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救人救己
“格隆登参与绑架了奈莱娜夫人？”
弥蒙惊讶地盯着摩洛克。
“他们可是盟友啊！”
“人类在神灵眼中只是蝼蚁，充其量只是利用一下，哪里谈得上什么盟友只有人类这样的白痴才妄想与神灵并列……”
“够了，”魔术师严厉地冲他吼道。“废话不要多说。我要去守护者的城堡，你必须协助我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帮助某些人救出奈莱娜夫人……”
“你口中的某些人包括天选者吗？”
恶魔的声音再次充满了恐惧。
“如果我回答是肯定的，你会害怕吗？”
“与天选者搅在一起是很危险的。他们是不可预测的危险因素。但是我不怕!”
“希望你这次没有说谎！”
“很好。”
恶魔咧开大嘴露出尖牙，突然朝着弥蒙冲了过去。
旅传委员会的新会长吃了一惊，连忙将魔杖树在身前。
就在恶魔的利爪就要撕开魔法师的胸膛时，魔杖上的骷髅燃起了耀眼的白色火焰，恶魔亲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飞数米狠狠撞在墙上。
“该死的魔鬼，你想干什么？”
魔法师愤怒地吼叫道。
“对不起，”恶魔恐惧地看着魔杖，“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它的力量……”
“现在你清楚了”
“当然，请原谅我的无礼。”
说完恶魔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弥蒙也没有在房间里继续逗留，召唤出传送门后也消失了。
……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周聪的脑海立刻被曾经的回忆填满。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并不愉快。
一年前，他和阿尔焦姆就是从眼前的这片场地逃出了守护者城堡，而且当时他还带走了一个女孩。如果她愿意跟自己回地球的话……
周聪叹了口气，不愿继续回忆下去。
眼前的地牢什么都没有改变，仍旧是遍地黑水在石墩上肆意飞溅。
这次他们距离通往楼上的台阶稍远，周围只有两根固定在入口的火把照明。
“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塞尔达确定地说道，首先走向台阶。
阿尔焦姆和周聪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冒险了，现在心里都颇为忐忑。
阿尔焦姆拔出手枪并打开保险，周聪则举起塞尔达赠送的手杖。
三人就这样武装起来继续向前。周聪只感觉脚下的台阶又滑又粘，火把微弱的光芒让人看不周边的环境。
当他们终于走到台阶尽头时，发现前方是一方面积不大的平台，向四面八方延伸出无数走廊。
就个人而言，周聪的双腿已经因疲劳而肿痛起来。他的朋友们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也许我们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周聪揉着小腿肌肉道。
“好吧，我们休息一下。”塞尔达出乎意料地同意了他的请求。
众人在石墙拐角处找到了一个小而深的壁龛。
大家舒适地坐在里面，大口吃起塞尔达从包里拿出来的简单饭菜。
他们刚吃完饭，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周聪小心翼翼地向外望去，看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群可怕的怪物向众人走来。它们是熊和人杂交而成的生物，棕熊头颅长满棕色短发，伟岸身体上肌肉鼓鼓，然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们那闪着血红色荧光的眼睛。
这群半人半熊的怪物像人类一样用下肢行走，脚上的爪子笨拙地在石板地面上划出深痕。
塞尔达一把将周聪的身子拉回，嘴里轻声咒骂。周聪转过身子，感觉她害怕得厉害。
“这些是什么怪物？阿尔焦姆问道。他是最后一个看到怪物的人。
“凶牙兽，”塞尔达轻声回答道。“我在课本上读过关于它们的文章，但是一直以为所有关于这些生物的故事都是虚构的。
这是一种由魔法师人工培育的兽人，集合了棕熊和人类的优点，既有熊的力量，又有人的智商。
“至少有十个。”周聪的朋友又看了一眼走廊，轻声报告。
“凶牙兽对魔法具有很强的抵抗力，但是对于你……”女巫指着周聪道，“对于你的魔法它们无法抵抗。现在的问题是它们的数量太多了。”
“咱们先暂时躲在这里吧，”周聪建议道，“也许它们只是路过的守卫。”
“它们不可能是普通的守卫，”女巫确定地说道。“没有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魔法师会把这些强大的怪物仅仅当作巡逻的守卫。”
“你的意思是，这些熊人是被派来专门搜捕我们的？”阿尔焦姆吃惊地问道。
“应该就是这样。只是我还想不清楚，守护者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已经潜入城堡里的。
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战斗。它们暂时还没有发现我们，这是非常有利的一点。咱们必须利用好这微弱的有事抢先攻击。
周聪，准备好所有你知道的咒语。而你，阿尔焦姆，你的武器……”
“子弹已经上膛了。”周聪的朋友挥了挥手中的双枪。
周聪努力激起自己的记忆，这有助于他重温一年前从奈莱娜夫人那里学会的魔法。塞尔达只给了他几秒钟的准备时间。
女巫甚至没有问众人是否准备好进攻就从躲藏处跳了出来，双手开始快速地比划着。
随着破空之声，三枚火球同时射向了凶牙兽。紧接着阿尔焦姆和周聪也出现在了战场上。
虽然巡逻的兽人们没有预料到这次袭击，但是塞尔达的火球并没有对它们造成太大伤害。
只有两名熊人的皮肤被轻微烧焦，走廊里弥漫起烧焦的羊毛味。
就在这时，凶牙兽们的手中出现了一柄柄巨剑。它们发出刺耳的吼声一齐向三人扑来。
阿尔焦姆的“马卡罗夫”手枪发出哒哒的射击声，一如既往地准确击中敌人。
看着三个同伴倒在石地上，嘶吼着用爪子撕开子弹击中的地方，剩下的兽人都愣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周聪把自己从女巫主母那里课程中学到的所有东西都施展了出来。
闪烁着五色光芒的闪电照亮了四周。走廊里充满了凄厉的惨叫和咆哮。周聪突然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恐惧。他无意中看到了阿尔焦姆的眼睛，只见朋友下意识地长大嘴巴看着自己的魔法作品。
“真厉害……”阿尔焦姆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在塞尔达的脸上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凶牙兽的威胁就此解除。浓烟散去，只有三名兽人幸存下来。不过虽然它们还没有死去，但是肢体已经被烧得七零八落，几乎无法站立。
然而当周聪再次举起双手时，它们仍旧奋力打算逃跑。随着三声枪响，它们都不动了。
“搞定!”阿尔焦姆吹着枪口的硝烟道。
“做得好!”塞尔达赞许地竖起大拇指。“如果让它们跑掉一个，那么十分钟内整个城堡的守护者都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现在守护者们肯定想不到他们派出的兽人被我们像杀狗一样轻松料理了！我们现在已经赢了一些时间。”
少女闭上眼睛，像雕像一样纹丝不动。
“跟我来!”
几分钟后，塞尔达睁开眼睛。
“奈莱娜夫人就在附近，我们可能会遇到更多的敌人。”
“不用担心，有我呢！”
周聪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十分钟前还笼罩着他的恐惧感已经消失了。
周聪感觉自己现在无所不能。
塞尔达一定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她一开始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只是摇了摇头，领着同伴们沿着走廊走去。
一路上三人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走廊空无一人。
周聪不知道这座城堡什么时候建造，建造者又是什么人。整座城堡好像就是一座巨大的迷宫。
他很想知道塞尔达是如何在无数入口的走廊中寻找到正确路径的。如果没有女巫的引领，他确信自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阿尔焦姆显然完全同意周聪的看法，巨大的精神压力已经开始让他开始胡言乱语。
塞尔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阿尔焦姆闭上了嘴巴。
众人走了很长时间，终于穿过石头隧道，但是一扇青铜大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门上雕刻着错综复杂的图案和铭文。
“这是什么？”周聪走到塞尔达身边问道。
“这里是第一纪元之门。建造它的是是众神的孩子，第一批居住在九界的人类。
没有解密咒语是不可能打开它的。我怎么也没想到，守护者会在这里安放这样的东西!”
“快来看……”阿尔焦姆看着铭文说道，“看起来像是汉字。”
他回过头看着周聪道：“跟你送给我的春联上面的字迹结构非常像!”
“是吗？”
周聪之前没有仔细观察大门的铭文，听到朋友的提醒连忙凑过去看。
果然，上面的铭文是介于甲骨文与金文之间的汉字。周聪暗自惭愧，心想自己一个中国人，竟然在俄国人提醒下才认出汉字，真是丢人。
“你能认出来写的是什么吗”
“稍等……”周聪努力辨认，“这里写的全是几千年前的古汉字，我需要时间研究。”
过了一个多小时，周聪不确定地念出了一句汉语句子。
塞尔达和阿尔焦姆惊喜地发现大门开始缓缓打开。
“你做到了!”女巫惊喜地扑倒周聪的怀里。“你能认出几千年前的古代汉字？”
“我妈曾经告诉我，”阿尔焦姆也在旁边咧嘴笑道，“学中文总会派上用场，看来果然如此！”
三人一齐进入敞开的大门，前方的景象与之前一模一样。同样的石头走廊，墙上同样都都挂着火把。
随着三人越走越远，前方走廊变得越来越宽，墙壁上出现了许多陌生不动物的雕塑。
与之前空旷无人的走廊不同。这次他们遇到了十几波巡逻士兵。有好几次，他们都是躲在黑暗的壁龛里才幸运脱身。
周聪曾经几次询问塞尔达是否问直接消灭这些士兵，但是女巫总是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三人走后走进一间宽敞的大厅，里面密密麻麻分布着许多木门。
“我们很走运。”
塞尔达走到其中一扇木门跟前。在周聪看来，这扇门与其他木门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塞尔达有不同的看法。她低声念起咒语，将右手放在了门把上。
橘色的光芒开始在木门的边缝燃起，逐渐笼罩了整扇门，然后是一声轻响，木门轻巧地打开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摸进门去，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塞尔达召唤出了一只白光魔球，顿时照亮了房间。
这是一个宽敞的书房，墙壁四周都摆满了装着无数书籍的书柜。
书房中央放着一张大办公桌，上面堆满了成摞的文件。一只长长的鹅毛笔尖插在青铜墨水瓶中，显然一直有人在这个房间里工作。
周聪提醒塞尔达注意这一点，女巫点了点头。
“这里是通往守护者地牢的必经之地。守护者地牢实际上位于另一个世界中，进入它的唯一途径就是穿过这间书房。顺便说一句，这间书房是……”
“这间书房，”一个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是穿越世界的中转站！”
众人不约而同地颤抖起来。一道亮光闪过，桌边凭空出现的扶手椅上坐着一位威严的老人。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一个长着大疣的鼻子，一束束向不同方向伸出的灰白乱发……
周聪一眼就认出，这个老人就是之前米尔娜在战斗中想要召唤的幻影。
“你们恐怕不认识我!”老人冷冷地自我介绍道。
“我的名字是佩德罗·托伦，是守护者骑士团的首席大师。你们到这里来是想带走奈莱娜夫人？没错吧？”
“你说的不错。”周聪大方承认道，并在塞尔达的肋骨上轻轻一击。
“我想问你们一个小问题，”老人完全没有理会周聪的话，“你们为什么要带走奈莱娜夫人呢？
在你们被处死之前还有一些时间来说服我!”
老人的目光又转向周聪，叹气道：
“众神庇护守护者，你们的计划注定要失败！至于你，周聪，没有接受米尔娜的提议是你最大的错误。”
“听着，你这个老家伙！”阿尔焦姆抢先开口骂道。“我们可不是来给你解闷讲故事的！”
“看到了吗？”他用手枪指着老人。“我只要按一下手指，你就可以到天堂与可爱的众神打交道了。”
听了阿尔焦姆的话，老人的脸色陡然变了。先是满脸胀得通红，然后变得像僵尸一样苍白。
周聪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阿尔焦姆说话的语气太重了，这位首席大师显然不习惯被人这样辱骂。
“闭嘴!”
塞尔达狠狠地瞪了阿尔焦姆一眼，周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从来没有见过塞尔达如此愤怒。周聪的朋友也很惊讶。他不由得耸了耸肩，露出一脸困惑表情。
“首席大师阁下，请原谅他吧，”她对愤怒的老者说道，“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平时也是个粗鲁无礼的家伙，不值得对他生气。”
“记住，”老者稍稍冷静下来。“如果他不想提前结束自己毫无价值的生命，就乖乖地闭上嘴巴!”
“他会的。”塞尔达连忙道，“我们这次来并不是想打仗，而是想求您。”
“求我？”老人显然很享受塞尔达的奉承。“有意思……”
“是的，我们确实想带走奈莱娜夫人，因为女巫教团需要她的领导。另外，我们不明白守护者为什么需要她。
女巫教团没有参与帝国与守护者的战争。死亡世界中存在的少数女巫只是医生”
“所以你这次来是代表整个女巫教团？”老者疑惑地眯了眯眼。“那么教团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而是你擅自闯入城堡”
“我们要做什么还需要征求他的同意吗？”阿尔焦姆忍不住对周聪说道。“这个老头不就是个看门的么用得着对他这样客气”
阿尔焦姆的话终于惹恼了塞尔达。
她转身挥了挥手，阿尔焦姆像鱼儿一样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如果那个无礼的家伙再说一句话，”老者嘶声威胁道，“我就把你们都送进地狱！”
“他不会再多嘴了，”塞尔达连忙说道。“我们再次请求您释放奈莱娜夫人吧!”
“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老人惊讶地问道。“我让她留在这里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开口的周聪再也忍不住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老人嘲讽地回答道。
“我们这次非带走她不可……”塞尔达紧紧地盯着老人，语气也严厉了起来。“如果你以为有凶牙兽就能拦住我们，那可大错特错了!”
“凶牙兽？”看得出来老人有些意外。“你们怎么会知道它们的？”
“它们已经被我们杀光了。”周聪帮助塞尔达回答。
“什么？！”
看着老人痛心疾首的表情，显然那些凶牙兽是他的心爱之物。
托伦咆哮道：
“你们竟然敢杀了我的凶牙兽，现在我就要毁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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