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状态怎么样?”付霭问她。
任今歌身上穿着的是付霭的外衣,虽然破了好几个洞但比她之前那件染满血的好。
她看了眼对方单薄的白衬衫对上她的脸说:“好多了,谢谢啊”
付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站起身活动四肢看着前面闻讯赶来的玩家们的反应。
“以后做什么之前还是要先考虑下自己的综合素质,多问问系统总没错。”
任今歌含糊的答应,眼神却往付霭的后脖颈那瞄,没见到被标记的痕迹。
“要不要过去看看?”
任今歌收回思绪站起来,在付霭身边活动双腿:“那就去看看。”
两人走进人群,见昨天一直被任今歌当人形拐杖的其中一个女生正跌坐在地嚎啕大哭,身边躺着一具尸体已经被咬的面目全非,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地上血迹斑驳落满了尘土,有一截应该是红烛的东西被碾碎了混在血泥里,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任今歌皱着眉,朝簇拥在一块儿的人端详了遍又看向哭着的女生:“她昨晚做了什么你有印象吗?”
女生抬头,见是任今歌,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拉住她哭诉道:“她昨晚说是去上厕所。我,我不敢出去所以没跟她一起。”说完眼神凶恶的指向围在她身后的人:“就是他们!我见小优一直没回来,求他们一块儿去找找,可他们不愿意,还装睡”
“我叫不醒他们!叫不醒啊!!”
任今歌蹲下身子拍后背替她顺气,她是真怕这个女生待会一口气没喘上来晕过去。
被女生指责的人都很不满,面露鄙夷,有个寸头男生不顾同伴的阻拦大声反驳:“你要真这么担心她,自己不会去出去找人!现在人死了就急着甩锅!昨晚老许都愿意陪着你出去了,临到头了你又说你是女孩子怕黑,硬是要男生们出去找自己缩在屋里撒娇哭闹。说要找的是你,说不出去的也是你现在恶人先告状的还是你!”
“人都死了你们吵也没用。”
说话的是队伍里先前除了付霭没上马车的另一个女人,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连老土的探险服穿着都别有风情,最前头的几个扣子松着半露出身前的傲人风景,长长的卷发被松散的系在一边,虽然长相没身材那么出众,但也透着股风情。
女人从几个男玩家身后走上前,任今歌隔老远就能闻到她身上瑞香花味的信息素。
她蹲在任今歌对面,笑着朝她抛了个媚眼:“你们两个昨晚怎么也没回来?”
任今歌以前很喜欢这种性感尤物类型的美人,换做平时可能还会撩拨几句,但当她闻到这人身上浓郁的不正常的信息素时完全没了这种想法,甚至心生厌恶,当然面上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我们要是回来了。”她站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付霭眼,极尽暧昧:“不什么都被你们看光了嘛。”
众人脸上红白不一,表情怪异的在付霭和任今歌两人身上瞄。
“小美啊,同人不同命。可能小优命不好,出去了没回来,没有那两位有福气。你节哀吧”女人眼睫低垂看着小优的尸体,一副很痛心的表情。
“是啊是啊!”村长插着话头接话道:“山里晚上猛兽特别多,我们村的人天一黑那是打死都不会出来的。”
村长说完,村民都纷纷点头应和乖巧顺从的很。
“湘姐姐!”小美一头扎进女人怀中又痛哭起来,身后的其余人看着地上两个抱在一起流泪互相抚慰的可怜人显得很无奈。连之前生气说小美不是的那个寸头男都露出了悲哀的神色。
“我们先将小优姑娘安置了吧,这么,这么躺在地上也不妥。”村长走几步向前:“村子里有个废弃的屋棚,我们先将小优姑娘放那儿吧?”
小美抽了抽鼻子,眼睛都肿成核桃一般。她被湘姐拉起身,村长就指挥着村民推了辆板车出来,将小优残破不堪的尸体抬了上去往所谓的废弃屋棚拉去。
任今歌看着村长和几个妇人远去的方向侧过身刚想同付霭说话,眼角就看到围成一团的几个孩子脸上都鼓鼓囊囊的嘴里正嚼着东西。
付霭应该也注意到了,对着任今歌默默摇头示意不用管。
几人还没有吃早饭,村长将小优的尸体处理完毕后招呼他们进到村子最后头的一座木楼里。
说是木楼也就两层,传统的中式规格,要真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能就是木楼的颜色,不是大众印象的棕色或是黄色,而是朱红色的,褪色有些严重,好几处都透出了底下木头的本色。
“这是我们村子的祠堂,各位以后到了饭点都能到这来吃上饭。”村长坐在大堂内长桌上的主位,抽着水烟面容和蔼:“二楼各位就不要去了,那是我们婴啼村供牌位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打扫也不勤快挺脏的。”
“村长,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熟悉村里的情况,您给我们讲讲呗。”
湘姐优雅的舀了口白粥放进嘴里,众人见状才敢拿起小勺子进食。
任今歌和付霭坐在最后边,虽然中间没有隔着空位看着就是一起的。但经过刚才的事,两人已经被团体视作异类给排挤了,现在这个湘姐俨然一副领头人的模样,她做什么别人就跟着。
“我们这个村子就那么大,人也少还真没有能拿得出手说上几句的。不过,我们村子后头的神山风景那是最好的,各位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采光游玩。”村长站起身抖了抖烟筒上的碳灰:“大家慢慢吃,老头我也饿了,先回自家屋里头去了。”
“村长。”付霭起身叫住了他。
村长佝偻着的身子愣了愣,回头对着付霭憨厚笑道:“怎么了?”
“有多余的衣服吗?我和同伴想换身衣服。”
村长听完长出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我回去就让人送到你们屋里去。”
付霭道完谢村长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还真是饿急了,脚步匆匆很快就没了踪影。
村长走后,大堂里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只有时不时的进食声。
直到其中有个魁梧的中年男子吃完,站起身很爽快的对着任今歌和付霭说:“你们两个昨晚没在,还不知道我们名字吧。我叫老许。”老许指了指身边的寸头男:“他叫晓峰,晓峰旁边的是小靳。湘姐和小美你们都应该认识了,你们左手边的分别是郎朗和瓶子。”
说完对着任今歌笑道:“你们叫什么?”
任今歌朝看向她们俩的人笑得大方得体,好像全然没有在意从踏进祠堂后受到的忽视排挤。
“我叫小任,她叫小付,大家好。”
“你们两个才是真的好。”湘姐回道:“好了,大家都认识了。以后还是要多多照应,可别搞小团体再耽误事。”
其余人见湘姐和老许已经起身要走,便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了出去,只留了任今歌和付霭俩人。
“这湘姐有点意思。”任今歌对着身边的付霭调侃:“跟宫斗剧里的娘娘似的,绵里藏针步步算计。”
“都是新手分不清轻重。觉得进来了就是斗斗人献献媚,要吃了苦头才会收敛。”付霭放下筷子边擦嘴边环视四周:“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任今歌稍稍抬了抬手臂感受:“去个二楼应该没多大问题,拜你所赐身体恢复的不错。”
付霭淡淡笑了笑没应声。
两人没急着上楼,而是先分开在一楼细细察看了番。
这里除了个大长桌和几把椅子外几乎没什么东西,只有墙上挂着的长条壁画惹眼些。壁画年代久远又没有细心保养所以破损很严重,但她们还是在画里看出了些端倪。
画有两副,大堂左右各挂一副。左边的那副画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婴啼山跪拜而行的画面,皓月当空,走在最前头的是个男人,双臂高抬手里拿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看着像是个红色盒子但又不完全像,最要紧的那块磨损掉了,但也能猜出至少那东西是闪着光的,上头光晕的部分瞄的美轮美奂,可能就是这副本里的要带回的婴啼山宝藏。
男子后头是一群半跪着额头贴地的女人,呈跪拜的形状,双手缠着长长的红绸合十越过头顶,脸上肃穆而沉重,都闭着眼祈祷的模样。女人后头是一群孩子,数量最多,密密麻麻占了将近一半的画面,衣着相同发型相同就是这村里孩童的装扮,他们或是嬉笑打闹或是笔直站着看向前方,姿态各异神色也大都放松与前面虔诚祭祀的男人和女人们全然不同。
任今歌走向右边的壁画。这副描述的东西就平常过了头,读不出很多信息,画着的就是以婴啼山为中心的风景画,和之前在进村路上看到的画面差不离,就是远远看过去的模样,只是
“这上面的婴啼山树木葱郁没有那死老头说的祭祀用的红绸。”任今歌幽幽说。
“这应该是婴啼山最初的样子。”付霭猜测,指着壁画右下角说:“看时间以现在所处的年代为准,应该是八十多年前。所以在这八十年中的某一年开始,村子忽然开始了祭祀,且频繁到每月都要上山的地步。”
“村子里发生了村民们解决不了的天灾或是人祸,只能通过上山祭神这种方式来平息。我们得搞清楚到底是哪一年出的事,这很可能就是关键。”
两人对视了眼不约而同的看向通往二楼的木头楼梯。
“你说上面供着牌位,那会有族谱吗?”任今歌问她。
“去看看。”
付霭毫不犹豫的走向楼梯,任今歌跟在身后。
楼梯狭窄到只能通过一人的宽度,她们前后脚走了约一半的距离,二楼楼梯尽头关着的红色雕花木门上忽然扬起了层灰。
两人在下方捂住口鼻,耳边突然响起了几声突兀的‘咚咚咚’的声音。
任今歌拉了拉付霭的手臂,用手指着一楼大堂的屋顶。
上面每响动一下大堂顶部的木板上就簌簌落下层灰。
若是细看顶部的木板还有轻微的震颤,很明显二楼上有人,但应该不是什么正常人。谁没事会在供奉着牌位的屋子乱蹦乱跳。
她们此刻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只有这村子的特产,那些诡异的男孩女孩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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