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这可不是林寻能看得住的。
索性，顾时衍也没去成，他话音还没落完，人都没有走出房门，就被办完手续的奶奶抓了个正着。
去是去不成了。
顾时衍没放在心上，反正只要沈云决还和他在一个队里，他们肯定就会见面。
这却是顾时衍想错了，他接下来直到期末考试临近都没有见到沈云决。
顾时衍听季安说沈云决在忙着出国留学的事情，和教练请假了。
听起来合情合理。
顾时衍直接问季安，“他是不是躲我？”
“啊…怎么这么觉得。”季安有些许尴尬，他和沈云决的关系其实也不错，如今顾时衍这么问起来，他立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顾时衍立刻认定，他气得声音也沉下来，“凭什么？”
不找他道歉就算了，竟然还躲他。
“可能是不好意思。”季安的可能是可以去掉的，因为这个解释就是沈云决给他的说法。
季安当时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就沈云决这种自信的人，不好意思？
结果他还真的认认真真开始躲顾时衍。
顾时衍也察觉除了端倪，他直白道：“你有沈云决的联系方式吧，推给我。”
季安犹豫了05秒，给了。
就算他不给，顾时衍想要也可以去找教练要，他没必要帮沈云决兜着。
其实换他也觉得沈云决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如果不是顾时衍发现了他一个人在更衣室信息素失控，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回去发现的话，谁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严重点直接理智熔断，变成彻头彻尾的野兽。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先例。
顾时衍将联系方式存了，季安看着他的神情也发怵，忍不住说：“你也别干嘛，他和我透露过一点，说现在可能还是不稳定。”
“透露什么？”顾时衍问，分化了难道还会不稳定，他觉得奇怪。
“就是你也知道，他是顶a，和我们这种普通的不一样……”季安自动将没有分化的顾时衍划成了和他一样的范畴。
顾时衍没有纠正他，他的注意力被另一句信息吸引了。
“他是顶级？”顾时衍不自觉咬唇，他其实听清了，就是想要再次确认。
“嗯！”季安想打自己的嘴巴，他可能说错话了，“你不知道吗，不知道当我没说。”
他怕沈云决不想让顾时衍知道，要是知道是被他走漏的风声，沈云决肯定要找他麻烦。
其实他也奇怪为什么这事不能说，按理说顶级这么难得，换了他是，肯定得所有社交软件发一遍炫耀。
“我已经知道了，你试试让我失忆。”顾时衍面无表情地开了个玩笑。
看得季安有些毛毛的。
顾时衍现在就在想一件事情，沈云决如果是顶级，他该怎么超过他。
其实顶级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有数据表明，alpha的寿命可能会相对更短，但是没有直接的实验结果证明。
有人觉得他们更好的身体素质可能就是拿命换的，毕竟alpha很少生病。
二次性别是a的人群，体能方面会大幅提升，拥有其他性别没有的优势。
所以……
“你觉得有没有比顶a更高的级别？”顾时衍认真问。
季安也同样认真思考起来，然后脑子一抽，“有啊，顶o啊，克死那些a。”
然后季安得到了顾时衍的一个无情背影。
这天训练结束回到家，顾修纶请来的家教在不停地讲，顾时衍则对着手机页面发呆。
页面显示的是微信的好友验证。
他想了一天要不要给沈云决发。不论什么原因，他都没有理由主动去找沈云决，但是顾时衍想到这人在躲他，就异常不爽。
“顾同学，顾同学！”家教老师喊了两声顾时衍都没反应，最后差点吼出来终于将顾时衍乱飞的魂拉回来，“来，我们看这道题目。”
顾时衍快期末考了，期末的时间还和预选赛堆在一起。
他如今看着这些题目也不由头疼，要是再退步，顾修纶不知道还得做出什么来。
家教时间结束后，顾时衍依然没有把验证信息发出去，他从来没有这么墨迹过，只是现在觉得主动发信息都是输了。
不过他把沈云决从拉黑状态解除了。
顾时衍退出加好友的界面，难得刷起了朋友圈。
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顾时衍正准备退出的时候，手指停留在一个用户边上。
这个头像非常陌生，顾时衍完全没有印象，他点进去翻了一下，才恍然想起他的身份。
……是他粉丝。
但是顾时衍可以百分百地确定这位绝对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这位是从微博加上他的，他那时刚玩微博，偶尔发一些在雪场训练的照片，这位是第一个关注他的，还经常留评论互动，一来二去顾时衍和他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原先还聊的挺多的，不过顾时衍受伤不准备再滑之后，他还发过一些信息过来，顾时衍通通没有回复。
要不要和ta说一下……顾时衍对自己无缘无故不回复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段时间是他自己的心理原因，比较独。
顾时衍想了想，退出人家的朋友圈，给刚才刷到的最新一条点了一个赞。
一杯酒的图片，看背景是在酒吧，其中的液体流光溢彩。
ta配的文案是【太甜】
顾时衍点赞的目的是想慢慢聊回来，那位似乎是没有领悟到这个意思。
没过十分钟，顾时衍收到了他时隔已久再次发来的消息。
-最近怎么样？
似乎现在刚好可以聊回来。
顾时衍慢慢打字。
人间第一：我准备继续滑了。
-挺好。
顾时衍扯了几下头发，想着要不就把这几天搞不清楚的东西问一下他，反正是网友，ta以为他们是同好，也不知道他具体是谁，身边的人他一问就露馅。
于是经典的开场——
人间第一：我有一个朋友……
-？
人间第一：他们学校有一个成绩比他好的同学，那个同学看不起我朋友，仗着成绩比他好就老问我朋友要不要他帮忙，我朋友挺烦他这样的，但是那位同学说了几次也不听。
人间第一：前段时间我朋友帮了那位同学一个挺大的忙，可是那个同学竟然不来上课了，我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件事搞得挺烦的。
-你朋友，为什么要帮忙？
顾时衍想想当初的情况他也没有那么多选择，如果想要摆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送药。
人间第一：我朋友虽然不喜欢他，但觉得他是个合格的对手。
那边很久没有回复，顾时衍单手撑着脑袋，其实他又想得到一个什么回复呢，沈云决要躲他就躲呗，他以前巴不得见不到他。
不止过了多久，顾时衍等到了回复。
-你朋友现在还这么想吗？
人间第一：当然，我朋友也很厉害的。
-那他会回去的。
顾时衍感觉自己是被安慰了，而这个安慰是有用的，毕竟沈云决不回来他找谁比去。
他想起白天季安给他透露点信息，他再自信，也是要量力而行的，顶a他真不一定比得过。
人间第一：你觉得a和a之间的差距大不大？
-我就是a，不会大。
顾时衍笑了笑，有被鼓励到，于是愉快的和对方结束了对话，顾时衍想想他以后也会是a，就算不能是顶级，差距不会太大就行。
他将手机扔着充电，自己去洗漱了。
屏幕在他走后再次亮起。
-没有看不起你。
顾时衍回来的时候看见“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不知道是啥，很晚了，他也不准备问，后来几天两人又没有聊，顾时衍渐渐忘记了。
事实证明，旁人的安慰只有那瞬间管用，不能真正改变什么，沈云决依旧没有回来。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季平也进国家队了，顾时衍刚从考场出来就看到季平给他发过来的消息轰炸。
顾时衍看着都能感受到季平的开心，毕竟他和季安都进了，他一直没进，确实是有压力的。
季平还不停地在三人小群发消息，大体内容是，他们可以一起参加预选赛了。
这次预选赛的举办地点不是顾时衍他们所在的a省，要跑到b省去。
季平对预选赛通过并不抱有幻想，他能够进国家队已经满足了，所以现在已经开始查攻略，就当是公费旅游了。
顾时衍去过b省，寒假的时候和林寻就是去那里玩的。
好巧不巧教练这次公布的比赛地点正是那家他们去过的滑雪场，顾时衍现在还加着那位老板的微信。
这位老板的营销手段非常厉害，他在保证不会打扰到各位选手的前提下，征得国家队同意，就开始宣传自家滑雪场的专业性和可靠程度。
预选赛和之前的比赛有不同，他们不仅要考察大跳台，坡面障碍技巧和u型场地技巧也纳入范围。
顾时衍和队员们到达安排好的酒店后，给他们预留了三天的缓冲期。
顾时衍闲不住，更何况前段时间被期末考试折腾得头疼，如今一到达酒店，就迫不及待想要去滑雪场里先玩。
不过季平季安他们想要瘫在酒店里面，顾时衍只好自己去。
他拿出教练给发的临时出入证，拉上自己的装备，果断打车到雪场。
原先滑雪场会选择在夏季关门，但由于今年温度较低，且这位雪场的老板为了配合队伍的训练特地用了造雪机，瞅准了就营业这几天。
顾时衍原先的计划是去上次来的双□□，毕竟他们的比赛也是在那里，他虽然滑过，但是再熟悉一下环境也是好的。
这次他拿着临时出入证总不会进不去了……吧？
顾时衍没想到他又一次被告知不能进，这个赛道为了他们的比赛正在清理中。
“他怎么在里面滑？”顾时衍蓦然指着工作人员身后，他们现在处在上去的缆车附近，从顾时衍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道飞驰而下的残影。
阻拦的工作人员听了也很惊讶，往里头一看，在那位摘下脸上的装备后有些尴尬解释，“他就是我们压雪面和清扫障碍的工作人员。”
“你可以去扣他工资吗？”顾时衍神情不变，语气认真。
“不行……”工作人员尴尬一笑，“清理雪面是他的兼职，其实他是股东。”
顾时衍点头，目光一直锁定着那个在里面和他招手微笑的某位，“那我也要进去。”
工作人员自认已经说清楚了，不明白顾时衍为什么还这么要求。
却看他陡然目光张扬又挑衅，冒火似的，不是冲着他的，“帮我问问他，可不可以。”
工作人员懵懂回头，看见里头那位股东做着再明显不过的口型，说的是“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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