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恶之破碎
城中村村头，禁锢锁链酒吧。
胡风将车停在小巷子里，用自己那依旧保持着邪能利爪的右手拖着尸体走进楼道中，来到地下室。
猛地将尸体甩了进去，那小年轻的尸体如同破麻袋一般撞在最里面的墙壁上，随后狠狠落在角落里。
“所以。。。你和我们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在某些方面，你比我们更像厉鬼。”
兹拉一声。
西装青年出现在胡风身后，靠在地下室门口的墙壁边，看着胡风的行为。
胡风闻言转过头盯着他，双眼中猛地燃起墨绿色烈焰。
“再比比一句废话，我现在就烧死你。”
西装青年看到胡风此刻的神色，似乎是惧怕了，没有再继续罗嗦，而是对着胡风鞠了一躬。
“老板息怒，我现在更加相信，你一定可以带着我们开始新的生活，也只能是你。。。”
说罢，西装青年再次消失。
这个混混小年轻的灵魂味道还算不错，虽然有些肤浅和躁动，以及那被毒品和药物污染的一些黑色杂质，但是总的来说比鬼魂要好。
看着这个停尸场一会儿，胡风举起右手利爪。
既然焚尸炉没有，那就自己试着代劳了吧。
一道粗大的墨绿色火柱呼啸而出，邪能之焰在胡风的控制之下，如同附骨之蛆，没有对建筑造成任何损害，准确地包裹住了地下室里那十几具尸体，迅速地燃烧起来。
片刻之后，邪焰缓缓熄灭，尸体已经被烧灼一空，就连骨灰也没有剩下。
闭了闭眼，胡风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回到了酒吧中。
欢迎回家。。。
看着身边这些丝毫不担心台风，依旧前来这里狂舞的人群，胡风来到吧台前，坐了下来看着大厅中的人群以及大厅中央那枚被锁链禁锢着的，静静悬浮的墨绿色水晶。
“胡哥，少见啊，不直接去二楼了？”明仔凑了上来，对着酒保招了招手，后者很快便送来了两杯高度数黑啤。
胡风不喜欢喝洋酒，白酒以及混调酒，大家对此早就清楚了。
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胡风看着发泄的人们，开口对着明仔说道：“明仔，如果哪天你因为暴怒杀了个人，但是你自己反而对此没有丝毫的感觉，那你会觉得你是怎么了？”
明仔闻言愣了愣，“胡哥，这问题问的挺奇怪的啊，你等会儿我想想啊。。。我杀了个人，但是我又没啥感觉，那人是挑衅了我么？”
胡风想了想，点点头。
“那有啥好想的，草。。。如果我有那能力，还不会因为这事儿被判罪进监狱的话，那我就把以前惹过我的人全杀了。”
“有能力？看小说看多了吧，我还异能呢，没听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
明仔嗤了一声，“狗屁责任，现在这个社会，改变不了那就去迎合，现在谁不是凡事先顾着自己，自己先过好了才是正理，我如果有那能力，凭什么不能为所欲为，凭什么不能干我自己想干的事情，我现在都没有什么正义感和雷锋精神，为什么在有了能力之后就突然全有了？就一定要去当圣人了？”
胡风闻言盯着明仔看了好一会儿，笑了笑。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性感小思想啊，这个反向辩证说的还挺有深度。”
再次灌了一口酒，“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打算把这酒吧做的更大，范围扩的更广，搞个连锁场子起来，但是可能会有危险，你还愿意继续在这儿混么？”
“只要胡哥你给够钱，你就是想去缅甸金三角倒卖军火，我也跟着干。”
钱买不来的忠诚，也许只是因为出价还不够高。。。
那就干吧，干他娘的！
明仔也许只是个小混混，但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既然自己在没能力的时候就是个有个人喜厌事物的普通人，那为什么在有了能力之后就一定要变成伸张正义的圣人？就要做出相应的贡献？否则你就是个恶人？是个反派？
这个社会很奇怪啊，无数人在小说里写着各种流血千里，十步杀一人的英雄史诗故事，只因为那是异世界，和自己无关所以就觉得无所谓么？
既然他们潜意识中就认为那是一种威风，那是一种快意，所以这也就代表着每个人其实在心中对于那种快意恩仇的杀戮其实是向往的。
恶之破碎，碎的不止是人心。
这就是人性，不是么。
既然如此，那这个圣人不做也罢！
喝光了酒杯中的黑啤，对着明仔点点头，起身朝着二楼走了上去。
阴暗的光线中，胡风背对着人群，边走边露出轻松的笑容。
走到楼梯上，回头又看了一眼大厅中的人群。
每个人其实都是一只野兽，区别只是谁的牙齿更锋利一些，谁脸上的面具更厚一点，谁吃肉的手段更加高大上，更加优雅一些罢了。
回到自己房间，思索了一会儿，胡风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等候音响了几声之后，传来了一个御姐的女声。
“什么事？”
“胡大老总，想和你谈笔生意。”
“你又想贷款？你野心倒是不小啊？听说最近你那小酒吧在本地的点评网站上很是出名嘛，原本那一百万的贷款估计很快就可以还清了吧，这次又想借多少？”
胡茗晶的这个姐姐算是个霸道女总裁的性格，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丝毫不拖泥带水。
“三千万。”
“三千万？胡风，你这是想干什么？建国啊？”
“我准备扩大下一下酒吧的生意，顺便改建一下这整栋楼，然后搞个旅店和会所。”胡风淡淡地回答道。
“你还真就准备在这条路上走到黑了是吧？还有，你要改建你酒吧所在的那栋楼？那楼和地皮是你的了？”
“是，不过这个你就别问了，过几天我会给你份规划书，抵押物就是这栋楼和下面的这块地皮，就这地段，你们银行也不用怕会亏本。”
御姐沉默了许久，胡风说的的确没错，深圳这城市的房价本来就不低，土地价值更是高的离谱，所以这笔贷款绝对是稳赚不赔。
“怎么突然想到要拼一把大的了？想要公然把我那个好妹妹从我们父母那里抢走？玩一出送餐员的逆袭？”
胡风笑了几声，“谁知道呢，也可能是我脑子进水了，也可能是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许嘉杰，也可能是我自己本来就这么上进呢。”
“那个陈晓翩是你的初恋情人？”
御姐并没有接话，而是冷不丁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啊？”胡风一时间愣了下，随即想起下午接到陈晓翩的时候，她自己说在X商银行上班。。。卧槽！
“哼。。。茗晶和我说过那个女人，胡风我警告你，你真想追我妹妹我现在也懒得理会，反正那个许嘉杰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你敢脚踏两只船的话，那你真的死定了！”
一阵纠结和迷茫再次充斥着胡风的精神。
胡茗晶。。。陈晓翩。。。
自己现在到底真正爱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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