一下。
季笙歌一直有一件事情没跟谢殊说。谢殊当初要她偷玄铁令牌的时候,季笙歌顺出来了封暗信。
朔月,子时
少秋
这封暗季笙歌早就忘到了脑后,若是不是翻乾坤袋还想不起来。原本这张没头没尾的信件,季笙歌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但是现在跟着谢殊身边,知道内情更多。季笙歌也隐约猜到,这个封信,估计跟宗主顾清寒的死有关系。
若是想得的不吉利些。
搞不好。
就是顾清寒死的时候。
不是季笙歌想诅咒宗主,而是真的可能信很高。
季笙歌不懂这封信里代表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季笙歌知道,什么是朔月。而她从穿越至今为止,还没有过过朔月的晚上。所以季笙歌确定顾清寒还没死,但是再等等就不一定了。
走之前,她得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谢殊。
正好可以测验一下,镜渊的实力。
看看,它的镜渊幻象,到底能不能骗过长老。
季笙歌掏出镜子,催动灵力。
谢殊刚从大厅里被邵恨秋审问出来。
深夜露重,吐出来的气都是白的。
谢殊站在门口阶梯上,他身后的大厅里邵恨秋的脸色黑的像锅底。沈鹤站在他身侧,“你这小子突破了也不说。”谢殊是筑基顶峰一脚跨入开光境界。他一直以来示人的实力。
今夜一战。
为了混淆过去,谢殊直接显露实力。
一脚踏入辟谷。
若不是这样,怎么说的过去,他与金丹魔修交手,还不显劣势。好在没人见过他与那魔修厮杀的样子的,即使怀疑也没有证据。谢殊说话滴水不露,邵恨秋一颗心有扑在魔修身上。倒也没怎么刁难他。只是明里暗里威胁了一番放他离去。
“阿笙呢?”开口差点叫成了阿歌。
谢殊清冷的声音起来有几分嘶哑,清隽的面容侧过来看这沈鹤。
芝兰玉秀。
在小辈当中,当真是一枝独秀。
“那丫头,早就安排了新住处,这个时候估计安睡了。今夜我们启航,最迟不过明日你就可以见到她了。”年轻人,爱人分离的肯定焦心。沈鹤以为谢殊是担忧那个不起眼的丫头。
他哪里知道。
谢殊不是担忧,他是焦躁。
因为骨子里的阴暗与占有欲作祟。之前抱在怀里的人,骤然被分开,让谢殊越发焦躁难耐。偏偏他长得芝兰玉树,任谁都看不出这幅出色皮相下暗藏的淤泥旋涡。
换了个屋子罢了他一会去找她。
谢殊与沈鹤分别。
他的屋子被安排在另一头。
谢殊原本顺着大厅的台阶慢慢往下走,谁知道他刚刚走到半路,听到有人叫他。
“谢师兄!”娇娇软软的声音,小小的,像是生怕惊动别人一样。谢殊耳力极佳,他敏锐捕捉到那道声音。“谢殊!”季笙歌急了。她躲在阴影中,借着镜渊幻象遮掩身形。在别人眼中她并不存在,她的声音化作一声声鸟鸣。
恰巧,谢殊从阶梯之上下来。
他耳力极佳。
更何况镜渊幻境的迷惑对象不是他。所以谢殊第二句听得清清楚楚。
黑夜中。
清隽的面容露出丝丝笑意,谢殊一双凤眸在幽暗中微微发光。“你怎么在这里?”谢殊说话声音压得极低,但是转身朝着她走来。大步流星,他气质绝尘,人长得又俊美。
在门派中声望颇高。
所以无人注意谢殊。
“你小点声。”听到谢殊的声音,季笙歌急的直摆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入镜渊的幻像之后。狭窄的阴影中,瞬间拥挤进来两个人,就更显得紧凑喘不过气。
“你怎么会来找我?”
担忧。
害怕。
还是思念。
谢殊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她每次朝他走来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比自己拥抱她的时候更开心。就像是被关切,被选择,那种感觉让人极其愉悦。谢殊爱极了这种感觉,骨子里都在微微战栗。
“我来找你有事,有个东西给你。”谢殊靠近了,两人挨得特别紧。季笙歌抓着他衣袖,探出头往外头打量。确定无人关注到这边,这才急切的凑到谢殊耳边低声说道。
“这是,之前我无意中找到信息。”季笙歌把藏在手心里,许久的纸条塞到谢殊手中。她不好解释,这是她私藏的。也不好把话说太明白。这件事情,她到底是理亏。
“什么东西?”
她的手指扯着他袖袍,狭窄阴影中谢殊稍稍抬眼。修长的手指捏了下薄薄两张纸。她来寻他,是在关心他。谁知道突然找过来竟然是因为这个?
嘴里问着,下意识就要打开去看。却被季笙歌一把抓住。她白生生的手,一把握住他微凉的指尖。与幻境中那种虚假的接触不同,这是真正的皮肤相贴。
“你回去再看。”季笙歌的手滑腻腻的,抓着他的指尖。
分明是无比寻常的动作,却突然叫谢殊感觉有些异常。
“你要干嘛?什么东西?”谢殊多聪慧,季笙歌的异常。他见面就能察觉。她平日里是个有些温吞,性子柔和的人。不到重要的情况下,不会如此主动。她来找他不稀奇。
但是她递给他东西,却不许他看就有猫腻了。
“两张重要的东西。”谢殊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黝黑的凤眸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季笙歌被他那双黝黑的眸子看的心慌。她对上谢殊总有些底气不足。就好她在他掌心翻不出多大风浪。
“有人盯着我!”季笙歌急的不行,谢殊不好忽悠。他跟别人不同,他太聪慧经历的黑暗也多。许多事情只要一开头,他寻着风声就来了。季笙歌稳了稳心神,抓着他的衣服凑到耳边。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呼了一口气。
谢殊是聪慧,但是从他动心那一刻就有了软肋。爱慕的人抱着他肩膀,攀附在耳侧,倾吐兰香的时候,也会有一瞬间恍惚。他眼眸更深了,望着季笙歌眼神也变得极具倾路性。
但是他没有再近一步,反倒示意她说下去。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季笙歌语速极快,她生怕拖久了谢殊看出猫腻,“我好像暴露了。”最好假话就是半真半假。为了脱身,季笙歌到是没有骗她。“殷柳盯上我了,你不能暴露。”
“若是叫魔教发现你的真面目,麻烦就大了。”
谢殊上一世就是天边明月掉入沟渠。
这一世,季笙歌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自己事情,把他拉下水。
“那你想怎么办?”季笙歌说的是好像。因为无法佐证,谢殊沉声闻到。
“咱两暂时就不要见面了。”季笙歌阻止着言语,尽力稳住谢殊。她清楚他不正常的占有欲。这种感情看的热切,但其实让人很没底气,而且压力倍增。“缓一缓,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说。”
季笙歌的话让他沉默了。
“怎么可能缓一缓。”谢殊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眼来,“你若是担心那边,我可以杀了他。”
擒贼先擒王。
谢殊口中的他指的肯定不是夜袭的人。季笙歌到是了解谢殊。
谢殊口中的他,指的是顾慎。
季笙歌有一瞬间的哆嗦。杀人并非她本意,更何况,她在地宫时,与顾慎也相互扶持过。
“怎么?你舍不得?”谢殊抱着她肩膀,按在怀里,反叫她离不开。顾慎长得张俊俏的脸,有多招女人喜欢有目共睹。谢殊虽然平日里对这些风月之事不上心,对这件事也的有耳闻。
“怎么会。”季笙歌努力控制着战栗,找回自己的声线。“他差点一刀砍死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季笙歌反手抱住谢殊的腰,“你别涉险,好不容易伪装到现在,功亏一篑了怎么办?”
她见过谢殊不甘与恨意。
“真的?”谢殊抱的更紧了,季笙歌感觉都喘不上气。她身zi纤细,身段又娇软。真的和声细语哄骗人的时候,真的叫人分不出真假。
“当然是真的。”季笙歌感觉腰都快断了,抱着的脸在他清隽的面上落下轻轻一吻。“今夜飞舟就起航,明日到了门派我们就能见面,我骗你干什么?”
亲一口。
两人之间氛围更暧昧。
谢殊眸子黑像是要抽人灵魂一样,就在季笙歌觉得她拙劣的演技要拆穿的时候。
谢殊抱在腰上的手松了。
“罢了。”
“这回就依你。”在一众长老中间,量她翻不出浪。谢殊松开季笙歌几乎被勒断的腰,将她放下来又把发间散乱的发丝整理好。将贴身的玉佩又挂在她的腰上。“夜深雾重,你早些休息。”
“好。”
两人分别。
季笙歌真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整个背都汗湿了,偏偏脸上还得笑。好在镜渊帮她遮掩,虚虚实实叫人看不清楚。为了保证没有纰漏,季笙歌还真的回了趟屋子,假装吹灯安歇。谢殊在暗中看着她在床上躺下,这才趁着夜色离去。
他原本是有些奇怪她今夜的反常。
被她亲了一口,晕晕乎乎糊弄过去。
此时看着她睡下了,谢殊转身往回走。走到大殿正中间的时候,想起了季笙歌塞给他皱巴巴的纸。
谢殊果然是不守承诺的人,展开一看。
霎时间他的清隽的脸黑的像锅底。他立马反身去寻,像疾风一样掠过。惊动了周围巡逻长老,引得一票人摸不到北。
“谢师侄,你干什么?”萧柳想要去拦,她却没有摸到谢殊的身影。谢殊这一刻形如鬼魅,袍子直接从她指尖前擦过去。站到门扉前面,一脚猛地踹开门。
漆黑的屋子。
整齐的床铺。
空荡荡一片。
哪里还寻得到,那个娇俏的人影的半分踪迹。谢殊薄唇一下抿紧,黝黑的凤眸,阴沉像是旋涡要吸人魂魄一样。
季!
笙!
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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