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另一声音，异变

秋水陡然间感头脑中如同打了一声炸雷，紧接着一阵巨痛，似有无数股电流，顺着脑海流向全身，每流过一处，便是多了一处刺痛，直到流遍了全身，那种疼痛更加剧烈。可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发泄这种痛楚，只能在心底无声地呐喊，“妈的，我在哪儿，快让我昏迷吧，我撑不住了！”这秋水整个身体开始散发出幽暗的银色光芒十分诡异。疼痛随着银光变得更加剧烈，他却只能站在窗边，无法移动半根手指。

        时间一分一秋的过去，随着光芒渐隐，痛疼褪去，面部和勃颈处的伤口竟也全部愈合，全身的皮肤也好了数倍，“小子，锁已去，莫令本尊失忘！”秋水睁开了双眼……。从疼痛中恢复的秋水心中很是疑惑，“我怎么站在这儿？发生了什么？脑子里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幻觉？后遗症？“此时的秋水能动了，全身已被汗水浸透，混身灰黑斑驳，仿佛出了一身泥浆而不是汗水。秋水大口的喘着粗气，艰难的移动着脚步向自己的病床挪去，一头扎在床上再没了动静。

        ……

        照水市虽然算不得什么发达的大城市，可秋水所在的盛泽医院确是民华国首屈一指的名院，甚至很多西方联盟的大国都会派遣专家过来学习交流。当然，这些秋水不会关心，他现在关心的是怎么向医院解释，这满床的灰黑色污秽及满屋的腐臭味儿。在几个护士的辛苦努力下，经过一上午的时间，又是空气清新，又是消毒，又是空气质量侦测，又是衣物被单的集中销毁，703号病房终于恢复如初，秋水整个人也做了消毒与清洗。

        最先开口的是护士长，看上去很年纪不大，细眉弯目很精致的长相，可口罩已被她的泪水打湿，“秋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和我说，你不能这样伤害你自己和身边的人！”当然，她的泪水是被难闻的气味儿呛地，再加上一点点的气火攻心。“有什么要求你提出来，我们尽量解决，好吗？”

        “姐姐，这真不是我失禁了，我也没有去掏下水道，我不知道是咋回儿。”秋水坐在床上，歪了歪缠着绷带的脖子好似很不服，但其实伤口已经痊愈。

        “好，这个不提”说着，护士长顿了顿“你的病友现在要投诉医院卫生，怎么办。”就在清晨，护士惯例查房，一开门的瞬间就被石化了，703号的三张病床，一号床和二号床的病人正不断的呕吐和抽搐，只有秋水在那里睡地坦然。

        “这样好了，反正我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我出院，我走就是了。”

        “好吧，按你现在的情况，没什么问题了，小洁去陪他办理出院！”负责703病房的小护士应了一声，“咦，你脸上的伤怎么没了？还变好看了！”说完自知失语，害羞的赶紧低下头过来帮忙收拾……

        天色渐晚，出了医院大门，秋水望着夕边的余晖，神情有些落寂，双手好奇的搓了搓脸，“怎么好的？”，伸伸懒腰，紧了紧背后的破旧书包，“回家！”……

        一路走着，秋水生出异样的感觉。

        “小子！”

        “谁，谁在说话！”秋水感到十分害怕，这声音仿佛来自脑海而非耳朵传入，他左顾右盼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可那注定是找不到的。

        “意识交流，我在你身体里，准确说是意识空间。”秋水感觉这个声音充满沧桑却又很年轻。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周围熙攘的路人偶尔回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秋水。

        “锁已解封，寻个僻静所在，传你些法门。不过，你要先设法解决眼前跟踪你的人。”

        “传什么，跟踪我？”秋水站在那里大嚷着。

        “呀！居然被发现了，看来还是我小看你了！”十几米开外的树后走出一个青年，面容刚毅，身体健硕，一身黑色紧身皮衣都快被肌肉撑破了，一看就是个好武斗狠的角色，青年慢慢走了过来，脸上微微现出一丝惊讶中带着一抹羞红“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哪发现你了？我没发现你，你重新躲回去吧大哥！”秋水哪里知道，居然真的有人跟踪，说完转身便头也不回的撒丫子跑开了。

        “你当我白痴？嗯？好快！”青年不禁心理暗暗赞叹，压低身形追了上去。谁知青年惊讶，秋水更惊讶，“我x，怎么这么快！”只是几个呼吸间，两人一前一后已来到照水运河大桥上，秋水本能的回头想看看有对方有没有追上，谁知回过头时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个一对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夫妇，想停下已然来不及！“拼了！”秋水咬紧牙关想纵身一跃而过，关键时刻，一只鞋从他左后方飞来，毫厘不差的印在他的脸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半空中的秋水带向右边的运河，掉向了河里。

        壮硕青年赤裸着一只左脚，跑了过来。“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过来，又掉到河里了！”丈夫向青年询问到。

        “没事，一条疯狗而已！”青年双手扶着桥栏向桥下望去“可惜了我的新鞋！唉！回头得让妹妹给我报销！”

        “小伙子，我们得谢谢你呀，要不是你及时帮忙，我们一家子都得受伤！”

        “小事！”说完便转身一颠一簸的走开了。

        “真的是狗吗”妻子望着青年的背景有些发楞。

        ……

        “哥，查到那小子底细了吗？”傍晚，一间咖啡厅内，少女坐在靠窗的位置，过肩长发扎起马尾，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期许的目光盯着前方的黑衣青年。

        “没有，被发现了！”

        “不会吧？！”少女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半路突然发现的，追到运河桥上被我打落到河里了……”，接着，黑衣青年把经过简要的叙述一遍。

        “哥，你还真是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少女声音明显高了八度，引起周围一阵侧目。

        “元小凤，别不是好歹，你把人家撞了还不依不饶了？”黑衣青年也有些气恼道。

        “元小龙，咱俩老地方比划比划？”少女立时站了起来，双眉紧蹙。

        “走啊，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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