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年级赛
许陌跟立辰出校门的时候，门口的摊贩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收摊了，有个买烤红薯的大爷，刚推着小车打算回家，结果看见俩学生出来，又顺势把车子推了回去。
“好吃的烤红薯唉，买两个尝尝不？”大爷笑容又亲和又慈祥。
“多少钱一个？”立辰边拿手机边问。
“小的两块，大的五块。”大爷乐乐呵呵地回答。
“来俩大个的。”
“好嘞，给你们挑两个漂亮好吃的。”大爷在炉子里帮忙挑了两个红薯，拿纸包上。
立辰点头付款，顺手把一个烤红薯都揣进许陌怀里。
“你刚闹了半天，出汗了，外边天冷，别感冒。”
“你这样子特别像念叨小孩的老太太。”许陌没想到这还是特意给他买的，不过买都买了，他也不矫情，剥开皮咬了一口。
确实跟大爷说的一样，又甜又香，还热烘烘的。
“我要是碎嘴老太太，你就是我孙子。”
立辰咬了一口烤红薯，然后骑上车子。
“说起来，卫泽弘是和那个姓郭的有什么矛盾吗？”许陌突然响起他们嘴里提到的那个姓郭的人，他有些好奇地问了句。
立辰不是很想提这事，但他还是解释了一下。
“姓郭的叫郭瀚，之前去卫泽弘家里耍混，买东西不给钱，还难为他妈妈。”
许陌了然点头：“那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后面接连好几天，立辰晚自习都在下面堵人，许陌就攥着棉花糖在那写作业。
“真是草了，这家伙难不成天天长翅膀的？”
再一次失望而归后，立辰回家路上跟着许陌吐槽。
“都是一个学校的，迟早会见面。”许陌耸了耸肩膀，眼看着前面就要到了小巷子，他对立辰摆摆手，“行了，就到这里吧，里面不好走，你撤吧。”
“那你小心点。”立辰说着拐弯回去。
“都到家门口了，除非我眼瞎往墙上撞，不然不会出事情的。”许陌开着玩笑。
巷子里是土路，还有些小石子，许陌骑着车子往家走。
眼看着前面就到了，一个人猛地从黑暗里冲出来，一脚踢在许陌腿上。
“焯你妈的！”
事发突然，许陌连人带车都翻在地上。
黑影穿着棉服，一米七多的身高但力气大得很。
他往许陌肚子上狠踹了两脚，边踹边骂。
“立辰还他妈找人弄老子？真他妈以为学校里面就他一个人说了算？”
“他不是护着你吗？我他妈偏要揍你！”
许陌只觉得腹部一阵钝痛，刚吃进去的烤红薯都快他妈呕出来了。
他挣扎着起身，在那人踢脚过来的瞬间把他腿抱住。
然后用了狠劲拉着黑影滚了两圈，怼在对门门口的石狮子上面。
那人一阵天翻地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许陌提起头发从地上拉起来。
“你好像很牛的样子。”许陌面容清秀但带着冷笑，他膝盖往前一顶，狠狠磕在那人脑门上。
那人这会儿已经有些眼眶模糊了。
许陌把他的头一次又一次往墙壁上怼。
“阴人都不敢正面刚，专门挑瘦的、好欺负的下手，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那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挣扎着起身，一脚踢在许陌肚子上。
“别他妈以为跟着立辰混两天，就能跟老子叫板！”
“傻批。”许陌笑骂一句，“什么混不混的，我和谁关系好，还得跟你报备？”
知道眼前这人八成就是那个什么郭瀚。
他下手也不手软，又在郭瀚脑袋上补了几拳头。
有过之前的教训，许陌早就知道要想摆脱这种人，就得比这些垃圾还疯，疯到垃圾们不敢在找上门来才是最好的。
眼看着郭瀚没了反抗的力气，他一只手提着他的脚，把他从地上拖到巷口，玩味地笑着，声音无比亲和。
“能滚就滚，滚不了我可以再赏你一顿。”
郭瀚是真的没想到他能提到个硬板。
缓了半天，才能从地上爬起来，他咬牙甩了甩有些懵的脑袋，然后一个胳膊肘冲着许陌砸过去：“你妈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许陌下巴被狠狠磕了一下，他昂过头，再低头看向郭瀚的时候，眼神有些空。
仿佛没有痛觉一样，笑了下。
“啊，看来你还想多陪我一会儿。”
郭瀚被他这架势吓得有些愣住，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没继续往前，扔下句狠话走开：“你给我等着！”
角落里，带着棒球帽的人眼神晦暗地看着巷口。
眼看着郭瀚真的走了，许陌抹了下嘴唇，把车子推回家，洗漱睡觉。
嘶——真疼。
第二天，立辰早上看见许陌的时候，眼神震惊。
“我靠？你怎么脸上挂彩了？”
许陌嘴角抽了抽：“碰见郭瀚了，他到我家门口阴我。”
“什么？他去找你了？”立辰拧着车把挑眉，眉眼间都带着狠劲儿。
“我觉得他可能嫉妒我好看。”许陌适当缓解气氛。
然而立辰根本没听进去这句话，人刚到学校，就开始叫人去郭瀚班上找他，那小子说生病了，没来上学，请了病假。
揍人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眼看着年级赛越来越近，老秦再次把许陌叫到办公室帮着梳理思路。
之前“乔鹏放话三连冠，许陌让他去吃屁”的顺口溜早已经在学校里面传开了。
高二一班的班主任也找到了乔鹏，对自己的得意门生寄予厚望。
“乔鹏啊，这次还能不能拿第一了？”
虽然乔鹏这孩子其他科目不出众，但数学向来是奔着满分去的，高一到现在，只要是数学考试，乔鹏铁定是年级第一。
班主任这边信心满满，但乔鹏其实心里有些没底。
“老师……”
“最近是不是题目写多了？”班主任瞧着乔鹏眼下的黑眼圈叹了口气，“你啊，学习归学习，还是要注重休息。”
“我知道了，老师放心。”
乔鹏最后还是没把心里的担心说出来。
“那行，你一会儿抽空把咱们班的数学试卷拿回来，在打印室那边。”班主任顺手给他塞了两包花茶草，“拿回去泡泡，助眠的。”
乔鹏从办公室出来就去了打印室，正好看见在打印室坐着聊天的老殷。
“老师好。”乔鹏打了声招呼，就去那边找班级的试卷了。
“唉，好……”老殷笑着点了下头，“你这小东西这么贵吗？”他一边说一边坐下来。
顺便把手里的密封袋拿给打印室的老师：“印三份就行，数学组自己出的题。”
打印室的老师放下正在手里研究的手表，拆开袋子。
“哎呦，给孩子买的嘛，贵点有啥。”
刚想打印，却发现打印机里缺纸了。
“殷主任，您在这儿坐会儿，我们没纸了，要去学校仓库拿。”他说着，去招呼身后正整理纸张的小李，“去仓库一趟，咱们没纸了。”
老殷就是顺路过来一趟，眼看这就到时间了，他问了一嘴。
“要多久啊？我这儿还着急去开会呢。”
“十来分钟吧。”老师随口应着，“打印室离着学校仓库不算近，一来一回还得抱着打印纸，确实需要点时间。”
“那我先把这个放这儿，一会开完会回来带走。”老殷看了看表，临走敲了下桌子，“保存好啊！”
打印室老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了笑：“您放心吧！”
老殷笑着摇摇头：“行，那我走了。”
“乔鹏，这是又来帮老师那试卷呐？”打印室老师早就跟乔鹏混了个脸熟，“该让你们班主任给你发工资，一天天净跑腿了。”
“没有，我是课代表嘛。”
乔鹏回答，他悄悄看过去，发现那张题目就压在打印机盖子上。
正巧低头时，他在一堆试卷里看见了写着自己班纸条的卷子。
乔鹏犹豫片刻，把其他的纸盖在上面，扬声道：“老师，我没找到我们班的试卷，您过来帮忙看看，是不是没有打印啊？”
“不应该啊？之前就放这边来着……”
打印室老师皱着眉头过来，在那边翻翻找找。
“您是不是放在里屋了？帮忙去看看行吗？”乔鹏指了指打印室里边小隔断。
那里是高三年级的卷子，外面是高一高二年级的卷子。
“行，你先等会儿。”
打印室老师说着就要往里走，他看了眼老殷留下的试卷，想着也带进去，乔鹏就在旁边呢，他这么弄多少有点不相信人的感觉。
加上打印室老师对乔鹏印象不错，索性直接走了进去。
“等我帮你找找啊。”
乔鹏吞了吞口水，抄起班级的试卷，小心翼翼地走到打印机那边，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手机叠在试卷里。
然后又回去那边翻翻找找。
“找到了，刚才没注意，被压在其他班试卷下面了。”乔鹏笑了笑，踩着上课铃的声音快步走出打印室。
赛制和班级赛很相似，只是换成了单人形式而已。
比赛那天阶梯教室来了不少人，好些人都是凑个热闹，看看到底谁是“数学之王”。
“乔鹏三连冠！数学之王！”
“乔神加油，我看好你！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因为乔鹏曾经获得过一次数学之王，实力有目共睹，加上他放话“三连冠”，所以呼声很高。
许陌能听见场内不少人都在喊着乔鹏三连冠的口号。
直到潘志带领高一气氛组出现，场内才有个能顶过他们声音的“应援”。
“陌哥，帅！”
“陌哥，吊！”
“陌哥无敌！”
潘志兴奋地带领着高一年级学生喊着早就准备好的口号，中二时期的少年们不觉得丢脸，甚至越喊声音越大。
许陌脑袋也有点大，他依稀能看见高一人群中，有那么几个稍微内向些的学霸脸上通红。
他按了两下太阳穴，隔着好远给立辰使了个眼色。
没过几秒，潘志就被人捂住嘴巴，只能用动作抗议。
“行了，都安静！”老殷挺着大肚子敲了两下桌子，“禁止喧哗！”
然后老殷就把几张折起来的纸放到每个人的桌角上，上面是题目顺序，打开就能看见题目。
后面，大屏幕上会实时播放几个同学的答题过程。
比赛开始之后，许陌就开始快速地动笔，写题目快准狠，多种思路齐头并进。
老殷看着这比赛情况，隐约觉得第一道题目的分数，许陌稳了。
但视线落在许陌身边的乔鹏身上时，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乔鹏的速度也很快，甚至逐渐超过了许陌。
最终，乔鹏先写完了第一道题目。
“乔鹏，加25分。”老殷敲了下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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