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天选者的命运
卡昂坐在奈莱娜夫人专门为他准备的奢华大床上。
此时的年轻人感觉自己置身于神话里的七重天堂之上。
不久之前他来到了的传说中的科斯，见到了巍峨瑰丽的女巫教团城堡。
来到这里是索萨魔法学院里每个学生的梦想。
教团首领夫人非常热情地召见了他。卡昂简直被奈莱娜娜夫人的风采迷住了。
对他来说，唯一不好的是，塞尔达并没有和他在一起。卡昂被介绍给一个名叫娜塔莉亚的女孩。在年轻的魔法师眼中，这位貌似女仆的少女无法显然与美丽的塞尔达相提并论。
娜塔莉亚没有在意男孩的冷淡泰迪。她的目光跟随着卡昂，小伙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她的观察。
起初，女孩主动的关心让卡昂十分得意，因为这证明了他的魅力足以迷倒陌生女孩，但是很快他就开始烦恼了。
十多天过去了，卡昂已经把迪恩兹留给他的所有书籍都读了个遍，并且学会了奈莱娜夫人教给他的所有咒语。
他正要上床睡觉，奈莱娜、娜塔莉亚、塞尔达和迪恩兹同时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卡昂留在床上，而他的客人们则坐在铺满整个地板的蓬松地毯上。
奈莱娜夫人率先开口：
“明天你就要上路了。
在死亡世界里你将完成一个非常重要的使命。不过你不要担心，塞尔达和迪恩兹会配合你一起完成任务！”
“院长，你也要去死亡世界”
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要知道，他的老师可是多年一直宣称不干涉女巫教团和旅传委员会间任何冲突的。
“是的。他说的话对你来说就是法律。穿越的时候你可能要受一些苦，咬牙坚持住！
娜塔莉亚将留在这里并与你保持联系。当你们找到周聪的时候她会打开一个传送门接你们回来。
你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根据最新情报，旅传委员会已经加紧了行动。预计一两周内就会对我们发动入侵。”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卡昂举起手。
“请说吧！”
“到底我对教团有多大的用处？还有这个连魔法师都不是的周聪，他能为教团做什么？
如果旅传委员会即将入侵，那么为什么不抓紧布置防守，还要分散力量去找人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奈莱娜夫人微笑着回答。
“在你们通过天选者仪式之前，确实无法帮助我们。
不过一旦有人通过仪式成为天选者，那就完全不同了。
现在的问题是，天选者的候选人有两个：你和周聪。而天选者仪式只有在候选人到齐的情况下才能启动。
也就是说，除非你们两人当中有一个死去，否则只有一个人在场仪式无法进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行动里，我们要么把周聪带会科斯，要么就直接杀了他？”卡昂大声质询道。
“是的。”奈莱娜夫人点点头。“但是杀人只是迫不得已的最后手段。只有在确定周聪无法来到科斯的情况下才这样做。
除此之外，我们需要他活着。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们该怎么找到他？”
“这不是你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那什么是我的任务？”
对方摇摇头，没有回答。
“再见，我们明天再谈。”
客人们离开了房间，但令卡昂惊讶的是，娜塔莉亚仍然留在屋子里。
他这才注意到，女孩并没有穿上平时的连帽衫而是一身优雅的深领长裙，很贴合女孩纤细的身材。
之前被兜帽遮住的脑袋露了出来，一头乌黑而蓬松的长发批撒在双肩。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必成为魔术师就能意识到这个女孩显然很紧张。
“我知道你奇怪我为什么在这里。”娜塔莉亚小声地说道。
“我想告诉你原因，虽然可能会招致奈莱娜夫人的愤怒……”
“你到底想说什么？“卡昂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女孩
“怎么跟你说呢……”女孩犹豫了起来。“今晚我留在这里是奈莱娜夫人的安排……因为……我必须和你一起睡觉。”
“你说什么？！”卡昂冲着女孩轻蔑地笑了笑。
“你不愿意吗？”娜塔莉亚简直要哭了。
“我没这样说!但是奈莱娜夫人为什么要你这样做呢？”
“好吧，其实夫人的目的很简单，“娜塔莉亚害羞地用双手捂住了脸，身子后背微微耸动。
“她想要一个孩子，我们生下来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卡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的他完全不知所措。
“她为什么想要孩子我也不想这么年轻就结婚生子……”
“我也不想……但这是夫人的命令。
奈莱娜夫人跟我说了，孩子生下后她会派人立即带走。所以你的任务很简单，只需要……”
娜塔莉亚张开嘴想要进一步解释，但是卡昂决定采取果断行动。男孩已经在用明确的眼神看着她。
……
必须承认，在康德三世的奥德温王国军队中服役并不是坏事。
阿尔焦姆和周聪已经跟着布兰内政官的队伍在当地的草原上跋涉了整整四天。
在这段时间里，两人感受到了布兰内政官对自己的优待。
一路上他们两个人吃得很好，至少与那些被迫喝着看起来难以下咽的黑面糊的士兵们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倒霉的士兵们用土碗吃饭，而布兰内政官和周聪、阿尔焦姆用瓷盘吃饭。
到了晚上，两人和布兰内政官在篝火旁的大帐蓬中安心休息。士兵们则在周围席地而睡，守卫财务和马车。
本来这条道路上经常出没着盗匪和怪物。但是不知怎地，众人在四天的行程里没有遇到任何意外，别说盗匪，就是野兽也没遇到一个。这让周聪甚至感到有些无聊。
但到了第五天的早上，路上的车马人流变得热闹起来。
周聪乘坐的马车在士兵的簇拥下缓步前进。来往奔波的旅人们避让着他们。
马车每向前多走一公里，旅客的人数就增多一分，小分队前进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
忽然之间，周聪看到前方不远处露出高大的石墙。
“首都终于到了！”布兰内政官自豪地大声宣布，仿佛在邀请周聪与他分享激动。
眼前的这座城市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高耸挺拔、坚不可摧的城墙是由巨大的灰色石头建造而成。
人们走到城墙跟前可以欣赏到当年不知名工人高超的建筑技艺。
城墙上每块石头都熨帖地垒叠在一起，墙壁表面光滑得像一面打磨过的铜镜。
抬头向上看，一座带有狭窄木门的锯齿状塔楼耸立在城墙之上。厚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铁制城门已经打开，门口有几名盔甲鲜明的战士守卫。
城门前有一座宽阔的木桥。桥下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护城河。周聪看了一眼，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到了城门口，两排锐利的尖头木桩吊在城门上方，周聪通过时只觉得脖子上凉气直冒，感觉随时会被尖桩钉在地上。
“太棒了！”阿尔焦姆啧啧赞叹道。“我们真的跑到中世纪的世界里来了。快看，我的天哪！”
顺着朋友所指的地方看去，周聪忍不住同样大声赞叹起来。
他们进入的这座城市正将自身的荣耀展现在两人面前。
首都里的建筑是一种奇怪的风格混搭。但也正是这样才赋予了这座城市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阿拉伯风格的镀金屋顶搭配古典哥特式的建筑，而哥特式又让位于巴洛克风格花园。这是一个与地球完全不同的中世纪城市。
周聪还注意到，首都里的市民与涌入城市的人群不同。但他们都在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
此外街道上还有许多身高两米左右的巨人。他们身着锁子甲，手持长剑，神色骇人。
起初周聪以为他们并不是人类而是雕刻精美的石像雕塑。但是随后其中一个人的脑袋转向周聪的方向。两人四目相对，巨人战士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向布兰内政官大人致敬！”
巨人战士大叫一声，向天空举起手中的巨剑，向周聪的雇主表达战士的敬意。
“为国王的首席内政官布兰大人让路！”巨人大声叫喊道。
随即同样的叫声被站在旁边的巨人们重复着，声音连续不断地传向远方。
仿佛就在一瞬间，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和车辆消失得干干净净。
巨人们只靠一句话就不可思议地清空了街道，这让周聪感到难以置信。不过这样一来，马车的行进速度很快提了上来。
半个小时后，周聪等人终于抵达了这次旅程的目的地。
从一条宽阔的街道拐出来，小分队来到了一条狭窄的民巷里。
周聪环顾四周，发现巷子两边都是灰暗的两层灰色石头房子。几十只眼睛从半遮着的窗户里注视着自己。
必须强调一下，就像他们在路上遇到的城市其他居民的眼睛一样，巷子里居民几十双眼睛同样透露着恐惧和憎恶。
显然，由于某种周聪不了解的原因，康德三世手下的王国军队并没有得到这里人民的爱戴。
沿着小路继续前行，周聪等人来到一个宽阔的广场。它的中心有一座长长的双层木结构建筑群。
“这里就是皇家兵营!”布兰内政官介绍道。
此时兵营操场上正在接收新兵。
一名军官迅速将新兵按十人一组分成几十个小队。再由缺额的班长分批挑选士兵。
其中几十名身材魁梧、胡须浓密的新兵被一个身着宫廷军服的军官直接带入军营。
布兰内政官向着周聪和阿尔焦姆招了招手，紧跟在他们后面也进了军营。
三人到里面一看，只见营房内部完全是阴森的景象。两层的粗木床位整齐地靠墙排成一列。每个床位上都或坐或躺着看一个面色阴沉的暴徒，个顶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
“简直是健美运动员的集中营！”阿尔焦姆悄悄地在周聪耳边嘀咕着。
“这些是康德三世的侍卫!”布兰内政官语重心长地介绍道。阿尔焦姆话里的讽刺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你们现在也是皇家守卫，从现在起应该为此而感到自豪!”
布兰内政官嘴里念叨着，领着两人走进一条长长的走廊。
跟着伴随着周围军队精英们好奇的目光，三人来到了一个不大但很舒适的屋子。
房间里墙壁上挂着青布，宽大的窗户上挂着同色的厚厚窗帘。墙边放着八张精心布置的床，远比刚才看到的卫兵床位舒适得多。房间中央是一张椭圆形的桌子，后面坐着打牌的五个人。
“你们好啊!”布兰内政官大声招呼道，“亲爱的魔法师们，我很高兴给你们介绍两位新加入的新兄弟，周聪和阿尔焦姆!”
“是吗？”
坐在桌边的一个瘦削的高个子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的脸色蜡黄，绿色的双眸眼窝深陷。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样子，周聪心里不由自主地反感。
“他们有什么魔法能力？”
“卡斯特，你快闭嘴吧！”一个矮胖的大个子插话道，“欢迎欢迎!”
这是个外表看起来颇似美国演员多尔夫·伦德格伦的家伙。
他的话一出口没人反对，从这里都可以看出他是这五个人当中的首领。
“我是纳尔特，”他大声向新人介绍自己，“国王卫队下第二魔法师小队的队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布兰内政官？”
“不，不，你们自己熟悉一下吧!”周聪的向导连忙回道，并匆匆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周聪二人和魔法师们待在一起。
此时五个人停止了手中的游戏，毫不掩饰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周聪和朋友。
“请坐吧!”纳尔特队长客气地邀请两人在桌边坐下。
周聪的座位紧挨着卡斯特，对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亲爱的同事们，”纳尔特队长的目光在桌边每个人的身上转了一圈，“我们今天来了新成员。根据传统，他们必须说明自己拥有什么技术，他们的能量来源是什么。”
他看着周聪和阿尔焦姆，认真地说道：
“未来在战场上，我们将是敢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最亲密的战友。
因此在我们当中，除了真实姓名之外，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现在请你们分别介绍一下吧！”
“说什么？”阿尔焦姆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我们根本就不是魔法师。
这话一出，六双惊讶的眼睛一齐看向他。
“他的意思是，我们不完全是魔法师……”周聪无力地纠正阿尔焦姆的话。
突然之间，周聪福灵心至，他知道自己必须用魔法师能听懂的逻辑来解释。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的朋友想说的是……”周聪开始了他的表演，“我们不使用任何一种魔法能源，但是借助于我们的神奇武器可以从任何能量源泉中获取力量。
至于我们的魔法并没有明确的命名。
我和我的朋友来自于你们不了解的远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一些言行对你来说可能看起来很奇怪。所以我要事先提醒你们不要在意这一点这个。”
显然，周聪的话给听众留下了不错印象。他们一致点头表示同意。
“嗯，”纳尔特队长笑着说，“我认为你说的是实话。你想和我们一起玩儿纸牌吗？”
“乐意之至，”阿尔焦姆听到玩儿牌立刻有了精神。“你们玩的是什么游戏规则是什么？”
“我们玩的是法师斗怪兽，”纳尔特队长向他介绍起规则。
很明显，这个游戏规则非常类似于斗地主。而他们的纸牌与地球的扑克牌只在细微处有些许不同。
比如这里相当于扑克大王的纸牌叫大巫师牌，小王则是小巫师牌。
不到十分钟，周聪和阿尔焦姆就熟悉了游戏规则。
一开始周聪和阿尔焦姆都是输多胜少，但是周聪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打法，胜率不断提升。
当然，这样的游戏肯定是要以金钱做筹码的。
周聪豪气地将自己不久前才拿到的“工资”，整整一百枚王国银币摆在桌子上。
从魔法师们那贪婪的眼神来看，这笔筹码对他们的的诱惑力惊人。
一个小时过去了。周聪非但没有输掉本金，反而在自己的银币又堆起来一座小小的银山另一堆银币。
对于他的新战友来说，周聪打牌的技术实在是太强了。如果不及时收手，肯定会被赢光口袋里的最后一枚硬币。
纳尔特队长首先意识到这一点，以明天要早起工作的理由终止了游戏。
面对周聪关于工作内容的提问，纳尔特队长告诉他，天一大早，他们要去盐沼工作。而在此之前，康德三世陛下要检阅他的部队。
法师们完全听从纳尔特队长的命令。周聪和阿尔焦姆学着他们的样子回床休息。
半小时后，房间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鼾声。周聪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紧接着进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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