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寻找3
清河来到了刚刚那个守城门的侍卫所说的地方,他看到那几间茅草房,就走上前,敲了敲门。
“有人在家吗?”
清河皱了皱眉头,静静地等待着房子的主人回应。
清河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就又敲了一次门。
“谁啊?”这时,终于有人回应了。
清河刚想说话,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开了门,他看到清河,还有清河后面的几个人,就问:“你们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你是王虎吗?”清河笑了笑,说道。
王虎点点头,说:“我就是啊,你是?”
“哦,我们是从京城来的……这是我的腰牌。”说着,清河就把摄政王王府的腰牌拿了出来,放在王虎的面前。
王虎看到这个腰牌,立马就毕恭毕敬的说道:“原来是摄政王王府的大人!不知道大人找小的有什么事情么?”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要问一问你,你昨天当差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辆从京城来的马车路过这里?”
王虎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说:“好像……确实有这么一辆马车……只是那辆马车走得太快了,小的和一起当差的兄弟还没有拦下来,那马车就离开了。”
“那这辆马车可出了这海津镇?”清河眯了眯眼睛,问道。
王虎摇了摇头,说:“说来也奇怪,这辆马车只进不出,昨个儿小的还和兄弟们一起喝酒的时候,说了这个事儿……想再想想,还真的觉得这马车有些奇怪……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么?”
闻言,清河就又问了一句:“那你可知这辆马车现在在何处?”
“这个……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清河抿了抿唇,说:“既然这样的话,多谢你的回答。我们就先走了。”
“大人慢走。”王虎点点头,笑着说。
清河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就回头问了一句:“对了,王虎,你可还记得那辆马车大致长什么样子?”
“长什么样子?”王虎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说,“我只记得那辆马车是蓝色的,而且马车的马似乎是纯黑色的……因为那辆马车实在是太快了,我也没有看得很清楚。”
闻言,清河对着王虎拱了拱手:“多谢了。”
清河带着几个随从离开了王虎家,他皱着眉头回想着刚刚王虎回答自己问题的样子,神色自然,好像并没有说谎。但是,昨天这辆马车并没有离开海津镇,那么今天呢?今天可就不一定了呢!
“老大,你也别着急,我觉得这样行径怪异的马车定然会引起不少的人关注。所以,若是他从海津镇离开回京城的话,那几个侍卫肯定会有深刻的印象!再说了,我觉得他们返回京城的概率并不是很大。”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男子上前一步,对清河说道。
“你说得对,咱们现在去那边的城门问问,或许他们一直南下了,也说不定。”清河轻叹,忽然觉得找一个人居然是那么的困难!
“是。”
几个人来到海津镇的南城门,清河就上前一步说道:“几位小哥,我们是从京城来的,这是我的腰牌。”
“原来是摄政王王府的大人!”几个侍卫看到清河手中的牌子,不约而同的说道,“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今天可有一辆马车从这里离开?”
几个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回大人,并没有什么马车从这里离开。”
“哦,我知道了,多谢了。”说着,清河就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这下,清河的心里就明白了,这几个人一定还在海津镇,并没有离开!只要找到黑色的马车,而且那车还是蓝色,这一切就都好办了!
“咱们现在先去找个客栈住下,然后你回去跟王爷禀报我们在这里得到的消息。”清河决定还是在海津镇待上一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魏然点点头,说:“是,老大,我这就回去跟王爷禀报。”
“嗯。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是,老大。”
说着,魏然就与他们辞别了。
清河看着魏然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一丝丝的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紧张……或许是因为他也不确定季云裳到底安全不安全吧……
丞相府。
三个男人站在丞相府的门口,踌躇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带着尴尬,还有一丝丝不情愿。
“我看,还是别去了吧!”季云飞皱了皱眉头说道。
“真的不去吗?”莫梓阳询问道。
季云飞抿了抿唇,说:“王爷……你觉得呢?”
“去吧!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再说了,这件事情又不是我们三个人的错,就像那闫鹤松说的,我们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楚陌第一次觉得季云飞居然是那么的怂。
闻言,季云飞只好叹气,说:“那行吧!那走吧。”
说着,三个人就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季云飞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书房,毕竟这个时候,季天泽都在书房里待着。季云飞敲了敲门,说道:“父亲,您在吗?”
此时,正在写字看书的季天泽听到季云飞的声音,就说:“进来吧。”
季云飞推门进去,季天泽看到季云飞身后的楚陌,立马站了起来,对着楚陌行了个礼:“老夫见过王爷,老夫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
“季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本王此次前来,是有件事想跟季大人坦白。”楚陌害怕季云飞又开始打退堂鼓,于是率先说道。
季天泽皱了皱眉头,说:“不知是什么事情,能够让王爷亲自前来?”
楚陌轻咳了两声,说:“是这样的……本王先跟季大人赔个不是!因为本王一时疏忽,所以就不得已才欺骗了季大人!”
说着,楚陌就要对季天泽拱手行礼。
季天泽见状,立马拦了下来,说:“王爷这可使不得呀!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季天泽看着季云飞的脸色如此的难堪,又看到了一旁的莫梓阳,一抹不祥的预感瞬间岳上心头,他皱了皱眉头,说:“难不成是……难不成是因为裳儿?”
楚陌抿了抿唇,点点头,说:“正是因为令爱……昨天下午,季云裳因为收到一封书信,那是假借着楚睿的名义写的一封信,若是要带着她一起去祭拜安宁……没想到季云裳居然相信了,她去赴约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这不可能!云飞,你不是昨天告诉老夫,裳儿去了梓阳的家里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季天泽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
闻言,季云飞突然跪了下来,说:“父亲,你骂我吧,你打我吧!都是我的不好,是我的一时疏忽才弄丢了裳儿!我也不知道裳儿怎么就相信那些贼人的话,去赴约了!”
“季大人,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云飞,要怪就怪那贼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楚陌见状,连忙开口替季云飞解释着。
季天泽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了看季云飞,又看了看楚陌,做了一个深呼吸:“云飞,你起来吧。裳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可能是下午吧!我回来的时候,裳儿已经是不在了。况且,那信上也写着,让裳儿下午在丞相府的后门等着,有马车来接她。”季云飞一想到那信上的内容,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季天泽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眼睛看着季云飞,说:“你这臭小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瞒着老夫?你若是不告诉老夫,你打算怎么办?一辈子瞒着老夫吗?”
“不是的!父亲,孩儿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父亲解释这件事情……况且娘亲又怀有身孕,孩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孩儿真的害怕因为这件事情,娘亲会因此动了胎气!”季云飞苦笑着,若是能说的话,他早就说出来了,何必还苦苦欺瞒呢?
闻言,季天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你们几个人一起来……不会是已经有了对策,然后来告诉老夫一声的吧?”
“季大人,正是因为没有对策,所以才来找季大人。本王已经得知绑架季云裳那辆马车的去向,是往南走了,本王已经派人去追查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楚陌皱了皱眉头,如实回答。
季天泽有些疲惫的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说:“现在,老夫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为今之计,还是别告诉夫人比较好。既然已经有了线索,那就顺着线索继续查下去。云飞,你收拾一下就动身去找你妹妹吧!至于你娘亲那边,老夫会处理好的。”
“是,父亲!”季云飞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是那么的通情达理,看来他昨天就应该告诉他才对!
“如若是这样的话,那本王和云飞一起前往。季大人就在家中等消息好了。”楚陌觉得他和季云飞还是一起去比较好,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季天泽看了看楚陌,然后说:“为今之计,也就只好这样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莫梓阳,突然开口道:“那我就在家中等着你们的好消息。闫鹤松那边,我实在是走不开。”
“好。”季云飞点点头。
季天泽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又想到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儿,心中浑然不是滋味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这么命运多舛!到底是触了什么霉头,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事不宜迟,现在就快准备准备吧!本王先回王府收拾一下。季大人,本王就先告辞了。”说着,楚陌就作势要出门。
季天泽看着楚陌就要离开了,就站起来对楚陌说:“恭送王爷。”
莫梓阳和楚陌一块儿离开了丞相府,两个人到了丞相府的门口,莫梓阳才说:“你们……一定要小心!若是谁受伤了……或者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一定要及时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好。你快回去吧!要不然那老头儿偷喝酒,你的一切努力可都白费了!”楚陌笑了笑,说道。
“嗯。”
说着,莫梓阳就走了。
楚陌看着莫梓阳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惆怅。
皇宫,寿康宫。
楚渊站在珍太妃寝宫的门口,眉头紧皱。他似乎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因为他来的时候并没有让宫人通报。
禄公公见楚渊这么犹豫不决的模样,就说:“皇上,快进去吧。太妃娘娘这会儿可能也在惦记着皇上呢!”
闻言,楚渊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的禄公公,点点头,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楚渊就看到背对着自己,正在敲木鱼念经的珍太妃。
珍太妃听到自己寝宫的门被打开了,就睁开了自己紧闭的双眼,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当今的圣上来了!
因为她真的很介意安宁突然离开人世,所以她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楚渊。因为她总觉得是楚渊间接害死了安宁,若是楚渊能够多给安宁一些关爱的话,安宁也不会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
可是,同样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又不舍得不去理睬自己的儿子。于是,她就只好把自己关在这深宫里,每日吃斋念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日子渡过了多久,但是对于她来说,现在过一天就是一天,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楚渊,她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牵挂了。
楚渊看着珍太妃那消瘦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一阵的心酸。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热热的,就上前一步,说:“朕给母妃请安了!母妃圣安!”
珍太妃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这股冲动,闭上了嘴巴。
楚渊见珍太妃并没有理自己,他就知道自己的母妃定然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他就说:“母妃,若是你不愿意理朕的话,朕就长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珍太妃见楚渊如此的孩子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说:“皇上何必跟哀家赌这个气呢?起来吧。”
“母妃不一样还是在跟朕赌气?”楚渊听到珍太妃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就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头。
闻言,珍太妃苦笑着:“皇上还真的是……皇上不在御书房里处理朝政,来哀家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看一看哀家是不是还没有死吗?”
“母妃,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您是朕的亲生母亲!一手把朕抚养长大,朕怎么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皇上还真的是言重了!哀家可没有那个荣幸把皇上抚养长大!因为哀家的孩子可不是那种铁石心肠,没有感情的人!”珍太妃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出口就是这样伤人的话,但是一想到安宁,她就恨不得跟楚渊大吵一架!
楚渊抿了抿唇,走到了珍太妃的身边,就说:“母妃,朕知道,你还在怪朕!这一切都是朕的不好,是朕错了,没有好好照顾你们!朕……愧对先皇对朕的教诲!朕身为人子,身为人兄都是不合格的,朕,真的是知道错了,还请母妃原谅!”
珍太妃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的身边的楚渊,就摇了摇头,说:“你若是能够早一点儿有这样的想法,安宁也不至于会走上那一步!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是晚了。皇上日理万机的忙于朝政,现在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请回吧!”
“母妃……”楚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珍太妃给打断了。
“皇上请回宫吧!哀家现在需要休息了。”对不起,渊儿,因为母妃我还没有准备好到底应该怎么面对你。珍太妃在心中默念着。
楚渊抿了抿唇,看着珍太妃那一脸坚决地模样,叹了口气,说:“既然母妃这么不想看到朕,那朕离开就是!还望母妃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朕听说,母妃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母妃,就算不是为了朕,为了在天上的安宁和先皇,请母妃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说着,楚渊就带着禄公公离开了。
禄公公看着这母子二人的关系这么僵,就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他们的关系还需要慢慢和解啊!
珍太妃听着自己的寝宫的门再一次被关上,同时,她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渊儿啊渊儿,千万别怨母妃好么?母妃真的是迫不得已!
楚渊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宫的路上,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走到今天这样的一个局面。果然高处不胜寒,身在高位的人,永远都是孤独的呀!
“皇上,也许太妃娘娘还没有准备好,还请皇上不要泄气。”禄公公开口安慰道。
“朕明白。”楚渊苦笑着,说道。
是啊,他真的很明白,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让人释怀吧!不过,他会努力去修补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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